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險些

嬌寵小王妃 — 第 39 章 險些


路上路過一處恢弘富麗的宮殿, 守衛森嚴,周鳴輕聲說了句:“這裏是太子殿下的寝宮。”便領着她往宮殿右邊的一處小院子去。

剛走過門口,便見有個男人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攙了出來。

溫慈下意識看了眼, 竟是張熟面孔,正是當日她随信王來太子府上時遇到的與梁側妃搶涼亭的客卿之一。

這會兒他衣衫淩亂, 臉色緋紅, 一雙眼睛半睜不睜,尤其嘴唇, 嫣紅腫·脹,嘴皮子都要破了一般。

他這幅模樣實在怪異, 但溫慈想到那日信王和她說的話,慌忙垂下眼睛, 臉色愈發僵硬。

進了小院, 便見信王坐在右廂廊下, 周放守在他身後。

溫慈目光下意識落在他身上,還是出門前的那套青蓮色銀線雲紋對襟長袍, 發絲整整齊齊的束着冠, 面無異樣, 除了臉色有些清冷外, 倒沒什麽不同。

她便不由自主松了口氣,上前道:“王爺,出什麽事了?姐姐呢?”

信王自然見着了她緊繃的臉色和在自己身上打量之後松懈的模樣, 便是這會兒心裏依舊沉悶卻多少也覺着好受了些。忍不住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朝身後示意:“她在裏面,放心吧,人沒有大礙,不過可能吓到了。”

溫慈又松了口氣:“那就好, 妾身先去看看她。”

信王卻一把拉住她:“別急,讓她們先把衣裳送進去,我先和你說一說情況。”

“好。”溫慈讓寶蟬将衣裳送進去,便在信王身旁蹲下,手搭在四輪車的府上手仰頭看他。

信王在她清澈的眼裏看見自己的身影,摸了摸她的小臉兒——之前被趙德川無意之中的挑釁的那股憋悶怒氣便隐隐散去——他總是拿她沒辦法的。

理了理她鬓邊因汗漬打濕的一縷發絲,輕聲道:“方才你姐姐險些被太子給……”

話未盡溫慈卻懂了,驚得險些摔倒,一把揪住了扶手,慌忙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別急。”信王握住她的手穩住她:“方才在前院的時候,成王禮王安王等來了,逮着太子便狠狠灌了一通酒水,太子喝多了,被人扶着下去歇息,誰知路上和你姐姐撞了個滿懷……”

溫慈下意識捏緊他的手,信王繼續道:“太子殿下告訴我,你姐姐當時并不如何抗拒,太子便将她帶去寝宮,可進去也不過一會兒,她便大喊救命,太子殿下被饒了興致,正叫人将她扔出來,恰好梁側妃來伺候見着了,說是之前見過一面,知道是你的姐妹,叫人請我過來,我便将她安置在此處。”

溫慈一時說不出話來。

想了想她問:“她可說了為何會到前院來?”若是好端端的在後面,哪裏會與醉酒的太子遇上。

信王搖搖頭:“我将她帶出來便安置進房裏了,梁側妃派了丫頭照看着,我并未與她說過話。其他的你得去問問她。不過……”說着看她:“你這姐姐……你還是注意着些。”

溫慈站起身來:“妾身明白的,您稍等片刻,妾身先去看看她。”

信王松開她的手:“去吧,若有事就喊我。”

溫慈點點頭,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進去後,信王将周鳴叫到身前來,低聲吩咐:“你去查一查太子醉酒之事的虛實,以他的脾性,便是當真罪得不輕,也決不會做出将前來赴宴的大臣家的女兒拉進房裏的事,只怕此事另有隐情。”

“是。”周鳴答應着下去了。

這裏也不知是客房還是哪位主子的住處,裝扮的很是富麗華貴。溫慈進了內室,就見溫慧背對着門縮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還是那身白绫衫子。床邊除了寶蟬,便是兩個陌生的丫頭。

寶蟬上前輕聲道:“王妃,大姑娘不願換衣裳。”

“你先放着吧。”又朝那兩個丫頭颔首致意:“辛苦你們了,這裏便不用你們守了,回去替我轉告你們梁側妃,就說我記她的情。”

兩人恭敬行禮只說不敢,溫慈看了眼寶蟬,她拿出兩個荷包遞給那兩個,又親自送她們出門,這才折返回來。

溫慈找了個凳子搬到床邊坐下,沉默片刻方道:“姐姐,不如先把衣裳換了吧,我叫寶蟬打些水來,你洗把臉,我們回……”

溫慧突然坐起來紅着眼睛瞪她,目光憤恨又屈辱。她身上衣裳一片淩亂,衣襟敞開,能看見裏面嫣紅的肚兜,白皙的胸口遍布着一塊塊青紫的痕跡,瞧着很是狼狽。

溫慈下意識移開目光,溫慧卻已經壓抑着哭聲開口:“你現在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溫慈道:“我看不看得起又有什麽要緊,要緊的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這話也不知哪裏戳到了溫慧的心肺管子,她捏緊了被子怒道:“你甚麽意思?”

“你與太子的相遇不是偶然對不對?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可知若萬一成了事,你進太子府上頂多是個側妃,且因着你此番行為,說不得也就是個侍妾姨娘。你可是我溫家的嫡長女,為何要如此糟踐自己?”

“糟踐我自己?”溫慧怒極而笑:“你用盡手段奪了我的婚事嫁給信王就是了不起,就是愛惜自己,我嫁給太子就是糟踐自己?”

溫慈擡眼淡淡看她:“嫁?你覺着你進太子府上能用‘嫁’這個字嗎?”

“你……”溫慧怒極,眼淚卻不由自主落下,她咬緊了唇不叫自己哭出聲來,可本就又慌又怕,這會兒雖然惱恨極了溫慈,也因着她在便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恐慌無措,忍不住拿手捂着臉痛哭出聲。

溫慈也不在出聲,坐在那裏安靜等着。

溫慧哭了好半晌才漸漸止住了,寶蟬早就端來熱水,見此忙打濕帕子擰幹了拿過去,正要伺候溫慧洗漱,她自己卻一把奪了過去,邊擦臉邊道:“你先下去。”

寶蟬去看溫慈,溫慈點點頭,寶蟬便離開了。

溫慧捏着手裏的帕子沉默不語,溫慈道:“說說吧,你是如何來前院的?還有,你為何要接近太子?”

溫慧冷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她态度冷淡,溫慈便也不再拐彎抹角,淡淡道:“你自己做了這般不要臉的事,若是旁人,我還真不願管你,可惜你我乃是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不弄清你的目的、你的幫手,不叫此事傳出去,到時你自己沒臉倒無所謂,我憑什麽要陪你丢臉壞名聲?”

“哼!勢利眼,你果然只想着你自己!”

“我倒是願意想着你,可你不是不願意說實話麽。”

溫慧噎住,狠狠瞪了她一眼,手裏的帕子快被她絞斷了,可瞧着溫慈始終神色冷淡,突然便似一盆涼水蔸頭淋下,這才想起自己目前的處境,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終于道:“因為我嫉妒你。”

“嫉妒我?”溫慈覺得可笑:“嫉妒我什麽?因為嫉妒我就要糟踐你自己?”

“你不要高高在上的坐在那裏說什麽糟踐,我何曾想糟踐我自己,我只是想嫁給太子,重新得到我皇家媳婦的身份!”她近乎吼着說出這話,說完眼眶便紅了。

溫慈沉默片刻:“你後悔了?”

“是!”溫慧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我就是後悔了!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我忤逆母親,弄丢了她好不容易為我籌謀得來的婚事,還害得她一屍兩命……”

溫慧想起李氏的慘死便忍不住想哭,可她硬生生忍了下來,聲音卻變得沙啞顫抖:“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母親,我多想她還在,便是打我罵我我也願意,可是她連來我的夢裏不願,她一定是對我太失望了。因此,我便想圓了她的願望——她希望我嫁得風風光光的,如今機會近在眼前,我無論如何都要抓住。”

“因此我求了外祖母帶我來前院,她一直擔心我的婚事,我便借口要相看一個青年才俊,卻在半路上甩掉了她們,我想找太子殿下,我想……我想讓他娶我,可是,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她抱緊自己蜷縮成一團,神色驚惶:“便是我今日成了他的人也就罷了,他也說了會給我名分,可是……可是我沒想到他的房間裏竟還有別的男人……他們,脫光了衣裳……就,就站在床邊不懷好意的看着我……我……我實在怕了,我不敢了……嗚嗚……”

她想起在太子寝宮裏發生的事便怕得不行,眼淚到底忍不住,埋首進膝頭哭得不能自己。

溫慈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将她抱住,沉默地拍着她的背。

以前,兩姐妹這般親密實屬平常,溫慧經常與李氏吵架,總喜歡哭,溫慈溫柔怯懦,卻不怎麽愛哭,每每她被氣哭時溫慈便會抱住她安撫,仿佛她才是姐姐。那時她可以放心發洩自己,可自從溫慈嫁人後,她歷經變故,卻再也沒有一個肩膀來讓她依靠。

溫慧的眼淚更加洶湧,靠在她肩上放聲痛哭,将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在這一刻通通發洩出來。

溫慈再次走出來已是一個時辰之後,她讓寶蟬進去給溫慧梳妝換衣裳,自己在信王身旁蹲下。

“如何了?”信王攬着她的肩問。

“王爺,太子會如何處理此事?”

“雖兩人未能成事,可已然有了肌膚之親,若無意外,太子會将她接進府裏。”說着彎腰湊近她耳邊道:“如今我在他面前還得幾分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應該會給她一個側妃之位,但再多的,是不可能的。”說完拍拍她的頭:“你姐姐是怎麽想的?”

溫慈垂眸看着四輪車扶手上的紋路,輕聲道:“她也願意。”

信王瞧着她的臉色:“你情我願的事,你雖是她的姐妹,只怕也不好勉強。”

溫慈搖搖頭:“我并未打算勉強她,可是……”她擡頭看他:“王爺,說起在太子寝宮裏的事她明明怕極了,若她不願意,我便是想盡辦法也不讓她進太子府上來,可為何她還要進來?”

信王摸着她的頭:“明明害怕卻還要迎難而上,只能說明她必有所求。若她不願告訴你她所求是什麽,要麽,她不便讓你知道,要麽,你不能知道。你與她姐妹多年,應該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仔細想想她求的是什麽。”

“她說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嫁進皇家,嫁的風風光光的。”

“然能嫁進皇家的途徑可不少,如今适齡的皇子也不少,她為何獨獨要進太子府上?”

溫慈搖搖頭:“我覺着她已經變了,我也看不明白。”

“既如此,那便不用再管,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決定不了任何人的人生。”

決定不了任何人的人生?

溫慈突然便想起那曾險些改變了她的人生的平寧公主,看着他空蕩蕩的左腿道:“王爺,您知道嗎,就在不久前,我知道了兩件事。”

“哪兩件?”

“一,當初太後之所以在宮門口當着所有人宣讀那樣的口谕,險些讓我身敗名裂,是因為平寧公主在背後推動。您應該知道的是不是?可是您從未和妾身說過,這是為什麽?”

信王瞧着她清冷的面容,愣了一瞬才道:“我的确知道,可是我打算……”

“第二,”溫慈輕聲打斷他,一手摸向他的左腿,在殘缺的膝頭那裏來回流連:“據說,您的腿之所以沒了,也是因為救她。”

信王有些不敢置信:“這都是誰告訴你的?簡直是無稽之談!”

溫慈愣住:“假的?可,可是這些都是老惠王妃告訴我的,她說當年在圍場她是親眼見着你抱着平寧公主出來的。”

知道她是因為醋了才發脾氣,信王不僅不氣,反而高興的很,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呀你,偏偏相信別人不信本王,若你想知道甚麽來問我便是,我會不告訴你麽?”

溫慈羞慚不已:“妾身也實在是被平寧公主氣到了,就在不久前她攔住妾身,又是一通威脅。”說着看他,忍不住委委屈屈道:“王爺,她有太後娘娘撐腰,妾身一定不是她的對手,可怎麽辦呀?”

信王眼裏都是笑意:“你都告狀了還能怎麽辦?”

溫慈便偷偷的笑,信王卻突然正了臉色道:“你也該長個記性,你我夫妻,出了事你不來問我偏偏相信別人的,若有朝一日有人挑撥你我關系,你偏聽偏信,長此以往咱倆說不得真要生分了,你願意見到這樣嗎?”

溫慈忙搖頭,乖乖保證:“您放心,妾身再不會了,往後不管有甚麽疑惑,妾身一定先來問您。”

信王揪着她的鼻子搖了搖:“小丫頭,說道就得做到知道嗎?”

溫慈連連點頭:“妾身知道了。”

信王笑,又揉了揉她的小臉兒:“這才乖嘛。”

溫慧走出來時,看到的便是溫慈滿臉依賴的在信王面前撒嬌耍賴,她從不曾見過她這幅模樣,不再怯懦,不再安靜,好似突然被注入了什麽活力,整個人都精神了。

而信王,則滿眼寵溺的看着她。

她看着信王玉白清隽的側臉有些恍惚,心中有個聲音遠遠近近——若不是趙德川與溫慈聯手騙她,如今享受這一切的應該是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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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清在龍族世代的奪位大戰中戰敗,被封鎖龍淵,

千年的日子實在太過無聊,

他便想盡辦法消遣時間,

某天他突然入了一個女人的夢裏,

在夢中與那女人一番颠鸾倒鳳,酣暢淋漓

之後他便忘了這事兒,

後來他又玩起了掐算,卻突然算出自己有崽了!

沃德天!

他被關了近千年,身邊連只母蚊子都沒有,哪來的崽?

然後他便想起那個在夢中與他颠鸾倒鳳的女子……

敖清雙眸瞪若銅鈴,這樣也可以懷崽?

但不管如何,龍族已千年不曾有新生崽出生了,

上天入地,他也得把那個女人找到!

舒寂三十了,人說三十而立,她混到這把年紀卻一無是處,

別說贍養父母,她和無處落腳的流浪狗也沒什麽區別,

還背着一身債務……

唯一的優點是心态還算不錯,至少沒被壓到崩潰。

這天她做了一個美夢,

夢裏有她想要的一切,有花不完的錢,有健康的父母,有絕世的美貌,

甚至還有男人洗幹淨了等着她睡……

她也只敢在夢裏放縱一把了,

于是她蕩漾着睡了美男、無所顧忌的花光了錢,吃喝玩樂全享受了……

夢醒了,她打算繼續背磚還債,過自己平凡又悲催的日子,

可沒想到,單身了整整五年的她竟然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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