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她的秘密

愛妃她始亂終棄 — 第 52 章 她的秘密


第52章 她的秘密

喂了馬, 孟蔓兒歡歡喜喜回到客房,如今多了個孟宜則幫忙,她脫身之事就容易了許多。

孟蔓兒上樓, 樓梯口遇到了章懷幾人。

其他幾人倒是客客氣氣喊了一聲夫人,章懷人卻只哼了一聲。

孟蔓兒也哼了一聲, 還瞪了章懷一眼。

章懷氣得吹胡子!

孟蔓兒回到房前, 白玲站在屋外, 她瞄了一眼孟蔓兒暗示:陛下在。

孟蔓兒點頭:好!

白玲推開門, 孟蔓兒走了進入。

蕭棟坐在桌前, 桌上有一疊信。

見孟蔓兒進來,他擡頭看她, 語氣微酸:“你和孟廷尉感情倒是好,說了這許久的話。”

孟蔓兒一愣, 她方才和孟宜則說話, 蕭棟看見了?

他不是忙着和幾位大人議事嗎?議事後他還要查閱書信, 哪裏有功夫盯着她的?

“那自然呀, 我們是親兄妹,感情自然好。”孟蔓兒走過去,在蕭棟旁邊坐下。

“果然是血緣之親啊!雖然此前從未見過, 但也能感情深厚。”蕭棟感慨, 語氣怪怪的。

“……”孟蔓兒無奈:“也, 也沒那麽深。”

“對了, 夫君, 剛才那個章老頭子又瞪我!”孟蔓兒岔開話題, 順便告狀。

“……章尚書這人是固執了一些, 他也不太了解你。日久見人心,等他明白你品行, 便不會如此了。”

蕭棟無奈,他居然還要緩和臣子和後妃的關系!

真累。

“哼,還是陛下懂蔓兒,知道蔓兒善良可愛。”

蕭棟不語。

可愛是可愛,而是否善良,蕭棟還要重新掂量。

她瞞了他許多事,此次她想去黔州,也定有別的意圖。

只是,她究竟想做什麽?

……

一夜過後,衆人繼續趕路。

章懷畢竟是文官,又四十來歲年紀大,連日趕路,他有些吃不消。

反倒是最嬌滴滴的孟蔓兒,騎在馬上輕輕松松。

那匹黑馬也不知怎麽的,像是和孟蔓兒心意相通,孟蔓兒說快它就快,說慢它就慢。且無論快慢,都十分平穩。

孟蔓兒安安穩穩騎在馬上,它遇到坑會避開,遇到石頭會躲,孟蔓兒有時甚至坐在馬上打瞌睡,讓黑馬跟着蕭棟的大白馬的屁股後走,馬兒平平穩穩,一點不耽誤孟蔓兒睡覺。

衆人看得驚嘆。這孟妃,還真是有點本事!

此時,蕭棟和孟蔓兒并排騎行。

蕭棟都忍不住佩服:“蔓兒,沒想到你竟如此會馴馬。”

“我小時候幫別人喂過馬。所以知道怎麽馴馬,我每天都親自喂小黑,它自然聽我的。”孟蔓兒得意,她從小和動物一起長大,馴服動物對她而言并不難。

其實動物都和人一樣,真誠對待,投其所好即可。

“你喂的小綠也不錯。”蕭棟又說。

“呵呵。”孟蔓兒笑而不語。何止是小綠。

娘留下的大黃小黃,她都敢喂呢。

到了一處河邊,衆人停下歇息。

章懷下馬,走路一瘸一拐。

見章懷這樣,孟蔓兒好笑。

老家夥,一張嘴厲害,總是叽叽歪歪說她是妖妃。

這出了京城,可就遭罪了。

衆人坐在草地上歇息。

周期在地上鋪了毯子,蕭棟坐下,正要招呼孟蔓兒喝水。

只見孟蔓兒拉着白玲,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

緊接着,白玲慢悠悠走到章懷身邊,孟蔓兒抱着胳膊,一臉興趣盎然。看來,孟蔓兒又調皮了。

“章先生,你的腿還好吧?”白玲問。

如果不是經常騎馬,又騎術一般的人,忽然長時間騎馬,又不注意防護,雙腿難免擦傷。

看章懷這樣,一定是受傷了。

章懷自然不肯承認。要他在妖妃面前服軟,不可能,絕不可能!

“多謝夫人關心,我沒事!”

白玲好笑:“真的嗎?章先生,做人啊,千萬不要逞強,沒必要和自己過不去是不是?夫人出宮前,預料到一路難行,特意命我準備了許多療傷聖藥。你想不想要?”

“……”章懷神色僵住,這次陛下為了探查西南境況,匆忙出京,又輕車簡行,并無禦醫随行。

章懷年輕時也擅騎馬射獵,沒想到自己安逸許久,如今長時間騎馬都有些費力,他也并沒準備這些藥物。

“章先生,我這人特大度,你誇夫人一句,我就把藥給你。”白玲兒說。

章懷扭頭,重重一哼!

他寧死不屈!

孟蔓兒瞪大眼,這老家夥,骨頭鐵打的?她只是想讓章懷誇她一句就那麽難!

孟蔓兒氣咻咻的,她狠狠踢飛一顆石頭。

蕭棟無奈,章懷固執古板,孟蔓兒淘氣小心眼,他是萬萬想不到,這兩人會對上。

“蔓兒,過來。”蕭棟招呼孟蔓兒,怕她又去欺負章懷。

孟蔓兒這才走到蕭棟身邊坐下。

蕭棟把幹糧放在她跟前,又把水壺遞給她:“你不喜歡章大人?”

孟蔓兒點頭:“我當然不喜歡他。他和崔大人一直在背後罵我是妖妃,我又不是不知道。”

“老人家固執古板,你別跟他計較。”蕭棟只得勸道。

“老人家!”孟蔓兒眼睛睜大:“他還不到五十吧,這也叫老人家,人還沒老,腦子僵了。”

“……”孟蔓兒這話也沒錯。章懷,崔明幾人,确實對蔓兒有偏見。

她雖有時不守規矩,但也根本算不上什麽妖妃。

“以後有時間,我會勸勸他。”蕭棟道。

孟蔓兒這才笑了起來:“夫君真好。吃口肉脯。”孟蔓兒拿了一塊肉脯喂蕭棟。

衆人在側,蕭棟自然不肯這般,他伸手接過肉脯,自己吃。

孟蔓兒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即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她要走了。

或許以後,她再也不會和他相見了。

衆人休息小半個時辰,繼續趕路。

為了盡快到黔州,孟宜則帶着衆人走了一條山路,他們正走在山間,忽然有一只黑鷹在他們頭頂盤旋,還發出陣陣鳴叫。

那叫聲似乎有規律,像是傳遞着什麽信號。

蕭棟神色凝肅,周期與衆侍衛瞬間将蕭棟幾人圍在中間,神色戒備。

而白玲忽然驚呼:“小姐,那是……海棠的鷹!”

他們百花谷之人,都會親自飼養鷹用來傳信。

他們外出時,信鷹會與主人随行,不過為了避免在他人注意,鷹并不會跟在主人身邊,而是遠遠跟随。

只有在需要時,它們才會根據主人的指示,發出暗語。

孟蔓兒點頭,她雖然不想暴露信鷹,可海棠的這只信鷹鳴叫的信號是在求救。

海棠姐姐遇到了麻煩!

“讓它下來,它在求救。”孟蔓兒急忙說。

白玲吹了兩聲口哨,黑鷹立即俯沖下來,輕輕巧巧站在了白玲的手臂上。

它的爪上綁了一枚小筒。白玲取下,遞給孟蔓兒。

衆人瞧見這一幕,神色各異。

蕭棟盯着孟蔓兒,心中複雜,孟蔓兒養蛇寵,會馴馬,還能馴服信鷹,現在就算神仙說她只是個普通小姑娘,他也不信了。

而這也證實了他的推測:孟蔓兒的來歷絕不簡單。

孟蔓兒心中擔憂海棠的安危,眼下顧不得那麽多,她打開竹筒,取出字條,裏面有幾個小字:我與朝廷秘使方一寒被困念山,速來相救。

“方一寒,這個名字怎麽那麽耳熟?”孟蔓兒納悶。

蕭棟一聽立即道:“他是我的貼身護衛,這信裏說了什麽?”

孟蔓兒把紙條給蕭棟:“這是海棠寫的,她怎麽跟你的護衛在一起?”

“……”蕭棟之前派方一寒去黔州調查孟蔓兒,方一寒一直不回消息,果然是遇到了麻煩。

“念山在何處?”蕭棟問。

孟宜則立即答:“翻過此山,往西南不遠就是了,一日可到。”

“陛下,那邊情況不明,不能草率啊。方一寒被困念山,誰知道念山那邊什麽情況?要不傳信給馬将軍……”

“馬将軍距離我們兩百裏,一來一回要耽誤許久。此前我派方一寒去西南探查,他一定有所收獲,我們去找他,正好可得知西南近況。”

蕭棟當機立斷,去念山找方一寒。

“可是,您的安危……”章懷不放心。

“我可自保,倒是章大人……你和孟妃留在此處。”蕭棟想了想道。

章懷雖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可他是文官,沒什麽武功。

至于孟蔓兒,也沒必要跟着他涉險。

“老頭子留下是對的,可我要留下,你們未必找得到方一寒喲!”孟蔓兒指了指頭頂盤旋的鷹,“有鷹帶路,你們才能找到人。可這鷹是只認識我們,它也絕不會聽從外人指揮。”

“……”如此,只能帶上孟蔓兒了。

章懷幾個不敢添亂,只得和蕭棟約定好彙合點,去念山附近等待。

蕭棟,孟蔓兒,孟宜則,周期等人則前往念山。

孟蔓兒讓白玲留下,叮囑她見機行事。

孟蔓兒打算,此次去念山,她救了海棠後,找到機會就開溜。

出發前,孟蔓兒把一盒藥給章懷:“給你,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章懷氣得吹胡子:“不必!”

“章先生,你要病了傷了,就是給陛下添麻煩,你這樣算忠臣?”孟蔓兒忍不住罵人。

“……”章懷只得接過藥喝,可他還是态度堅定:“夫人,德行兼修,賢良并舉,才是為妃之道,如此才能長長久久。”

“……你又罵我!”她給他藥,他罵她無德無才,不賢不良!

豈有此理。

“我這是忠言逆耳!”

蕭棟聽得直嘆氣。

“……”孟蔓兒懶得跟他計較,她現在急着去救海棠。

……

幾人一路快馬疾行,兩個時辰後就到了念山腳下。

山下竟然有人巡視。

巡邏之人三人一組,他們衣衫褴褛,看起來像是災民乞丐。

只是,他們一個個身材健碩,滿臉橫肉,并不是難民乞丐的模樣。

蕭棟幾人放了馬,趁着那些人松懈之際,悄悄潛入山中,黑鷹在空中引路。

一路上,蕭棟走在孟蔓兒前頭,為她擋住樹枝荊棘,牽着她行走,時不時借力拉她。

孟蔓兒乖乖巧巧跟在後面,心裏有點好笑。

她入山林,如魚歸大海,自在得不得了,哪裏還用人幫忙?她在山裏行走,都能原地起飛!

不過蕭棟時時的呵護,讓她心裏頭有些感動和不舍。、。

天色漸暗下來,蕭棟幾人聽到附近有動靜,連忙躲避。

蕭棟直接抱着孟蔓兒的腰上了樹,孟宜則幾人也同時飛身藏入樹中,

蕭棟站在樹枝上,一手緊緊抱住孟蔓兒,低聲叮囑:“呼吸放輕。”

孟蔓兒整個人貼在蕭棟身上。

她的臉貼着他的脖頸,清晰感觸到他脈搏跳動。

她的唇正對着他的喉,咫尺之間。

她呼出的氣息,正好噴在他喉頭。

孟蔓兒情不自禁想吹一下,卻還是忍住了。畢竟這會兒時機不太對。

蕭棟握緊拳頭,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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