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吃醋

重生後我嫁給了前夫他弟(穿書) — 第 7 章 吃醋


吃醋

陸崇州抱起夏侯琛直接送到了顧宜蓁馬車後面的一輛車上,顧宜蓁一愣,那是下人們乘坐的馬車,舒服度肯定比不上自己的,夏侯琛一個病號皇子未必會适應,忙阻止道:“二公子,把九皇子送到前面馬車上,那裏暖和舒服一點。”

陸崇州回眸看了顧宜蓁一眼,沒理會她的要求,直接抱着夏侯琛上了車,不一會車裏的仆從全都被趕了下來。

顧宜蓁踏上馬車,陸崇州正在脫夏侯琛的衣服,見顧宜蓁上來,身上的濕衣服還沒換掉,手一頓,忙把夏侯琛的身體蓋住,皺眉道:“男女授受不親,先出去,換衣服。”

馬車裏被兩個健壯的男人占去,更顯得空間十分逼仄狹小,而且陸崇州又正在給夏侯琛脫衣服,見她突然闖入打擾了他的動作而露出不悅之色,腐女心态發作的顧宜蓁腦子裏不自覺的YY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她臉色微紅,連忙退了出來,“抱歉,打擾了,你繼續,需要什麽東西對外面吩咐一聲就行。”

陸崇州眉頭皺得更厲害,只覺得顧宜蓁這神色以及說話的與其怎麽聽怎麽奇怪,但是見顧宜蓁出去了,他也不好問什麽。

顧宜蓁的随行隊伍中就有府醫,她吩咐完府醫去給陸崇州幫忙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馬車,妙晴妙雲急忙服侍她擦頭發換衣服,換完幹衣服,喝着熱茶,顧宜蓁只覺得全身都暖和了起來,想起還濕漉漉的那幾個男人,對妙晴吩咐道:“去找侍衛要幾身幹淨的男裝給二公子和九皇子他們送過去。”

妙晴點點頭,領命而去,顧宜蓁又對妙雲道:“你再去準備一些吃的。”妙雲也領命而去。

外面的雨已經完全停了,天色漸漸開闊起來,空氣中都是雨後的清新之氣,顧宜蓁下了馬車,走到後面的馬車跟前,只聽到裏面不斷傳出陸崇州的聲音。

“徐大夫,你看看這裏處理好了沒?”

“厘清,紗布給我。”

“厘澈,刀。”

“水。”

“參片。”

……

顧宜蓁站在外面等了一會,才看到陸崇州濕漉漉的從馬車裏出來,她上前,将妙晴準備好的幹淨衣服遞上去,一邊問道:“怎麽樣?九皇子沒危險了吧?”

“皮肉傷,要不了命,養一陣子就好了。”陸崇州淡淡的看着顧宜蓁,身上煥然一新的小姑娘已經看不出剛剛被淋雨後的狼狽,她還是上輩子那個嬌俏明豔動人的女子,上輩子的她那麽愛陸崇淵,為了獨占陸崇淵做了那麽多傻事,這輩子怎麽說悔婚就悔婚了呢?

悔婚了還看不出一絲傷心或後悔的痕跡?

是什麽原因才讓一個女子做出如此決絕的改變?是突然對陸崇淵沒感情了還是其它的原因呢?

他突然很想很想知道她悔婚的真實原因。

将陸崇州沒接衣服,顧宜蓁舉高了手,淺笑道:“這些衣服都是幹淨沒上過身的,若是不嫌棄暫時先替換一下吧,總比着涼了好,還有麻煩你給九皇子也換身幹衣服。”

陸崇州眸色深深的看了眼顧宜蓁,不動聲色的把衣服接過去,啞聲道:“多謝。”

他轉身上了馬車,再次出來的時候他和兩個随從身上都已換上了幹衣服,顧宜蓁瞧着主仆三人身上的同款侍衛服,想笑不敢笑,此時她已經讓随從在馬車旁擺上了小桌,桌上放滿了各種吃食和茶水,她向陸崇州主仆三人招呼道:“你們過來吃點東西再上路吧!”

厘清聞着美食飄散開來的香味,肚子咕咕叫了兩聲,舔舔嘴,突然道:“如此香甜美味,可我怎麽感覺這是最後的晚餐,三小姐讓我們吃完好上路。”

厘澈:“……”再一次想将厘清變成啞巴。

陸崇州冷冷看了眼厘清,朝着顧宜蓁走去,面色自然的在顧宜蓁旁邊坐下,看着厘清厘澈兩個沒眼色的跟上來,他眼神幽冷的看了他兩一眼,厘澈拿了幾塊點心,拉着厘清跑到離公子和三小姐遠遠的地方才開始吃,厘清莫名其妙道:“厘澈,後面又沒人追你,你跑這麽快做什麽?我還沒拿到東西呢!”

厘澈将手中的糕點分一半給厘清,恨鐵不成鋼道:“厘清,你怎麽越變越笨了?我們若是再在公子面前礙眼,小心公子回去就給你穿小鞋,難道你還想托着鐵餅跑三十圈嗎?”

厘清猛搖頭,娃娃臉上露出恐懼之色,“我不想把腿跑廢了,厘澈還是你了解主子。”

“是你太笨了。”

……

顧宜蓁好笑的望着厘清厘澈,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憑借上輩子對陸崇州的了解,也能猜出這兩小仆從在背後的吐槽,她微微一笑,端起一盤小食讓妙雲給他兩送去。

陸崇州沉着臉,突然覺得在顧宜蓁面前,自己的侍從都比自己能吸引她注意,他默默在心裏給厘清和厘澈記了一筆,等吃完糕點,他才看向顧宜蓁,溫聲說道:“一會要借三小姐的馬車一用,我先護送九皇子回京。”

顧宜蓁看看漸漸黑下來的天,有些不贊同道:“我看九皇子傷的不輕,此處離上京已經相當遠了,他現在不宜颠婆過久,反正這裏離顧家家廟只剩十幾裏路了,還是将他先安置在家廟,等傷口稍微養好些,再派人送他回京吧!”

“把他留在身邊會有危險。”九皇子身份敏感,陸崇州不确定還會不會有下一波殺手,他不能讓顧宜蓁陷入任何危險。

顧宜蓁還想說些什麽,有丫鬟過勞禀告說馬車裏的病人醒了,要見她。顧宜蓁連忙起身,朝着安置夏侯琛的馬車走去,陸崇州放下手中的吃食跟了過去。

夏侯琛躺在軟墊上,看着顧宜蓁和陸崇州一起進來,他輕笑道:“這次要不是遇上你們兩,我恐怕就命不保了,再多的言語也不能表達我的感謝,總之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随後,他又将目光重點放在顧宜蓁身上,正色道:“顧小姐,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我現在不能讓外人知道我受傷,也不便回京,還需麻煩你再收留我幾日,過幾日會有人接我離開。”

顧宜蓁暗暗瞅着陸崇州一眼,這人剛剛還想着把人送走,現在人九皇子主動求留,陸崇州就是想送也不能随便替皇子做主了。

再說夏侯琛這個跟她有着半邊親戚關系的病號皇子首次對她提這種請求,她不答應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于是淺笑道:“不是什麽為難的事情,你安心養傷,我會安排人照顧你,缺少什麽直接說一聲就是。”

得到想要的回答,夏侯琛心中石頭落地,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神色之間慵慵懶懶帶着幾分惑人心神的流光,顧宜蓁看着他,不禁暗自感嘆不愧是玉樹臨風潇灑不羁的九皇子,身上自帶一股獨特的氣質,可惜結局并不怎麽好。

看見顧宜蓁眼裏微微流露出的欣賞之色,陸崇州的眼神暗了暗,心想着她兩輩子的喜好還真相同,都對溫柔的男子有好感,自己是不是在他面前太過冷淡了,才會讓她對自己沒什麽感覺?

夏侯琛繼續說道:“謝謝說的太多就太廉價了,我不再多說,我們也算是隔代的表親,如果不介意的話,以後我也同姑祖母一樣,喚你一聲蓁蓁表妹可以嗎?”

“呃,一個名字而已,殿下想叫就叫吧!”他都把親戚關系把外祖母都拉出來了,她能拒絕嗎?

陸崇州這會心裏已經直冒酸水了,蓁蓁,蓁蓁,那是他在夢裏在心裏叫過無數次卻不敢叫出來的名字,前世裏他只能忍着鈍痛叫她一聲大嫂,這輩子他再也不想忍受那樣的酸楚疼痛了,他發誓再也不将她讓給任何人,對的,是任何人!

夏侯琛心思細膩,手中又掌握着龐大的情報網,知道的東西自然比一般的人要多一些,再加上陸崇州臉上神色的變化也被他注意到了,而本該已經成為他大嫂的顧宜蓁此刻卻在去譚山的路上,難道在他離開京城的這幾日裏發生了什麽他不知的大事?

準大嫂與小叔子,路上偶遇?

怎麽想都有些香豔之色,潇灑不羁的九皇子突然八卦瘾犯了,他看了看站在一起看上去十分和諧的兩人,藏起眼中的興致盎然,問道:“蓁蓁表妹,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昨日不是你跟陸大公子的大婚,為何會?”

後面的話顧宜蓁自然知道他想表達什麽,于是尴尬笑笑,“我突然發現大公子不是良配,悔婚了,這不被祖父罰去守家廟。”

怕夏侯琛再多問,顧宜蓁忙道:“天快黑了,我們該啓程了,不然就要露宿野外了。九殿下,你好好歇息,我安排人過來服侍你。”

陸崇州随着顧宜蓁下了馬車,他直接騎上了馬,不動聲色的護在顧宜蓁的馬車旁,顧宜蓁微微透過窗簾的縫隙就能看見陸崇州俊朗的側顏。

他明明是跟陸崇淵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是陸崇淵臉上線條柔和,他的則是剛毅硬朗,陸崇淵喜歡一身白衣飄飄,臉上也總是挂着如春風般的笑容輕易就能獲得他人的好感,而他常年玄袍加身,臉上總是冷淡寡言渾身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所以他們盡管是雙胞胎,但是從來沒有人将他們兩認錯。

顧宜蓁心裏暗暗嘆息,陸崇州,我不能确定我此生是否會愛上你,但是看在你上輩子為我報仇的份上,我會盡力去回應,不會讓你再跟上輩子一樣一個人躲在暗處唱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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