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已經被幽冥教通緝了!”
話音剛落,蘇木槿身後光芒一閃,一道金色利劍朝她直直射來。顧淩洛精神緊繃,旋即直接閃身上前,将那劍直接攔截,一陣刺骨寒氣從他體內迸發出來,這寒氣甚至還帶着一縷混沌之力, 與以往截然不同,司徒寒與他相熟,自是能夠察覺到他的怒氣。
淩厲劍身行至中途被刺骨寒氣瞬間完全包裹凍住,最後爆碎在空中。碎散的冰晶映着光,透出顧淩洛眼中的戾氣。
他周身滿是幾要化為實質的怒氣,那施法的男子慘白着一張臉,眼中滿是對顧淩洛的怨恨。
由于那光劍中攜有他的一絲精神力,以便以後能夠更好的控制蘇木槿,可誰知突然冒出來的顧淩洛竟然将他的光劍連帶那一絲精神力生生震碎,以致他此刻氣血翻湧,體內的氣海已經混攪亂做一團了。
本以為這黑衣男子一直是坐上觀的态度,剛才對他師妹都一種漠視的态度,誰知道這會兒出來了個陌生人,倒是較起真兒來了。
司徒寒在他身邊,離他最近,也是吓了一跳。不是沒見過顧淩洛發脾氣,但是一般都是觸到其逆鱗的時候。這次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又是因為什麽。
沒錯,為了防止被認出來,蘇木槿和顧淩洛是易了容的。可誰知幽冥教過于陰險狡詐,直接将他們倆的靈魂标記了。也就是說不管變成什麽樣都會被認出來。
蘇木槿和顧如是也是無語,只是小小捉弄了他們一番,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也是小氣得很。
也怪不得幽冥教的名聲那麽臭,這和平日裏的行事作風都是脫不了幹系的。
這僞善男子也就只有司徒寒那種聖母白蓮花會被蒙騙了。
對于此,蘇木槿并沒有太多官方吐槽,畢竟,這都是人設,一切為了劇情發展。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司徒寒也是一朵黑蓮花,不過是因為書中以司徒寒的視角去描寫,自然很多假惡醜的東西都被隐藏在了背後。
顧淩洛的怒氣有些莫名其妙,蘇木槿倒是詫異地轉過身,狀似無意地看過去一眼。她身旁的顧如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眸色深沉,似乎已經看出了什麽。
就算面容改變,你也依舊不會忘記那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嗎。只可惜,我的表弟啊,你已經出局了。
阿蘇做出了選擇。
顧淩洛這種的狀态很危險,他幾步上前便來到了那僞善男子的面前,眼睛死死盯着他,厲聲問道:“你們是何方勢力?誰派你來的!”
那男子滿心驚懼,眼神中滿是驚恐,他手扶着一棵大樹,有些虛弱無力。原本因為精神力受損的緣故,此時加上顧淩洛無形中施加的壓力,更是臉色煞白煞白的。
他額頭冒着冷汗,顧淩洛的聲音似乎帶着強制性,使他有種精神被束縛住的感覺。那男子擡頭便撞進一雙幽深的瞳孔。
宛如漩渦一般,将他的意志摧毀,他慢悠悠道:“幽冥教,教主。”
聲音空洞,宛如提線木偶。
“魔修?!幽冥教衆!”衆人驚呼。
任誰都想不到,這樣一幅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白衣男子竟然是魔修,還是幽冥教的人。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對外人提不起興趣的顧淩洛,略知劇情的蘇木槿,坐上觀的顧如是,還有隐藏在暗處看熱鬧的伏妙思。
哦,對了,當那人亮明了自己身份後,瞬間被啪啪打臉的司徒寒卻并沒有半點羞愧之意。
她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眼中仿若有淚光流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得躲在暗處的伏妙思一陣反胃。
真的是一出不怎麽好看的戲啊。
在他們星霄閣還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呢。
伏妙思一臉像是見到了什麽髒東西的表情,随後和背後的人說了一句,便兀自離開了。
“走了走了,看的我心情實在不怎麽美好。”
閣主啊,你躲在後面猥瑣看別人的樣子也不怎麽美好啊。小一(之前的黑面男)悄悄在心裏補了一句。
伏妙思似乎察覺到什麽,扭頭給了他輕飄飄一眼。
小一瞬間挺直了脊背,然後深深鞠了一躬,語句懇切,道:“閣主,旅途辛苦,請回閣裏稍加休息,勿讓這些無趣的人擾了您的興致和清靜。”
伏妙思總覺得他這話中有話,似乎帶了點嘲諷的意味。不過,到底還是挑不出什麽毛病,也就沒怎麽管他,乖乖回去了。
場中幾角關系複雜,倒是沒一個人注意伏妙思這邊了。
“因何追殺?”顧淩洛繼續問道。
“這兩人捉弄了我教護法,教中下了追殺令,标記了這兩人的靈魂。”那人依舊沒有任何情緒的單調述說。
蘇木槿皺眉。
顧家的事情還沒有完,不能再給自己找上麻煩了。
蘇木槿看了顧如是一眼,顯然對方也是這樣想的。
于是,顧如是幾步上前,先對顧淩洛抱拳問了個好:“這位少俠,還請幫忙詢問破解靈魂标記之法。”
他态度一般恭謹,并沒有流露出絲毫與顧淩洛相熟的意思。
禮數态度都盡到完善,語氣溫和,帶着絲絲尊敬。
奈何,對方似乎并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顧淩洛只是扭着頭,定定地看着不遠處的蘇木槿,眼神中帶着衆多疑惑不解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眷念和愛慕。
顧如是見他這樣,笑了笑,又道:“當然,家弟也是這樣想的。”
一句話,就将所有事情給交代清了,最主要的是他抓住了顧淩洛的軟肋。
“好。”
聲音堅定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