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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葉習醒來之後習慣性地往身旁一攬,沒想到卻攬了個空,葉習這才擡眼往阿越那兒看去,阿越早已不見了身影,一旁轉而卻放着一件玄青色的長衫,一看就是專門為她做的。
細細撚了撚身上的衣服葉習眸子裏滿是笑意,不用多看她都知道做衣服的人有多用心,葉習起身換上了阿越做好的那件長衫,這才往廚房那兒走去。
葉習沒有進去,只是倚在廚房的門欄那兒往裏面看,竈臺那兒騰騰的熱氣悠悠地漫開,阿越正背對着自己不知道在忙活着些什麽。
葉習擡眼瞥了一眼院子,空地上都被阿越種滿了菜,一眼望去只覺得生機勃勃,再遠些的角落還圍了一窩雞,正歡快地啄來啄去,廚房裏忙活的是她這輩子想一直走下去的人,葉習只覺得心裏有一塊地方一下子就被塞滿了,滿的發脹。
收回目光葉習繼續盯着廚房裏的阿越看,阿越還是背對着她,不過這會兒正踮起腳尖費力地往鍋裏看。
阿越個子有些小,盡管踮着腳再加上鍋裏的熱氣不斷地往外眼睛裏冒,就更看不清鍋裏的東西了,忙活了半天最終還是無用,阿越看起來有些洩氣,只好哼哧哼哧地将一旁的凳子搬過來然後踩了上去。
葉習一直沒有出聲,阿越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倚在門欄那兒的葉習,阿越見鍋裏的面煮的差不多了,笑得眉眼彎彎兒轉身找碗打算将面給盛出來,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一旁的葉習。
一眼,阿越就愣在了那兒,見葉習換上了那間長衫,阿越眼底滿是驚豔,接着耳尖就悄悄泛起了紅。
見阿越傻愣愣只顧着盯着自己看的的模樣,葉習沒忍住笑出了聲兒,就是葉習的輕笑,讓阿越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模樣,阿越的雙頰迅速紅了起來,嗡嗡地說道:“妻主,妻……主,你起來了?”
阿越一直都知道他的妻主生的格外好看,可沒想到這麽久了,他還是會對着妻主的那張臉發呆。
葉習本來就生的俊秀,那間玄青色的長衫愈發地襯的人溫文爾雅,端的是說不出的好看。
葉習笑着點頭,往阿越那兒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阿越,你做的是什麽啊,聞起來好香,”
阿越恍然,驚呼道:“哦,我的面,”說着阿越将面給撈了出來,“妻主,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想給你做碗長壽面,你坐着等會兒,一會兒就好了,”阿越拉着葉習坐在了凳子上,而後自己又繼續去忙活了。
葉習這才注意到桌子上已經擺了一桌子的菜,上面無一例外全是她喜歡的菜,清水魚丸,翡翠湯,白玉豆腐……
一會兒,阿越端着壽面放在了葉習眼前,亮着眸子一臉期待地看着葉習,“妻主,你嘗嘗,”
“嗯,阿越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葉習每年的生辰,阿越都會為葉習做上一碗面。
很快,天便黑了下來,阿越看着抱着他的葉習,眼底滿滿都是憂慮。
他知道不久妻主就要帶他回去見妻主的家人了,他很想去見見妻主的家人,可他…阿越想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嫁給妻主這麽久了,他的肚子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
妻主一直寬慰他說萬事以他的身體為主,孩子的事兒不着急,可是,阿越抱緊了葉習順勢将自己的臉埋進了葉習的懷裏,他心悅妻主,自然是希望妻主的家人也能喜歡自己。
可他沒有孩子,要是一個男子不能為妻主傳宗接代,那……
葉習淺眠,幾乎是阿越伸手抱緊她的時候她就醒了過來。
“怎麽了阿越?”
葉習擡手揉了把阿越的腦袋,養了好幾年,此時阿越的頭發已經完全留長了,又長又軟,像是上好的綢子,摸起來順溜溜的,手感說不出的好。
阿越的臉依舊埋在葉習的懷裏,“妻主,我…我想給妻主生個孩子,”阿越的語氣中帶着羞氣,但更多的是沮喪。
葉習伸手攬住阿越的腰,将阿越往自己的懷裏更帶近了些,這才安慰道:“阿越,你別怕,就算是到了王府,我也會護着你,而且再說了,別的人你不用管。”
說着,葉習忽然低頭将自己的臉貼近阿越的耳垂那兒,故意捏了把阿越腰間的軟肉,吐氣道:“與其這樣胡思亂想,你還不如想想怎麽讨好你妻主我?”
葉習擒住阿越的唇瓣,不一會兒,阿越就只剩下細細的泣嗚聲兒,軟軟地陷在葉習懷裏,葉習愛憐地親了親阿越的鼻尖,愈發用力地将人摟在了懷裏。
他只需要好好地呆在她的身邊就夠了,其他的人沒必要在乎,也無需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