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二戰,(15)

虛無·始 — 第 20 章 ☆、第二戰,(15)


力在那些混亂地域并不算頂尖,一旦被人發現我就是蘇瀾依被抓走成為禁脔的可能很高,我也有自己所堅持的自尊,成為一個下賤的女奴,我寧願死。”

“可是成為那些勾心鬥角的女人中的一員就不違背你的自尊了嗎!”融憤怒的吼了出來。

“不知道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會進入塔曼帝國王室。”蘇瀾依冷冷的笑了起來,聲音冰冷得仿佛尖刀直刺要害。

融有些語塞,對啊,蘇瀾依進入塔曼帝國王室是自己的父親做的決定啊,因為她不僅是當年的虛無第一美人,有着能令任何人沉迷的美貌,更是一個才能極其出衆的統領,她的才智早已經展露無疑,要是能夠征服她,讓她為塔曼帝國效忠。可是他的父親卻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是有着冷血帝姬之名的敵國公主,能在戰場之上守衛那樣一個悲哀帝國的女人簡直就是一件無法控制的利器,任何妄圖控制她的人都只會被她所傷而已,她不會屬于任何一個人,她的桀骜從來不會被磨滅。

“不得不說你的父親真的很自大,自大的以為能夠征服掌控我,可是他也不能想想我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臣服于他那樣的人。”蘇瀾依冷冰冰的嘲笑,不得不說這樣的感覺不錯,一點點的徹底毀掉別人所堅持的東西,現在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麽某些人這麽喜歡刑訊了。

“你只是一個女人,為什麽不能放下那些無謂的執念去一個平靜的地方,以你的能力想要平靜地生活下來根本就輕而易舉。”龍休見融被打擊的有些頹喪轉而用質問的語氣問蘇瀾依。

“平靜的生活下來?對我而言冥域的生活就是最平靜的了。”蘇瀾依冷冷的反諷,“我曾經期望過我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但是出身王室注定了我的悲哀,至于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你們确定自己所知的就是真相嗎?”

“腦袋好重,簡直像是好久都沒有戴過這些東西了一樣。”上邪歪着重量驟增的腦袋突然間插嘴,“其實現在或許該揭露真相了,畢竟那才是你這些毀人自尊的故事的重點。”

“也對。對了,這個并不适合你,擺渡人身份特殊,不用做太多裝飾的。”蘇瀾依順手取下了上邪發上的一支銀步搖讓她的腦袋恢複平衡,臉上露出了近乎惡意的笑容,“現在就讓我來講述一下在我的那個時代那些已經被徹底掩藏的謊言吧。不過在這之前,你們确定自己真的想知道嗎?真正的真相可并不美好。”

“真正的真相究竟是什麽?我們又為什麽要相信你們?”融勉強打起精神試圖從蘇瀾依那面具下的臉上看出一絲不真實。

“呵,那我就先用一個真相給你們證明吧。”蘇瀾依的手掩在唇上一副慵懶模樣,“現在依舊在虛無存在着的,時間長到讓我都覺得不爽的寒海帝國曾經的一任國君流清吧,相信你聽過吧。你能夠将他的生平大致複述嗎?這與第一個謊言有關。”

“寒海帝國的第十二代帝王流清,寒海帝國歷史上最賢明的帝王之一,他的一生征戰為寒海帝國打下了遼闊的國土,頒布的法令更是為寒海帝國今後的強盛打下了基礎。”融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将蘇瀾依所問的東西複述了出來,“其中,雲寒森林、飄渺山、蒙星平原這三大戰役最為有名,在歷史上也留下了相當濃重的痕跡。他在七百歲時舊疾發作離世,結束了他作為一個君王的一生。除此之外,他對自己的王後極為鐘情,但在飄渺山戰役之後他的王後就離世了,他也終生未再選妃納妾,之後王位由他的侄子繼承。在虛無的歷史上也是一位相當傳奇的帝王。你問這個做什麽?”

“其實‘流清’還活着,現在‘他’就在和我一起來的人之中,你相信嗎?”蘇瀾依臉上而已的笑容擴大了幾分,指甲重重地扣入肉中,傷口在出血的瞬間便恢複得完好如初,簡直就像指甲生長在肉中一樣駭人無比。

“什麽!”融大驚失色。

“喂,現在是講真相不是上演恐怖片,小心指甲直接斷在裏面你還要拿刀弄出來。”上邪輕輕拉住蘇瀾依的手腕,這樣下去她非把指甲斷在裏面不可。

蘇瀾依聞言直接不顧其他人的反應将手放了下來,直接脫離血肉,鮮血從來不及愈合的傷口中湧出,染紅了雪白的肌膚和湖藍的衣裙,肌肉翻飛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此情此景,實在讓人連表情都不想有了。

“擦擦血吧,你。”流年丢了一張手帕給蘇瀾依表情相當的無奈,“那些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無不是對自己的容貌極其珍惜,恨不能看得比命還重要,可是你動不動就拿指甲直接毀,也不怕那些女人直接嫉妒得殺了你。”

“是嗎,可是流年你也知道吧,任何一個女人不論她是多麽的堕落、下賤,亦或是高高在上、高貴不可侵犯,但總有那麽一面她只會展現給她所愛着的人。”蘇瀾依一邊擦着臉上的血一邊平靜的說,“失去愛人的我們,終究會将一些東西徹底掩藏。”

“不要把現在的解釋氣氛變成我們對愛人的追憶,場景不對。”流年面無表情地說。

“嗯嗯。”蘇瀾依擦幹淨血很不誠懇的點頭,随即便将目光轉回了對面,“如果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的話你可以看看究竟是不是他。”

“你請他出來吧。”融沉默的看完了蘇瀾依擦血的過程才開口。

“那麽……就做好心理準備吧。”蘇瀾依側身對競技臺下的某個人說,“把帽子取掉吧。”

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中,一個人伸手将鬥篷的兜帽取了下來,露出了一張俊秀非凡的柔和面龐。

“真是令人無奈。你沒事把我扯進來幹什麽。”流年脫下鬥篷,将一頭披散的,色澤深邃的墨綠色長發用發繩紮成高高的馬尾,長長的垂下将一身英姿飒爽的勁裝襯得更加灑脫。

“流……年……”不少人僵直的轉頭看向脫下鬥篷的流年,“你就是寒海帝國的第十二代國君!”

“怎麽可能!”融驚叫出聲,流年雖然穿得比較寬松但還是可以看出她是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會是那個在虛無歷史上留下深刻痕跡的帝王流清!但是仔細看他們的長相又相差不大,只是流年的相貌輪廓更加的柔和罷了。

“很不敢相信是吧,但是流年就是流清。”蘇瀾依焚掉手上的手帕,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流年和流清是雙生兄妹,因為宮廷變故,流年流落在外被一個殘疾的傭兵收養,在飄渺山中以捕獵為生。在飄渺山戰役時流清重傷落入山中,被流年所救,他們兄妹是個幾十年的重逢成為了他們見對方的最後一面。之後流年成為了流清,從此延續了流清傳奇的一生。其他的就讓她自己來說對吧。”

融的眼睛驟然睜大,這已經不是驚人了。

“雖然并不想被人發現,但是這麽久你們都沒有發現一點端倪也真是夠令人失望的。”流年順着自己飄飄的長發語氣淡漠,“你剛剛提到過吧,飄渺山戰役之後,寒海帝國的第十二為國君将自己心愛的王後安葬了,那裏面并不是什麽所謂的王後,而是以我的身份安葬的,我的哥哥。”

“怎麽會?”融的表情上寫滿了不敢相信,按時間來算他曾經見過掉換前後的兩個“流清”可是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甚至連寒海帝國中都沒有人發現這個事實,究竟是她裝得太好了,還是根本就沒有人真正了解過流年這個人。

“我以哥哥的名義代替他度過了剩下的時光,最後詐死離開了寒海帝國,那之後他們只會認為王後的屍體已經腐爛消失,而葬在裏面的人就是他們真正的王。”流年摸了摸戴在手上的在那之後就一直未曾離身的戒指表情有些哀傷,“這是我将身份歸還哥哥的最好的方式了。到現在我都會經常看着鏡子裏這張與哥哥相差不大的臉,或許在鏡中我們已經見過了吧。”

“你不後悔嗎?”龍休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代替自己哥哥走過帝王之路的名叫流年的女人,做到這一步她無疑是放棄了自己作為一個女人的一切,這樣的犧牲不可謂不大。

流年的表情遲疑了一下,然後說:“後悔對于我而言是沒有必要的,如果能用我的一生換回哥哥名留青史,這就足夠了。因為這是哥哥作為一個帝王的願望,也多虧了祭司幫我完成呢。接下來就揭開最重要的一個謊言吧,瀾依。”

融聞言認真地看向了蘇瀾依,然後問:“你所想說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蘇瀾依表情微變,放聲大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蘇瀾依的故事

“哈哈哈……”蘇瀾依大聲的笑了出來,聲音中聽不出情緒卻讓人感覺到了她對這一切的嘲諷,笑過之後素白的手輕掩住了自己的唇,就算有面具遮掩她臉上的諷刺都遮不住,“真相嗎,那些事一直都有兩個真相呢,但是你們所知的這不過是又一個謊言罷了,真正的真相可是相當殘酷的呢。你們真的想聽嗎?”

融遲疑了一下,有流年的例子在前,他預感一切被颠覆都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可是那樣的真相真的是自己所想要知道的嗎?

“城破之日是我命運的轉折,那是我終于可以放下這本不該我來承受的責任,在歷史上對我的記錄是進入塔曼帝國宮廷沉浮一生,最後毀了那三個帝國,但實際上以複仇為名毀了三大帝國的人根本就不是我,那是屬于另一個人的複仇。”

所有人的表情都收斂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知道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蘇瀾依咬了咬下唇,然後才說:“真正的蘇瀾依早在城破之日便已經自刎于城樓之上,後來進入塔曼帝國王室的僅僅是一個有着我臉皮的傀儡罷了。”

“怎麽可能!”融再度失聲叫了起來,“靈魂是不可能作假的!”

“這并不是不可能的,只是你們一直沒有發現原因罷了。”蘇瀾依輕叩臉上的面具,唇角的笑意愈發詭異了起來,“聽我講一個與你們所知完全不同的故事吧,裏面會有你們所想知道的原因。”

“你現在還有閑心講故事嗎?”龍休的表情也不太好,現在的事早已經超出他們的想象了,或許真的一切都并不是他們所想的那樣,一旦揭開最殘忍的真相他們真的可以接受嗎?

“真相終究是真相,不論發生了什麽都只會被掩藏而不是湮滅。”蘇瀾依的手扣在了面具之上,有些嘶啞的聲音将她所經歷的東西娓娓道來,“這個故事的轉折依舊是城破之日,在那一天我殺死了王室的所有人,帶着染血的刀劍走到了城樓之上,決意自盡,就算是國毀了我也不願意自己落到那些人的手裏,可是就在刀出鞘的那一刻,一個人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他問我要不要做一場交易,我将自己的臉皮割給他,而他以有着我臉皮的傀儡毀掉聯軍的三個帝國。我沒有任何的遲疑決定達成交易。我用那個人給我的匕首割下了我自己的臉皮,那樣徹骨的痛苦讓我明白那個人的打算。那把匕首連靈魂都能夠割裂,因而将我的臉皮放到傀儡上之後他才能用最直接的方式進入某一個帝國的皇室完成他的計劃……”

……

“真是可怕的傷口啊,這是整張臉都被割下來了嗎?”坐在有些破舊的小船之上手拿撐杆的的男人有些詫異的看着坐在冥河之畔那盛放的血紅的曼珠沙華之間的蘇瀾依扔了一身白衣和一張面具給她,“換上吧,不然是邊那個又要郁悶這一切麻煩了。”

蘇瀾依擡起頭,滿臉的可怖傷痕徹底地映入擺渡人的眼中險些沒把他吓一跳,撿起河中央的人丢過來的衣服目送那人離開後又看向了三生石旁坐着的那個明顯在打瞌睡的女人,在确定四下無人後她将擺渡人丢過來的衣服換上,然後繼續沉默的坐在花間。

“诶,你叫什麽名字?”原本在睡覺的洗禮人猛然間出現在了蘇瀾依的身旁好奇地盯着她,一點也沒有因為她的臉而表現出厭惡。

“蘇瀾依,一個只剩下可悲的女人。”蘇瀾依這樣回答這位在冥域身份不低的女人。

“真是有趣,至少有人陪我們了。”洗禮人說完轉瞬間回到了三生石旁。

蘇瀾依沒有表情,低着頭目光盯着清澈卻危險的冥河忘川就這樣安靜的等待着。

……

時間過得很快,原先的洗禮人和擺渡人都消失了,新來的兩個人一個叫霞鳴,是聖炎帝國的五鳳之一,是屬于幻系的人,另一個叫上邪,五代的光之審判,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入魔。她們的出現讓蘇瀾依意識到那個人的複仇已經結束了。

兩個人都很有趣,這也讓孤獨的生活有了新的樂趣。

一切都平靜得仿佛沒有任何波瀾,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你叫蘇瀾依?”一身白衣,與她一樣與冥域格格不入的男人走到了她的旁邊。

蘇瀾依擡起頭,光板的面具将她的一切情緒都徹底的隐藏了起來,只有那雙依然絕美的眼中寫上了疑問的情緒。

“我叫齊軒,聽霞鳴說冥河之畔一直都呆着一個人所以就來看看。”那人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殿下對你很感興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虛無之殿?成為我們的一員?”

蘇瀾依動了動,從那從未凋謝的曼珠沙華中站起身來,長時間未發聲的喉嚨有些幹澀,調整了一會後冥河邊響起了她嘶啞的聲音,“可以嗎?”

“只要你願意就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齊軒面帶微笑着說,冥域暗沉的天空仿佛都被這笑容染上了生機,“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屬性嗎?”

“炎木雙屬性。”蘇瀾依說完輕咳了一聲,長時間不說話她能開口已經算是奇跡了。

“女孩子應該對自己好一點。你臉上的傷會有人幫你恢複的,現在和我一起離開吧。”那個人向身體幾乎僵硬的蘇瀾依伸出了手。

她緩緩的将自己蒼白冰冷的手放在了那只溫暖的手上,輕而慎重的說:“好。”

……

“……那之後我成為了炎之二等使徒,從此冷血帝姬消失了,而蘇瀾依卻永遠的活了下來。之後,我嫁給了他,成為了他的妻子。滅世之戰我們勝利時我卻沒有任何的喜悅,因為我接到了他的死訊,從此炎辰也成為了我的武器,我成為了炎之二等王神,帶着曾經的回憶等待着刀劍指引的重逢。”

有些嘶啞的聲音為這個并不長的故事劃下了結局,全場都只有安靜,這個故事并不算是太過獵奇,但是卻在不知不覺間便将人帶入那無盡的悲哀之中,淡淡的感傷彌漫心頭,甚至有不少女孩子都抹起了眼淚。

“這就是我說的軒和我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因為我的臉的真正原因。”蘇瀾依的手撫在了面具之上,臉上的嘲諷已經不加掩飾了,“那筆交易帶走了我的臉皮以及一部分的靈魂,所以那個傀儡也算是我。這個并不新奇的故事可能會讓你們失望了。”

“你能拿出證據來嗎?證明你說的話是說真的。”融強裝出一副鐵石心腸說。

“要證明的話那就……”蘇瀾依将頭轉向了祗嬅,“就只能拜托祗嬅閣下了。”

“确定要我說嗎?”祗嬅的眸子動了動,然後就直接說了,“那之後的瀾依的确是在冥域,偶爾幾次去冥域辦事時都看見過她坐在冥河邊。”

“你閑得胃疼是嗎,沒事往冥域跑?”霞鳴黑線。

“你管我。”祗嬅冷淡的回應。

融沒有再說話,聖炎帝國地位超然根本就少與其他帝國接觸,所以祗嬅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是假的。

“既然已經恢複了,那你為什麽還帶着的面具,難道是為了緬懷?”龍休看着蘇瀾依的面具說,“可以看看你面具下的臉嗎?”

“我面具下的臉?”蘇瀾依低聲笑了笑,眼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已經用刀把自己的臉給毀了,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恐怖,雖然這與你們接下來要提到的事情有關,但是一天揭兩次面具實在讓人不太舒服。”

“自己毀了?”龍休皺眉,從之前蘇瀾依毫不猶豫的就可以将指甲扣盡臉裏就可以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臉,但是直接毀掉并不是什麽一般人就可以做出來的事,她真的能做出來嗎?

“既然不信的話,那就做好心理準備吧,接下來才是真正恐怖的。”蘇瀾依的指甲扣入面具的邊緣,靈力注入些許面具便松動了一些,纖手往上一扯,面具下的樣子便徹底的展現了出來,神秘的圖騰,可怖的傷痕……

“嘶!”大部分人倒吸一口涼氣,一臉自己已經被驚呆的樣子,随後便是各種聲音的蔓延。

“如果沒那傷她絕對擔得起虛無第一美人的名號。”

“不知道是什麽人下了這種狠手毀了她的臉?真是可惜了?”

“還能有什麽原因,八成是嫉妒呗。”

“可她剛剛說是自己弄的。”

“……”

“忘了說了,這個真的是我自己用刀刻的,與旁人無關。”蘇瀾依摸了摸臉上在迅速變黑的傷痕表情中帶着懷念,“這是我們的炎之圖騰,雖然我自己也有,但是我依然想用這樣的方式去記住他。況且……這張臉很容易帶來麻煩,我沒興趣去花時間處理那些小蟲子。”

“嗯,的确,出去一趟就收獲無數死屍的你需要把臉給好好藏好,不然冥河之畔會變成風景區的。”上邪走到蘇瀾依的旁邊,然後用表情表示了自己的驚悚,“說起恐怖,的确是,都快和我有的一拼了,而且我那是被人洩憤,你這是刻意而為差別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為了不把人吓死你還是把面具戴回去吧。”

“你表述得敢再直接一點嗎= =”蘇瀾依一頭的黑線,手上的面具卻是很果斷的戴了回去,因為傷口見光太久會相當的疼痛,與此相對較好的是傷口不會惡化,否則這樣由淬毒的刀所刻上去的傷口惡化會很快,甚至會直接威脅到她的生命。

“這種事還是表述的直接一點比較好,以免引起誤會。”上邪回答的毫不客氣。

“你夠了啊。”蘇瀾依在上邪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說:“到你了,你的故事才應該是最糾結的。”

“對啊,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下你所謂的真相,與她做交易的神秘人閣下。”龍休冰冷的目光直指上邪。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上邪的故事

與蘇瀾依交易的神秘人?!

“真是優秀的判斷力,你們這一氏族的遺傳不錯,如果你姐姐能用在正道上恐怕成就不會比我低。而你從小時候開始就展現出了這方面的天賦,如果還有和某個人一樣的眼力的話成就應該會超越我吧。”上邪無奈的搖了搖頭,語氣中展現出了一種莫名的熟悉。

“我以前見過你嗎?”龍休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這個女人給了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卻沒辦法想起她是誰。

上邪搖了搖頭,心中已經有了了解,雖然知道那女人不是什麽好人,但是她也沒想到那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弟弟也不放過,真是無奈,“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只能靠你自己想起來,否則你的身體恐怕會受到難以挽回的傷害。”畢竟那東西出現的原因就是針對她而來的,誰都能插手,唯獨她不行。

“看來那女人真是狠心呢,雖然不知道這孩子是什麽時候見過你的,但是就因為這個就給自己的弟弟下禁制限制住那些記憶避免真相被洩露,真是夠喪心病狂的。”穆雪貞的輕笑聲傳上競技臺,看似不大的聲音卻像傳入人的心底一般輕易的就撥動了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雪貞大人你不用插手的,那女人會這麽做也很正常,畢竟當時……”上邪的頭上出現了極其無力的黑線,“當時那樣子任何人看見了都會被吓得永遠忘不掉的。”

“從你身上的痕跡就可以看出來了,這個你倒不用太在意。”穆雪貞微微一笑便不再插嘴,她開口無非就是為了競技臺上不要再出現流血而已,畢竟枷鎖的效果必須建立在沒有見血的情況之下。

“先對我講講你姐姐究竟告訴你了什麽故事吧。”上邪明白穆雪貞的意思,所以也并沒有打算放縱心中的情緒,現在或許該聽一聽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了。

“你真的是西冷嗎?”龍休不确定的問。

“我……”上邪遲疑了一下,擡頭望了望天後才承認,“我的确是西冷。”

話音剛落,天空便陰沉了下來,雷雲莫名的聚集了起來。

這一變故讓其他人有些騷動,鳳族更是如臨大敵,只有上邪一臉的無奈。

“這裏不是虛無的範圍啊,我承認一下不會死的。”上邪滿臉無奈的擡頭望天,随即閉目将關于那個名字的一切從心中抹去,“你說吧,但是不要叫我西冷了,在很久以前我就失去擁有這個名字的資格了。”

“其實在這裏雷劫都會出現的原因是那個吧。”蘇瀾依轉頭看向了夜音家區域內的君魅。

“說不定呢。”上邪也看了一眼,但是卻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龍休同樣留意了一下,只不過一眼便确定這人也是虛無之殿的人之後便不再在意,倒是大姐說給他的事情需要好好的理一下再說。

短暫的整理後一個經過客觀修飾故事跑了出來。

整個故事的梗概是:一個不知廉恥的酒家女憑着自己的幾分姿色和媚術勾引到了神族的一位繼承了神位的神祗,并用計陷害那位神祗的未婚妻,讓那位神祗抛棄了她轉而和那個不知廉恥的酒家女私奔。但那個酒家女的身份其實是魔,愛上這個酒家女的神祗不明真相,被抛棄的未婚妻試圖殺了酒家女挽救即将被雷劫毀滅的神祗,可是酒家女的身份并不簡單,她身懷一種威力極大的禁術打傷了神祗的未婚妻,但因為禁術的代價,酒家女被協助的人抓住帶回了神族,被處刑。但在刑法即将結束前的黎明,酒家女逃了,從此徹底消失在人海之中。甚至也因為雷劫的原因徹底死去。神祗的未婚妻在神族被滅之後因為思念郁郁而終……

這個故事一出,不少人看上邪的眼神都不太對了,雖然這個故事肯定有不實的地方,但肯定也與現實差不了多少,這樣看來這個上邪也不是什麽好人,雖然橫刀奪愛不少人都幹過,可是像這樣的也實在少見。

已經快被雷到地上的,故事中那不知廉恥的酒家女上邪低着頭一臉的無語,整張臉都快抽出花來了。

同樣被雷得外焦裏嫩的星村家諸人連表情都不想有了……

“這其實還是經過美化的故事吧……說真的這實在是沒辦法和上邪挂上鈎啊。”蘇瀾依好歹也是被雷過無數次的人了所以反應過來的速度也比較快,但是她還是想表達自己真的被雷焦了的這個事實。

“這個漏洞百出的故事如果在你沒見過上邪的前提下倒還是成立,可是現在她本人就站在你的面前,這種話能在修飾一下嗎?”冷羽飛一頭的黑線,都快和她的頭發一樣長了。

“關于這個故事裏的漏洞我還是一一指給你看好了。”雷酥掉的上邪重新站了起來,一臉強裝出來的嚴肅,“首先,我的确是魔族,但是我成魔是在我作為光之審判身死之時,那之前的事和我根本就沒關系,所以不存在什麽因為那種奇怪的原因招來雷劫。其次我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什麽酒家女。”

“峰回路轉了啊。”穆雪貞用手支着頭笑着說。

“在成為審判之前我的真實身份是……南華帝國的聖女。”

龍休的表情驟然凝固。

“南華帝國是什麽?感覺好像很特殊的樣子。”雪塵留意到龍休表情的僵硬不禁問道。

“南華帝國在已經消失了。”冷羽飛提起這件事不禁嘆了一口氣,“南華帝國是現在的虛無精靈一族的前身,聖女是肩負守護南華帝國責任的人,而上邪是南華帝國的最後一任聖女。對于聖女最重要的一個條件就是……無心無淚,因而被選為聖女的女子在出生後便會一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地方,保持着原樣。上邪就是這樣,除了她的父母之外她不可能見到任何的外人,甚至連山谷都無法走出。所以她連眼淚都不可能有,如果不是某個找東西找得完全連路都沒看的家夥不小心闖了進去,她的一生或許都會這樣。”

“所以說像上邪這樣的生活環境她去和誰搶男人啊,要不是曜天一直都相信她的話,她恐怕早就被那女人算計得屍骨無存了。”凡予冷淡地說,她很少去厭惡一個人,但是不得不說那女人簡直就是惡心到了極點,讓她都特別想直接動手殺了她。

“你的姐姐真的是惡心到了極點呢,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上邪幾乎是對人情世故一竅不通,可你姐姐竟然還要如此的污蔑她,這樣的女人就算有着再美麗的外表也只會醜陋無比。”蘇瀾依挑起一縷發絲一臉的淡定,“幸好曜天沒有選擇她,否則神族被滅的時間大概得再提前很久吧,反正也看他們不爽很久了,一群能和混沌神族相媲美的僞君子。”

來自神族的月隐等人表示自己已經躺槍成篩子了……

“都說了神祗和神族完全是兩種東西那女人拼命地想要得到曜天也并不是純粹因為愛而已,恐怕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曜天的可以傳承的神祗之位罷了。”冷羽飛用旁觀者的語氣說,“擁有一個神祗之位的神族氏族地位都會完全不一樣呢。”

“畢竟,有神祗之位的家夥有權利出入虛無之殿,并在付出代價的情況下交易到一些東西,這算是相當好的條件了吧。”君魅一臉無奈的說着原因,“只是可惜,神祗之位只有十三個,與審判對應,而且還不是都在神族。”

“那個時候只有三個神祗是還單着的,一個根本就不打算嫁人,因為他的愛人已經死了,另一個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最後一個就是曜天,盯着他的人最多也很正常。”凡予用表情展現了什麽是糾結。

“什麽叫只剩三個……”上邪一頭的黑線外加有些惱羞成怒,“明明除了莫名其妙攪在一起的那兩兄弟其他人都TM是單身啊。”

“你真了解。”蘇瀾依一頭的黑線,上邪的真實身份之上總是有着一層無法揭開的迷霧,但是現在或許有一些頭緒了。

“現在你還想知道你姐姐究竟幹過什麽嗎?”上邪決定忽略蘇瀾依那詭異的目光轉而問道。

“神魔是不能在一起的,雖然沒有必然的規定,但是這已經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了。”龍休找到了一個可以反駁的破綻問道,他不想看着心中姐姐的形象被徹底的毀去。

“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既然是魔,神族又有什麽資格來審判我!”上邪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神族可以動用一定的規則這是創始者個你們的優待,但是我并沒有觸犯規則那個女人有憑什麽用規則來審判我!妄圖置我于死地!”

“啊咧,怎麽了?”蘇瀾依提前預感到危險直接連退出數米保持安全距離。

不過上邪的火氣明顯是有些壓不住的,連聲音都變得極其的冰冷,“你真的知道你姐姐對我、對曜天、對南華帝國做了什麽無法原諒的事嗎?”

“不好,雖然沒失控,但是感覺情緒快壓不住了啊。”凡予站了起來準備随時阻止上邪。

“上邪在那段感情中究竟受了多少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全部,但是其中僅僅是我們所知道的一部分都夠讓人火大的。”冷羽飛攪着一縷額發表情略顯冷淡,“他們的感情在規則上而言是最契合的,因為是一種無法逃離的詛咒,可那個女人的妄念竟然将這個與祝福無異的詛咒生生打破。讓他們之間的感情生出這麽多波折,最後只留下了這樣一個結局,真是可惜。”

“可惜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曜天

“你是什麽意思?我大姐究竟做了什麽?”龍休的表情随着冷羽飛的話漸漸冷了下來,雖然現在隔着面紗他無法知道她究竟是誰,但是能在這些人中有這樣高的地位絕對不會簡單,肯定是虛無之殿的頂尖強者,所以她說的話沒有什麽作假的可能。

“做了什麽,你想聽哪一個?是關于曜天的,關于南華帝國的,還是關于我的?”上邪冷笑着說,剛剛因為那些記憶而失控的情緒已經被控制了下來,所以聲音僅僅是很冰冷,若是在以前她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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