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迷
宗暮歲有些恍惚的說道:“我不狠,我怎麽保護你。”
這個聲音很小,連坐在前面的易青都沒有聽到。
她在易青心裏的重量和宗暮歲無疑,雖然以前從未見過,但是宗暮歲在國外的時候所有送去姬家的東西都是他在安排。
雖沒見過其人,但是他知道她在自己老板心目中的地位,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替代。
還有剛剛的事情,如果不是她用力的将自己推出去,可能現在昏着的就是他。
她這人看着雖然有些不着調,可仔細琢磨起來她心裏比誰都要有數。
他加速踩着油門,希望将去醫院的距離縮短,急急忙忙趕到醫院後,立刻出來醫務人員推着平車出來接患者。
在這之前易青已經給醫院打過電話,讓他們事先準備好。
當姬四九被推進手術室後,宗暮歲的目光便沒從那個緊閉的大門挪開過。
易青站在他的身後勸道:“姬小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宗暮歲點了點頭,“我知道她不會有事,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
這人啊!一但有了在乎的東西,便永遠無法肆無忌憚。”
他像是說給易青聽,也像是再說給自己聽。
無論姬四九壞了他多少好事,他也舍不得怪她一句。
就好比她摔碎了自己最珍愛的古董花瓶,自己只擔心她有沒有劃到手。
他對她的癡迷,連自己都不知道已經這麽深,深到了骨子裏。
–
姬四九在病房大吵大鬧的要離開,易青拿她并沒有任何辦法。
宗暮歲只是出去了一會兒,她便開始不消停起來。
“在吵什麽?”
宗暮歲回來的時候姬四九正拿着花瓶與易青對持着。
易青心裏總算是松了口氣,“姬小姐要出去。”
宗暮歲看着她手裏的花瓶,又看了看她的臉,“要打人?”
姬四九心虛的放下手中的武器,“我要出去,我已經沒事了!你幹嘛還找人看着我?”
“不許出去,阿芙,進來。”
阿芙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看見姬四九的肩膀包裹着厚重的紗布,頓時就慌了。
“小姐!你怎麽樣啊?還疼不疼了?”
姬四九見到阿芙的苦瓜臉,暫時消停了一陣,“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
阿芙自然是不信,回頭去看宗暮歲,想要一個答案。
宗暮歲點了點頭,“确實沒什麽事,只不過筋折了一根。”
阿芙驚慌的深吸了一口氣,“筋折了一根還沒什麽事?宗先生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你瞧她還能舉起花瓶要砸人的模樣像是有事麽?”
阿芙心疼的拉着姬四九的手,“我們小姐怎麽說也是女孩子,你找個男孩子看着她,她自然是不願意的。舉花瓶也是忍着劇痛好嗎?”
姬四九裝作委屈的點了點頭,附和着說道:“阿芙說的對。”
宗暮歲臉上的肌肉抖了抖,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平時小宗先生喊得親熱,到真章的時候心裏還是向着姬四九的。
“阿芙來陪你了,不要胡鬧,在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