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莢的“現世報應水”賣出去第二天, 清安本地便爆了個大新聞, 說本地某企業的高管在世貿中心求婚的時候, 開着麥克風突然被從天而降的一口水潑中,然後便捏着麥克風當着自己求婚對象的面, 用整個世貿廣場都能聽見的大喇叭, 把自己生平幹得虧心事一件一件說了出來——
據說當時跟在他身邊的親友團拉都拉不住,拉他最狠的那個人,還被他一腳踹道地上,摔斷了尾椎骨。
現在那人被警察局以涉嫌故意傷人和蓄意謀殺拘留,又被所在企業以涉嫌商業欺詐給告了。
這人在世貿廣場上的舉動被有心人拍了下來,被放在微博上廣為流傳,全國各地吃瓜群衆都表示,天理昭昭循環不爽,這就是作惡不端的現世報應!
當然,也有人對這空中突如其來潑出來的水表示驚訝——
這究竟是什麽神仙水, 居然能讓人突然像良心發現一樣自爆其短?
普通吃瓜群衆當然不知道,但是清安有些門道的人卻心裏門兒清——
一時間,皂莢的雜貨店和某寶店鋪生意多到手軟。
連老頭子從花藤中鑽出來給祖師爺上香的時候, 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黃泉路上的街坊們更是喜歡皂莢了——
人家小姑娘有大本事,還賣生活用品來造福大衆,這得是多好的品質啊!
一時間,皂莢的雜貨店賓客絡繹不絕,皂莢忙得腳不着地,所以她雖然注意到根正苗紅的顧長生同志突然變得不正常起來, 卻也沒有更多的功夫去關注……
直到華明不情不願的,拿着一張燙金的帖子,親自登上了皂莢黃泉雜貨店的大門。
華明對皂莢的感官一向複雜,所以自從上次把顧長生送來以後,便再也沒有踏入皂莢的地盤半步……
這次一來,皂莢很是驚訝了一番。
恰巧店裏客人剛走,皂莢給華明沏上一杯普洱茶,端到他面前:“華明道長怎麽今日有空,來皂莢這小店逛逛?”
華明瞅着雖然人在旁邊畫符,但眼角餘光從皂莢一過來便朝自己這邊瞟的顧長生,心中嘆了一口氣,朝皂莢露出一個笑後,對着顧長生道:“長生,你也過來。”
待顧長生和皂莢坐定,華明把紅色的燙金帖放到茶幾上:“這是給二位的請柬。”
皂莢:“……”
這是什麽劇情?華明結婚了要?!
顧長生:“……”
顧長生看着桌上的請帖,震驚道:“師叔你終于要還俗了麽?!”
華明:“……”
什麽叫“終于”?
他忍不住拿起請帖朝顧長生丢了過去:“什麽叫‘終于’?我在你心目中道心如此不定麽?!”
顧長生和皂莢同時點頭。
華明:“……”
他痛心疾首:“帖子不是給你們了麽?!你們自己看!”
皂莢和顧長生對視一眼,皂莢還沒來得及表達什麽情緒,顧長生便像火燒屁股一樣猛地把頭轉了回去,忙不疊蹲下撿帖子。
皂莢:“……”
她難道是大灰狼嗎?顧長生這麽怕她?!
顧長生撿起帖子,剛打開看了一眼,便立即合上了。
顧長生站起身來,朝華明道:“我随你去,其他的,我不同意。”
帖子“啪”地一聲被顧長生扔回華明手邊,他朝華明道:“這些事情前二十年和她沒關系,這後面也自然和她沒關系。”
華明看着難得嚴厲起來的顧長生,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皂莢:“皂莢姑娘以為呢?”
皂莢:“???”
她連帖子的邊都沒摸到,她能以為個啥?
一臉懵逼.JPG
她斟酌了一下,朝華明道:“你們不如……讓我先知道帖子裏寫得是什麽,再讓我來說個‘以為’怎麽樣?”
華明意味不明地看了顧長生一眼,指着請帖,對皂莢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皂莢站起身來,正要往前,顧長生就回過頭來,狠狠瞪了皂莢一眼,用力扯住她的手,氣勢洶洶地把她往後院拉——
顧長生頭也不回的朝呆住的華明道:“師叔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長生就不送了。”
被拽着走的皂莢:????
被留在原地的華明:????
直到進了後院,顧長生才把皂莢放開。
他對皂莢兇巴巴道:“不管之後我師叔找你做什麽,你都不可以答應!”
皂莢:“……”
顧長生盯着她:“聽到沒有!”
皂莢:“……”
顧長生盯着她的樣子怪認真的,皂莢不答應都不好意思……
可是說起來……
顧長生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和她單獨相處的時候,看着她眼睛了……
皂莢笑了起來,不回應顧長生的要求,反而說起另外一個問題:“顧道長……”
她拉長了尾音:“你現在不躲我了?”
顧長生:“……”
他耳朵驀地紅了起來,連忙道:“我天天在這裏,什麽時候躲你了!?”
顧長生說:“皂莢你不要轉移話題,你快答應我。”
皂莢雙手環胸,涼涼道:“我現在答應你了,你就信了啊?”
顧長生一愣——
對哦,皂莢也是會出爾反爾的。
他雙頰燃起一抹惱怒的紅:“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既然答應了,哪裏還有拒絕的道理?!”
皂莢說:“我是個女子。”
顧長生:“……”
皂莢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眼中的關心是做不得假的,只是……
這不是第一次,顧長生不顧她的意願,要幹涉她的事情了——
她還記得,顧長生第一次打着為她好的念頭強行動手,是在黎晶的經紀公司,要看她的翡翠手串。
皂莢心裏嘆氣。
顧呆子和她相處這麽久,雖然努力克制住了,但一到關鍵時刻,還是會管不住他的這小性子……
顧長生見皂莢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心頭隐隐竄上一絲恐慌。
他朝皂莢道:“皂莢,你相信我,那真的不是什麽大事……”
說到最後,他有點委屈上了:“我不會害你的。”
皂莢:“……”
行叭。
她怎麽忘記了,顧道長有時候只有三歲。
她耐下性子,對顧三歲道:“且不說華明道長送過來的請帖是什麽事情……”
顧長生立馬道:“反正不是什麽好事。”
皂莢:“……”
她笑了起來:“可這次請帖的主人能拜托華明道長送過來,那麽那主人必然知道我和華明道長的關系,也必然知道我在這裏。”
“你這次能阻止華明,那下次你能阻止其他人來找我麽?”
顧長生一呆。
他當即道:“其他人來,我也會保護你的!”
皂莢:“……”
難不成那請帖是找她去打群架?
皂莢把這個詭異的念頭甩出腦袋,換了個思路:“那如果只有你去,我留在這裏被人找了麻煩,怎麽辦?”
皂莢循循善誘:“所以不如我們一起去。”
顧長生:“……”
他哪裏不知道皂莢心裏在想什麽,哪裏不知道皂莢現在是把他當孩子哄……
只是……
他只是想試試能不能留住皂莢而已。
他嘆了口氣:“我出去和華明師叔先說,你過一會兒再出來吧。”
皂莢見他服軟了,笑眯眯地踮起腳尖,摸摸有些翹起的頭:“去吧,我等你。”
顧長生一把把她手拿下來,深深看了皂莢一眼,轉身掀開簾子,進了前廳。
***
皂莢剛松一口氣,便聽到邊上的千步香藤裏傳來老頭子的聲音:“我不信小丫頭你沒看出來那個呆子對你有意思。”
皂莢先是一愣,而後笑着道:“老頭子你怎麽又開始胡說八道?”
老頭子在花裏“哼哼”兩聲:“那呆子剛才對你的心疼我可都看在眼裏了,你裝什麽裝?”
皂莢正色道:“顧道長一直是這麽為人着想的。”
皂莢這話語氣說得篤定,老頭子也懶得和她争辯:“你就揣着明白裝糊塗吧。”
皂莢剛要張口反駁,老頭子又道:“那小子身兼佛道兩家之長,又天生帶有大功德,這麽好的人……”
“也不知道你在猶豫甚麽!”
“罷了罷了,總歸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老頭子在旁邊看着就行。”
老頭子嘴上說着“罷了”,但行動上依然恨鐵不成鋼,接着絮絮叨叨:“你要是想着讓這個呆子先開竅,有你等的!我說你……”
老頭子話還沒說完,皂莢便在自己耳朵邊捏了個清淨決,老頭子的聲音便再也傳不進來了。
老頭子:“……”
行叭,他還是閉嘴叭。
皂莢耳朵清靜了,但是老頭子的話也到了心裏。
從遇到顧長生來開始,顧長生對她如何,她一清二楚……
如果說她無動于衷,那也不是——
不然就方才顧長生強行拉着她出來,她早就錘爆他的頭了。
只是……
皂莢記得,華明說過,顧長生是要修仙的。
修仙之人,有大愛無小愛,有情卻又無情——
縱使她與他捅破了那層窗戶紙又如何?
将顧長生當做繼承人培養的靈霄觀會看着顧長生放棄修仙一途麽?
皂莢露出一個苦笑——
她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道門中人,對大名鼎鼎的靈霄觀之流并沒有尋常人的敬畏仰慕之情……
只是顧長生……
靈霄觀對他有養育之恩、教導之恩,養恩與師恩壓下來……
皂莢嘆了口氣,撤了耳邊的清淨決,揮手掀開簾子,擡腿朝裏面走去——
倘若顧長生開竅,選擇的是和她一起面對,她自然不懼。
可她卻不能主動……
讓顧長生陷于兩難之中。
***
皂莢時間算得很準,她進去的時候,顧長生和華明剛剛談好。
華明看到皂莢很是開心,他站起身來,朝皂莢道:“皂莢姑娘果然識大體。”
皂莢:“……”
“您帽子別給我扣那麽高。”她皮笑肉不笑道,“我還不知道您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麽事。”
華明一愣。
他以為顧長生松口是因為皂莢知道了緣由,但沒想到……
不過華明是個人精,當即就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這段日子裏,皂莢姑娘在國內聲名大噪,道術精湛驚動人鬼二屆,故而……”
他拉長聲音,頓了頓,想賣個關子——
但皂莢和顧長生都不接口。
華明只得幹笑一聲道:“故而在今年的全國佛道交流大會上,主辦方想讓皂莢姑娘也參與進去。”
“皂莢姑娘不要被這個交流大會的名頭吓到,”華明解釋了下這個“交流大會”,“它其實就是一個到道門和佛教中人交流切磋的一個聚會。”
皂莢笑了一下:“我皂莢何德何能……”
華明打斷她:“皂莢姑娘畢竟是道門中人,哪裏能不去?”
華明瘋狂暗示:“會中不想交流切磋的……去了那處吃吃喝喝也就行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皂莢道:“那我就等着去吃吃喝喝了。”
華明拍掌:“皂莢姑娘就是爽快。”
“機票過兩天貧道會派人送上,皂莢姑娘到時候按照請帖上時間出發便是。”
皂莢疑惑道:“華明道長不去?”
華明“嘿嘿”一笑,把桌上的請帖拿起來,遞到皂莢手裏:“華明道行微末,又俗務纏身,是沒有去的資格的。”
皂莢打開請帖一看,主辦方看得她虎軀一震——
主辦方是海臨市政府和海林市道教文化發展協會。
如果她沒記錯,臨海市……
便是靈霄觀所在的城市。
那麽……
這勞什子的交流大會,不出意外,承辦方便應該是靈霄觀了。
靈霄觀啊……
皂莢看着在華明走後不理她的顧長生,一時間百味雜陳。
***
交流大會定在一個月後。
在華明離開後,皂莢和顧長生的關系一如往常,但皂莢卻也覺得,有什麽不同了——
比如說,顧長生經常發呆,發完呆就是對着她欲言又止。
皂莢知道他是不願意讓她去臨海——
至于顧長生為什麽不願意讓皂莢去臨海,皂莢并不知道顧長生究竟知道不知道。
直到距離交流大會前的半個月,地府大殿閻王秦廣王親自到了黃泉路十八號——
那日正值陰歷七月出頭,原本應該燥熱不堪的黃泉路上直接起了冰霜。
皂莢在前廳裹着大棉襖,朝秦廣王假笑道:“不知道大殿下親自到人間來找皂莢,是為何事?”
秦廣王飲了一口普洱,朝皂莢道:“皂莢姑娘如此聰慧,哪裏會猜不出本王破例來人間所謂何事。”
皂莢接着假笑,裝不知道:“我等凡人,哪裏敢随意猜測仙人的旨意?”
秦廣王道:“葛玄的魂魄碎片,除了封印在清安公主墓中那一塊,其餘盡數解封。”
皂莢和顧長生端着茶杯的手同時一緊。
秦廣王道:“葛玄魂魄分離多年,力量早已衰竭……”
“只是魂魄散在人間……地府鬼差不便插手。”
“故而請皂莢姑娘和顧道長,履行當日在地府答應本王的承諾……”
不等皂莢拒絕,秦廣王便開口道:“且不說葛玄和地府的死仇,便是皂莢姑娘師門那一粒害得他堕入魔道修為毀于一旦的丹藥,你魏伯陽一門便不能置身事外。”
“何況……由貴派起的因,要掐滅這顆壞果,也只能靠貴派的傳人。”
秦廣王道:“這便是所謂的,解鈴還需系鈴人。”
皂莢垂眸。
葛玄何止與她師門有仇——
她的前世,便也是為葛玄所毀。
顧長生開口道:“那公主墓中的碎片,大殿下不怕葛玄取回?”
“公主墓中的魂魄碎片,本王已派地府三殿和六殿取回,這些年收存在地府的其他碎片,本王亦交給了地藏菩薩看管……”
“皂莢姑娘只需要把他其餘合道一起的魂魄收好交予地府便可。”
皂莢的睫毛動了動,但仍然低頭看着手中的茶水:“那不知……葛玄在何處?”
大殿下秦廣王咧開一口大白牙:“這便是不知道了。”
皂莢:“……”
顧長生:“……”
這地府當大官,是不是靠的就是誰的臉皮厚?或者說靠的是不要臉嗎?
皂莢面無表情:“這活兒我們幹不了,請回吧。”
兩人眼中的鄙視太過明顯,秦廣王不客氣的咳嗽一聲:“當然……本王這裏還是有一些線索要告訴二位的。”
“葛玄的魂魄碎片被封印千年,現在虛弱無比……”
“它之前躲在人間,用邪術交換生靈魂魄溫養自己,或吞噬人間的孤魂野鬼壯大自己……但在被地府發現後,地府現在已經嚴加管控,葛玄已經不容易找到大量能供養自己的魂魄。”
“所以……”
秦廣王道:“葛玄會把目光放在像皂莢姑娘和顧道長這樣的修道之人身上。”
修道之人功力深厚,魂魄又帶着足夠的陽氣——
是邪靈療傷的必備良品。
只是現在通訊發達,不論哪個有能力的修道者都有一大堆人簇擁追随着,所以葛玄如果要朝落單的修道者下手,很快便能被修道之人發現——
然後大家微信一傳,明面上警察局暗地裏特殊事務管理局雙重插手,葛玄便沒有機會下手了。
所以……
皂莢和顧長生對視一眼:“交流大會!”
秦廣王滿意點頭。
他站起身來,朝皂莢和顧長生道:“本王知道二位不日将參加人間的修道者大會……”
“彼時本王會帶着鬼差在那裏,為二位加油助威。”
說完,秦廣王袖子一甩,朝皂莢和顧長生長作一揖:“人鬼兩界的安危,便落在二位身上了。”
皂莢:“……”
顧長生:“……”
怎麽總覺得,這大殿下的意思是,讓他們在地上打,它們在底下看啊?
***
臨海市距離清安市,飛機飛了約莫兩個來鐘頭。
華明給顧長生和皂莢訂的機票比交流大會提前了三天,送機票的小道童說這是華明為了方便顧長生帶着皂莢去逛逛,故意提前訂的。
所以這三天的酒店,也訂在距離交流大會開會地址頗遠,但距離臨海各大風景名勝比較近的地方。
故而這兩天,顧長生倒是真的兢兢業業的帶着皂莢在臨海轉了一圈——
臨海有靈霄觀坐鎮,到處都幹幹淨淨的,又逢修道者的交流大會,四處還能見着帶着法器的游客。
直到大會開始的頭一天晚上,在二人換到第二家距離會場較近,交流協會指定酒店的的時候,顧長生敲響了皂莢的房門。
皂莢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聽到敲門聲,赤着腳去給他開了門。
門口的顧長生看着濕噠噠的皂莢:“……”
他快速進門,猛地一聲把門關上,臉色黑得吓人:“你怎麽這個樣子?”
皂莢:“???”
顧長生說:“這個酒店魚龍混雜,倘若是其他人來敲門,你也這副模樣?!萬一、萬一被其他不相關的人看了去……”
顧長生道:“你、你多吃虧啊!”
皂莢:“……”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的穿着,覺得自己該包的都包嚴實了,并沒有什麽問題。
只是顧呆子是沒有道理可以将講的,皂莢打哈哈:“這不是知道敲門的是顧道長嘛?顧道長你哪裏是什麽不相關的人?”
顧長生看着白嫩嫩的皂莢,聽着她的話,感受着她語氣裏透露出的信任,心頭一動——
但他很快又拉下臉——
“不。”
“就算是我,你也不可以穿成這樣開門。”
皂莢:“……”
你也不可以?
所以顧道長,你是打算對我做什麽麽?!
皂莢覺得顧呆簡直傻到可愛——
她驀地起了壞心思。
她順手從床上拿起一張大圍巾裹在身上,然後順勢坐在床邊,筆直勻稱的腿在白色床單的影城下,越發的白皙柔嫩——
皂莢擡眼看着顧長生,笑着問:“那正人君子的顧道長……”
“希望我穿成怎麽樣來開門呢?”
皂莢微微仰起頭,尚未來得及擦幹的水珠順着她的額發一路滾到胸前,最終隐沒在胸前松松垮垮的圍巾中。
突然說不出話來的正人君子顧長生:“……”
有點想喝水。
作者有話要說: 顧長生:不穿。
-0-布吉島大家有木有看出來,文文快完結啦-0-
大概還有兩個大案子結束-0-
然後會有番外-0-
番外寫多少布吉島-0-
想看什麽番外,大家可以在評論裏說了=-=
嘆氣……
這裏依然是求大家點進專欄,戳一戳作者收藏,然後再戳一戳新文的預收——
預收對饅頭這種……撲街作者,其實挺重要的。
最開始開這本書的時候,饅頭沒啥收藏,開始一個月榜單都不大好,雖然不靠它吃飯,但是每天看着其實挺打擊人的-0-寫得挺喪的……
輕松歡脫全息網游 下本開
麻辣NPC以後我紅了[全息]
蘇舒穿成小說裏渣男和綠茶的墊腳石女配,家徒四壁只有一個剛買的游戲倉。
此時渣男未熟綠茶尚小,又窮又餓的她叼着一包營養液選擇了進入游戲。
她在新手村裏殺雞宰鴨,麻辣兔腿香飄了方圓十裏的玩家,膽子和胃口也越來越大。
從山上野怪到副本精英一路殘暴升級,天下無不能做的宴席。
幾個月後,百萬粉絲每天圍觀她在游戲裏做吃播。
蘇舒:佛系吃雞,不小心紅了怎麽破?
蘇舒散步偶遇了一只超稀有野圖BOSS,當下食指大動想要收入鍋中舉刀就要砍——
沈晏初:看看清楚我是誰,你敢搶我的怪?
蘇舒盯他三秒:讓讓,你長得這麽好看,炖了怪可惜的。
CP:表面溫文爾雅正人君子對誰都好實際上看誰都是辣雞的但是會為蘇舒下廚房的男神 X 真的很窮所以見啥都吃并武力值爆表切菜虐渣的游戲女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