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千年末,三生月華殇 — 第 11 章


“你說什麽!”王府內,白殇桓震驚地拍碎了桌子,“娘怎麽會和侍衛偷情?恐怕那又是明妃的陰謀!”

明妃,五皇子的生母,仗着家世龐大和自己得寵在宮裏無法無天。

“咳咳……主子……聖上也不信的,可是娘娘自己承認了……”暗衛甲吐出一口血。

震驚的白殇桓這才發現暗衛已受了重傷:“你先別說話,我會治好你的。”

暗衛甲艱難地笑了笑:“不用殿下費心了,屬下知道自己的身體……咳咳,我們突破出來的時候,其他兄弟都……都……死了,屬下留下這條命就是為了通知殿下——德妃娘娘的遺言:‘快逃!活下去!’……”

“你們都走開!”突然外室傳來少女的喝聲,随即一抹淺月色出現。

末姬來不及說什麽廢話,只是蹲下身把自己的手放在暗衛甲的胸口。

所有傷在片刻之間痊愈。

暗衛甲很震驚,看見末姬的臉,更是驚呆了:“我……我……”

末姬溫柔一笑:”保護好你家主子。“”軍隊就快來了,桓桓,跟我走吧!“末姬笑着伸出手,仿佛人命·,江山,責任,仇恨都不過是煙雲一般。

然而白殇桓卻不能無視心裏那道傷口,他于是沉默地揮開了末姬的手。”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暗衛甲那麽焦急。”呵呵……這是夢吧?對吧,是夢吧“白殇桓裂開嘴角,一絲笑意渺茫,”夢醒了……“

“大膽孽子!還不快束手就擒!”一身紫袍長得肥嘟嘟的男子帶着一排護衛進入,“雜種,見本王不跪,成何體統!“”五弟,你在說什麽?“白殇桓仿佛還沒清醒。然而他的話一出口,紫衣男人身邊的侍衛便忍不住了——

啪!

一聲清脆的鞭響,末姬牢牢拽住了原本抽向白殇桓的鞭子,也不管手臂上流下的血。

見了血,白殇桓突然清醒地意識到,那是自己喜歡的人的血,為了自己而流的血。

再看看暗衛甲,他盡管失去了很多兄弟,可是他還是在為自己戰鬥,那麽自己,又有什麽資格軟弱呢?

于是白殇桓露出了萬年不變的笑,他還想賭一把,父親沒有那麽冷血,不會對自己這個養了多年的兒子下殺手。

可是那紫衣男人拿出了黃色的絹布:“聖旨!你自己看吧!”

白殇桓很鎮定地打開,在見到那熟悉的字跡時心中越來越涼。

無非說的是皇上怎麽怎麽對他好,他又怎麽怎麽讓皇上失望,最後皇上在他府內發現了龍袍和大量兵器,認定他謀反于是将他賜死……

謀反,原來這就是他的罪名——也是,有誰會把家醜宣揚出去呢?不如随便找個罪名除掉心上刺為好。

看完所謂的聖旨,末姬一陣氣惱,便放下了狠話——她還不知道這話将改變她一生。

她只是說:“這樣的昏君不要也罷!白殇桓,你是我的帝王!末姬終此一生,認你為王!“

龍壓之下,衆生臣服。

末姬龐大的龍壓使衆人動彈不得,領頭的紫衣男子更是冷汗連連。

卻不想白殇桓頂着龍壓站了起來,拍了拍末姬的肩,說道:”沒關系。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沒有了母親,也沒有了父親……其實死……唔”

末姬一聽這喪氣話,就一巴掌打了過去:“你TMD看清現狀好不好!白殇桓!我告訴過你,我喜歡你!你還不是一無所有!我喜歡你……”末姬還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是說着說着,差點把自己也弄哭了。

為了不讓場面失控,末姬毫不猶豫地化身成龍。

一條銀白色的龍從王府內沖出,它背上騎着一個人,嘴裏還叼着一個人。因為距離太遠而看不清。

但是,那龍是從白殇桓府裏出來的沒錯。

後來就有了白殇桓是天命帝王的傳說,說是皇上要賜死天命帝王這才惹來了龍怒……

當然這些話白殇桓聽不到。

他耳朵裏還回蕩着末姬吼的那句“我喜歡你”。

被壓抑的情感從心中爆發出來,也許之後自己失了皇家庇護會死在哪也說不定,不如珍惜眼前人。

就像母親說的好好活下去,這才是緊要的。白殇桓頭一次贊同江蓠所說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狠狠吻上末姬光滑的鱗片。

末姬将暗衛甲和白殇桓送到了遠處一座無人的山上,這才化為人形。

白殇桓毫不猶豫地吻上末姬的唇。察覺到異樣的冷香,末姬有些抵觸,想起江蓠說的“不能接吻的九大理由”,末姬推開了白殇桓。

白殇桓愣了愣:“怎麽,你可以吻我我就不可以吻你?”

适應了末姬奇葩的腦回路,白殇桓如此問。

“夏言哥哥……”末姬有些害怕地看向白殇桓後方,“你怎麽了?臉色這麽黑?”

白殇桓轉身,夏言一拳揮了過去,白殇桓接住,回了他一拳……于是兩人就像野獸一樣打了起來,沒有用半點章法。

末姬一開始很擔心,但後來就和江蓠一起坐着嗑瓜子了。

半個時辰後,兩人打得沒力氣了。

夏言還是黑着臉:“你剛剛親吻的,是我的女人!”

白殇桓不甘示弱:“末姬她不是誰的人,她只是喜歡我的人!”

“那麽你呢?”江蓠突然插嘴。

白殇桓邪魅一笑:“我以為那個吻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江蓠:“呵呵……你真的這麽以為?”

想起末姬奇葩的腦回路,還有推開自己的舉動,白殇桓動搖了。

他走到末姬前,認真地看她的眼睛,那一片清澈之下的深沉:“不論是月華,還是末姬,末末,我喜歡你。”

他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這次末姬沒有推開他,而是加深了這個吻。

出乎意料的,夏言這次沒有再打擾,只是笑了開來。

末姬的吻技很純熟,但也在白殇桓具有侵略性的吻中敗下陣來,只能把主動權交給他。

過了片刻,又像過了許久,唇分,白殇桓:“對不起,末末,我喜歡你。”

末姬開心地流下了淚水。

“你們是計劃好的?”恢複了神志,白殇桓問道。

江蓠聳聳肩:”不管怎樣我是綁在你這條船上了,何況你是我弟弟,我當然要救你。“

此時末姬卻突然渾身發熱,□□着昏了過去。

夏言抱着她,嘲諷地看着白殇桓:”她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到了,我要帶她回去,不然她不會醒來了。“

白殇桓:”什麽日子?“”她的成年日。“

夏言把背上的琴解開,那琴幻化成一道光,卷着兩人向上飛去。

白殇桓一拳砸在樹上,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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