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陣波動,一個玉樹般挺立的身影從中走出,墨發被銀月冠高高束起垂在腦後,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特別是劍眉斜插入鬓,一雙眸子深邃如海,只要對上,心跳的感覺便自然而然的生起,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厚薄适中的紅.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最美好的詞語都無法描述這個男子帶給衆人的震驚,他就如神阺之子,只是單單站在那裏身上便散發出一種高貴的氣場,讓周圍的人心生一種不配站在他身邊的感覺,瞬間安靜。
這就是和秋家廢柴大小姐鬧出沸沸揚揚的姘夫?
衆人傻眼片刻随後驚呼起來:“怎麽可能吶——秋家大小姐就算長得不錯,這樣的男子也不會瞎眼看上她才對!”
“人家都說了他不會那麽饑不擇食了,一定是那個草包自動勾.引人的,這樣的男子,一看就是有大背景的就算是挑選貼身侍女也不會選個廢柴吧!”
就在所有人議論紛紛時,梧若離看着人群中散發着無盡耀眼光芒的男人,淡淡開口道:“你用術法控制着我給你端茶倒水,揉肩捶背……”
“這些不算什麽,但男女授受不親,你卻把我全身摸了個遍……”
全、身、摸、了、個、遍?!
卧槽,好勁.爆!
本就沉寂下來的四周頓時喧嘩起來,就似安靜隔絕的世外桃源突然一下子多了一萬多人敲鑼打鼓時的那種場面,爆發了的聲音簡直差點掀翻天。
這種話,被她堂而皇之的說出!惹得喧嘩聲更加駁雜。
祁子瑜眉毛騰的皺了起來,什麽都沒說,他的确是摸了她。
前幾日追一個人到這朔風國,結果被逃走了,祁子瑜心情不順,順手牽了一個女子過去伺候,沒曾想卻發現居然是一個廢柴?
不說朔風國,就是整個蒼梧大陸,沒有靈根又不能習武的人少之又少,他碰見了,自然好奇驗證了一下。
那日的控制手法名字叫【離魂】:意指毫無思想、無表情的那種離了魂的木偶人,醒來之後的人是不會擁有那段記憶的,但是,她為何還記得并且記得那麽清楚?
——她真的是廢柴嗎?
微挑了下眉,祁子瑜看着秋若離開口道:“……所以吶,你把我叫出來是想做什麽?”
他話才落下,那邊秋若離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麽問,“因為你的【離魂術】我的名聲更臭了,難道你認為你不該為自己的行為負一點點責任?”
他眉毛微挑,這個女人就算沒有自己的弄一出緋聞,她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
“要我如何?”他聲音有些冷,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堵得啞口無言,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怎麽知道那是離魂術?
梧若離就那麽一步步的走道祁子瑜身前,踮着腳靠近他,在他嫌惡的眼神中故意呵出一口氣“不要讓他們……追、上、我!”
祁子瑜先是疑惑,眼眸逐漸幽深,随即,看着她手指中的一點金色微愣。
她笑的無邪,旋即袖口輕紗一動露出白皙修長的手,光芒閃耀的兩指間,一枚金葉子顯露出來“之前你檢查的那麽仔細,是不是真的很好奇?”
“至于我是不是廢柴,你猜……?”
這不就是秋明軒的那枚金葉子嗎?
什麽時候被她截下的……
金葉子被她屈指一彈,頓時一絲更犀利刺眼的金芒覆蓋在金葉子表面,“唰”的一下子飛射而出!
半空中飄着的一縷發絲,秋府大門上測試血脈的珠子被瞬間炸裂,秋明軒臉色驟變,剛剛那片金葉子的反擊,上面覆蓋的金芒絕對不是靈力!
秋明軒自然不可能去問,就算去問梧若離也不會回答他,他很明白他此刻梧若離又多恨他。
有的人逐漸琢磨出一絲不同尋常,疑慮在心裏逐漸擴大。
一個大膽又覺得不可置信的念頭逐漸浮上心頭,若是廢柴她怎麽可能截住秋明軒的金葉子,若不是……她又為什麽要等到今天。
祁子瑜也是覺得奇怪,他自己可是親自檢驗過這女人就如測靈殿裏面說的凡體、無靈根、命宮死門,除非,這個女人藏拙的本事居然可以逃得過他的檢查但這可能嗎?絕對不可能!
“雖然自此與秋家無關,但是,我們之間的帳還是要算一算的!”
說道這裏她有意頓了頓,看着秋若雪和她身側的那個婦人冷聲道:“我年幼無知,你們哄騙我打開我娘的紅藤盒,拿走靈丹妙藥不計其數,那對銀鈴可是我娘的嫁妝,下品寶器,你們拿去拜師送禮走後門,可有經過我娘的同意或者我的允許?!”
“怎麽,現在覺得把我娘的嫁妝消耗空了胃口也大了,纏上了底蘊豐富的弦樂派?”
秋明軒覺得整無法遏止怒火,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着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裏抽動“賤人!你休得胡說!!”
“下品寶器!!”
衆人大驚,本以為是弦樂派看上秋若雪的資質收為首徒,不曾想卻是走後門,那個安靜站在一側的皎潔如月的仙子形象,在衆人眼裏頓時只便變得低俗不堪,蒙上了一層污垢。
梧若離摘下雙肩上的領羽,這可是她故意沒有去掉的痕跡,也就是脖子的痕跡讓一些人恍然。
“圖謀梧家資源下藥讓我娘親昏迷十餘年之久,十四年的不管不問,冷眼相對,直到前幾日謀我性命把我丢入悅溪河,呵呵……以前天真如我,居然妄想哪怕一丁點的父愛,我現在才知道,是我錯了!大錯特錯!”
“真心不一定就可以換真心!特別是對沒有心的人來說,——好妹妹,謝謝你賜予我新生!”
真的,若不是你,我梧若離也不會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