第 22 章 ☆、第二戰,(17)

虛無·始 — 第 22 章 ☆、第二戰,(17)


想要做到這一點可不容易呢。”

“說的也是,她都能直接對映淩大人動手了恐怕也沒有什麽顧忌的了。”凡予一提起這件事就是一頭的黑線,當時鬧出來的動靜直接把冥域王宮給拆了,敢做這種事的人似乎也沒必要僞裝些什麽,“不過,也正是這樣的個性她才成為了擺渡人啊,對于強者她會有尊敬,但絕不會是一味的屈從,能夠反抗的她才是正正的她啊。”

“小予真是把我說的太好了一點啊,都有些害羞了。”上邪轉頭微笑着說。

凡予一頭黑線:“都說了不要叫我小予了,一時間叫起來的稱呼現在還沒叫夠嗎?”

“不管怎麽樣在我這個唯一的幸存者心裏小予你依舊是當年那個接引我們到那個地方的孩子啊,這算是作為長輩的習慣吧。”上邪笑得非常的溫柔,其中的确可以看出一種對後輩的溫柔關懷。

“我都已經成年了就不用這麽叫了吧,感覺怪怪的。”凡予無力的将頭扭了過去,“而且上邪你突然換情緒和我說話很可能講不下去喲。”

“說的也是。”上邪将頭轉了回去,冰冷的目光不複剛才的溫和變得冷如冰霜,仿佛最鋒利的刀輕易便可刺透人內心的一切,“那一天當我好不容易趕回南華帝國時,整個帝國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臣民的屍體随處可見,鮮血幾乎将土地染紅……龍淺那個女人帶着那些敗類在帝國之內燒殺搶掠,處理着幸存者……我的父母已經死去,他們倒在了最危險的地方……除了這樣近乎屠宰的殺戮之外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什麽你知道嗎?那恐怕不過是你姐姐所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中的其中一件,但那卻徹底的毀掉了我所有的理智。”

“以下內容的喪心病狂程度恐怕會超出各位的想像,所以小孩子就別聽了,耳朵堵上轉過去。”蘇瀾依做出了友情提醒。

結果真的有人轉過去了……

上邪的手抓上自己的右臉,幾道血痕出現在了那張幹淨的臉上,為接下來的殘忍首先打下了基礎,“我還未出世的……原本該擁有上邪這個名字的……我的親生妹妹,她被……你禽獸不如的姐姐,生生的……從身懷六甲的母親的……腹中生生的剖出……然後……”

提起自己的妹妹上邪的聲音幾乎是顫抖的,斷斷續續的話語中透出了她的怨恨和自責,到後面她幾乎是說不下去。

“上邪,不想說就別說了吧,我們都知道那些回憶對你而言究竟是有多麽的痛苦。每一次回憶都像将傷口再撕裂一般,久久不能愈合。”蘇瀾依擔心的看着情緒幾近失控卻還在強行控制的上邪不免開口關心,上邪的過去她在冥河忘川之畔的多年陪伴中便知道了一些,可僅僅是這一些就足以讓她無比的替這個歷經痛苦的女人感到悲哀了,她究竟做錯了什麽命運要這樣的對她。

“沒事……沒事。”上邪強行将情緒平複了下來,她告訴自己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犯下這些事的人也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如此告誡自己數遍後她才再次開口,“那個禽獸不如的女人當着我尚且未死的母親的面……一邊嘲諷着,一邊将我已經有了生命的妹妹……一口……一口……的生生……吃了下去!”

全場嘩然,這何止是禽獸不如,簡直就是徹底失去了靈智和魔獸差不多了,而魔獸會不會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恐怕還有待商榷,難怪那男人沒有選這女人而是選了現在這個,就她那樣子就算長得再漂亮也不過是只披着人皮的魔獸罷了。

“血術的修煉都沒有殘忍到生取他人腹中孩童然後生食的地步,那女人絕對是瘋了吧。”血術修煉已經算是臨近巅峰卻依舊感到驚人的韓琳月實在是被徹底的驚呆了,這究竟算是什麽啊,直接生食孩童……

“啊……果然是小孩子不能聽的。”百裏雪櫻在愣神了半晌之後說道,能做出這種事的女人絕對是少見至極啊,甚至可以說連某些修行偏血腥的修煉者都做不出這樣的事啊。

“這樣的女人幸好已經死了,否則那對任何人而言恐怕都是一種威脅。”邪月的表情略有些扭曲,然後就看向了自家老師的方向,在聽見這種事之後還能面不改色的絕對都是高手。

“真是驚人。”燭夜已經什麽都不想說了。

“關于這件事其實還是有原因的,那女人做出這樣行為的原因。”君魅擡頭做回憶狀回憶了一下,然後說:“南華帝國對外宣稱的毀滅原因是涉及禁術,當天那裏真的出現了修煉禁術的人,所以才引來了有一種雷劫導致警懲雷劫的威力加強,導致上邪不得不做出那樣的抉擇。其實兩道警懲雷劫的力量疊加根本就不會對他們兩個造成太大的傷害,畢竟目的只是警懲而不是滅殺,但是那個禁術修煉者的出現引發了滅殺雷劫,而始作俑者有逃離了,所以才會由他們兩個被迫承擔,最後變成了那樣。”

“說到底,上邪和曜天都只是無辜的受害者啊。十三神祗才是真正得到了一部分規則承認的存在,不到最後時刻規則是不會置他們于死地的。”冷羽飛把頭轉了過去,“因為時間過太久我也記不清楚了,所以君魅你能說一下南華帝國毀滅之時的那道滅殺雷劫究竟是誰引發的嗎?還有原因。”

“隔這麽遠都不忘叫我做事……”君魅稍稍的怨念了一下,不過關于這件事的原因他卻已經想起來了,“當時那道滅殺雷劫的引發原因是有人修煉了禁忌……怨血歸靈術。那東西是規則所不允許的,因而引發了滅殺雷劫,加之當時另兩道雷劫的降臨才導致本來該死的那個人逃過一劫讓他們受了無妄之災……”

君魅一說出那個禁術的名字現場就不免有些騷動了起來,只要是修煉這就算是在沒有常識也會知道絕對不能碰的十大禁術,其中怨血歸靈術排行第七,據說使出來之後輕易便可叫一個帝國化為血海,屍橫遍野。因而被列入禁忌之中,曾經就有一個修煉者在使出這一禁術之後連毀三大帝國,當時的人無不是談之色變,所幸那人最後死在了雷劫之下,否則就真的是一場無法挽回的災難了。

“那東西的修煉方式我還記得呢,其中有一項就是……”君魅擡頭望天,表情是說不出的淡定聲音是說不出的殘忍,“就是……生食九十九個足月但還未出生的活嬰,力量越強大越好。修煉大成之日毀滅雷劫就會降臨,只不過那女人運氣好,讓兩個無辜的人替她擋了雷罷了。”

“呵……照這麽說的話,在上邪的妹妹之前,你那個禽獸不如的姐姐還以這樣的方式吃掉了九十八個像她妹妹一樣可憐的,還未出世便已命喪黃泉的孩子,你現在究竟還有什麽立場來為她做所謂的複仇……”蘇瀾依櫻唇輕啓,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誅心,“這整件事裏,真正的受害者是上邪和曜天,你姐姐的自私、任性和惡毒毀掉了他們一生的幸福,更是讓後來的上邪一無所有,孤寂的飄蕩在忘川之上。在死前她竟然還不知悔改利用你這個唯一的親人去所謂的複仇,真的是很自私,不是嗎?連自己唯一的親人都不放過的女人,她又有什麽資格去得到所謂的幸福,真是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滅族

“閉嘴!”龍休怒喝,手中的武器握緊就要沖上去,這幾乎與他所知道的大姐完全不同的惡毒女人他很想當成是虛構的,但是真相已經隐隐揭開讓他只能自欺欺人。

“龍休。”融用契約制住差點失控的龍休将目光轉向君魅,既然之前所知的東西都已經被毀壞殆盡了,那麽倒不如徹底毀一次,或許在今天之後他們反而會有一個新的開始,走上真正的強者之路的開始。目光沉了沉,融相當沉着的開口問:“閣下究竟是什麽人?說這種話有證據嗎?”

“證據?雷劫這東西還能給你重現一次啊。”君魅一頭的黑線,雖然他的确能拿出證據,不過……冷羽飛已經看過來了,要是拿出來的話八成會被立刻宰掉的,所以就只能說另一個了,“至于我的身份說了倒是沒什麽關系,反正那邊已經爆出來一堆了。我是虛無之殿七大祭司之一,君魅。有何指教。”

莫名的寂靜……寂靜……靜……

“尼瑪,這種奇怪的身份為什麽我們從來的不知情(╯‵□′)╯︵┻━┻”洛子瑜最先做出了反應,桌子真的差點被掀了。

“不是只有六大祭司嗎?為什麽又多了一個,還是這個死人妖。”君尋難得說了一句長一點的話。

“天曉得,反正不會是臨時加的= =不過真的不是臨時加的嗎(O_O)?”竺塵的表情也有些不對,一臉的懷疑。

“我們也沒有聽說過有第七個大祭司的存在,難道祭典他都隐形了嗎?”祗嬅無厘頭的來了一句。

“在之前一直都是五大祭司,他們是滅世之戰後突然出現的,至于究竟是從哪塊地裏被隊長挖出來的……那誰知道。”殘姬很不雅觀的翻了一個白眼。

“地裏……真的不是有什麽搞錯了嗎。”淩墨琊黑線,按理說尋找成員這種事以冷羽飛虛無之子的身份而言直接派下屬去就可以了,為什麽她還會自己動手?

“雖然不是從地裏挖出來的但也差不多了,不過他們倆的存在感就這麽低嗎?畢竟他們還掌控着實力不弱的部分。”冷羽飛有些黑線的說,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對她絕對會再想睡過去的,不過看來是不行了。

“我其實才是整個虛無之殿最沒存在感的人吧(;′⌒`)”君魅一臉憂傷地說。

“不是,你起碼見了你的人基本都會記住你,最沒存在感的那位就算是見到了估計都沒辦法知道她是個人,更別說是記住她的長相和名字了。”和提到的那個人合作過的渙雲一頭黑線的說道,就算是合作已經不是一次了,但是他依舊沒能記住他的長相,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隐晦的殺氣從整個場地外的某處傳來。不少人都朝自己所感覺到的方向看了過去,可惜一無所獲。

“果然,她人是來了的。”渙雲一感覺到殺氣就立刻警覺了起來,因為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出手啊。

“話說我記得今天某人的使徒會出現在這裏,現在他也來了,那黑暗聖殿怎麽辦?這下真的是連個鬼影子都沒了,你要做一下安排嗎?”顏表情淡定的把頭轉向了一直在翻書的暗飒,眼中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的。

“不用了,我是最了解那裏的人,弱者走進其中只有死路一條,能走到最後的人恐怕也達到了加入我們的标準,根本就不用太過擔心。”暗飒的回應很淡定,但唇角勾起的一抹淺淺的笑痕卻顯示他心情不錯,“今天應該會有收獲的,暗之域那邊終究還是需要一個稱職的人去幫她。”

顏被這個回答堵得有些糟心,“你就什麽都不管吧,看她一個女人替你一直忙碌着那麽多事你也真是毫無罪惡感。”

“她加上她收養的幾個孩子對于管理都有着不同的天賦和理解,已經足以解決那裏的所有事了。”暗飒回答得很坦然。

“找個人把你拉出去燒死吧,這麽省事你簡直是置我們于另一個境地啊。”平時也算是事情多的要死的殘姬把魔爪伸向了暗飒,但礙于對方身體周圍突然多起來的暗元素她只能怨念的把手收了回來。

“現在關注的點根本就不該是這貨好嗎?反正人是小姐帶進來的也出不了什麽問題,現在還是專心看臺上吧。”琳冷靜地打斷往奇怪向走的讨論,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了競技臺上。

上邪在的指甲在知道真實情況的那一刻已經驟然收緊扣進了臉上,在鮮血肆意流出的那一刻将指甲抽了出來,頓時她的整張臉像是之前一樣變的血腥無比,不過好在傷口愈合的快,拿蘇瀾依的手帕擦了擦之後就沒問題了。

“剛剛只顧着嘲諷了,這樣的真相真是夠驚人的。”蘇瀾依看着自己又一張手帕不幸報銷,不過她現在的重點根本就沒興趣去關注這些了。

或者說根本就沒人去關注上邪把自己的臉給抓破了,現在這樣悲哀的真相幾乎讓現場的氣氛來了一個徹底的逆轉,之前或許還有人會為龍休的姐姐辯解說她只是太過喜歡一個人了而已,可是現在幾乎沒人會說這種話了。連那種禁術都敢修煉,生吃活嬰的女人絕對不是什麽好人,就算有幾個人說“她只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也會被立刻打壓下去,這種喪心病狂、禽獸不如的女人有什麽同情的必要。

“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你姐姐為了自己的愛,或者說欲望接連做出了幾乎毀滅我們一生的事。我承認她很可憐,因為到最後她機關算盡卻什麽都沒有得到,可難道因為同情就要忽視他們所犯下的罪嗎。,那樣是對上邪他們的不公,因為這本不該是他們所要面對的。”冷羽飛輕緩的聲音響起,仿佛清風安撫下了所有人的心,也将這一切的症結指了出來,“其實在這件事裏已經說不清對錯了,因為在感情的事上根本就沒有對錯,每個人站在自己的位置都是對的,只是太過執着,終究是毀了別人也會毀了自己。”

“小姐你如果遇上同樣的事會怎樣呢?”被指太執着的上邪毫不避諱的發揮自己的真實直接開問,矛頭直指冷羽飛。

“這個問題問我是不會有答案的。”冷羽飛往傑斯的身上靠了靠打了一個哈欠,“你覺得我像是會遇上這樣的問題的人嗎?”

“說的也是,早就選定了。”上邪直接敗了,她在問之前竟然忘了冷羽飛其實是有命定之人的,問這個問題簡直是作死啊。

“你可以問殘姬,她應該是最有可能遇到的了。”冷羽飛又神補刀的來了一句,“她的感情應該會是最麻煩的一個了,這或許就是舞姬的一種自帶的特質了吧。”

殘姬直接中刀身亡……

#論職業為舞姬的悲催感#

“其實舞姬就是特別出來拉女人仇恨的職業吧,犧牲自我拯救其他人。”上邪不免一頭的黑線,簡直都快黑到心裏了,“為什麽舞姬就一定要限定在女人身上,性別歧視嗎……”

對于上邪的怨念不少人嗤之以鼻,舞姬不是女人來做難道還是男人來做啊。

“這個倒不是。”凡雪在此時語出驚人,“其實也有男性舞姬的,只不過那個不叫舞姬而叫女形,而且目測你們都見過,只不過沒認出來而已。”

上邪腳一滑險些撲地,她見過,為什麽她都不知道!

“要說他的話,你們的确都見過,每天來來往往的見他次數最多的估計就是你們兩個了。”映淩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插話,直接讓霞鳴也差點撲地。

“其實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發現麽,真是可惜啊。”暗飒也不明不暗的來了一句。

“打啞謎的時間結束了啊,在偏題到明天都解決不了了啊。”蘇瀾依繼琳之後進行了扶正軌跡的工作。

“我只是特別想知道那貨究竟是誰,大部分情況下每代審判之中都只有一名女性,因為性別原因直接擔任舞姬,輔助人員倒是可以另說,但是我就是回憶不起來究竟是哪一代的人中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上邪重新站直,顯然是被雷得不輕表情都呈現了扭曲狀态,目光直接落到了映淩和殘姬身上。

“都說了,你們應該都見過,因為他實在是離你們很近啊。”映淩面無表情的說。

“你們好像在他們身上誤會了什麽,搞錯了他們兩個人的性別所以才會遲遲弄不清楚他們究竟誰是誰。他們可是同一代的人,不過有一個有着上一代的物品。”殘姬倒是很好心的多給了一些提示,不過也依舊是模棱兩可讓人摸不着頭腦。

“真是有了還不如沒有,不過與兩代審判都有關系……那是什麽啊?”蘇瀾依的話說完不經意的就接收到了一道殺氣。

“他現在也在,只不過沒有現身罷了。”上邪微微側身,目光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端倪,但卻沒辦法在追蹤太多,真是強悍的隐匿手段。

“現在就請你解答最後一部分問題吧,你們與大姐之間的恩怨的确可以說是不死不休,但是為什麽要牽連到整個神族?神族的毀滅和神祗的消失究竟是為什麽?你的眼睛裏究竟有什麽?”

龍休看着目光散漫卻不是銳利的上邪一字一句的問出了口。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滅族的真相

神族毀滅的原因。

神祗消失的真相。

上邪的眼睛裏究竟有什麽。

前兩個問題還有一定的關聯性,但後面那一個是怎麽混進來的,上邪雖然喜歡只睜一只眼睛,但是看起來還是挺正常的,因為有魔氣的掩蓋也看不出什麽。

“這些問題就從最後一個開始吧,畢竟這是最簡單的了。”上邪歪了歪頭,突然間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然後魔氣被排斥而出,她再次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一灰,一蘭。

兩種完全沒有關聯的顏色出現在了一個人的臉上,兩只同樣美麗的眼睛,卻有着完全相對的色彩,一只仿佛來自雪時灰蒙的天空,一只仿佛來自雨後初晴的幹淨天空。左眼安靜得仿佛失去了生機,像是灰蒙的琥珀一般通透卻沉寂。右眼仿佛天生帶着笑意,像是最純淨的寶石一般,柔和而富有生機。

“我的眼睛裏倒真的沒有藏什麽,因為你姐姐的原因我失去了右眼,身死時我失去了左眼,所以到冥域時我根本就雙眼已瞎。後來因為我自己所做的,永世背負兩個人名為罪孽的記憶的抉擇,我成為了冥河忘川的擺渡人,雖然我一直說就算已經失去了雙眼我也依然能夠看見,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依舊被拖去換上了全新的眼睛。”上邪就這樣直接的盯着龍休,空洞的眼中竟然真的隐隐透出了一些別樣的東西,“我的左眼和右眼分別來自兩位幻系的強者,直接盯着人看估計真的會有什麽不良反應,畢竟那可是幻系的人啊。”

“特別強調是幻系強者的眼睛真的能掩蓋你明明可以換上來自一個人的一雙眼睛到後來卻莫名其妙的變成兩個人的這個事實嗎。”蘇瀾依毫不留情的拆臺。

“原本從一開始決定的就是兩個人的眼睛,只不過為什麽都是幻系的,要是沒有魔氣遮掩我估計就要心累了。”上邪将驅逐的魔氣收攏回來,異色的瞳眸再次暈染上了血紅得暗沉色彩,多了幾分淩冽的殺氣,确實沒有了之前那種連心都能徹底看透的錯覺。

“接下來就是神祗消失了啊,只不過這個恐怕要合在一起講了,因為在那個時候的不同立場幾乎崩壞了一切的羁絆吶。”上邪的表情有些迷蒙,當時她身在冥域,所以并沒有了解太多,但是神族被滅時她的确是在場,對于前因後果還算了解。但是直接說出來恐怕就又會爆發一場戰鬥,所以還是換個切入點吧,“滅世之戰時你在什麽地方,或者說你在不在神族?”

龍休皺眉,正是因為當時不在他才覺得神族被滅的事情疑點重重,不然也不會找這樣的方法求證,遲疑了一下之後他直接據實回答,“當時我在一處險地閉關突破。”

“這麽說你那是不在神族,你真的不怕我說謊騙你嗎?”上邪無奈的笑了笑,太過容易相信別人可是很容易吃虧的。

“你很追求真實,所以謊言會是你最厭惡的東西之一,你根本就不會騙人,否則那麽痛苦的回憶你根本不會就那樣講出來。”融代替受刺激已經夠多的龍休回答,輕易地指出了上邪的性格。

“真是相信我呢,可是真相永遠都是殘酷的,神族被滅的真相甚至會比之前所解開的更加殘酷和悲哀。”蘇瀾依偏了偏頭,她并不是參與者卻是大戰的親歷者,神族在那時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她很清楚。

“可以說清楚嗎。”龍休沉聲問,今天他所受的刺激已經夠多了,但主要還是因為他的大姐,現在神族被滅的真相于他而言只是一個已經過去的事實而已,只要知道就行了。

“簡單的來說,處理神族的時候我也在場,只可惜讓你姐姐逃了。”上邪言簡意赅的說,連前因後果都沒了,“你可以理解為那是我的報複,我對神族的報複。”

蘇瀾依:“……”這頂得簡直沒下限了啊。

其他人:“……”事實處于扭曲狀态啊……

“你一個人怎麽可能毀了整個神族,就算你依舊保留有力量也做不到這樣的程度。”龍休相當冷靜地指出漏洞。

“你就前半句是真的,這種事情就算揭出來也沒什麽,因為那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錯,不是嗎。”蘇瀾依拍了拍上邪的肩膀淡定的說。

“那我就說的再簡潔一點好了。”上邪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冷羽飛,然後語氣淡漠的說:“滅世之戰時,虛無三分之二的勢力在利益的誘惑下背叛,發起叛亂妄圖奪取王位。神族是發起者之一,他們徹底背叛了整個虛無。”

“真是夠簡潔的,還特別把神族拉了出來。”琳一頭的黑線,這并不是什麽秘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家夥竟然不知道,究竟是信息被隐瞞得太好,還是……他根本就沒辦法記住關于這方面的事。

“可是你為什麽會出現在神族。”龍休莫名其妙的抓住了前一個問題的重點。

“我,自然是因為接到了命令,神族的人一個不留。”上邪冷冷的笑了笑這個孩子的反應總是會出現在她的意料之外,看來是因為外力了。

“命令……”龍休的眼中劃過一絲并不顯眼的紅光,情緒竟然莫名的偏激了起來,“神族一向是最忠于虛無之殿的,怎麽可能突然背叛,一定是有人污蔑挑唆。”

“關于神族被滅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以前從未公開的秘密。”穆雪貞淡淡的開口,語氣莫名的平靜而詭異,“其實早在第三代虛無之王時期神族就已經是多餘的腐爛之物了,控制一定規則的權力讓他們的野心越來越大,只是沒想到割除終究還是遲了一步,讓他們成了險些危害了整個虛無的毒瘤。”

上邪:“……”雪貞大人,你真的不是在拉仇恨嗎?!話說三代的時候就準備處理掉了為什麽還會拖這麽久!這效率不科學!

“什麽三代啊,自從初代王者消失之後他們就沒安分過,在那個時候就開始添堵了,所以各代審判之中從來沒有神族的存在,萬一一不小心就讓他們得逞了那我們的罪過倒是大了。”披着鬥篷,之前開口說過的話的女人不屑的說到,表情冷淡至極。

“難怪,龍氏一族的繼承人會是龍淺這個女人,她的心機如果用在這樣的方面恐怕真的會将□□的進度再加快一些吧。”冷羽飛無奈的笑了笑,在那之前她并不是第一次聽見對于神族的不利傳言了,其中很大一部分也都被坐實但是她卻依舊縱容就是想看他們的野心可以忍耐到什麽地步,不過還是高估了他們。

“不,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依舊不會立刻動手,因為他們還忌憚着高塔啊,繼承了王的血脈就注定要掌控這一個世界,他們這樣名不正言不順的□□根本就沒人會信服他們的,況且欲望總是難以滿足的,他們內部的争端還需要很久才能解決。”銀夜淺淺的反駁了一下冷羽飛的話,一起長大的他們總是能夠很輕易的得知一些東西。

高塔之上,真是令人感到悲哀的稱呼,小姐你就從沒有怨恨過嗎。上邪有些惆悵的想着,但是腳步卻不停的翻身躲過龍休的攻擊,同時手上一道血光淩空刺入龍休的後頸,将他擊倒在地。

蘇瀾依一直處于置身事外的狀态,見龍休倒地她向前走了幾步,手上一根銀針閃耀刺入龍休的後頸,靈力缭繞其上侵入其中,然後她便将針拔了出來。手上結出幾個詭秘的印結将靈力編織成穗帶按到了龍休頸上。

幾分鐘之後,在衆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中,一根血針浮現而上被蘇瀾依直接動手拔了出來,拿在眼前觀察。

“真是狠吶,連續對自己的弟弟下了兩個禁制,第一重是為了防止他想起上邪你,第二重是在他想起你之後開啓,将神族被毀的仇恨直接轉嫁到你的身上。”蘇瀾依站起身,手上的血針落地,化為一地的碎片随風消散,“她究竟是有多恨你啊。”

“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否則這就不是禽獸不如了。”上邪對此表示很平靜,那女人做出什麽她都不差異,況且這和以前那些毒計相比已經算是很輕的了,至少這已經不能給她造成實際上的傷害了。

“真是淡定。”蘇瀾依撇了撇嘴随即看向下面的流年,“你覺得呢。”

流年看了一眼競技臺上的碎片然後把頭轉向上邪,面無表情的語出驚人:“上邪,其實那女人的真愛是你吧。到死都不願意放過你。”

上邪:“……”

“這個還是別亂說了,一不小心會吓死人的。”蘇瀾依也被驚到了,不過已經習慣了的她還是淡定的接受了。

“嗯……”龍休發出了即将蘇醒的聲音,蘇瀾依低頭看了一眼即将轉醒的龍休轉身向上邪走去,可是還未走出一步脖子便被莫名而來的巨力鉗制住提起離開了地面。

“毀掉神族的人究竟是誰,說!”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會有網審==

☆、滅族的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現場寂靜了一秒,蘇瀾依被偷襲控制在了龍休的手裏,現在上邪不僅要面對同伴被當做人質的束手束腳無法直接展開攻擊,更要面對很可能以一敵二的局面,不少人覺得戰鬥又要重燃了。雖然那些故事也很驚人,但還是精彩的戰鬥來的更好看一些。

“你,妹,的。”被龍休控制在手裏,要害被扼住的蘇瀾依從嘴裏緩緩的吐出了這三個字,莫名其免得被人攻擊就算了,關鍵是她只是過來救人的,想把她當成人質那這麽容易,“碧靈·炎辰——炎華破滅!”

冰冷的火焰從蘇瀾依的身上燃起,她絲毫不懼龍休會在下一秒就擰斷她的脖子,因為火焰的蔓延速度絕對會比那更快。

面對襲來的冰冷火焰龍休被迫放手,身形急退到一個安全的位置,如果硬要打起來的話蘇瀾依一個人對付他們兩個都不是問題。

蘇瀾依站在原地,身上的火焰不減反增化為一條火龍盤旋在她的身邊,随時準備爆發。

上邪的表情相當的淡定,但手上魔氣氤氲在靈力之中,冰冷的氣息絲毫不遜于蘇瀾依身旁的火龍。

“真是夠恐怖的,這下兩個人都火了。”清河感知到其上的恐怖氣息不免驚訝,這兩個女人全力出手的話那麽那兩個人是必死無疑了。

“不叫停嗎,隊長,解釋的工作原本是要由我們來做的。”暗飒帶着笑意的看向了冷羽飛。

“說的也是呢,殺人太多還是會遭到反噬的。”冷羽飛有些無奈的起身,現在上邪和瀾依都徹底地認真了,如果再不阻止的話那就真的沒辦法收場了,“瀾依,上邪,停下吧。”

兩個女人略有些詫異,但是還是照做了,靈力與火焰散去,安靜的站在原地等候命令。

“現在就由我來整理一下他們所說的吧,順便再補充一些連她們都不知道的事。”冷羽飛擡起一片空洞的眸子,散漫的看着競技臺上的一切,冷漠的就像一個無關者一樣。

“你又是什麽人?”龍休警惕的看着冷羽飛,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但是卻根本想不起來她是誰。

“我?我只算是一個無關者,只不過在這段事情裏插過手而已。”冷羽飛淡淡的微笑着,語氣是說不出的冷漠,“等你們回到虛無之後,我們就不可能再見面了。”

“這話倒是真的,絕對不會再見面了。”蘇瀾依掩唇笑道,“小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見的,況且小姐一直都專注的在忙這邊的事,怎麽可能見面。”

冷羽飛側過頭微笑着看着蘇瀾依,“如果瀾依你已經閑得已經有時間來開我的玩笑的話我或許可以叫莉莉娅多分給你一些任務以緩解飛綠他們那邊的壓力。”

“小姐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蘇瀾依果斷打哈哈繞了過去,分擔佑飛綠那邊的任務簡直就是想死,那種人那種任務難度突破天際的任務真是夠了。

冷羽飛笑着收回目光,淡淡的開口講述,“上邪和曜天各自代表着十三神祗之中的光和暗,相對的元素之間總會有一種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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