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軒修為達到元嬰境界怎麽可能忍受的了這樣的侮辱,滔天憤怒瞬間擠滿胸腔,神游初期的威壓狂暴性鋪卷而出,敢在若雪拜師這事上鬧,他一定要讓她跪在這裏低頭認錯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這威壓,對付一個廢柴綽綽有餘。
只是他以為而已。
威壓剛撲卷而出,梧若離的身後移出一個男子,冰藍色的直襟長袍,束祥雲紋的寬腰帶,腰間挂着一個小塔,穿着貴氣氣質不凡,只是一張臉的面部表情有些生硬。
“來得這麽早?”梧若離神色如常的轉頭看着梧子墨。
梧子墨袖袍的拳頭中溢出千絲萬縷的青芒,剛鋪卷來的威壓在還未靠近兩人便消失無蹤,他看着梧若離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在約定地點等了幾日都沒看見人,我也不曉得今日那人會不會過來!”
見兩人小聲的說着話,秋明軒臉色鐵青;難道自己的威壓失靈了,怎麽兩人毫無感覺?
他立即心神一轉在威壓中加入了金屬性靈力,頓時,站在梧若離身側的路人都覺得宛如被重器擠壓、喘不過氣,血液沸騰的似乎要破體而出,再待下去就會爆體而亡,立馬退開百米範圍才覺得呼吸通暢。
咦,怪了,那廢柴怎麽沒事?
是她身旁男子的怪異嗎?
“怎麽回事?”疑惑片刻,秋明軒指着梧子墨開口:“我秋家家事,希望你莫要插手!”
“老是有人在耳邊嗡嗡嗡叫不停,煩躁死了!”少年朝梧若離嘀咕一句,周圍頓時寂靜的落針可聞,氣氛霎時降到極低,他這才恍若回神朝秋明軒看了過去不耐煩的道:“既然你已承認了梧若離不是你秋家的女兒,這又怎麽就成了你秋家之事了……這臉打的真響!”
秋明軒當即漲紅了臉,怒目四顧,像是一匹被迫窘了的野獸,眼裏明顯的露出蠢蠢欲動只要這少年不是什麽大宗門派的人,便會伺機反噬:“敢問閣下是……?”
“懶得說!”梧子墨不屑。
秋明軒頓時認為是梧子墨是一介散修才會如此不好意思報宗門名字,既然不是大宗門的人,那麽就無需顧忌了。
今天一定要手撕了這個小賤、人。
身旁白影一閃,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谷公子笑容滟滟的道:“秋家主時間不早了,掌門還在等我們我想早些出發,吉燈罩頂的時候若是破了殺戒對你秋家氣運總會有一些副作用,這點常識你應該有的吧?”
很明顯的那一男一女就很不對勁,這秋明軒怎麽就沉不住氣,谷公子回頭看了看自始至終靜靜站在一側的秋若雪,靜谧的姿态,也不知是心态真的好還是高傲的不願開口,甩了下頭。丢棄心裏的八卦想法。
不想被因果纏上幹脆就不插嘴,他只是負責來接人的,但秋明軒道現在還沒有把那鈴铛給他。
秋明軒如卡了魚刺一般難受,偏偏此刻梧若離朝他意味不明的一笑。
他本就十分狂妄自大,在秋家一向是說一不二,一向唯唯諾諾哭哭啼啼的草包女兒突然對他不屑了還和他反着幹,一個被自己看不起的廢材居然爬到他頭上撒野,這口氣如鲠在喉,心裏的怒意足以焚燒掉他所有的理智,他覺得在不發洩出來這股情緒會十分影響他随後修道心境。
“稍等就好!”
對谷公子擠出一副難看的笑容,秋明軒咬着牙看着梧若離危險的眯了眯眼,秋家的廢柴草包還是由他秋明軒來解決吧。
秋明軒是金系單靈根,雖然不是靈身、道體,但單靈根修行最佳,因為心無旁骛修行阻礙最低,若是注重修煉純金之體,到了後期攻防一體,不僅攻擊犀利,防守也将會變得密不可破,十分逆天。
靈力引動吉燈移位,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串金葉子的鏈子,手指随意在上面繞了一圈,也不見有什麽動作繩子上落下幾片金葉子,他擡手直接一擲!
“咻——”
這是要斬殺親生女兒了?
周圍響起一片抽氣的聲音,金葉子要是落實,兩人絕對不死即殘。
梧子墨拿出拿出一把碧青色的劍,不敢硬接,而是踏着詭異的步子借着巧勁兒把金葉子彈開,“叮叮當當”幾聲之後,金葉子被彈回,他手臂發麻拿着劍的手臂微顫:“我居然特麽的越級挑戰了,這……這會不會上榜?”
半個月這步伐的精髓他只學了個五成,本還沾沾自喜卻被梧若離罵的一文不值。
梧若離看也不看,突地揚聲開口:“姘夫,你還不出來嗎?”
身旁的梧子墨聽她這麽一喊,頓時驚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姘夫?!
祁子瑜站在人群中眼神如古井無波,看着那個氣勢不輸人的女子,眨了下眼,緩緩從人群中走出。
靈鳶飛入手心的時候祁子瑜認為是哪裏出了錯,不耐煩的丢出去幾次,最後都會再飛入他身側停住,讀到裏面的內容祁子瑜腦中陷入片刻空白,只因靈鳶中少女清脆的聲音響起:“……但你若是不來,将失去做我侍從的機會!!”
他笑了,是被氣笑的。
這個女人是有多狂?聲名狼藉,廢材體質,還敢說收他做侍從?他這種身份豈會會做那種被人呼來換去看他人臉色的侍從?
那麽,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麽讓她有膽子敢打他注意,哪裏來的自信。
悅溪邊他不過就是借用了她片刻,于是乎,她居然以這種辦法來纏上他?
呵……這種手段,別說,以前還真的沒人這麽用過,挺新鮮的。
他祁子瑜是那麽好利用的嗎?
“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起,聲線有些低,卻十分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