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吞噬血肉的。
“血肉只能放棄了,看來只有吃些別的了。要是餓着回去就只能去煉獄或者暗之域了,不過要是殺錯了……絕對會被打死的。”芊信舔掉唇邊的血跡表情冷淡地說,突然間她的最後一節尾椎處突然傳出了裂響,類似于妖狐為了血紅色尾巴生長而出襲向了安天宇。
“你究竟是什麽怪物!身體是人類卻又有很大的不同!”安天宇一邊躲避襲來的血紅的尾巴一邊怒吼着質問。
“你見過只能以屍體為食的人類嗎?”芊信冷笑,身體迅速向安天宇掠去,風是最快的元素,屬于風系的她速度絕對不會落于下風,身後的血尾自由的攻擊,她要在一擊之間奪取他的性命,然後解決掉腹中的饑餓,為後面的挑戰者的安全做出保證。
“就算如此你以為你這麽輕易就可以殺了我嗎!”安天宇的表情扭曲了起來,他揮動手上的武器用戰技試圖斬斷這些血尾,可是這些血尾的恢複能力簡直強到詭異。
“該結束了,我現在已經很餓了。”芊信淡淡的聲音傳來,一條安靜潛伏已久的血尾突然暴起攻擊,狠狠地貫穿了安天宇的腹部,斬斷他的生機。
芊信收回血尾走到了還未死透的安天宇身邊張開了那張櫻色的嘴……
“咕嚕……”
作者有話要說: 僅以芊信來表達我對東京食屍鬼被禁掉的怨念……
☆、食屍
“咕嚕……”
清晰可聞的口水的吞咽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大部分人都只想說他們的三觀被刷新了,直接食其肉,寝其皮這是不少人會說的狠話,可要是真的去做卻沒人能做到,現在在面前真實上演……這該有多驚人實在不用說了。
“君……君魅……她應該是個人類才對啊,為什麽……會這樣?”驚呆了的韓琳月磕磕絆絆的問,現在她只想知道真相。
習慣了的君魅也知道這樣的現場是有多麽的驚悚,所以他淡定的解釋道:“芊信的确是人類,但是那已經是曾經了,現在她有了一個新的稱呼——食屍鬼。”
“什麽意思?”燭夜口快的問了出來。
“就像這個稱呼一樣,以屍為食。不過他們的情況并不是這麽簡單。”君魅聳聳肩,這些事他也只聽說的而已所以也只是一個大概,“他們在成為食屍鬼的那一刻就已經無法在進食普通的食物,幾乎是吃什麽吐什麽,唯一能成為他們食物的就只有屍體。自從加入起芊信就一直呆在人階監牢之中以其中的囚犯作為獵物捕獵對象,她今天突然出現就只能證明……人階監牢裏的囚犯都已經……被她吃完了。”
“全部吃完了?”邪月也愣了,一個監牢究竟有多少人他實在不清楚,但是人數絕對不會少,全部……吃……完這樣的難度實在很高。
“具體有多少人這個只有音弦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人階監牢裏的囚犯實力最低也是君階巅峰,而且都是些喪心病狂死不悔改的東西,連暗之域都無法看管的犯人。”君魅的表情格外的妖嬈了起來,纖長的食指挑起百裏雪櫻的下巴相當暧昧的說,“面對實力相當甚至高出一些的強者不可怕,但是面對實力相當甚至低于自己的瘋子卻是相當的可怕對吧,雪櫻~”
被調戲的百裏雪櫻在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的注視下緩緩的舉起了右手……
“啪!”
重到幾乎全場都能聽見的耳光聲響起,連競技臺上的人都驚動了。
君魅捂臉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蹲在角落委屈的看着百裏雪櫻,“為什麽打我……”
百裏雪櫻表情扭曲成一種詭異的樣子用死人一般的眼光看着君魅,“變态蘿莉控,死人妖,我好像說過離我們遠一些的吧……”
“嘤嘤嘤,雪櫻你臨時抽了嗎……”君魅委屈的蹲進了角落。
百裏雪櫻目光不變,僵硬而詭異的盯着他,“沒有啊,只是想……讓!你!滾!遠!點!而已。”
“雪櫻,先別抽了,君魅不在我們要是想問問題估計還要跑那邊去,現在到挺省事的。”韓琳月輕聲笑了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血日的人會突然和虛無扯上關系,但看樣子這并不是(霧)什麽大事,所以她心情很好的直接忽視了過去,能看到這樣精彩的戰鬥對她的修煉也有不少好處。
還有人記得韓琳月是修煉血術的嗎?越血腥的畫面越能讓她得到感悟。
“對了,芊信你還是悠着點,又不是抓不到食物,不用這麽着急的。”直接滿血複活的君魅向競技臺上已經用餐完畢的芊信喊道。
已經結束血腥進食的芊信擦了擦嘴表情略委屈的看向君魅,然後用帶着淡淡撒嬌語氣的聲音說道:“因為餓得太久了所以已經快控制不住了,所以現在都還沒有吃飽,不然你就上來讓我咬兩口吧,那樣絕對可以飽的。君魅大祭司,可以麽?~”
君魅所在位置的成為焦點三秒……
“我就算了吧,雖然不介意被你咬兩口嚼吧嚼吧咽了,但是你确定你可以做到嗎?”君魅的表情有些無奈,這樣的事處理起來很麻煩,但是芊信的狀況似乎更加麻煩了。
這樣下去遲早會失控的。
實在是自己解決背景的芊信點的了點頭。
君魅面無表情,這并不是什麽應該出現的反應,突然出現只能說明事情越來越嚴重了。
“芊信,你受到的影響越來越重了?”穆雪貞淡淡的說,這并不是一個好現象,所以必須好好留意一下。
芊信仿佛是被什麽東西驚醒,神情冷下來了不少,甚至變得有些無奈,“沒辦法,畢竟也是些連暗之域都不回收的瘋子,受到影響也是必然的。只是沒想到這個比那群瘋子還恐怖。”
“接下來你必須重視這樣的影響了,直達靈魂的影響很容易讓你出事。”穆雪貞的神色更無奈了,現在的神族沒幾個好東西,芊信将其吞噬自然也是個麻煩。
銀夜同樣很無奈,現在的神族是個什麽德行他們還算了解,芊信如果與之有過多的接觸受到的影響勢必不會小,所以他還是決定先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芊信,人階牢房已經空了,你為什麽不去另外兩個?”
“這個啊……”芊信望天,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我原本想去的,可是我總覺得天階牢房裏有什麽很危險的東西不想進去,至于地階牢房……那根本就是一堆不祥的東西,完全不想靠近。”
銀夜的表情略顯無奈的說:“你說的應該都是自己人,天階牢房裏就只有一個人,不過他是絕對的危險人物。地階牢房算是一個聚集地,裏面也有不少自己人,而且算是以人類成員為主,至于為什麽你會感覺不祥……那只能說他們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沒好過。”
“你們只隔一個牢房,不過所幸你比他們正常多了,不然我們的人類成員就真的不用看了,實在是有夠慘不忍睹的。”游燭淡定的吐槽,雖然這并不算是什麽稀奇的是但是難得有一個可以撐門面的人不好好調戲一下是不行的。
“這并不是什麽好笑的事,游燭。”銀夜瞥了一眼游燭。
“我沒有覺得這個好笑,只是想調戲一下而已。”游燭理直氣壯的回答。
被調戲的芊信一頭的黑線,承認的如此無壓力這樣的臉皮她就是吞的再多也做不到,不過還是好餓……
被迫上臺已經頭皮發麻的芊信的對手已經被看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還不想死,就算是死也不能被人吃掉,太恐怖了,嘤嘤嘤,他現在認輸回去還來得及嗎。
“那個人不用留。”穆雪貞的傳音突然淡淡的落入了芊信的耳中,聲音淡漠得甚至透出了一種殺氣,“那個家族的都不是什麽好人,竟然連背叛這種事都能做出來,沒必要留。”
芊信挑了挑眉,身後的血尾再次出現仿佛化作人形的九尾妖狐,一股殺戮的氣息撲面而來,“現在……又可以開動了,獵食再次開始。”
那人幾乎是立刻做出了戒備的狀态,他可不想死在這裏,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說不出認輸的話,只能和這個怪物硬拼!
“戒備成這樣,你好像很緊張。”芊信冷冷的說,身後的血尾在她的控制之下襲向了她的對手,既然雪貞大人都說絕對不能放過他,那麽……她就真的沒必要擔心什麽了。
那人揮動手上的武器用靈力防禦來自血尾的攻擊,随即便主動出擊欺身向芊信掠去準備以近戰決勝負,反正只要能殺了她自己就可以活下來了。
“想殺了我,真是很大的膽量。”芊信沒有躲避,受身體狀況影響她對近戰的戰法也相當了解,甚至是相當的精通,這樣做簡直是自取死路。
血色之尾穿刺出去,那人臉色微變手掌一拍地面身子淩空翻起躲開襲擊而來的血尾。
“轟!”
一條血尾砸落競技臺濺起一片塵土遮蔽了大部分的視線,芊信稍稍的皺眉,她現在無異于成了瞎子很可能被偷襲,要想反擊就必須脫離。
隐藏在煙塵中的那人無聲的笑了笑,手中的武器握緊無聲無息的逼近幾乎失去視覺判斷的芊信,随即舉起了手上的武器面目猙獰的向下砍去,“你這個怪物,去死吧!”
“是麽,我倒覺得死的會是你。”就在那人以為已經勢在必得的時候芊信略帶戲谑的聲音響起,一條血尾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出現在了那人的視野之內而且狠狠地刺下!
“噗!”
血肉被貫穿的悶聲響起,随之而來的便是重重砸在地面的響聲。
煙塵之中勝負已分。
冷冷的風吹過,将一切的煙塵吹的徹底散去,将真正的勝負展示在了所有人面前。
芊信的對手倒在競技臺上,胸口血肉模糊的大洞已經是徹底的空洞,可以看出是被什麽東西徹底的貫穿出的致命傷。肆意的鮮血被無止境的壓榨出了瀕臨死亡的身體将整個競技臺染紅成地獄的景象。最後的呼吸卑微的茍延殘喘着,卻無力阻止不管消逝的生命。
芊信将手上挖出來的心髒一口口的吃了下去,仿佛這滿地的鮮血都與她無關一般。反正她要做的事已經結束了。
“這一場,星村家勝!”裁判大聲宣布,以及立刻叫人上來收拾屍體,以免之前的血腥場景再次發生。
芊信垂眸看地等待下一個對手上臺,她現在需要平靜一下心裏的影響。
“嗒!嗒!嗒!”
節奏幾乎相同的腳步聲将有一個對手帶上了臺,兩種熟悉到永遠不會相互忘記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變成了一種莫名悲哀的東西。
芊信擡眼與來人對視,像熟識已久的朋友一般同時開口向對方問好。
“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緬懷繼續……
☆、姐妹
“好久不見,阿瑞。”
“好久不見,阿信。”
明明只是平靜的用最初的昵稱相互問好,但所有人都從中聽出了一種莫名的對峙的意味。
“啊,狀況不太好啊,芊信和她妹妹對上了。”顏一眼便認出了芊信新對手的身份,實在不禁的皺起了眉,姐妹相殘可并不是什麽好場景。
“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見到你。”芊信心平氣和的說,再次面對妹妹她的內心卻是出奇的平靜,甚至已經了無波瀾。
“阿信你已經失蹤好幾個月了,剛得知你可能已經離開那個世界是我還有些不敢相信,不過看來阿信你過得不錯。”芊瑞平靜的看着她,右眼中染上黑暗變得與芊信的左眼完全相同兩只差別極大的眼睛所造成的視覺沖擊極為駭人。
“果然,你為什麽要執意将自己變成這樣的怪物呢。”芊信淡淡的說,她實在不想看見面前這個人變得和她一樣,失去了作為人的資格,變成為了生存而去殺戮的怪物。
“為什麽?”芊瑞偏了偏頭,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幾乎與芊信如出一轍的面癱臉卻沒有芊信那般的冷漠,只有一種空洞的感覺,她沉默了一會,然後說:“當然是為了結束姐姐你這可悲的生命啊,姐姐你從一開始就這麽想了吧。”
芊信沉默了幾秒,然後說:“我并不希望我的性命是結束在你的手上。”背負罪孽是我的責任,那本不該是你所要面對的。
“可是我終究是這麽做了,雖然最後終究是讓你逃了。”芊瑞語氣平平的說,她在來時就已經做好決定了,這一次能離開的終究只有一個人。
“看來你是執意要這麽做了,上一次你原本就可以殺了我的。”芊信淡淡的說,她并不在意芊瑞對自己的态度,因為一開始選擇隐瞞的人是她,怪不了別人,所以那一次險些将她置于死地的攻擊她也沒有絲毫怨怼,可是這一次她并不是在為自己而戰,或許這就是信仰與在意的人相沖突的無力感吧,可是這一次,她注定要選擇自己的信仰,所以抱歉了,阿瑞。
“這一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阿信。”芊瑞擰了擰自己的脖子,臉上的表情淡漠如千年寒冰,可是內心的激動就只有她自己知道,終于找到你了我最重要的人。
血色狐尾徹底地展現出了它最原本的力量,仿佛妖獸一般在身後晃動着。
芊瑞的背後也出現了一雙紫色卻流動着紅色光華的翅膀樣的東西,“阿信,這一次我們只有一個人能夠離開這裏,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已經是不可能的了。”芊信的眼簾垂下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她不知道她的那些同伴中的某些人究竟是怎樣狠下心殺死了自己的親人,但今天她就将感同身受。
紫紅的翅膀振動,芊瑞的身體力量出現了一定的暴漲,她毫不猶豫的沖向芊信,尖利的指甲抓向芊信的要害。
芊信沒有躲避,身後血尾舞動撲向沖來的芊瑞,靈活的進行阻攔和攻擊。
芊瑞躲避着襲來的血尾找準一切的機會穿梭在血尾攻擊的空隙之間靠近芊信。伸手抓住險些攻擊到自己身上的血尾,十指用力指甲扣入血尾之中将之生生抓斷一截。
芊信的眼角抽了抽,血尾并不會有感覺所以那并不是因為痛苦,她眼角抽搐的原因其實是她還站在競技臺的邊緣,照這個趨勢她若只守不攻必然會被撞下競技臺,到時就輸定了。
“你就只會站在原地嗎!阿信!”芊瑞已經離芊信不過咫尺之間,芊信疑似這種不反抗的态度讓她很不滿,就像那個時候一樣。
芊信沒有回答她,就在芊瑞即将靠近她時腳下驟然發力一個空翻淩空躍起借助風的力量在空中轉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芊瑞身後血尾毫不猶豫的直撲向芊瑞,狠狠的攻擊了下去。
灰塵濺起将一切都淹沒在了塵埃之中,
芊信控制着周圍的風元素讓自己的身體懸浮在了空中,因為如果芊瑞怎麽好解決的話那她在那時也不可能一普通人的身份将她傷到那樣的地步。
果不其然,煙塵中一旦身影破塵而出,身後的紫紅色翅膀帶出了一道紫紅的光影快的幾乎看不清。
芊信控制着風元素身形暴退,身後的血尾同時毫不留情的攻向向她沖來的紫紅光影,狠絕的力道将紫紅光影打壓回地面,可是心底還是有着一絲不安。
“哼。”冷哼聲自身後響起,更為狠絕的力道向下劈下。
芊信聽見聲音便知之前的光影僅僅是一個幌子罷了,她匆忙轉身防禦,可是攻擊已經近在咫尺,她只得将力量護在要害之處生生的接下了這道攻擊。
随着攻擊的落下,芊信身周的風元素崩潰,強大的力道壓下她重重的墜向了地面。
“砰!”
僅憑聲音便可以判斷出強度的力道将一切的震撼生生轉化為了震驚。
芊瑞俯視煙塵之中,僅僅在一瞬間兩人的位置便發生了變化。
可是事情永遠都不會簡單地分出勝負。
血尾從煙塵之中掠向芊瑞,将之生生的捆綁了起來。
“什麽!”芊瑞一驚,身後的紫紅翅膀光芒驟亮,試圖将之生生掙脫。可是血尾沒有任何被斷去的跡象反而越收越緊将她扯下重重的砸在了競技臺上。
“砰!”
又是一聲巨響,煙塵再度濺起将一切掩飾的撲朔迷離。
“她們究竟是什麽關系?下手這麽狠完全是想置對方于死地啊。”月隐略有些目瞪口呆,從兩個人的名字就可以看出這兩個人的關系不一般,但這樣的手段實在不想是什麽關系好的。
“她們是姐妹,芊信是姐姐。”銀夜淡淡地解釋,“當時隊長把她帶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受了很重的傷,據說是她妹妹幹的。這兩姐妹之間的确沒什麽大的恩怨,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了。”
“好奇怪。”淩天傲盯着煙塵一片的競技臺表情有些不對勁,“那個叫芊瑞的對芊信似乎有不對的執念。”
“哈?天傲你确定不是腦洞開太大了連姐妹之間你都能腦補出一段虐戀情深?”冷天風淡定的進行吐槽。
“她對她姐姐有着非同尋常的執念,雖然不明顯但還是可以看出來。”穆雪貞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傀儡小人,然後突然想到了原因,“真是個好主意啊,如果芊信殺了芊瑞那麽她這一生都會生活在愧疚之中,如果芊瑞殺了芊信,我們便會少一個強者,怎麽看都是你賺了。”
“真不愧是排行首位的人,這麽簡單就看出來了。”傀儡小人面無表情的說,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他和冷羽飛都是表情固定的面癱。
“胃疼了一點的游戲。”穆雪貞淡定的做出評價,“以閣下與羽飛的關系這些無聊的東西就是在用不着了吧,畢竟你們還是比較适合正面明刀明槍的幹。”
“你很了解。”傀儡小人的表情有些微妙,以冷羽飛的性格這些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這個人的心思實在不簡單。
“我看見了自然就知道了,未來的一切還未可知,但是大致的趨勢不就是那樣嗎,終究會有那一天吧。”穆雪貞把頭轉了回去,眼中一片空洞的傳音,“鮮血染紅大地,大火燃遍萬物,屍山血海之上,一切的命運撲朔迷離……我們稱那一天為血色之日,閣下又是怎樣稱呼的呢?”
“預知……竟然能夠預知到那麽遠的時候,真是有趣的第二能力。”傀儡小人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卻也沒有過多的詫異,十三審判之首沒有些壓箱底的手段是不可能的,不過是該留意一下了。
“可以看見了!”雪塵叫了一聲提醒雖然把頭轉回來了卻依舊在和傀儡小人對峙的穆雪貞。
競技臺上的煙塵已經散去,可是交鋒仍在繼續。
血色與紫紅光芒交織互不相讓,兩道人影的交鋒速度快的幾乎是到了看不見的程度。
但是同樣傷得不輕的兩人很快便有些體力不支了起來,但是芊信是虛無之殿的風之五等王神,而且一直都呆在牢區中捕食體力比起尋常人強上不知道多少,僅憑這一點這已經注定了芊瑞的失敗。
芊信控制着身後的血尾對芊瑞進行攻擊,風系所擅長的速度更是被她發揮到了極限,在血尾的掩護下迅速靠近芊瑞,纖長的腿一個簡單直接的側踢毫不留情的踢上了芊瑞的腹部将她生生的踢了出去。
芊瑞的反應也不慢,腹部的疼痛根本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影響,背後的字紅翅膀一振,她的身體頓時化為一道流光掠至芊信的身後将她壓倒在地手毫不留情的扼上芊信的脖頸。
芊信的身體被壓制,尚能活動的手指用力的一握,她用出了今天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戰技,“戰技——風隕。”
青色的風絲劃過,芊瑞被迫退開,而血尾随之而至……
“噗!”
青色的風劃過芊瑞漸漸模糊的視線,被血尾洞穿的心髒很痛,但是卻讓她感到了一絲的解脫,沒有生機的暗沉鮮血噴湧而出,染濕了柔軟的衣物,她緩緩倒下,微笑着看向天空,“終于結束了。”
“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沒人看……沒人看……
☆、面具之下
纖細的身體笑着倒下,滿面的解脫。
芊信下意識的嘶吼出聲用現在最快的速度沖到芊瑞的旁邊接住了她早已失去溫度的身體。
“姐姐……你終于肯認我了。”芊瑞伸出染血的手觸到芊信的臉,她竟然在這樣的時候笑了起來,生機在不斷流失,她已經離死不遠了,在這之前她還是想說清楚,“姐姐,其實那個時候我只是想要永遠和姐姐在一起所以才那麽做的。”
芊信抱着芊瑞一言不發。
芊瑞将手貼在芊信的臉上自己的臉上是滿足的笑容,“真是好久都沒有這樣和姐姐呆在一起了……姐姐失蹤的這幾個月裏大家都在找姐姐,我知道姐姐和大家與我不同,我終究是無法融入你們的……但是現在我想和姐姐一起,所以将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妹妹,你為什麽要這麽傻,變成這樣的怪物真的好嗎?”芊信語聲淺淺的問,仿佛下一刻她也将離去。
“因為……我想永遠和姐姐在一起……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離開過姐姐,姐姐是對我最好的人……姐姐一直都很優秀……來的時候我就想過,要麽讓姐姐吞噬我,要麽就有我吞噬姐姐……我再也不要離開姐姐了。”芊瑞斷斷續續的說着,将觸着芊信臉上的手放了下來伸進傷口之中強忍着痛苦将自己的心髒取了出來,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貫穿了芊信的身體。
芊信沒有動,任憑那只手貫穿了自己的身體。
芊瑞将自己的心髒放進了芊信的傷口之中,“就讓我的心在姐姐的身體裏融為一體吧……”
語終,人去。
芊信緊緊地抱着妹妹的屍體突然伸手取下了眼上的眼罩,黑白分明的右眼明明是普通人類的眼睛。她低嘆:“阿瑞,你真是傻啊,我一直都還算是一個人類啊……”
競技臺下的人都有種被驚呆了的趨勢……
芊信将芊瑞的屍體平放在地上緩緩的站了起來,染血的十指結出一個又一個繁複詭異的指印,風的流動開始加劇,掀起她的衣擺,一道長長的傷疤隐約可見,很快一個神秘的印痕結成落在了芊瑞的屍體之上,“既然阿瑞你想永遠和我呆在一起那麽我們就永遠呆在一起吧。封印咒術——風逝阡陌。”
“那個是……”雪塵看見了芊信腹部的傷痕眼瞳驟然一縮,這或許就可以解釋為什麽芊信兩姐妹還有人類特征了。
“芊信是被移植了食屍鬼的內髒才變成這樣的。”銀夜淡淡地說。
屍體化作一道流光掠入了芊信的身體之中,腹部之上再添了一道傷痕,眼中的嗜血之意散去,變得一片平靜,連眼底那最初的蒼白和哀傷都消去了不少,“我究竟該去怨恨誰呢?是與我一起被壓在那下面的那個人,還是把內髒移植給我的醫生,亦或者是将我排斥在兩個世界之外的人類和食屍鬼……從那場意外起我的人生就成了一個笑話,甚至還讓阿瑞走進了這樣不被接受的位置……”
“所以你依舊不打算好好活下去嗎,那樣的話你妹妹的希望就再沒有實現的可能了。”銀夜開口問,這畢竟是他的下屬不關心一下是不行的。
“不會,我現在算是想通了。”芊信搖頭,蒼白的手摸了摸腹部的兩條傷疤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我現在比較想回去看看,雖然虛無已經過了數百年,但是我所生活的那個世界不過才幾個月而已,現在阿瑞已經不在了,我不想再讓他們擔心了。”
“終于想通了?”銀夜的眼睛裏一片平靜。
“差不多了,只差搞清楚究竟是因為是什麽原因導致了我們的出現。”芊信轉身走下競技臺,她現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也沒什麽興趣繼續占擂臺了。
“這個的解釋我不是很早之前就給過你了嗎,因為空間震蕩導致兩個世界出現重合引起一部分混亂,最後導致了你們的出現。”殘姬包子臉,“話說另一個受害者大概會陪竹幽過來打醬油,至于名字……他叫鹿瑾琛,你應該聽過吧,平時他都呆在地階牢房裏,應該是你說的那一堆不祥的東西之一。”
芊信:“……”什麽情況?
“而且他的問題比你們嚴重多了,就差被直接抹殺了。”游燭無奈的說。
芊信:“……”我去!
“所以在走之前就見見他吧,畢竟他是另一個重疊的世界唯一的受害者。還有,看見了他最好別驚訝。”銀夜淡淡地說道,這個已經算是一個很好的轉機了,否則他手下突然有一個人跑去自殺那就難收拾了。
“是,我明白了。”芊信欠身挪回了自己該站的地方。
“來了。”殘姬将飄落在前面的發絲捋回耳後臉上緩緩展開了一個有些詭異的微笑,真正震驚全場的人就要到了。
“剛剛好像提到我們倆了,我們來的真是巧啊。”冰冷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兩個年紀都在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從空間裂縫中走了出來,這兩個人走在一起絕對很顯眼。
少女有着一頭奇異的看似堅硬實則相當的柔軟鐵灰色發絲,用一根黑色的發帶松松的束着。容貌很精致,卻莫名的透出一種陰冷和不祥。高挑的身材包裹在軟铠之下,曲線畢露。
少年的頭發是人類很常見的亞麻色,軟軟的垂下。樣貌只是清秀,卻有種莫名的魔性的魅力,讓每個直視他的人都不忍再移開目光。身材偏纖瘦,卻并沒有一種若不禁風的感覺。放在人類之中也算是少有的美人,但在少女的旁邊卻極不顯眼,真正讓他引人注目的是——靈魂和身體。
“這個——是拼湊出來的嗎……”淩天傲最先驚嘆了,剛剛的一眼他便發現這個叫鹿瑾琛的少年的靈魂以及身體根本就是用很多個部分拼湊起來的,簡直就像是一副被拼起來的拼圖。
“嗯?”鹿瑾琛聽見淩天傲的聲音轉頭看了過去,身體的問題并非他自願他也改變不了什麽,所以他也不介意被人驚嘆一下。
“由包括他在內的一百零九具屍體重新拼湊成的人,所以他連靈魂都出現了拼湊的痕跡,他現在已經是一個連規則都不承認的人,雖然把他留下來費了不少力氣但至少還是搞定了。”穆雪貞活動了一下手腕,接下來就将是真正的狗血大劇的開場了,不做好準備萬一直接一發不可收拾了那就好玩了。
“為什麽我覺得你們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面具女人幽幽的說。
“我們就是專程來看你的戲的,看完就回去。”少女也就是竹幽回答得很坦然。
“我打死你們可以嗎?”面具女人扭頭說。
“不可以,外加我們很好奇你面具下的臉究竟是什麽樣子所以就來了。而且聽說你臉上的面具除非你自己願意是沒人可以取下來的所以就只能你自己來了。”鹿瑾琛回答的同樣很坦然。
“我作為虛無之殿少有的臉已經毀掉的女性強者,我只想說我的臉的恐怖程度絕對會很瞎眼,詭異程度甚至可能超過珀莉一直在追殺的東西,你們确定要看嗎?”面具女人一臉淡定地說,她的面具上有她下的蠱,所以也只有她自己能取下來,雖然她不介意自己取一下,但是就驚悚度而言那絕對是能吓死人的。
“放心吧,我們還沒到會被吓死的地步。以前一直沒說也只是因為根本就碰不上你而已,畢竟你是常年和流年一起四處走,根本就見不到。”竹幽淡定的說,她主管牢獄見過的恐怖東西多得簡直記都記不清,又怎麽可能會被吓到。
“如果你對我老是拖着她出去做任務有意見的話可以說出來,反正我也很糾結為什麽我一定要和這樣守寡的女人一起做事。”被點名的人有着不輸于這兩個人的淡定和威嚴。
“确定?那我就取面具了。”面具女人将手伸到了面具之上,指甲扣住面具的邊緣将臉上的面具緩緩地取了下來……
一張無法形容的美麗面孔露了出來,傾國傾城的美麗面容,絕代的風華帶着生死磨砺出的美麗與動人。這是一個在戰場上磨砺出的,擁有着絕美風韻的女人。但是她自己所說的恐怖也絕對不是什麽開玩笑的事,交織纏繞的圖騰花紋以最刻骨銘心的刀刻的痕跡留在了那張找不出瑕疵的臉上,與下半張光潔的面孔形成了最詭異的對比,而且随着與空氣的接觸那些神秘詭異的花紋開始漸漸變暗,一看便知是由毒物造成的。
“怎麽樣,很吓人對吧。”面具女人,或許應該叫蘇瀾依拿着自己的面具,戲谑的目光掃過幾乎呆滞的一幫人。
“那種傷……是誰做的?”雪塵張大了嘴,這樣詭異的傷痕多半是出自于報複,可是她卻又從那些神秘的傷口中看到了一種懷念。
“呵。”蘇瀾依輕笑一聲,将面具重新扣回臉上,然後輕聲道:“這是我自己弄的,反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