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登基為帝
“那是你不懂，你真的不懂。一個身體屬于你，心裏卻屬于別的男人，這樣的女人，我又何必憐惜？”莫老太爺淡淡地說，仿佛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然會選擇殺了梨花。即便是一屍兩命。
“後來呢？這應該只是你的少年時吧。”胡墨子說。
莫老太爺順了順氣，說道：“我的一生，應該可以寫本紀。”
本紀？可是只有皇帝才能用的詞。
莫老太爺在胡墨子詫異的眼光中還是把故事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宮廷內亂，皇帝寵愛的娴妃被害，臨死前将自己的兩歲多的孩子委托給自己的內侍送出宮去。幾經輾轉最後內侍年老死去，孩子也成了孤兒，孤苦伶仃。孩子長大了，就發生了前面的那一個故事。後來莫姓孩子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名莫政，莫政偶遇游歷山河的六王爺莫焱，六王爺和莫政一見如故，對莫政甚是喜愛。後來無意中得知莫政肩頭的皇族刺青，因而知曉莫政乃是先皇帝娴妃之後人。錯失了皇族身份。莫焱将莫政看做親人般對待，對外莫政是莫焱的侍從，對內，他們是兄弟，是手足。他們一起征戰沙場，一起為國效力，一起作詩飲酒。歡快之極。
原本日子就這樣過下去該多好啊。可是皇族始終是皇族，沒有平靜。莫焱不幸戰死沙場。莫政拉着莫焱的屍體班師回朝。整個平南王府挂滿白绫，莫焱只留下一個小世子，剛過冠禮。莫政答應過莫焱，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好世子。可是沒有六王爺的平南王府在朝中的地位是一落千丈。遠方軍情緊急，朝中良将青黃不接時，莫政帶着世子挂帥而上。這場戰役打了三年多。稚嫩的世子，已經錘煉成了鐵骨铮铮的男人。三年的時間，邊疆終于安定了。平南王世子班師回朝。
根據常理，平南王世子立下戰功，應該晉封，承襲平南王之王爵。而然皇帝沒有馬上給予平南王世子太多封賞。回到了京都，皇帝收了虎符。讓平南世子回府歇息調養。直到了六個月後才下旨封承襲了平南王的 爵位。可是緊随其後的卻是滅門之禍。剛剛承襲爵位的平南王被控謀反，平南王府三百餘口人，悉數被殺。那是個漆黑的夜晚。
平南王興致很好，跟莫政在院子裏飲酒論劍。侍妾，舞姬都在一旁侍奉。卻突然發現莫政的妻小被人挾持到了郊外。莫政騎上快馬，握着令牌，帶着一隊侍衛緊急出了城。一出城門，城門緊閉。待莫政在郊外的荒廟裏尋到已經被殺的妻兒時，莫政察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以莫政今日近日的地位，沒有人敢這麽幹，除非平南王府要出事。莫政随機折了回去。卻只見諾大的平南王府已經毀了。三百多口人，悉數斃命。莫政奔到後面的庭院，那裏是平南王妃住的地方，王妃已經有8個月多的身孕了，已近臨産。而此時，王妃已經到在了血泊之中。很快，披甲侍衛們又一次包圍了平南王府。三日後，平南王在獄中絕望自殺。
“這是平南王府的悲劇。也是皇族的悲劇。”胡墨子嘆了口氣。
“可是你知道嗎？兩代平南王為什麽慘死嗎？”莫老太爺的眼神中透着憤怒。他帶着恨意繼續說道：“兩代平南王都死于皇帝猜忌。皇帝的猜忌。皇帝要猜，我們就得死。”
是啊，歷來的皇族皇權，從來都是沾滿血腥的。
“可是，我不服啊，我不服啊，我偏要讓平南王的小世子活下來。所以我拿匕首劃開了王妃的肚子。掏出了孩子。”莫老太爺說，仿佛是在訴說一件極其成功的事。一件值得炫耀＂你對懷有你骨肉的女人都可以痛下殺手，可當真對得起殘忍二字。”胡墨子說。
的事。
“可是那個孩子是個死嬰，你卻偏偏卻玄術，密術給 他續命。對吧？他就是平南王世子？就是慕容真對吧。”胡墨子說道。
突然明白了，原來慕容真的身上背負了這麽多東西！
“是啊，我抱着孩子，回到了山林裏，用盡各種密實，各種玄術，想要給孩子續命，結果蒼天不負有心人。我竟然将他救活了。”莫老太爺欣喜地說。
“可是既然還不容易續命成功，好好地活着不就好了，為什麽還要回到皇宮裏來？為什麽還要操控皇帝？”胡墨子說。
“在位者，當權者，對我們可以任意殺害，這世間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原本就是充滿殺戮的，既然是這樣，我們為什麽不能報仇？為什麽不能報仇？”莫老太爺說。
“你絕對不是簡單的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本身就是邪惡，和殺戮的化身，你手刃自己的妻女在前，現如今又逆天改命，重造殺戮，你不要這一切都推到當權者身上。分明就是你自己殺戮心太重。”胡墨子反駁道。
殺戮？殺戮有什麽不好？
“沒有了殺戮，豈會有改變？自古就是成王敗寇，哪一個王朝不是建立在對先王朝的 殺戮上？哪一個王朝不是沾滿血腥的？你的狐族之王就是幹淨的 ？”莫老太爺說道。
“那樣就要犧牲那麽多的無辜之人嗎？那些人那麽無辜？”胡墨子質問道。
“是啊 ，無辜嗎？能為新王朝奉獻，應該是非常榮幸的。”莫老太爺說。。
你這樣的人，真是殺一千次都不解恨！
“你當真以為你用長生劍做引子，讓那麽多的人生魂來祭祀黑暗力量，你就可以起死回生，你就可以登基為帝？”郎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殿中。淩厲的眼神透出了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殺機。
長生劍做引子？衆多的生魂來祭祀黑暗力量？起死回生？登基為帝？
胡墨子仿佛懂了！原來這才是莫老太爺最後的目的，登基為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