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麽久遠,又似是瞬間,還未綻開漣漪便悄然而退,但剛剛這一吻帶來的悸動恍如她在花海間滿鼻子芬芳,景色宜人,梧若離不禁留戀起來。
蘇寒嘴唇翹起,“是你引誘我、我才不客氣的。”
誰引誘了,她不過是摔了一跤他就蹭了上來而已。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半個月中梧若離又泡了一次藥浴,逆練仙身已經修行到了第二練,更是讓梧子墨見識到什麽叫逆天,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她又從合體初期進階合體中期。
這一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梧若離就被一陣長嘯驚醒,随着這嘯聲落下,有一處洞府中有人竄出長嘯,更是帶動天空異像,她這才想起似乎今日就是門派大比。
九霄中的天才紛紛出關,在門派外的修行的弟子也趕了回來,九霄古派的大比決定一切,比如會有更好的修真資源,不管是開放流光洞還是碎星樓,或許是被某個長老看中收到自己門下,再者就是外門晉級內門,內門争取第三代弟子……等等。
更是傳出消息,掌門許諾會從靈寶閣中拿出極品法器作為獎賞。
一群弟子神采飛揚,眉飛色,皆是幻想着自己能一飛沖天受人重視,一時間,人人志氣高昂,大比還未開始九霄的主峰上就已經聚集了許多弟子,熱鬧非凡。
前幾日就開始設置比武的高臺,有弟子才進入九霄就被震驚的不能自已。
比武臺共有四座,一字排開懸浮在廣場上空,透明屏障外有符文閃現,遠遠看去就像是個反扣起來的盆,兩人比試只有一個敗了屏障才會容許另一人進入,這屏障據說是掌門親自布局,散發這攝人氣息,比武臺內部更是另有乾坤,有長老專門設置了一些地形,竹林蔥郁,霧氣氤氲,岣立怪石。
九霄十一峰,劍法、丹藥、各種寶術層次不窮,自然也有偏僻冷門的修行,一個門派不說網絡天下所有的武技,但也必須擁有能讓人耳熟能詳類別,這樣也就不至于一些弟子拜入師門因為體質特殊無法修行其中一種而另尋其他門派。
貴在精不在多這句話用在這裏就不恰當,就似俗世中的課堂,夫子不可能只教導一門功課。
所以這些設定,對于那種不能肉搏戰鬥,卻可以運用地形巧妙的地形的弟子十分有利。
“我擦,這比武臺很适合滿雲峰的弟子擺設陣法啊!……呃,我還是期待自己不要和滿雲峰的人杠上。”
“外門對外門,合格的晉級,內門對內門,合格的在晉級,這是随即的又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這一次比武,與往常大不相同,多了掌門、大師姐、還有梧家的人。
梧子墨興致沖沖,看見什麽都指手畫腳扯着梧若離四處溜達,沒心沒肺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這種心态連梧若離都很羨慕。
大比,如期進行。
剛開始的的比武都是外門弟子,基本上低級比較低,招式也比較少,看了不過幾場就會覺得有些枯燥無味,哪怕有少數可以的,那也是九牛一毛,比如呂飛白和黎墨的比武,就是點睛之筆,卻因為對手太弱而昙花一現。
光是外門比試完,已經是三天後,內門弟子的比試自然要令人熱血澎湃的多,呂飛白和黎墨每一場戰鬥不論大小都會去觀看,對一些其貌不揚的人往往都會多看幾眼,知己知彼……
“黎墨對戰內門弟子柳焦。”
聶燦是被掌門欽點的裁判,看見熟悉的人上臺,特意多說了兩句:“兩位師弟,不過是切磋而已,不要傷了和氣!”
柳焦身材修長偏瘦,身穿白衣,小麥色的臉龐充滿陽剛之氣,他抱拳:“聶師兄說的是!修行之道不同,修士更是有先有後,我雖然比黎墨師弟入門早,但是也不會以大欺小的。黎墨師弟若是受不住了,記得喊停!”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惹來下面的一陣議論。
“柳焦師兄好帥啊,氣勢也很恐怖!”
“是啊……據說柳焦師兄是九長老鄲琪水老最小的弟子吶!”
“第九峰天武峰雖然平時不顯山露水,但鄲長老坐下的大弟子在一次剿滅兇獸中可是殺死過兇獸天荒獅,……跟這個來路不明的黎墨比,這随機抽簽也太失水準了!”
有弟子見識過黎墨戰績,反唇相譏:“那可不一定啊,我告訴你這黎墨前面大大小小的戰鬥加起來共有一百二十幾次,每次都是一劍,實力深不可測,誰輸誰贏還說不準吶!”
有人說出黎墨的戰績,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頓時起了變化,一百二十幾次,全部都是一劍,這戰績頓時敬畏。
梧若離視線回到比武臺上,剛剛柳焦的話暗藏玄機,她到不覺得柳焦很陰險,只是不是很喜歡這樣的方式。
一句“修行之道有先有後,比黎墨師弟入門早”之類的話說出,就是暗示黎墨我入門比你早,修行比你高,累積的戰鬥經驗也比你更多,一來是打壓對方的戰意,二來,就算打壓不了也可以給對方心裏埋線一種不可為敵的種子,若是能直接吓得對方認輸那就更好。
這番話說出來,加上他無聲釋放的氣勢,會讓人産生一種無法對抗的既視感。
梧若離嘴角劃過一抹譏笑,柳焦這次怕要失望了。
因為面對這挑釁,黎墨只是拔劍說了句:“……廢話真多!”
柳焦不惱,微微一笑,黑發随風輕舞,眼神澄明,氣質無雙:“師弟說的是,那麽我們就開始吧!”
“嗡”的一聲,黎墨手中的劍開始嗡鳴,這嗡鳴聲中似乎在透露着它的興奮。
這個劍是他身上的鎖龍柱打造出來的,本就與他身子相連,堅硬程度就是極品,更不要說這鎖龍柱的随意一擊的重量,加上上面刻上的陣法和鍛造時加入的劍靈,沒有任何東西能比這個更運用靈活。
眨眼間,一片霞光飛起,劍光化成一頭兇狠的靈獸,龇牙咧嘴,兇神惡煞,頓時撲向場中的柳焦。
“呀,厲害,才出手就是這樣,年紀輕輕就會劍意化形!”
“這樣不單單是他本人還可以用劍戰鬥,有攻擊意識的劍意也可以自主攻擊!”衆人驚訝,有的人也曾見過劍鋒的弟子劍意化形,但是能把形态化形的猶如實質,這麽清晰可見的還真是少數,比劍鋒許多弟子都還要出衆。
柳焦站在那裏動都沒動,一只手攤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猛地向前一推,赤光閃爍,一道土牆從地底冒出,土牆之上滿是裂紋,深紅的裂紋中帶着種鐵鏽的味道,有笛子驚叫:“那是岩漿啊!!!”
雖然隔着屏障感覺不到其中的岩漿滾滾,但其上被渲染成一片橘紅,土牆厚重而凝實,氣浪之外還有這刺目的火焰,攻擊還未落下就會被火焰燎烤一空,在好的的神兵利器也是鋼鐵鑄造,遇見岩漿本就相克,劍意發自靈魂的顫畏,發出急切又畏懼的哀鳴。
“哈哈哈哈……”柳焦大笑,開口道:“黎墨師弟……我有言在先,你若是認輸的話也不會白白損毀一把好劍!”
衆人心驚,這才一個照面,就讓黎墨無法穿過火牆襲擊,難道總是一擊定江山的黎墨就只能走到此處?
有人心底哀嚎,本以為還是匹黑馬的。
梧若離耐心的看着,不知怎麽的想起在祖廟中的一幕,當時黎墨也在場,四長老可以劍意化形可以化成那麽多道,難道黎墨這種還不行?
“哼,我就說柳焦師兄是最棒的,你偏不信,如今你看……”
“啊——”一聲叫聲響起,柳焦連連退開,一屁股坐在地上,衆人看去,只見他雙腳染血,脖子間兇惡的劍魂還在啃食他的血肉,女人說話的聲音噎在喉嚨,不知如何繼續說下去。
原來剛剛黎墨的劍意化形不止畫出一股,而是三股,有兩股直接鑽入地底,在柳焦的注意力被火牆外阻擋的劍意吸引時,黎墨就猛然發動襲擊,一股劍意突的冒頭就把柳焦的雙腳洞穿,以至于站不穩做到在地最後被另一股劍意化成的兇獸啃食。
“卑鄙!”
剛剛說話的弟子憤恨咬牙。但這聲音明顯的是底氣不足,她很明白這場對戰長老做了這麽多地形就是沒有限制規矩,若生死對戰,誰會正氣凜然等到別人先發致人死地的大招,若是能正義凜然到那個地步,一定早就死的硬邦邦了。
柳焦忍着痛苦朝黎墨說了句“恭喜”随後被一束光傳送到外面。
每個人可以連賽三場,三場後,不管輸贏都會中場休息。
“第二場,黎墨對王端。”
而後,臺下有個黑影飛身上了比武臺,是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目測已經接近兩米,格外強壯,肌肉膨脹,頭發披散,有一種野性強悍的得氣息撲面而來。
“俺也不喜歡廢話,我們直接開幹吧!”王端說話甕聲甕氣的,中氣十足,每個字眼落下就如一口大衆在不停被撞擊,聲音傳出來,震的人雙耳嗡嗡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