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親爹

愛妃她始亂終棄 — 第 67 章 親爹


第67章 親爹

孟蔓兒揮揮手, 正要回去,忽然天空幾聲鳴叫,原來是大白二白來了。

只見大白俯沖下來, 往蕭棟跟前扔了個什麽,血淋淋的, 把幾人吓了一跳。

兩名侍衛立即上前, 生怕大白傷到蕭棟。

孟蔓兒急忙說:“別動手, 它不會傷人!”

孟蔓兒定睛一看, 只見蕭棟跟前是一只小野豬, 已經死了。

孟蔓兒笑了:“大白這是給你送吃的呢,之前它不是答應要給你找吃的, 你看它,說話算話!”

“快把野豬帶着路上吃, 別辜負了大白一番美意。”

“……”

蕭棟只得讓侍衛扛起野豬。

随後, 蕭棟一行滿載而歸。

幾個侍衛身上背着各式東西。

有孟蔓兒送的零嘴, 有三長老送的各種藥, 還有大白送的小野豬。

下山後,蕭棟立即前往施州,與馬濤等人彙合。

……

數日後。

清竹回來了, 只見清竹背着兩只包, 一只包袱大, 一只包袱略小。

孟蔓兒攔住清竹:“大長老, 你可回來了!這包裏什麽好東西?”

清竹微微一笑:“是什麽你不知道?喏, 這只給你, 都是你喜歡的。”

裏面是一些零嘴, 還有一些衣裳首飾。

孟蔓兒拿着小包袱,又惦記着那只大的:“那個不給我嗎?”

“貪心!這是給三長老的, 我先去見三長老。”清竹懶得理蔓兒。

“去吧去吧。哼,有什麽好東西,我以後去找三長老要!”說到底,最後還是落在她手裏。

孟蔓兒回到樹屋,和白玲分東西。

清竹帶回的東西,她一份,白玲一份,桃花一份。

兩人剛分好東西,清竹來了。

見清竹有話和蔓兒說,白玲告退。

“蔓兒,這次我去施州,路過沈府,聽說沈府老爺病了。他說想見你一面。”

沈府老爺,就是蔓兒親爹。

當年花妖妖和沈公子一見鐘情,花妖妖隐瞞身份嫁入沈府,不料被沈家父母嫌棄,後來花妖妖入府一年不孕,沈家父母給沈公子納妾。

這讓花妖妖氣得爆炸,直接走人。

等花妖妖回到百花谷,才知道自己懷孕了。

數年後,沈公子多方打聽,得知花妖妖真實身份,又費盡心思來百花谷找花妖妖,可花妖妖決意不肯和沈公子回去,并要求沈公子留在百花谷。

沈公子不從,兩人一拍兩散。

如今,沈家已經成了施州首富。

孟蔓兒不啃聲,清竹繼續道:“這次西南大旱,朝廷赈糧被叛軍所劫,百姓饑不裹腹,是沈老板出力出糧,救濟百姓,他也因此累病了。”

“……那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又沒吃他家的米。”對蔓兒來說,這個爹在她心裏沒什麽分量。

再說了,蕭棟現在就在施州,她不敢去。

清竹道:“和你有關,沈老板得知我在施州,托人轉告我,只要你願意去見他一面,沈家家産,你和你弟弟平分。”

孟蔓兒霎時瞪大眼:“真的?”

“沈老板是老谷主看中的人,人品不會太差,他不會言而無信。”清竹解釋。

“這次救濟百姓,他雖然開銷不少,可沈府家大業大,聽說整個施州城,一半姓沈!”清竹又說。

孟蔓兒立即點頭:“我現在就去!”她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施州。

“……不急,明日再出發也來得及。對了,你離開之前去見見三長老,她有話跟你說。”清竹叮囑。

“好,我知道了。”

聽說有家産可以分,孟蔓兒喜出望外。她立即拉着白玲收拾好行禮。

随後,她去見了素梅。

“聽大長老說,你明日就去施州?”

孟蔓兒點頭:“事不宜遲,早點分到家産我早點回來。”

素梅點頭:“棟兒此刻也在施州。有一封信,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他。”

孟蔓兒驚奇:“你之前怎麽不和他說。這會兒他走了,你又寫信給他?”

“……之前忘了。”素梅道,其實她還是心疼蕭棟。

思來想去,才決定再給兩人安排個機會,讓蔓兒送信,見一見蕭棟。

“哦。”孟蔓兒收下信。

第二日一早,孟蔓兒帶着白玲出谷,小黃送她們下山,然後依依不舍告辭。

“小黃,記住了,下次不管是誰來,都不要帶路!小心別人剝了你的皮當腳墊!”

小黃似乎聽懂了,它一個哆嗦,然後飛快轉身竄入林中,消失不見了。

孟蔓兒和白玲一路下山,到了尋仙鎮,在四喜客棧用午飯。

孟蔓兒提醒四喜客棧掌櫃:“四喜啊,以後說話圓滑些,不要讓人一聽就知道你在說假話。”

四喜不滿:“胡說,我說了幾十年假話,不知勸回多少尋仙的人,從來沒出過錯,谷主,你怎麽能說我不圓滑呢!”

“再說了,你去扮演孟家小姐,我們整個鎮的人給你擦屁股打掩護,你還不是把人給引來了?真是的,還說我嘞!”

四喜不滿被孟蔓兒責怪,扒拉出孟蔓兒失手之事。

孟蔓兒無言以對。

罷了,她這個谷主注定是毫無威信了。

“最近外頭情況如何?”孟蔓兒問。

“黔州已定,施州的叛軍大部已經向朝廷投降。原來西南一帶的幾個刺史聯合造反,如今黔州、施州叛軍被平定,其他叛軍也翻不了天了。聽說陛下親征,他三頭六臂,叛軍望風而逃。”

四喜說得口水四飛,他壓根不知道,之前住在客棧,向他打聽百花谷的蕭公子就是陛下。

……

随後,孟蔓兒白玲騎走了四喜的兩匹馬,前往施州。

施州亂軍平定,章懷帶人前往各個城鎮赈災。一路下來,再無流民四處逃難之景,一切正慢慢恢複正常。

等度過今冬,明年一切會好起來。

……

兩日後,孟蔓兒兩人抵達施州。

孟蔓兒直奔沈府,讓她驚訝的是,沈府周圍滿是侍衛,那侍衛頭領孟蔓兒眼熟,可不就是周期的師弟嗎?!

孟蔓兒和白玲吓了一跳,趕緊跑到一旁的小巷子藏了起來。

“怎麽回事?蕭棟的侍衛怎麽會在沈府周圍?”孟蔓兒疑惑。

白玲沉思,随後一臉惶恐:“糟糕!難道是蕭棟知道沈海是你父親,所以要抓了他威脅你?”

聞言孟蔓兒皺眉:“這沈海雖然勉強算得上我爹,可他早就和我娘一刀兩斷,和我也沒關系了,我就小時候見過他一次,蕭棟拿他威脅我?那還不如拿你威脅我呢。”

“……那我在谷主心裏還挺有分量。”白玲高興了。

孟蔓兒思忖:“以我對蕭棟的理解,他應該不會這麽做。”蕭棟這人還算正派,是不屑行小人之舉。

“那沈府這些侍衛是怎麽回事?”白玲不解。

“我一會偷偷溜進去看看。萬一蕭棟真抓了沈海……我也沒辦法。”

白玲點頭。

等天色漸暗,孟蔓兒找準時機,溜入沈府後花園。

她正想着去找個人問問情況,忽然看到孟宜則在一旁走過。

孟蔓兒便跟着孟宜則,到了他的暫住的客院。

等孟宜則進門,孟蔓兒便推窗跳了進去。

孟宜則早就察覺有人跟着他,等他發現是孟蔓兒,吃了一驚:“蔓兒姑娘,怎麽是你?你是來見陛下的?”

陛下親自去百花谷,還是沒有挽回孟蔓兒,孟宜則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陛下和蔓兒再無糾葛。沒想到孟蔓兒會找來。

孟蔓兒搖頭:“我是來見沈海的。你們怎麽在沈府?陛下想抓了沈海逼我就範?”

孟宜則愣住:“不,你誤會了,陛下怎麽會這麽做?”如果陛下有脅迫孟蔓兒的打算,當初便不會輕易離開百花谷。

陛下雖然在意孟蔓兒,卻不會用卑劣手段。

“沈海救災有功,陛下是來嘉獎他的,暫住沈府。”

孟蔓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蔓兒姑娘,你和沈海認識?”孟宜則好奇。

孟蔓兒皺眉:“也不算認識吧,他其實…是我生父。我這次來,是專門來見他。”

孟宜則明白了。

難怪孟蔓兒擔心陛下對付沈海。原來沈海竟然是蔓兒的生父。

“既然沒事,我去找沈海。他住哪兒?”孟蔓兒問。

孟宜則立即說:“我帶你去。”

“不必,兩個人反而容易被發現,你只需要告訴我他住哪裏就行了。”

孟宜則便把沈海的住所告訴孟蔓兒,孟蔓兒立即去後院找沈海。

她摸索半日,找到了在書房的沈海。

沈海正在作畫,忽然有一黑衣人從窗戶跳出,将沈海吓得大叫一聲。

外頭侍從立即道:“老爺,可是有事?”

沈海瞧見孟蔓兒,立即道:“沒事,不用進來。”

他站了起來,打量着孟蔓兒,眼底冒着淚光:“月兒,是你嗎?你來看爹爹了。你和你娘真像。”

原來,沈海也給大女兒取了名字,名為沈月。

孟蔓兒皺眉:眼前的男人,四十來歲,兩鬓微白,雖然看起來有幾分老态與病弱,但顯然不是病重之像。

而且看他倏地一下站起,腿腳還算靈活。又兩眼放光望着他,精神也不錯。

“你……不是病重了嗎?”孟蔓兒疑惑,難道是大長老騙她?

沈海急忙解釋:“月兒,是這樣的,我本是病重了。但我托人去見了清竹長老,清竹長老回複說,你一定會來的。我聽到這話,心裏那叫一個高興,沒幾天,我的病就好多了!”

“……”孟蔓兒心裏啊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難過還是高興,只得笑着道:“那挺好,恭喜你康複啊。”

原本沈海病重分財産,如今他病好了,大約是不用分了。

“好孩子,看到你,爹就好全了!”

沈海上前,想要靠近孟蔓兒,孟蔓兒卻道,“既然沈老板無事,那我也不打擾了,告辭。”

她說罷轉身要走,沈海一驚,急忙叫住她:“月兒,你怎麽要走啊?你才剛來呢。”

“……你這不是病好了嗎?如此的話,也沒我什麽事了……”

“不不不,月兒你別走,這分家産之事,我已做了決定,雖然我如今身體大好,可也決定将家業分割清楚,給你姐弟兩一個交代。”

孟蔓兒急忙又轉身回來:“這樣啊。”

沈海笑着點頭:“好孩子,這些年爹對不起你,你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不知我能不能聽你叫我一聲爹?”

孟蔓兒從善如流:“爹。”

沈海滿臉笑呵呵:“好月兒。”他笑了會兒,神色又悲傷起來:“月兒,你和你娘長得真像,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們的孩子。”

他上前牽住孟蔓兒的手,孟蔓兒雖然有些不習慣,卻還是沒有躲開。

他讓蔓兒坐下,給她倒了杯茶,随後嘆了口氣,道:“我與你母親相識,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我,一想想科舉應試,便到城外青雲寺讀書……我與你母親就是在那裏認識的。”

回想往事,沈海臉上露出笑意,他娓娓道來,将自己和花妖妖的相識、相愛、成親之事告訴孟蔓兒。

“你母親那時已經是百花谷谷主,她對我隐瞞了身份,只說是獵戶孤女,以采藥為生。我将她帶回家,娶她為妻。”

提及昔年往事,沈海絮絮叨叨,一講就是大半個時辰。

孟蔓兒起初還耐着心聽,後面便忍不住了:“爹,這些事我娘跟我說過。”

沈海哦了一聲:“那……她把我們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

“是。”

“她如何說我的?”沈海緊張問。

孟蔓兒搖頭:“她什麽都沒說。她只告訴我整件事的經過,至于你如何,她心中又是如何看你,她從未告訴我。我娘說,她只遵循內心而為,其他并不重要。”

沈海神色恍然,他喃喃道:“是啊,你娘就是這樣的人啊。她可是從不會違背自己心意的人。曾經我也怪過她,不過時間長了,我也想明白了……”

孟蔓兒有點心急:“爹,以前的事情咱們就不提了,這家産……”

“家産這事急不得。得慢慢分。”

孟蔓兒急了:“慢慢分?可我沒時間,我得趕緊走了啊。”要是她留在沈府,撞到蕭棟,那又是一番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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