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第二戰,(40)

虛無·始 — 第 45 章 ☆、第二戰,(40)


的氣氛微笑開口,“原本不想這麽說的,但是既然伊萊斯已經弄成這樣了,所以我也只好說得難聽一點了。該隐還沒有死,所以我在這裏勸告這裏的某些人,血族的權力只會掌控在被稱為真正的統治者的純血手上,如果想要癡心妄想的話,我們不會介意替他清理一下那些腐爛的野心。”

☆、祭祭奠

“幾位大人,冷族長不過是一個外人,血族的事情恐怕還輪不到他們來管吧。”有一個按耐不住的LV.B出來阻止道。

這話說得挑不出絲毫的刺,從哪個方向聽來都是為了血族好。

“我們倆原來還算是外人,早知道以前就用這種方式把這對破事全推了。”淩天傲嘲諷般的對冷羽飛說到。

“嗯,如果不是出于母親的原因我都不想走進這裏一步。”冷羽飛淡定的微笑着說,“現在我想做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們該回去了。至于……薇安,看她自己的意願吧。”

“那我和伊萊斯就先留下保證薇安不會出事。”雪莉扶着薇安笑得滿臉純真的說。

“自己小心。”冷羽飛并沒有阻止,和傑斯交換過一個眼神之後一起離開了舞會大廳,在走的路上她還說了一句,“真是不知道我為什麽要浪費這麽多時間。”

“的确是浪費時間,如果不是隊長一定要來告知這些事情真是沒興趣來。”搖律一邊和映淩作着日常的小小發洩也在冷羽飛和傑斯消失之後緊跟着他們的腳步往外走。

“你們倆究竟是來幹什麽的= =”殘姬的表情顯得略微詭異,“搖律,你确定你真的是以愛瞳維拉家家主的身份來的嗎?”我怎麽看都不覺得你是來為愛瞳維拉家的發展做安排,而是來充當保镖的啊。

搖律好像是聽見了什麽很有趣的東西,停下腳步回過頭,面無表情的反問:“你覺得我為什麽要為這種無聊的舞會浪費這麽多時間?”這麽長段時間都足夠處理一大堆事情了。

“說的也是。”殘姬仿佛也想起了自己的來意,然後就是淡定的告別了,“安哥哥,我也先回去了。”

“真是夠折騰的。”淩天傲随意的吐槽了一句,和殘姬一起緊跟着映淩搖律的腳步往外走去。

四個直接或者是見解因為冷羽飛才來的人就這樣淡定的往外走去。

在走即将走到門口徹底的與這虛假的繁華告別時一向話不多,個性冷淡的搖律突然間回過頭,純粹的紅色冷眸在那些重新回到虛與委蛇的人身上掃過,仿佛冰冷刀劍一樣的目光讓交談稍稍停止,在安靜漸漸蔓延時她才開口說:“愛瞳維拉家既然已經背負了詛咒之名,那麽只要我還活着一天,愛瞳維拉家就不會消失,所以以為愛瞳維拉家只有我一個人就很好欺負的人就最好把你們那些惡心的小心思收起來,否則沒人能保證你們的下場。”

“對喲,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啊。”殘姬頭也不回的跟了一句,這其實也是她們來的目的。

琉亞家和愛瞳維拉家都只各自剩下她們一個人了,而因為是傳承已久的大家族,所以其中一些家族傳承的東西是連很多同時期的家族也很眼饞的。根據之前他們各自的到的情報就可以知道已經有不少蠢蠢欲動的家夥想要借着這舞會的機會對他們下手。只可惜冷羽飛的事情來的實在是太強大了,所以那些家夥也沒抓住機會上來勾搭,也沒給她們一個立威的機會,所以只能現在口頭上警告一下,然後就後面處理吧。

“真是一場不消停的舞會。”伊萊斯走近似乎在強忍痛苦的薇安,然後說道:“能給薇安他們找一個休息的地方嗎?這樣的恢複需要的時間并不會短……”

結束了坑爹的舞會星村家的日常依舊在繼續,但是作為大都有着一段的人,每到一些特定的日子他們都是要出去祭奠的。

而這個即将進入秋天的季節就是月族祭奠的日子。

月隐在房間裏換上了用銀線繡着華麗花紋的繁複衣裙,披散在身後的長發盤起插上幾支點綴的首飾,一向不施脂粉的臉上畫上了古豔莊重的妝容,将那淺淺的幾分極少表現在她身上的妩媚完美的放大。重劍曉月化為一把細長飄逸的長劍挂在腰間,為她曾經的身份作出了完美的诠釋。

“月隐,今天要去神界嗎?”冷羽飛坐在院子裏曬着太陽問道。

“嗯,今天是祭奠的時間了。”月隐微笑着說,其實在今天她的心情是很不好的,因為正是在這一天月族被毀,她曾經幸福的家庭化為烏有,徹底的消失在了歷史的塵埃之中。

“自己路上小心,現在神界并不安全。”冷羽飛看出她的情緒不好卻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溫柔的叮囑她小心。

“我會的。祭奠結束之後我會盡快回來的。”月隐知道這是冷羽飛對自己的關心笑着點了點頭之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今天又去祭奠了啊。”穆雪貞從旁邊走過,手上還拿着剛從屋子裏拿出來需要在太陽下翻曬的書籍。

“對啊,每到這個時候她的情緒都不是很好。”冷羽飛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從某一個地方掃過,然後直接說道:“司寒,你跟去看看吧,月隐一個人去神界我不放心。”

呆在某個地方正在考慮要不要跟去的司寒無奈的走出來,然後照舊的抱怨:“為什麽要叫我去?她一個人在神界似乎也出不了事。就算神帝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對她做得了什麽。”

“但是我就是不太放心,而且現在有能力跟在她附近而不被發現的人裏就你一個人沒事情。”冷羽飛給了一個很霸權的解釋,然後直接招呼走了司寒,“去吧,記得一定要保護好月隐,如果遇上很嚴重的事情就立刻求援,否則小心我直接削死你。”

“好。”司寒故作無奈的應聲,然後便火急火燎的跟着月隐的腳步前往神界。

“真是不知道他們究竟在糾結什麽啊。”穆雪貞無奈的聳了聳肩就繼續開始曬自己的書。

神界。

月隐懷抱着一束豔麗至極的曼珠沙華行走在神界的街道之上,絲絲縷縷的花瓣飛揚,像是一場美麗的死亡祭奠一般,将繁華與腐朽并存的地方所存在的界限生生打破。

因為死亡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是沒有區別的。

她要去的地方是只有月族皇室能夠開啓的月族聖陵,其實實際上往年的祭奠都是在冰梨苑進行的,但是今年因為冰梨苑的整個空間都塌掉了所以修複起來需要很長時間,所以她只能來神界進行祭奠。

“令人深感腐朽和堕落的地方。”

這是很久以前冷羽飛說過的話,當時他們都還在神界,那些無謂的戰争也還沒有發展。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冷羽飛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到現在她終于發現了這是什麽意思。在撕去虛僞的表面之後這裏就只剩下了腐朽堕落。

月隐的身份在神界并不是什麽秘密,所以她突然間抱着這麽一束曼珠沙華出現在神界之中實在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有幾個巡邏的士兵想上去抓捕她,但是月隐自覺自己現在和神族已經沒有任何關系,所以她輕描淡寫的直接用與她屬性不符但是卻用得最順手的風直接在衆目睽睽之下制造了一場血腥慘案。

“滾。”月隐沒有任何避讓的直接從碎屍與血泊之中走過,只用自己冷淡的聲音說出了來神界的第一個字。

被這一手吓得有些肝顫的士兵們也知道自己是不自量力,這位可是當年的月族戰神啊,這哪是他們這些普通士兵能夠匹敵的啊,要在當年他們甚至連見這位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啊。

但是踩着鮮血離開的月隐所不知道的是,那些原本想要包圍她的士兵被突如其來的寒氣所冰封,漸漸地徹底封凍。

“咔咔咔……”

破碎的冰晶散漫于天地,折射出美麗的七彩光華……

月族的聖陵自然是在月族曾經的領地之中,因為還未消去的契約陣法那裏根本就沒人能夠靠近,加上之前的震懾月隐一路暢通無阻的走進了領地。

手中的曼珠沙華暫時放下,月隐用尖利的指甲劃開自己的手腕,鮮血汩汩的往外流出,以她的鮮血再度開啓早已經隐藏起來,傳說藏有秘寶的英雄碑。

月族的每一位戰死者都會記錄在上面,高聳入雲的石碑上滿是黯淡的名字。其中最下面的地方用娟秀的字跡镌刻的黯淡名字。

“哥哥,你現在究竟在哪?”月隐把懷中美麗的曼珠沙華放到碑前,蒼白的手撫過那個依然黯淡的名字,“隊長說你沒有死,可是為什麽你的名字依然這麽的黯淡。”

英雄碑沒有任何的回應,更沒有出現月隐一直所期待的場景,反倒是一股極其詭異的血腥氣味襲擊了站在英雄碑前的月隐,那種濃郁到讓人幾近窒息的味道險些讓月隐直接失去意識。

“面癱隐,你在搞什麽?”一直跟在後面的司寒只看見月隐突然間身體劇烈搖晃,意識似乎都已經開始混亂,所以就在她幾近倒下去時他終于走了出去把月隐扶住,以免她真的倒下去。

“司寒……你怎麽會在這裏?”月隐勉強的睜開了眼睛,看司寒的樣子就知道只有她感覺到了那股詭異的血腥味,但是為什麽?

“你怎麽了?”司寒察覺到她的異常不禁問道。

月隐沒辦法回答,她的喉嚨仿佛已經被鮮血堵住,什麽聲音都沒辦法發出來,但是她的目光卻一直死死的盯在了英雄碑上,因為她一直所期待的事情終于出現了。

司寒沿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高聳入雲的英雄碑的最低處,那個相比起來最新的名字漸漸的亮了起來……

☆、光之青玉珑

“哥哥……”月隐被血色模糊的視線死死地盯在終于被一點光芒點亮的英雄碑,喉嚨裏發出的聲音模糊而又堅定,纖細得仿佛只是一個普通女孩的手臂猶如被枷鎖束縛一般變得極其的沉重,但是她依然費力地擡起手用力的伸向那個再度亮起的名字。

月隐的哥哥月玄在神戰時已死,月族的英雄碑幾乎與命牌沒什麽區別,所以月玄的名字早就已經黯淡了下去。就算是後來冷羽飛說月玄是光之守護者因而他并沒有死,只是被禁锢在了光之青玉珑所在的地方,但是他的名字也不可能會在英雄碑上亮起,因為保存着青玉珑的祠廟和天之陵墓的位置都在無盡星空之中,而他并不覺得英雄碑還能管到另一個世界去。而現在月玄的名字重新亮起這代表着……

存放着光之青玉珑的祠廟已經在混沌中現世了。

“阿隐,你到底怎麽了?”司寒看不見也感知不到她所遭受的一切,但是那個再度亮起的名字所代表的意義卻讓他有了不祥的預感,如果光之青玉珑現世的地方是神界的話那麽最麻煩的就是他和月隐了,這裏畢竟還是神帝的勢力範圍,況且月隐現在狀況還極不正常,只能先求援了。

“這個……”月隐就算已經被淹沒在幾乎令她崩潰的血腥味道中,但她還是聽見了那個被她強行遺忘的稱呼,出于一直以來的習慣她很想直接開口反駁,但是這個名字所帶來的在記憶裏毫無留存的悸動卻讓她的神智再度有些混亂,被遺忘的稱呼和由她一手造就的血腥罪孽僵持起來,瘋狂的撕裂着她的靈魂。

“隊長,你們現在在家嗎?”司寒用水晶立刻聯系上了貌似還在曬太陽的冷羽飛,語氣中難免透出了着急。

“出什麽事了嗎?我剛剛好像感覺到了光之青玉珑的氣息了。”冷羽飛故作輕松的說,剛剛那一瞬間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光之青玉珑的存在還有一股強到堪稱詭異的血腥力量,如果不是游燭就在本家裏的話她甚至都要誤以為那是游燭的力量陷入失控了呢。

“光之青玉珑即将在神界現世,位置離我們不遠,甚至就有可能是在月族的英雄碑這裏,阿隐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如果真的發生戰鬥的話我恐怕會應付不過來。”司寒的聲音很着急。

“位置和我感覺到的差不多,但是月隐怎麽了?”冷羽飛的表情出現了少許的變化,從她的感覺來判斷月玄的實際屬性應該和游燭相差不大,但是這關月隐什麽事情啊!

“不清楚,但是她的樣子很痛苦。”司寒輕輕地抽了抽鼻子,然後極其敏感的從中捕捉到了稍許極淡,甚至幾乎消失的血腥味,而來源正是月隐身上,“血的味道,她不會和我們一樣了吧?”走上堕落的血腥之路。

“血腥味大概是因為月玄的緣故,只是這應該和月隐沒有任何關系才對。”穆雪貞做沉思狀的在旁邊回答了一句。

“隊副,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司寒的手險些把通訊水晶捏出裂縫,“我們之間是不存在血緣關系的,可是他們之間有啊,而且他們還是親生兄妹。”

“呵呵,都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穆雪貞淡定的笑了笑,“司寒你還記得以前我們是怎麽處理進入體內的怨氣的嗎?就那樣幫月隐處理就好。”

“對了,我們現在正在來的路上,所以時間可能會有些長,在這之前就請你和月隐撐住吧,記得實在搞不定了就直接召集附近的人,在神界的部分其實還有不少人來着。”冷羽飛再次叮囑道。

“……好的。”司寒默默地捏碎了手上的通訊水晶,這件事才是他要問的重點,“真是進重點得好慢。”

當初他們選擇和隊長一起走上修羅之路時遭遇了極其強烈的怨氣侵體,所以他很清楚那種感覺,自己曾經直接動手或間接動手所殺死的人的怨氣全部侵入到身體裏之後的那種感覺,月隐以前是月族戰神,後來又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所殺的人絕對不少,那樣的怨氣反侵入身體所帶來的痛苦足以在瞬間就侵蝕掉她的神智,如果不是看見月玄的名字亮起給了她支撐,恐怕她現在也差不多了。

森寒的靈力通過指尖注入幾乎是處于暴動狀态的月隐的體內,像是最溫和的流水一般溫柔的撫平那些慌亂的靈力,然後一邊安撫一邊尋找怨氣的滲入之處準備一次性排除,否則月隐的戰鬥力就真的徹底的沒了。

意識仿佛被鮮血包裹,一片混沌的月隐在自己的意識裏都只能感覺到無法躲避的怨恨,那一張張曾經有過歡聲笑語,現在卻只剩下痛苦的臉龐将她狠狠地禁锢在了中央,讓她無法逃脫,就在她以為自己就會這樣被血海淹沒時,對她沒有任何排斥之感的冰冷寒氣侵入了這片血海,将這些無法逃避的鮮血一點點封凍,碾碎,為她創造出了一個安全之地。

“真是溫柔的寒冷呢,只不過為什麽會這樣似曾相識……”

“真是強到沒辦法輕易驅除的怨氣啊,難道說兩個人的被疊加到了一起嗎?”司寒的眼角抽了抽,這個事實實在是很令人傷心,本來月隐一個人所背負的怨恨就已經不小了,而現在又加上了從小便以王室繼承者的标準培養的月玄所背負的怨氣……這怎麽想都覺得足以和他們當年匹敵了。

“發生什麽事了……”月隐不知被什麽東西暫時損耗得有些沙啞的聲音飄飄的響起,就像是來自遠處即将被風吹散一般的感覺,“是幻術嗎……”

司寒繼續幫她凍結驅除那些怨氣,聲音極其冷靜的說:“你哥哥的傳承并不簡單,你恰好在附近所以就剛好幫他一起扛了。”

“原來是怨氣嗎……”月隐在一片血色的腦海裏翻找着主管記憶的精神領域查看裏面的空白,以前她從來沒有這麽做過,因為在她的印象裏她的記憶很連貫,但是現在她還是要好好的看一下,怨氣會損害記憶這并不是什麽秘密,況且現在她也沒辦法自己驅除那些怨氣。

對于這種直接把自己當成苦力,然後自己無視周圍随時可能出現的危險去做別的事情的行為司寒也只能無奈了,雖然平時一直都吵吵鬧鬧,但如果真的到了生死危機的關頭他們都不會放棄對方,現在也不例外。

“一塊碎片,兩塊碎片,三塊碎片……”月隐輕聲數着淩亂的精神領域中散布的記憶碎片,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才發現自己記憶的某些部分根本就不連貫,只能一片片的散在精神領域之中。

“你在數什麽?”司寒一頭黑線的将大部分的怨氣清除了出去,但是還是有一小部分被留了下來,畢竟他的靈力終究是外來的,他和月隐之間又沒有和血日的同伴之間一樣的契約,如果太過了的話只會傷到月隐。

“記憶不知道什麽時候有了缺失,雖然确實的東西不多,但是總覺得很重要,在缺失的時候就把很多重要的地方帶着一起消失了。”月隐下意識地回答順便解釋,然後她就發現了自己還在司寒懷裏這個略顯詭異的情況,于是她也顧不得什麽直接推開了司寒。

明明是幫了她大忙卻莫名遭到嫌棄的司寒反應很淡定,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麽值得詫異的事情,反而他還很好心的提醒月隐,“先把入體的怨氣清除掉吧,你和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

“诶,對。”月隐反應過來開始用自己的力量清除剩餘的怨氣,然後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寒,“不是一條路是什麽意思?”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司寒直接拍了月隐一下以表示她該認真了,“接下來我們的事情可不會少了,光之青玉珑要在這裏現世了。”

“什麽!”月隐大驚失色,目光轉而落向了英雄碑,當看見最下面的那個名字真的亮起來時眼中的擔心立刻轉變為了狂喜,“是真的,哥哥他真的沒事,阿寒,哥哥他真的沒事!”

阿寒,阿隐……

兩個親密至極的昵稱在不經意間便無意識地跑了出來,然後就像是被刻意的忽略一般徹底的消失了蹤跡。

“先別管你哥哥是不是還活着了,那東西在這裏現世可不是什麽好征兆,這裏可還是神帝的地盤,我們能不能順利脫身都還是未知數。”司寒冷冰冰地說。

月隐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在記憶的深處挖出了一塊碎片,“這附近有一條密道,是直接通往魔界的,以前我和哥哥,還有……貪玩的時候就是從這裏溜去魔界,當時還險些喪命呢。如果要走的話可以從這裏離開。”

司寒看了一眼月隐指出來的位置,實在不免一頭的黑線,在英雄碑的下面挖了通往魔界的密道,真的該說月族先輩的腦洞開得很大嗎,這完全是不尊重死者啊!

“轟……隆隆~”

莫名透出不祥的雷聲響起,漆黑的雷雲幾乎遮掩住了神界所有的天空,這個場景和之前冰梨苑的時候很像,但是那漆黑之中帶着血紅的的雷雲顯得更為的不祥,同時,冰冷得刺眼的白色祠廟在雷雲之中若隐若現了起來……

☆、月玄

“麒麟祠,哥哥和光之青玉珑都在裏面,可是我們可以進去嗎?”月隐召出自己的武器目光幾乎沒有任何移動的死死盯着上面的白色祠廟,那裏面就是她的哥哥啊。

“我們兩個沒有一個是暗屬性的,你又和它自己選中的光之守護者有直系的血緣關系,所以你應該進得去。”司寒冷靜的分析,“現在的重點是麒麟祠還沒有完全的現世,而神帝恐怕已經收到消息在趕來的路上了。”

“不,我們要防備的不只是神帝,想搶東西的人絕對不在少數,隊長他們要趕到應該還要花一些時間,畢竟人界離神界的距離還是很遠的,就算有雪塵和殘姬這樣的空間高手也不可能長時間在空間風暴中運動。所以在他們來之前我們能不能撐下來都還是個問題啊。”月隐看着聖陵周圍的空間法陣漸漸崩潰就知道,聖陵恐怕是要步上她冰梨苑的後塵了,在這裏發生那樣的劇烈戰鬥就算英雄碑的材質特殊估計也經不起那麽恐怖的折騰。

“那兩塊青玉珑出現的地點都像是來向你讨債的。”司寒盯着天空留意着人群突然間用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吐了個槽。

偏偏月隐還不能反駁……

“上一次是你的炎之青玉珑,結果冰梨苑徹底的沒了。現在是你哥哥,目測你們月族的聖陵也要沒了。”司寒繼續吐槽。

月隐像是終于聽不下去了一般,側過頭瞪了司寒一眼,然後惡狠狠地說:“那就麻煩你等會動手的時候手下留情,不要亂使用大型咒術,記錄着各位生平的英雄碑我還不希望就這樣被毀掉。”

“聽說過一句話嗎?”司寒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月隐,等會戰鬥一開始會引發的後果幾乎是不用想的,這一片的空間甚至都有可能直接崩潰何況僅僅是材質特殊的英雄碑,這個被毀幾乎都算是定局了,月隐是守護着這代表着月族榮耀的石碑的戰神,這個被毀她勢必會陷入愧疚之中,所以還不如先好好的開導一下,反正她遲早都會明白。

“什麽話?”正在心裏為即将被毀的英雄碑默哀的月隐随口問了一句,也算是給司寒一個面子了。

“人不能永遠沉迷在過去之中,那樣只會被過去的榮耀和悲傷牽絆住腳步,無法再往前走。”司寒語重心長的說,“你沒發現嗎,你已經被早已過去的月族的榮耀牽絆住了腳步,如果放不下的話,你是無法再往前走的。”

“司寒,我承認月族已經消失,甚至只剩下了我和哥哥兩個人,但是月族的先輩們所創造輝煌永遠都會被記錄下來,我不會被他們的榮耀牽絆住腳步,只會背負着他們的榮耀一步步的向前走去。”月隐相當認真的看着司寒,于其中也滿是嚴肅認真。

“真是沒辦法,這個只有你自己經歷過之後才會明白了。”司寒在那認真得近乎恐怖的眼神中敗了下來,現在對月隐說這些話實在無異于廢話,但所幸的是,這時候敵人已經來了,正好可以分散掉他們的注意力,“接下來就好好幹吧。下面交給我,你自己專心突入麒麟祠。”

“好,你自己小心,千萬別把自己給搞死了。”月隐送上一句略別扭的關心,腳下發力身體便躍入空中在靈力的加速之下像是一道極快的光,生生的打破黑暗,回到自己本應該歸屬的地方。

“我當然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把自己搞死了,一個人在對自己完全不利的情況下還做死的死扛那才是真正的找死。”司寒冷冷的笑了笑,掌心立刻出現了一團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冷光,然後他便在來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将冷光抛入了空中,“只要來一個人就行了啊。”

被抛入天空的冷光炸裂開來,像是轉瞬即逝的煙火,在暗沉的天空之中綻開了一朵美麗的銀色之花。

“真是難得見司寒大人會直接打都沒打就求援的樣子啊。”銀色煙火綻開的那一個瞬間便有人出現在了司寒的身邊,手中長刀尚未出鞘,一張美麗的面容之上寫滿了森寒。

“竟然是你在這裏啊,阿尋。不過這就夠了。”司寒有些詫異出現的人竟然是君尋,不過這也讓他的把握大了不少,“我們要做的只是拖住他們,這裏是神界他們的人只會越來越多的。”

“害蟲自然要有能被稱之為害蟲的生命力才能夠被稱之為害蟲啊。”君尋拔出手中的長刀,刀鋒所展之處血色煞氣凝聚成近乎實質的利刃彌散在戰場之上。

“既然對手是害蟲,那就不用顧忌的大幹一場吧。在這裏直接崩塌了空間也沒什麽的。”司寒相當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英雄碑對君尋說道。

“真是完美的推卸責任的方式啊。”君尋面無表情的握緊手上的長刀,腳下發力沖入了人群之中,就像是沖入了羊群的猛虎一樣大開殺戒。

“咒術——冰原雪季……”

掠入天空的月隐還未到達麒麟祠便感覺到了下面那令人驚恐的寒意,她低頭一看一臉無語的在心裏把明明說了不用大範圍攻擊咒術卻一上來就用大範圍攻擊咒術的司寒罵上千百遍,這下英雄碑是真的保不住了。

不過她也很清楚,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救出月玄,比起早已經過去的,現在于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哥哥。

“光之祠廟,希望能進去吧。”月隐臉色一沉,原本在全力掠向麒麟祠的身子驟轉,手中重劍在身前一擋,然後也毫不示弱的施展自己的拿手的戰技,“曉月——影風千華!”

“月隐公主,你們的消息也真是夠快的,不過可惜你們似乎太大膽了,竟然只有這麽幾個人。”神帝冷笑。

“你的消息也不慢,麒麟祠剛現世就帶人來了。”月隐同樣是冷笑,卻不做過多的糾纏往麒麟祠掠去,她雖然是炎屬性,但是大多時候她的慣用屬性是風,所以速度上遠勝于暗屬性的神帝,況且她現在離麒麟祠比較近。

“你想做什麽?”司寒不知何時也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幾道冰刃之後便将神帝阻擋在了原地。

“虛無的人。”神帝發現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司寒之後心中的警惕也不免降低了不少,強者一旦進入規則級在其他世界就會受到壓制,何況是幾乎代表虛無最強的審判。

“嗯,真是讓人不爽啊。你以為你解決了我就能進裏面嗎。”司寒手上的劍微顫,其中的戰意已經爆發,“消失吧。”

“真是讓人淡定不了。”月隐在到達被白光保護起來的麒麟祠之後回頭再度看了一眼下面,司寒已經和神帝交起了手,而地面的人群則是被君尋這個大範圍殺傷性武器搞得人人自危。

兩邊的進展都不錯,但是她就不一定了。因為那層白光她很熟悉,在朱雀祠的時候那層保護的力量甚至連禁術都能阻擋下來,對于任何不被承認的東西根本就沒辦法走進去。

“哥哥,你如果真的在裏面的話就請不要阻攔我,我必須帶你出來。”月隐站在白光之外輕輕的閉上的眼睛收斂起了身上的所有靈力,然後走向了白光。

出于守衛的性質,在月隐靠近的時候反抗便激烈了起來,試圖将月隐死死的阻擋在外面。

“啊!”

承受着劇烈痛苦的叫聲帶着死死地壓抑,但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痛苦的聲音也依舊傳了出來就證明月隐此刻正遭受着極大的痛苦,但是她卻不能夠離開,因為那裏面是她的哥哥。

痛苦至極的聲音也透過白光傳進了麒麟祠深處。

蒼白的祠廟之中,被白光包裹在其中的男人仿佛是聽到了那慘烈的聲音,睫毛微顫就仿佛是要再度蘇醒一般。

“哥!”

被白光視作敵人的月隐的聲音再度響起,只是這一次她将痛苦嘶吼變為了呼喚,如果月玄真的在裏面的話她相信月玄一定會醒過來的,因為那是她的哥哥啊,從小就最疼自己保護自己的哥哥啊。

被包裹在白光中的人終于是真正的聽見了那死死壓抑着痛苦的呼喚聲,意識從沉睡多年的混沌之中清醒,充斥着血紅的雙眼驟然睜開,束縛着一切的白色光芒仿佛是結束了自己的使命一般徹底消失,天地間的規則一陣震動,昭示着又一位守護者的誕生。

“成功了。”身體驟然輕松下來的月隐滑倒在地,麒麟祠随着月玄的蘇醒已經開始漸漸崩潰,她的身體也開始往下墜落,不過比起月玄的蘇醒這些事都沒有在意的必要了。

“阿隐!”親密的稱呼再度出現,司寒迅速擺脫糾纏迅速的掠向月隐,再這樣的沖擊之下沒有絲毫防護的月隐就這麽墜落的話雖然不會死但是重傷是絕對避免不了的。

但是因為冰系并不是什麽擅長速度的屬性,他的速度終究是比不過月隐下墜的速度,但就在他幹着急的時候溫柔妩媚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拉啦,現在的女孩子也真是不知道好好的愛護自己,司寒大人,她對你可是很重要的存在喲。”

“轟!”

☆、悲傷

“你們真是夠能折騰的,司寒你其實是忘了自己的本質是什麽嗎?居然一上來就用大範圍咒術。”穆雪貞坐在椅子上對一臉默認樣子的司寒開始進行系統性教育,司寒的職業是和凡予相對的刺殺者也就是所謂的殺手,這一類的攻擊方式也偏向于隐藏型,只是相比于暗殺者更多了一些正面交手的能力而已,但是像司寒這種直接上來就咒術沖破,然後近身交手的刺殺者連她也只能說一聲“坑”了,他以為他是專職之前是咒術師的凡予嗎!

“貞姐的戰鬥力真是飙高啊,看起來司寒這次是把貞姐氣得不輕了。”因為幫不上忙,還被下面的醫療人員嫌棄為礙手礙腳所以在大廳打發時間的淩天傲默默地向司寒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至于為什麽沒阻止……廢話,連他姐姐都沒有阻止的打算他跑去做什麽?

“嗯,司寒你這次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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