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吃醋

嬌寵小王妃 — 第 51 章 吃醋


三月初是信王的生辰。

因他前兩年重病, 因而今年的生辰溫慈和松伯等人都打算大辦一場沖一沖,然信王卻拒絕了,只說今年不合适, 至于怎麽個不合适法卻又未明說,但他發了話, 大家只得按照他的意思來, 也只一家人慶賀了一番,依然是除了柳側妃衆人都在坐, 王姨娘有了上回的教訓也不敢再說些拐彎抹角的話,南寧也絕口不提要讓柳側妃出來的事。

剛吃過早膳順王府世子南清帶着南蓉來送上賀禮。

兩家交好, 又都是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南越雖沉穩自持, 但見到南清兄妹上門還是少見的露出一絲笑容。南蓉性子單純, 又比南寧大了幾歲, 很有大姐姐的自覺,對她十分關切愛護, 因而南寧與南蓉也處得不錯。

後來南清找借口支走了那幾個小的, 與信王和溫慈道:“四叔四嬸, 侄兒此次來還有一樁事想要請教您二位。”

溫慈在信王身邊坐下, 信王問道:“怎麽了?可是出什麽事了?”

南清笑:“四叔別擔心,是蓉兒的婚事。她眼瞧着就要及笄,但因着這些年一直在皇陵, 也沒法相看什麽人家, 此次回來後母親第一件事便是操心此事。前前後後也打聽了好幾家公子俊秀,倒也看重了一兩個,侄兒今兒來,就是想同您打聽個人。”

信王笑:“這是好事, 你母親看上哪家的公子了?”

“就是您以前的部下,如今京衛司趙指揮使家的嫡子趙德川趙公子。”說着目露贊嘆:“他雖只比侄兒小一歲,然上回我借機與他巧遇了一回,不管是為人還是手上功夫都十分不錯,我母親也多方打聽過,對他很是滿意。只是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想着他是您部下的孩子,您或許也了解幾分,因而特讓我來向您打聽打聽這人如何。”

在南清說出趙德川的名字時,溫慈下意識便朝信王看去,恰好信王也正看向她,兩人目光對上,突然都笑了。從前這個名字曾險些給兩人造成隔閡,可時過境遷,如今兩人已能坦然面對。

信王對她道:“你去看看幾個孩子吧,雖瞧着是入春了,可天兒尚涼着呢,別叫他們冷着了。”

溫慈笑着颔首去了,信王這才對南清道:“既然你們母子如此滿意趙德川,想必是對他做過詳細調查的,應該也知道他和你四嬸的姐姐的一些事吧?”

南清笑:“您說的沒錯,也正是因此,母親才叫侄兒來問一問,南蓉是否嫁得他?”

信王沉吟片刻道:“他人才自是不錯的,在京中同齡的公子當中也算是佼佼者。他既重情也心狠,這樣的人做部下,用心培養一番定是有大出息的。但若做女婿妹婿……”他看着南清道:“除非南蓉能徹底得到他的喜歡他的心,否則對她來說未必是良配。”

雖他不能說出趙德川和溫慈的過去,但這番話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可見是真的在為南蓉着想。

果然南清沉默了,想了一會兒才道:“多謝四叔您告訴我這些,稍後我回去與母親說了再考慮考慮,畢竟他人才雖然難得,但我和母親都希望南蓉過得好才是最重要的。”

信王不由颔首:“是極。”他們這樣的人家也不需要靠姻親來獲得什麽,自然是孩子們的幸福最重要。

兄妹兩用過午飯便告辭了,這期間其他府上,包括太子府上都有重禮送來,後來明帝、太後、甚至平寧公主也送來壽禮。其他人的禮她都一一看過登記在冊,唯有平寧的,是一身極貴重的冰紗蠶絲的夏衫,本就是半透的荼白,卻又用暗紋繡滿了比翼雙飛的紋飾,其心思如何,簡直是路人皆知。

溫慈拿在手裏掂了掂,又細又軟入手冰涼,觸感極好。她忍不住冷笑,将那衫子随意揉成一坨拿到信王面前,笑眯眯道:“夫君,妾身覺着這料子不錯,不如妾身叫人拿去做幾個坐墊吧。妾身只要一想到炎炎夏日屁股底下坐着這樣清涼又貴重的物件兒,心裏都涼爽了呢。”

她的話音矯揉造作,拿着那衫子比劃來比劃去,眼裏卻冒出兩團幽幽的火光一直瞪着他,信王瞧着簡直樂不可支。

他一把扯過那衣衫丢到一旁,将她抱上膝頭面對着自己,先是狠狠啾了她幾口,輕笑道:“小丫頭,到了如今這種莫名其妙的飛醋還要吃?這不是與你自己過不去麽?”

溫慈冷哼:“妾身哪裏想與自己過不去,是她偏要與妾身過不去。您瞧瞧那送的是什麽?衣裳?她一個外人給別人的男人送衣裳?還繡什麽比翼雙飛,她怎麽臉皮就那麽厚呢!”氣不過又道:“那位也是,這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好幾位王爺皇子都已經大婚了,偏她這個連婚期都未定下,她是想做什麽?您看不出來嗎?”

信王捏着她氣嘟嘟的臉玩兒,笑道:“她要做什麽随她便是,你我不用理睬也就什麽都不是,反而你這會兒氣呼呼的,可不就達到了她的目的了麽。”說着看了眼那衣裳:“管你是要裁了做坐墊還是鞋墊,你高興就好,別的何須放在心上?”

溫慈想了想,發現自己卻是不該氣的,忍不住哀嘆一聲,軟塌塌的靠近他懷裏,摟住他的腰,拿臉在他脖子裏蹭來蹭去:“妾身就是一時氣不過,誰叫您這樣好,誰都惦記,哼……”

信王摟住她,輕輕撫摸她的腰背,邊道:“別人要惦記我又甚麽法子,總不能叫天下所有女人都眼瞎耳聾吧。”摸着摸着卻覺着她的身子比之去年要柔軟豐腴了幾分,有些地方長了肉,軟綿綿的,手感竟然極好,心頭便是一陣火熱,他瞧了眼窗外,傍晚時分,也不早了。

溫慈還在道:“什麽天下女人眼瞎耳聾……”陡然反應過來,一時氣笑了,坐起來去看他:“還說妾身臉皮後,您才是……”卻瞧見他正好解下她的衣帶,她坐起來倒方便他扒下她的衣裳,頓時一片雪白的豐膩便映入眼裏,信王幽深的眸子落在那裏,溫慈只覺得心跳的快飛起來,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卻下意識挺直了身軀去迎合他。

難免又是一場荒唐,溫慈依舊不懂控制聲音,且這日因着那件衣裳撩起了她的火氣,竟憋着一股氣主動了一把,兩人從四輪車又到了床上,春熙苑正房的門兒從下晌一直關到半夜才聽到信王叫水。

溫慈被他抱着洗了澡,她累得不行,上床後迷迷糊糊的就要睡去,卻聽信王在他耳邊幽幽的笑:“慈兒,不如明兒叫平寧再送一件衣裳來吧,我定感激她。”

溫慈唰地睜開了眼睛,頓時睡意全消,憤恨地瞪着信王,信王不由開懷大笑,叫守夜的寶湘寶蟬都有些無奈。

四月五月天氣正好,去年臘月裏明帝指的幾門婚事便大多都在這兩個月裏完婚,李家的那位太子側妃也被擡進了府裏,但太子妃的人選依舊未定,平寧和安王的婚期也是個未知數。

而南蓉和趙德川的婚事卻并未被否決,順王妃好似就看上了他,一直與趙家有些來往,南清和趙德川也漸漸熟識了。信王雖做了提醒,可如何選擇确是他們的事,因而也未多管。

溫慈更是顧不上這些,她在一位皇子的婚宴上見到了溫甄和,瞧着人竟似瘦了不少,臉色也有些不好,眼下發青,好似熬了幾個日夜不曾睡好覺。

當時也不好多問,溫慈便找了他休沐的一日回了溫家專去看看。

溫甄和親自到大門外迎她進去,因知道她不喜蘭香,因而也并未叫出來見客,只叫了溫忌。溫忌翻過年也是十三,許是因為李氏沒了,性子竟變了不少,見了她也知道主動見禮,再不是往日的肆無忌憚無法無天。

溫慈去了溫甄和的書房,方一進去,她就聞到裏面有些藥味兒:“您在吃藥?”

溫甄和點點頭:“最近有些傷風,正開着藥吃呢。”

溫慈打量他一眼,見他依然憔悴,并不比上回見着好多少,便皺了皺眉:“不過傷風而已,您這病了也有些日子了吧?還不曾好?看得哪家的大夫?吃得甚麽藥?”

見她關心自己,溫甄和笑:“為父畢竟快四十的人了,有時病一場難免要久一些,你就別擔心了。若是這個大夫開的藥我吃不好,再換一個便是。”

溫慈沒有理會,又問:“您的藥是誰煎的?那兩個通房還是蘭香?”

“蘭香身子漸漸重了,哪裏能做這些事,都是那兩個還有小厮在煎藥。”

“蘭香今日可曾來過這裏?”

“你來不久之前她剛走。”說着嘆氣道:“慈兒,這都過去半年了,你不是也叫人去查了她卻也沒什麽不對麽?如今這是又懷疑她什麽?”

溫慈轉了一圈沒什麽發現,便在椅子上坐下道:“查沒查到這個人給我的感覺都不好。您覺着好是您的事,我不管,我覺着不好是我的事,您也不用管了吧。”

正說着,寶蟬進來禀道:“王妃,太醫到了。”

“嗯,請進來吧,讓他給父親好好看看。”

“是。”寶蟬下去不一會兒就請來一位年紀半百的老禦醫,這人溫甄和是認識的,正是太醫院的副院正,醫術極為高超。

他忙起身請老太醫入座,又對溫慈道:“不過小小傷風,你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溫慈知道他是擔心別人說嘴,便道:“人都來了,先看一看再說吧。”

她如今主意正得很,溫甄和有些無奈,那邊老太醫卻瞧了他好幾眼,微笑道:“溫大人,說不得王妃今兒喊老夫來,卻是來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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