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孜勾的幸福
孜勾沒有拒絕,點頭跟随花月葉往山腳溪湖的方向而去,沒有之前那般壓抑的感覺,而且清脆的鳥叫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擡頭順着道路看去,就看到了一個不算小的村落。
走入小村,土地平曠,屋舍俨然,良田美池。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黃發垂髫,并怡然自樂。當真是桃源之地,讓孜勾都不由地感到了輕松。
“這裏是你現在的家?”孜勾興致勃勃地問道,之前的郁悶一掃而空,花月葉又恢複了好心情,拉着孜勾的手就向着小村走去,她的臉上洋溢着孜勾看不懂的笑容,是那樣舒服讓他忍不住都感到開心。
見花月葉回來,衆神不少年輕的小夥兒迎了出來,可一見少女身後的孜勾,頓時那充滿了殺氣的目光就瞪了過去,孜勾無奈,這目光太明目張膽了,都當自己是空氣來的嗎?
見衆神目光不善,花月葉急忙開口笑道:“各位~想必你們很好奇我身後的這位是誰吧?我可告訴你們,不要太吃驚哦?這可是一位不尋常的大角色!”
衆神聞言一個個表情凝重,就像看到了一名勁敵,看得孜勾哭笑不得,當了這麽多年的兵,他別的不怕,就是怕這些争風吃醋的同性在面對自己就像殺父仇人似的目光。
那這群家夥偏偏又裝出一副不動聲色的假模樣,看得少年着實哭笑不得。
花月葉輕輕咳嗽了一聲,買了個關子,看着衆神的目光,這才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笑道:“這是我那離開了五十年的未婚夫,孜勾!”
“唬……”齊刷刷地殺氣吹得孜勾差點就摔在地上了,他幹笑着說不出話來,的确,花月葉就是他五十年前定下的娃娃親,雖然感覺挺像自己的妹妹,可是這女孩可是他貨真價實的未婚妻。都五十年了,就因為這碼子事,他從來沒有接受過軍隊中那些年輕女兵的示愛。
畢竟在家鄉還有那麽個女孩在等着自己。
事到如今,家鄉的變故讓孜勾更加覺得要好好的保護自己的這位未婚妻,花月葉的血親皆亡,他又聽從了玄柒真道的話,決定不再去招惹那些世俗之事。
面對這麽多針對自己發出不滿的目光的情敵們,孜勾只能選擇迎上了:“沒錯……我是小花的青梅竹馬兼未婚夫,如果不是小花真心所愛的,就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花月葉聽得哈哈大笑,連連點頭:“沒錯,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哦?我盼了五十年才盼回來的未婚夫,可不是你們這些黃毛小子能比較的哦?”
孜勾聽得心中一顫,不知不覺就離開了五十年,或許花月葉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可是孜勾的感受卻尤為的清晰,花月葉為了他,等了他足足五十年!就算她說得輕描淡寫,可其中的心酸只有她才知道吧?
孜勾心中唏噓不已,忽地握住花月葉的手,頗有些霸道地說道:“小花,都五十年了,你還等着我幹嘛?你就沒有什麽喜歡的神?”
“有啊!”花月葉也十分豪氣,沒有掙脫孜勾的手,望着少年爽朗地笑道:“我喜歡的神就是你啊!不然我又怎麽願意甘心等你整整五十年?所以你現在回來了,就趁早地将我娶了去吧!”
這麽明目張膽的告白,讓孜勾措不及防,臉刷的一下便紅了,回想與花月葉相處的每一天,他不禁感覺這或許是個不錯的決定。
衆神可也被花月葉的直白吓了一跳,一個個瞪大眼睛望着孜勾,只盼着他說自己已經有心儀的女子,不能接受花月葉,這樣雖然會讓他們心目中的女神傷心,可至少還有追求的機會啊?要是這孜勾忽地就答應娶走了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那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可惜,天不從神願,孜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腼腆地點了點頭:“也……也對……都五十年了……如果你不嫌棄……請……請嫁給我吧!我雖然沒有什麽定情之物,沒有錢與權勢,但是……我會為了你制造一個讓你滿意地家庭……所以……所以……”
“我願意!”花月葉想也不想便答應了下來,直接踮起腳,趁着孜勾沒說完的話,就直接吻上了少年的唇,那溫潤的觸感就好像有一股電力電得孜勾外焦裏嫩,整個傻在了原地。
婚禮說簡單也不簡單,說華麗卻也不華麗,村中的所有神族都趕來了,夜下的紅衣少女美若天靈,孜勾呆呆地看着被牽着向自己走來的少女,忽地感覺就連自家的主将玄柒都沒有自己這位妻子美麗!花月葉,是這世上最美的女神!
花好月圓,孜勾完成了簡單的婚禮,而時間一晃也過去了大半年,城中發生的事情也被孜勾忘卻,他幸福的就好像一個小丈夫,漸漸融入了小村,做着獵神的身份,生活得好不惬意。
可是,好景不長,孜勾出外打獵經過山下的湖邊,卻看到湖水中有絲絲的紅色從上游飄了下來,臉色頓時一變,在上游只有一個村子存在!從那上面飄下……那不是……
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孜勾來不及多想,就直接用長久不曾再用過的飛天之術,飛上了上游。
當他趕到的時候,一切卻都太遲了,他看着村口的地上,站在不少神,他們的神力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可他們卻都抱持着戰鬥的姿态,目光無神地看着前方。
孜勾慌了,這些可都是村中的護衛,他們的天賦都不差,由孜勾教了些禦敵之術,面對強盜匪徒也有一抗之力,可如今卻……
來不及多想,孜勾沖入村子,滿地的屍骸呈現在他的眼前,讓他的頭皮一陣發麻,一聲慘叫從家的方向傳來,孜勾頓時用上了瞬移,趕到了自家的莊園,看到的,卻是一把通紅的劍插向了大腹便便的花月葉的腹部!
花月葉雙手護住了自己的腹部向後退着,雙腳之下已經開始滲出血來,面如金紙,臉上卻倔強地沒有絲毫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