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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次回去主要的目的是找王友仁給阿越治病,至于其他的事情,葉習眸子裏滿是冷意,與她又有何幹?
江寧走後不久,葉習就帶着阿越出發了,因着距離遠再加上葉習顧及阿越的身體,她們兩個人一路上只當作散心慢悠悠地走,等到達京都之後已經是三個月了。
街上人來人往,京都依舊還是那般繁華,葉習陡然生出一種恍惚之感,似乎她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裏,那一切也全都沒有發生過。
察覺到葉習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阿越輕握住了葉習的手,葉習一愣,轉眼就看見阿越滿是擔憂的神色,葉習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而後緊握住了阿越的手,好在這次她不再是一個人。
葉習将阿越安頓在了客棧,等到夜間的時候趁着夜色去了一趟王府找葉正天。
“習兒,你,你…怎麽回來了?”葉正天滿臉的驚訝,看見葉習的一瞬立馬就驚呼出聲。
葉正天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葉習,“啪”地一聲手裏的折子掉到了地上,滿是不可置信,說着立馬就站了起來往葉習那兒走去,少頃不知想到了什麽又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相比較與葉正天的失态葉習的态度則顯得過于平淡,耷拉着眸子看不出神色,只不過漆黑的眼簾遮住了眼底滿滿的狐疑,怎麽說自己都是死了好幾年的人了突然活生生地出現在葉正天的眼前,再怎麽樣她這個娘也不該是這個反應。
可狐疑是狐疑,葉習依舊沒有探究的打算,她這次來找葉正天,唯一的目的就是将景詹這個正夫的名頭除下來,其他的事她一律都不想參合,于是葉習就強壓下了眼底的疑惑。
見葉習的反應,葉正天的眼底有一瞬間的暗淡,不過很快就又恢複了以往的模樣。
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于幹硬,葉正天又接着說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突然有些驚訝你會回來。”其實細聽還是能從葉正天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喜悅。
葉習沒接話,就像是沒看到葉正天的反應一樣,“我回來只是想讓你遞個折子将景詹的名字從族譜上除去,”說着,葉習就将一個盒子放到了葉正天前方的桌子上,“這上面的全是他做的事兒,”
看葉習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葉正天眼底的暗淡更盛了些,只不過說到景詹,葉正天的臉上滿是陰狠,點頭咬牙切齒地冷哼道:“那個毒夫,這次你要是不回來,我也會将他從我們葉家的族譜上除名,”
那個毒夫,他怎麽敢,怎麽敢勾結狗皇帝做那樣的事兒?
見葉正天對景詹的态度一改以往,葉習在心底冷笑了幾聲,也不知道她離開的日子裏景詹又做了什麽事兒,不然葉正天也不會這般。
她可是記得葉正天一向都很是滿意景詹這個女婿的,要不然當初又怎麽會極力撮合自己娶了景詹?
不過,這不是她關心的,說罷葉習擡腿就要離開。
見葉習要走,葉正天擡手往前走了幾步,見葉習神色有些不耐煩,于是就讪讪地停了下來,“那個,你這次走了,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語氣中有着就連葉正天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期待。
葉習沒有回頭,甚至就連腳步也未停,就只是說了一句“嗯”,那一句“嗯”随着門合上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還是清晰地落盡了葉正天的耳裏。
随着葉習的那一句嗯說出口,葉正天整個人直直地僵在了那兒,而後徹底癱在了椅子上。
是啊,她早該料到習兒對她會是這樣的态度的,葉正天苦笑一聲,至少在她離世之前還能見習兒一面,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葉習推開門就只見阿越眯着眼睛一下一下地點着腦袋,顯然是困極了,就連自己開門的聲音都沒聽到。
上前,葉習一把抱住了阿越往床上走去,阿越這才迷迷糊糊地半睜開一只眼,軟聲軟氣兒地撒嬌道:“妻主,你回來啦,”說着在葉習的懷裏蹭了蹭就又要睡過去。
葉習揉了把阿越的臉,“阿越,我們先在這兒住幾日,過幾天我們去看看大夫,然後我再帶你去看我的母親好不好?”
阿越在葉習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不動了,糯糯地回了一句,“我都聽妻主的,”說不出的乖巧。
見阿越困得厲害,葉習伸手一下一下地輕拍着阿越的後背垂眸沉思,等帶着阿越去王友仁那兒一趟,幾日的功夫足以宋月找上自己了。
正文快要完結了,大概就一兩章。
後面可能會寫宋月,景詹幾個人的番外,每個人會單獨列出可看可不看,也不會亂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