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擺渡人·上邪
黑暗的空間裂縫中,一道女子的身影緩緩浮現。
那是一個女子,一個外表看起來就不普通的女子,白玉般無暇幹淨的面容五官排布精致,挑不出一點的瑕疵。血紅得仿佛被迷霧掩蓋的眼睛一睜一閉,轉動間便是別樣的魔魅風情。同色的過腰長發披散在身後随風而動。玄色修身廣袖長裙貼合出纖合有度的曲線。一颦一笑之間,一身風情盡顯。看起來就沉重無比的黑色鎖鏈纏繞在左臂之上,最後将盡頭的沉重枷鎖扣在了纖細的左手腕上,仿佛永遠無法掙脫。
“呵呵呵呵……”冷羽飛幹笑了幾聲,接下來将發生的事連她都只能觀望了,因為狗血太多她都擋不住啊。
“看來有好戲看了。”傀儡小人從冷羽飛的表情中看出了新的東西,能讓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冷羽飛變色的事絕對不會是什麽無聊的事。
冷羽飛面無表情地看了過去,脖子發出一陣脆響,“的确不是什麽無聊的事,只不過全部攤開之後可能會深深的打擊到你們的自尊心啊。”
傀儡小人沉默,接下來的事恐怕真的不會是什麽好的。
“小姐,各位大人。”來人向坐着的,疑似石化的衆人打招呼,然後果斷的給了凡予一個擁抱,“好久不見了,凡予。”
“上邪?你怎麽來了?”凡予有些驚喜的看着來人,但在欣喜之後便又有些擔心了起來,現在這個時候上邪出現會出現的恐怕就不會是什麽好事。
“我原本是出來抓一個靈魂的,不過臨時決定來見見故人。畢竟有些是要解決了。”上邪微笑着看向臺上。
蘇瀾依看着走上競技臺的青年卻無法從記憶中找到一個與之契合對象,“你是什麽人?我以前似乎沒有見過你。”
“瀾依閣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青年欠身向蘇瀾依致意,“我是塔曼帝國的遺孤融·阿爾文,閣下可以叫我融。這是我的契約夥伴龍休。”
話音剛落他的身邊便又多出了一道人影。
“毀滅塔曼帝國并不是我最初的本意,但是看來只能戰一場了。”蘇瀾依将刀劍握入手中靈力爆發開來随時可以開戰,上邪出現在這裏恐怕也是為這件事而來,畢竟那些事與她們兩個有着絕對的關系。
“二對一并不公平,閣下也叫出自己的契約夥伴吧。”融相當公平地說。
蘇瀾依無聲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競技臺下的上邪有些無奈的說;“我知道你們究竟是想做什麽,但是就算我們之間有契約她也是上不來的,這裏的規則不會允許她上來的。”
“閣下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了那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二對二才是最公平的狀态了。”龍休淡定的說,雖然他們的目的也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那也沒什麽必要隐瞞了。
“裁判,可以再叫一個人上來嗎?”蘇瀾依看向了呆滞的裁判進行詢問。
“這個……”裁判也有些為難,不過稍加思索後他給出了一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回答:“只要規則不反對就可以。”
“上邪,你要怎麽辦?”蘇瀾依再度看向了上邪。
“上邪,你上去吧。”冷羽飛微笑着說完,一道流光落至上邪的身上,不知是不是錯覺,上邪手腕上的枷鎖松動了些許。
“謝謝小姐了。”上邪微愣随即轉身看向蘇瀾依,掌心對相其上,靈力凝聚于掌心。
“締結暫時的契約吧。”蘇瀾依同樣向上邪伸出了手,冰冷的靈力凝聚起來。
掌心相對,規則契約降臨,暫時的契約正式達成。
上邪随即一躍上臺,但是又怎麽會這麽簡單,限制着競技臺的規則在與上邪接觸的一瞬間發出了極其刺眼的白光似乎是在排斥她的存在,但是這樣的排斥并沒有出現多久便消散了。
“就算是這樣都有如此大的排斥,真是夠麻煩的。”蘇瀾依無奈地對上臺的上邪說。
“是啊,畢竟我也今時不同往日了。”上邪轉了轉頭笑着對蘇瀾依說完便将頭轉向了對面的兩人然後用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得語氣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另一個人,現在的冥域忘川河畔的擺渡人——上邪。”
“上邪?”龍休皺了皺眉,這個名字并不是他所想要找的,而且這明明是第五代虛無之王座下的光之審判的名字,并不是他所想要找的那個人。
“不用懷疑,我就是你所要找的西泠,只是我早已被剝奪了那個身份而已。”上邪語氣淡漠的說,剛剛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時她就猜到這個人的來意了,“你那個……姐姐已經死了吧。”
冷淡至極的蔑視語氣,省略的東西完全可以自行腦補出來。
“看來真的是你,除了大姐說的那個叫西冷的人恐怕沒人會對她有那麽大的敵意。”龍休的表情冷了冷,他很尊敬自己的大姐,不僅因為她那超群的實力還因為她那近乎悲哀的經歷,她的一生都被那一個叫西冷的女人毀了,甚至因為那一個女人他的大姐抑郁而終,安息不得。甚至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在虛無顯赫一時的神族被屠殺殆盡,只剩的寥寥無幾的幾個幸存者。
現在這個女人就這樣出現了他又何嘗不能憤怒。
“戰吧,現在不論我們說什麽你們大概都不會信。”上邪倍加所束縛着的手腕一抖,血色的靈力缭繞在其間只待爆發。
“上邪,讓我來吧,現在你的樣子不适于動手。”蘇瀾依拉住上邪的手腕說道。
“好,我給你後續支援。”上邪手腕一轉暴虐的力量收回轉換成了另一種平和的力量。
“審判級的輔助,真是令人期待。”蘇瀾依微微一笑手中刀劍出鞘直指對面的兩人,“戰吧。”
“戰!”融舉起自己的劍同樣直指蘇瀾依。
戰鬥的氣氛再度燃起。
“青魇——亂風塵葬!”融率先先發制人使用戰技,淡青色的風驟起,将一切包圍。
“斷水——火焰囚籠!”龍休也沒有絲毫遲疑同樣使出戰技與融的戰技相融合在一起向蘇瀾依擊去。
風與火相融,風生火,火助風,合擊的戰技囚籠形成将蘇瀾依變為了籠中之鳥。
“呵。”上邪一聲輕笑,手上幾道光芒飛出落到了蘇瀾依的身上,她曾經做過輔助人員,對于輔助戰技極其的熟悉,所以現在用起來也毫無生澀,“戰技——碧水天華。”
“疊加的輔助戰技碧水天華,真是夠榮幸的。”蘇瀾依也是一聲輕笑,這樣的輔助戰技可是相當少見的頂尖戰技,也只有審判能夠使出,其中所帶來的效果足以讓她短時間的力量翻上一倍,“擊碎這可悲的牢籠吧,碧靈·炎辰——烈焰風暴!”
龍卷風一般的火焰沖天而起與傾覆而下的火焰牢籠狠狠的撞擊在一起,火浪漫天,将空氣中本就不多的水分徹底蒸發。
“斷水——火樹銀花!”一招未完龍休便又是一招,仿若撞擊出的神秘火花如流星般散落,再度形成神秘的囚籠。
下面的衆人大驚,這樣的高階戰技都是需要一個蓄力時間的,現在竟然就這樣連貫的使出來了不可謂不驚人。可殊不知所謂的戰技準備時間在他們這樣等級的戰鬥中已經不會有了,因為一個小小的破綻都有可能會置你于死地況且是那不短的準備時間。
“碧靈·炎辰——烈火星辰!給我破!”蘇瀾依也不含糊,手中刀劍相抵,又一個戰技成型擊向那漫天星火。
“你太大意了。”融的聲音不經意的響起随即暴虐的風從蘇瀾依的背後吹起,“青魇——風起天瀾!”
“你是當我不存在嗎。”上邪的聲音冷冷響起,輔助人員在戰場上也不是什麽好惹的存在,“戰技——遲緩牢籠!”
暗紅的光芒從上邪的手腕之上的枷鎖上亮起将從背後攻擊的融死死困住。
那一邊解決龍休戰技的蘇瀾依聞聲轉身,有一個戰技擊出,“上邪讓開,碧靈·炎辰——風斷炎燼!”
聽到聲音的上邪腳下一點連退出數米,風斷炎燼是範圍相當大的一種戰技,是炎系針對風系的一種絕對詭異的戰技,風系的力量越強,那麽這個戰機的力量便越強。
被遲緩牢籠限制的融好不容易的掙脫,這個輔助技能的限制力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不過所幸戰技的力量并沒有被流失,直接毫無停留的沖向了轉過身來的蘇瀾依。
但是蘇瀾依的戰技已經使出,兩股相生相克的力量相撞擊,威力徹底爆發。
“轟!”
戰技相撞,力量徹底的爆發将整個競技臺面化為了火焰熊熊燃燒的火場,若不是幾人脫離得早恐怕都會被火海淹沒。
“好強的力量呢。”上邪睜着的眼睛轉了轉有些無奈,手腕之上的一道光芒落下,“戰技——水靈冰晶。”
“滅火?有必要嗎?”龍休嗤笑一聲,戰技再度展開直接向上邪背後的空門攻去,剛剛那一個沒有任何攻擊力這戰機已經讓他明白若是負責輔助的那個女人不能先解決那麽他們就真的沒什麽勝算了,“斷水——炎魂破滅!”
“哼,對我出手是你最大的錯誤。”上邪一聲冷笑,不分敵我的恐怖戰技直接展開,“戰技——光華湮盡!”
“上邪!碧靈·炎辰——炎魂獄!”
“斷水——炎滅天下!”
“青魇——風煙歸盡!”
四道威力極大的戰技相碰撞,劇烈的光芒充斥了所有人的視覺……
“轟!”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魔
風絲混合着幾乎将人灼傷的烈焰爆發開來,氣浪将整個競技臺上掀起了衆多的塵土,若不是規則阻擋整個冰梨苑都可能毀于一旦。可是一切還沒有結束。
“戰技——光之盡塵。”
上邪冷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又是一道刺目至極的光芒亮起将整個競技臺籠罩。
“轟!”
“咳!”及時用防禦型戰技保護好自己的蘇瀾依落在了競技臺的邊緣,手中的炎辰支撐住身體,口中的鮮血幾乎是止不住的往外流,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沒人會相信一個人的身體裏會有這麽多血,不過她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用手一擦口中湧出的鮮血她便用嘶啞的聲音呼喚道,“上邪!住手!”不能殺了他們!
煙塵在蘇瀾依嘶啞的聲音中散去,紅發紅眸紅衣的上邪漠然而立,手腕上的枷鎖光芒大作卻無法阻止上邪身上的那詭異的氣息,恐怖至極的力量竟然就這般毫無掩飾的暴露了出來,驚呆了在場的大部分人。
“我最讨厭的就是被人背後偷襲,尤其是神族的垃圾,我上來的意思并不是直接動手,但是我現在就不保證這個競技臺上還能走下去第二個人了。”上邪看着跪在地上,強忍着痛苦不願倒下的兩個人,語氣淡淡的開口,聲音冰冷的幾乎能将人的內心生生凍結,奇異的絕望氣息蔓延開來,仿佛只要站在她的面前便會失去一切的生存的欲望,寧願永堕黑暗之中。
“上邪!住手!殺了他們就麻煩了。”蘇瀾依再度厲聲阻止,上邪究竟是什麽情況她還算了解,一旦她身上的枷鎖失去了作用,那麽她就絕對是六親不認的存在。
“哦,殺了他們就麻煩了。”上邪轉過身用相當玩味的眼神看着身體明顯受到了重創的蘇瀾依臉上的表情變得嗜血而冷酷,絲毫不在意蘇瀾依也算是她的同伴,那種魔魅的氣息簡直已經步入了失控的邊緣,“可是,我今天沒打算讓任何一個人走下這個競技臺。”
“咻!”
一道亮芒破空而至,穿過競技臺上的規則屏障直刺向性格大變的上邪。
最後那道亮芒停在了上邪的兩指之間,她轉過身冷冷的看着突然出手的人,将注意力暫時移開,“琳閣下,雖然你相當的仇視我這個五代成員中唯一的幸存者,但是也不要在這樣的時候對我下死手。”
動手得悄無聲息的琳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淡淡的反問:“我為什麽要仇視你,但是你要是殺了瀾依你就麻煩了。”
“因為是某人拐走了你的弟弟啊,我總覺得你沒直接宰了某人是因為看在你弟弟的面子上。”上邪相當誠懇地說。
“啊,如果你認為我會找你們當年的那些人尋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知道被我盯上的後果。”琳淡淡的說着,手上的長刀出鞘一寸,比蘇瀾依那魔魅氣息更加駭人的煞氣稍稍洩露了幾分。
“……不用了。”上邪淡定的轉過身,身上的氣息平靜了不少,但是卻依舊冰冷無情,染為暗紅的尖利指甲挑起蘇瀾依的下巴笑着說:“看來是不能殺你了,但是對于你阻止我的行為不得不受一些懲罰呢,暫時失去力量幾年怎麽樣呢?”
“連自己的同伴都不放過,你果然是一個喪心病狂的冷血家夥。”龍休看見上邪的目标驟然轉成蘇瀾依不禁冷笑道,對上這樣的女人他的大姐的個性簡直可以甩出她幾條街,但是那個人究竟是受了什麽蠱惑才會選了這樣的一個女人。
上邪松開蘇瀾依目光詭異的看着龍休,食指點在腥紅的下唇,低聲的笑了笑之後開口道:“連同伴都不放過?魔是不會有什麽多餘的感情的,嗜血是我的本性,根本就沒有變化的可能喲。”
競技臺上的人睜大了眼睛,臺下的人也沒好到哪去。
“魔!那女人竟然是入魔的修煉者!”
“那一身的魔氣簡直連掩飾都掩飾不了!”
“這樣恐怖的女人都敢用,真不愧是冥域之主!”
“怎麽可能!一旦入魔規則便會降下雷劫她一個輔助人員怎麽能活下來的!”
議論聲迅速蔓延,他們口中的魔并非是指生存于魔界的魔族或是生活于惡魔界的惡魔,而是指另一種修煉方式。修煉本就是逆天而為,但是卻分為追求神道和魔道,神道是由規則所支持的所謂正道,最終目标便是神祗。
可是魔道卻根本就是另一個樣子,魔道更加的逆天而為,追求的目标便是極致的力量,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舍棄,包括感情,最後的目标也是神,只是那是代表黑暗面的魔神。因而,一旦有堕入魔道的人出現規則便會降下目的為滅殺的九道雷劫,将入魔者殺死,甚至灰飛煙滅。能夠在這樣的雷劫之下活下來的人幾乎沒有,但現在他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而且還是一個以輔助為發展的柔弱女人。
“呵呵呵……”上邪意義不明的笑了起來,素手一撩暗紅的長發笑得妖豔無比,“很驚訝嗎,我這樣根本就無法活下來的人竟然也入魔了,但是我只想說這也不是我自願的,誰叫我所追随的那家夥決定入魔時我還沒有死透,所以也被不幸帶進來了。反正,雷劫也對我這樣的死人不起作用。只不過,死得太早終究還是錯過了。”
“上邪,收斂好你的靈魂氣息。”琳再次開口,那種靈魂氣息幾乎已經直逼擁有堕落之魂的她了,在這麽放任下去問題絕對不會小。
“被連帶的,雖然有些扯淡,但是卻是事實。”蘇瀾依給自己灌了一支藥劑重新站了起來,幸好虛無之殿的藥劑師水平都比較頂尖,否則就這樣的情況下她的麻煩也就大了,不過她是該慶幸從來都沒有低估上邪這個前·光之審判,現·忘川擺渡人嗎。
“冥之枷鎖,解封。”上邪沒有再做出別的動作,只是将手按在了手腕的枷鎖上低聲說道,随即枷鎖之上一道詭異的光芒亮起爆射入了她的額頭,一陣徹骨的疼痛之後身上的氣息終于徹底收斂了起來,眼睛依舊是一睜一閉,但是卻嚴肅莊重了許多,“枷鎖會鎮壓我身上不受控制的魔氣,現在我們應該可以好好聊一聊了。”
“确定要聊嗎,雖然不太打算殺了他們,但是就這樣還能聊嗎?”蘇瀾依一臉的無奈,“就表面記錄來看我們直接滅了別人的國,滅了人家的族已經是事實了,而真正的真相說出來那就不是毀掉重組了,不對,那些東西說出來恐怕連重組的機會都沒有了。”
“今天來的大部分都是女性強者,說了也沒有什麽關系的。反正也該好好挫一挫某些男人那無聊的自尊心了。”流年站在競技臺下冷冷的說,她并不喜歡別人對她已經做過的事發出質疑,但是總有那麽些人不知死活要來自尋死路,用現在就該好好揭曉一下了。
“既然流年你沒意見就好了。”蘇瀾依又松了口氣,然後将認真的目光投向了對面。
“說起來,你好像有些眼熟。”祗嬅看了一眼流年鬥篷下的臉然後将頭轉向了霞鳴,用眼神詢問。
(至于她為什麽能看到,這真的是因為她們那成長期的身高,絕對不是來自作者的惡意,絕對不是……)
“流年的身份啊……”霞鳴的表情有些微妙,因為她相信她要是說出來祗嬅一定會掐死她的,畢竟祗嬅當年還和用着另一個身份的流年起過一些沖突,所以,“你自己看吧,反正就是驚人外加毀自尊心……”
“是嗎……”祗嬅垂了垂眸,旋即仿佛是想起了什麽将目光再度投向了流年,然後她仿佛是确定了什麽一般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流年,“竟然是這樣嗎,真是一個蒙蔽了所有人的謊言啊。”
“稍加提醒就認出來了,這不愧是祗嬅閣下。”流年沖尚在震驚中的祗嬅露出了一個微笑,“難怪哥哥相當重視聖炎帝國的事呢。”
“流年你敢多注意一下我嗎,我感覺你的目光永遠都只停留在已經離世的他們身上呢。”蘇瀾依莫名的用撒嬌的語氣說,雖然她的本意只是想讓流年放松一下心情,但是調戲一開始那就是絕對停不下來的。
“我為什麽要多注意你?”流年面無表情的轉回頭。
蘇瀾依坐傷心狀捂心,“我們好歹也是睡過,而且現在都睡一張床的人,流年你這麽無情真是太傷我的心了(;′⌒`)”
流年的表情依舊很冷淡,盡管因為她根本聽不出性別的聲音讓蘇瀾依的話一出口就由她接收了諸多目光,但是她早就習慣了,只是随口反刺了回去,“我們會睡在一張床上是因為我們目前都沒有伴,住一起節省房間而已。”
蘇瀾依更哀傷了,“其實我觀察了那麽久才發現流年你的……你的真愛其實是你哥哥吧,怎麽看都覺得某個人算是炮灰。”
六年的表情終于裂了,高貴冷豔的回了她一個字:“滾。”
蘇瀾依犯蠢無下限,回了一句:“你是要我往你懷裏滾還是往你床上滾?”
流年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手捏的咔咔響,“蘇瀾依,你如果實在閑得無聊就趕快把你那堆狗血東西解決掉,接下來還有任務。”
“知道了,你也別太在意了。”蘇瀾依放心的笑了笑将身子轉了回去。
接下來就該是解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故事
“咳,瀾依你還是先解決這邊吧,雖然我們的耐心都不錯,但是對面兩個就不一定了。”上邪輕輕地咳了一聲,在團隊裏主事者不在輔助人員便是第一順位指揮人員,所以她的這方面素養還是不錯的,而且又在忘川之上游蕩了這麽多年她那平靜的心性也是越來越好了,所以也會偶爾跑偏,“話說回來你平時不都是不碰首飾嗎?怎麽今天這副打扮?”
蘇瀾依摸了摸發上的首飾表情有些為不可見的扭曲,“因為落日祭快到了,在那之前冥域、煉獄和暗之域的祭典都會開始,為了不會死在落日祭上我就先把這些東西取了一部分出來戴上适應一下。”
“……”上邪沉默了數秒,默默的回想起祭典時必須做的盛裝打扮她就不可避免的一頭黑線,在糾結時身形一晃險些沒有站住倒在了地上。
“刺激有這麽大嗎?”蘇瀾依一臉呆呆的看着她。
上邪沒有回答,而是默默地在指環裏找起了東西。
“你們當然是不用擔心,可是……”霞鳴一臉的黑線代替上邪回答,“作為擺渡人……冥域、煉獄、暗之域的祭典她都必須要到場。連續三場祭典,結束之後她還能繼續工作就真是奇跡了。”
“……”蘇瀾依秒懂,頭側到一邊為即将慘遭厄運的上邪默哀,一場祭典都夠他們受的了,上邪卻要面對三場,想來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除了默哀就只有默哀了。
上邪在找首飾之餘還拿出了兩支療傷的藥劑扔給了對面的融和龍休。
“你們所想說的究竟是什麽?”融并沒有任何懷疑的将上邪扔過來的藥劑喝了下去,畢竟以她們的身份根本就沒必要下黑手,直接殺了他們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
“那個啊……我只想告訴你們,真相其實會比你們所想的殘酷詭異很多,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的話我們可以據實相告,甚至是證據都可以拿出來,只要你們确定,你們真的想知道那樣的真相。”蘇瀾依眼角彎了彎,接下來的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就算是她們當年在得知真相時都險些崩潰了呢。
“真相永遠都是可悲的,不論是得知真相後的追悔莫及還是不敢相信的震驚……最後帶着已經無法彌補的回憶在痛苦中度過餘生。”上邪一邊随意的說着,将一頭的長發挽起些許将平時都只會遺忘在角落裏的發釵、發簪、步搖……挑了一部分插在了發髻之上。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們所說的真相。”龍休相當冷靜的說。
蘇瀾依指了指競技臺下微笑着說:“那些所謂的歷史都有着無人得知的虛假謊言,想要揭開能證明的除了我們自己就只有少部分知道冰山一角的無關的人,現在他們大多都在,真實性沒有什麽可以擔心的。”
“也對啊,帝國與她們都沒有什麽接觸,我也是加入虛無之殿後才認識瀾依、上邪她們的。”霞鳴作恍然大悟狀,“相處太久我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所以就要我留下來嗎,雖然主管一部分的外交但是我也和她們接觸的很少,畢竟地方隔得太遠了。”祗嬅打了一個哈欠,這些事其實只要想想就可以明白過來,只不過她也實在對那些被隐藏在謊言之下的真相很感興趣呢。
“我們所要說的真相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每個人在裏面都算是受害者,只在于你們究竟信不信。”蘇瀾依輕嘆了一口氣,“從我開始吧,上邪的故事實在是太過波折起伏,沒點心理準備恐怕就很麻煩了,而且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在現在還活着的人中上邪算是一切的源頭。”
“源頭嗎,也對。”上邪自嘲的笑了笑,表情有種莫名的哀傷,“另一個始作俑者已經死了啊。”
龍休皺了皺眉,上邪的話裏說的那個分明是他的大姐。
“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蘇瀾依恐怕也知道我是什麽人,做過什麽事。”蘇瀾依輕點臉上的面具,唇角的微笑有些莫名的詭異,“有什麽想說的可以說。”
“很難想象鼎鼎有名的冷血帝姬會是你這個樣子。”融不知從何處開口便冷而幹的來了這樣一句,“你為什麽會帶着面具?以你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會有人敢對你有多餘的想法了。”
蘇瀾依低聲笑了笑,“我為了那個腐朽的早該毀滅的帝國四處征戰,常年在殺戮血腥中來回的我這張臉已經給我帶來了太多麻煩了,盡管這是天生的,但是我依舊不喜歡。”
“不愧是當年的虛無第一美人,對自己的容貌竟然如此不屑一顧。”龍休冷冷的插口,蘇瀾依當年的名聲還是極其的響亮,因為和那些只空有容貌的美人不同,她有着幾乎是與美貌相齊名的才能,只可惜她是一個女人無法繼承王位,否則以她的才能恐怕那個腐朽的帝國都能夠得到新的變革,只是可惜她是一個女人。
“應該很可惜我是一個女人吧,否則我或許能給那個腐朽的帝國帶去新生。”蘇瀾依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樣的惋惜我已經聽得太多了,可這一切歸根結底不就是源于你們這些男人那無聊的所謂一定要高女人一等的自尊嗎。好像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虛無的女性強者極少,而且大多出自沒有帝國存在的混亂地域,我還記得我初次以統領身份出現在戰場上時可是收到了相當多的嘲笑。可是既然看不起女人那最後輸在女人手上的他們又算什麽呢。究竟是垃圾,還是渣滓?”
競技臺下有不少人臉色都不太自然,女人就是柔弱的、需要人保護、只能依附于男人的這種念頭不少人都有,甚至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因而對女性強者也有多幾分看輕。但現在出現的女性強者實力幾乎都是頂尖,甚至已經到了讓他們無法望其項背的地步了,這本來就是對她們的觀念的挑戰,現在蘇瀾依更是直接點了出來,這是在讓他們有些羞愧。
“這一點就算是在虛無之殿裏也有不少的體現。”上邪淡定的也插口了進來,“除了初代審判和這一代的審判外……幾乎每一代審判中都只有一個女人,還大都莫名其妙成了輔助人員。雖然有幾個彪悍到死的例外。”
競技臺下的例外之一表情依舊冰冷,但找不到出處的殺氣已經冒出來了。
“啊,說錯話了,沒想到她竟然也在場。”上邪面無表情地說,那股殺氣相當的詭異,在他們中能發出的人恐怕就只有那個被稱為王神之首的女人了。
“她本來就來了,只不過不知道這次她又易容成了什麽樣子,完全找不出來。”蘇瀾依聳聳肩,對于那個被稱為王神之首的女人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有見過。
“看着你的樣子很難想象你竟然是一個在戰場上征戰了很多年的将領。”龍休冷淡地說,“戰場上走下來的人身上的血腥氣幾乎是掩蓋不住的,怎麽可能像你這麽自大又幼稚。”
“自大,幼稚……我很少聽見有人這麽形容我。”蘇瀾依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她只是指了指競技臺下正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的某幾位被稱為殺神的家夥然後說,“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就一定要滿身的血腥氣嗎,那照你這麽說的話他們身上的殺氣恐怕就足以滅殺在場的不少人了。”
“啊?”已經用煞氣震懾了全場的霞鳴無辜的擡頭。
“只是用你們作一下示例而已,沒什麽別的意思。”蘇瀾依笑着擺了擺手。
霞鳴重新把頭低了回去。
“據說你在城破那天殺光了王室的所有人是真的嗎?”融盡量平靜地問。
“我的确是這麽做了,文不能治國,武不能護國,留他們又有何用。”蘇瀾依冷淡地說,絲毫沒有因為那些人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就有絲毫的動容。
“真不愧是冷血帝姬,連這種屠戮親人的事情都可以做得毫無感情。”融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厭惡,屠戮親人絕對算是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我最初的征戰目的是為了保護我所生活的帝國的臣民不受傷害,但漸漸得到了後來我不得已的成為了帝國擴張的工具,那樣的貪得無厭最後招來了觊觎的毀滅。”蘇瀾依并不在意融臉上的厭惡,但語氣卻随着訴說漸漸變的冰冷而淡漠,“我的确是征戰多年,但是在三大帝國的聯軍面前,我僅存的三千衛隊又算得了什麽,我不想讓他們為了這個腐朽的帝國白白喪命,在城破之時我便讓他們離開了……不得不說欲望是一種令人沉迷的東西,滿足了一些許便會産生更多。那些被我稱為親人的男人直到死才知道悔改,可是已經沒有什麽必要活着了。”
“可是歷史上你這個類似于報複的行為記錄居然是不想讓親人受辱?”上邪一頭的黑線,“好歹我們也認識這麽久了你竟然都沒有說過。”
“我說了你信嗎?”蘇瀾依的表情松了下來,換上了一種淡淡的嘲諷,“所謂的歷史就是有一個有一個謊言所構成,用來欺騙世人的真相啊。”
“說的也對,歷史就是一出勝利者用來扭曲自己罪惡的表演罷了,真相除了真正經歷過的人又有什麽人還會知道。”上邪面帶嘲諷地說,聲音中盡是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流年的故事
“為什麽要毀了塔曼帝國,聽你的語氣你已經徹底厭惡了那個帝國,毀滅對于你來說應該是一個獲得新生的機會。直接離開對于你的實力來說并不是什麽困難的事。”融表情凝固如同雕塑,那兩個女人所經歷的絕對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悲哀,但他實在不明白蘇瀾依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是讓自己的不幸傳遞給其他人嗎?
“離開?你是在說笑嗎。”蘇瀾依失聲笑了出來,聲音中盡是嘲諷,“離開之後我能去哪?我的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