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4 章 孤再問一遍,為何叛國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224 章 孤再問一遍,為何叛國


第224章 孤再問一遍,為何叛國

宋顼慢慢直起身。

臉色神情,無半分變化。

“殿下明鑒,宋家,從未通敵叛國。”

謝臨珩眼底浸出冰冷。

“三年前,太傅敢說,未與北境書信往來?”

宋顼回的平靜,“罪臣沒有。”

謝臨珩冷呵一聲。

周身沉戾的氣息更甚。

話中也帶了諷刺。

“太傅身處這囹圄之地已久,與外隔絕,怕是還不知,宋家最引以為傲的嫡子宋今硯,早已投誠北境了吧?”

宋顼瞳眸猛地收縮。

他驀然朝謝臨珩看去。

第一反應,便是否認。

“這不可能,我兒從未與北境有任何幹系,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他都不知北境的計劃,亦從未和他們有任何往來。”

他說的再言之鑿鑿不過。

若是無實證,就沖宋顼這否決的态度,真的會讓人懷疑,是否冤枉了他們宋家。

“宋今硯通敵叛國,人證物證俱在,宋大人覺得,孤會獨獨冤枉他一人不成?”

宋顼臉色有些難看。

謝臨珩倒是不急。

他再次問:“宋大人,先朝的那場宮變,你比誰都清楚,孤再問一遍,為何叛國。”

宋顼拳頭攥緊。

好一會兒,他閉了閉眼。

仍舊是說:“我從未叛國,也從未和北境有任何交易,殿下位居人君,掌控所有人的生死命運,為一個世家安排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再容易不過,但是老臣,從未背叛過東陵。”

謝臨珩諷笑出聲。

他一句一句,以最平靜無波的語氣,在宋顼緊繃的情緒中,說出那段他們宋家絕口不提的往事。

“北境狼子野心,妄圖吞并東陵的心思已久,奈何前朝時,護國大将軍謝綏主外抗敵,先帝坐鎮朝堂統轄朝政,北境雖有吞并之心,卻難找機會。”

“直到二十多年前,謝家上交兵符,卸下護國大将軍之位,遷至東部,朝中再無可禦外敵之将,北境逐漸開始了蠶食東陵的天衣無縫的計劃。”

“他們試圖以簡單的方式,在最短的時間內,一舉攻下東陵,前朝中的重臣,幾乎都成了他們的目标。”

“而宋家——”

謝臨珩停頓一剎,眼底已然有了殺意。

他看向臉色難看的宋顼,冷笑繼續:

“——身居高位數十年,宋大人又居太傅之位,在朝中有着絕對的權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北境又怎會,放棄宋家這道絕佳的助力。”

“他們有了奸相的權,又控制城池守将裏應外合,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對那時的北境來說,只差一張城防圖。”

“而宋大人,為官幾十年,素來便得先帝信任,區區一張城防圖,別人或許難如登天,但對宋太傅你,并非難事吧。”

謝臨珩說完這句,宋顼臉色頃刻變了。

他緊緊攥着的拳頭,無意識地發抖。

但他自己卻恍然未覺。

謝臨珩瞥過他無意間露出的慌亂,唇角輕掀,諷刺之色更濃。

“孤一直想不通,當時已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宋家,又有公主婚配的無上榮華,為何還要選擇叛國。”

“也想不通,宋太傅既已與北境書信往來,又為何中途反悔。”

“而反悔之後,又為何不将奸相與北境意圖攻打皇城的消息,告知先帝。”

宋顼臉上血色褪盡。

滄桑沉暗的面上,眼角皺紋止不住顫動。

“還是說——”謝臨珩上前一步,冷冷拂過袖口,睨向宋顼,語速極慢:

“宋家坐久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想試一試這九五至尊之位?”

宋顼呼吸都費力。

他沉沉吸了口氣,一字一頓道:

“公主下嫁宋家,是我宋氏一族無上的榮耀與恩賜,先帝待臣不薄,臣不敢生異心,亦從未生異心。”

謝臨珩譏諷冷笑,“是啊,從未生異心,卻不将叛臣投誠北境之事告知先帝。”

“從未生異心,卻在宮變發生前,不僅不阻止,還眼睜睜地看着,皇宮無數條人命,慘死在敵寇手中。”

“這就是宋大人口中的忠君之道?”

見他遲遲不說當初的真相,謝臨珩耐心耗盡,一個眼神,後面的墨九便會意離開。

“宋大人守了宋家一輩子,從家族榮耀,到驸馬之位,一步步為兒子争取來。既然你不願相信宋今硯叛國,不如先見見你曾經奉之為驕傲的好兒子。”

說罷,謝臨珩轉身,離開了囚牢。

宋顼脊背彎下去。

眼底盡是晦澀與後悔。

腦海中,一遍遍回蕩着,他勸說宋今硯放手,他卻跟他說不甘心自己的妻子被他人奪走的那一幕。

當天下午申時。

墨十彙報完大理寺的情況,謝臨珩親自去了京郊別院。

他只差人準備了一輛馬車。

見到他人,虞聽晚正想讓若錦再去備一輛馬車,話音還未出,他就适時打斷她。

“孤這輛馬車很大,坐兩個人并不擁擠,不必再備其他馬車。”

虞聽晚随着謝臨珩的指向,看了眼他身後那輛禦用的奢華車馬。

紅唇微動,正要開口。

又聽到他不緊不慢地說:

“而且,孤有些事,想在你去大理寺之前跟你說說,兩輛馬車,不便說話。”

虞聽晚喊住若錦,沒再讓她折騰。

和司沅說了一聲,便跟着謝臨珩去了大理寺。

這輛馬車,是先前,謝臨珩陪着虞聽晚去行宮散心時用的那輛。

銀絲軟榻、玉盞金樽。

鑲金嵌玉,華麗舒适。

內部空間也極大,可躺可卧。

上次他們從行宮回來時,雖相處僵冷逼仄、身近心遠,但他還能觸碰到她。

這一次,他們之間的相處與那時天壤之別,但二人間的距離,也變得天壤之別。

謝臨珩看了眼坐在左邊一側靠小窗的虞聽晚,在金絲楠木桌案上拿過茶盞,倒了兩杯茶,将其中一杯遞過去,才開始說暗衛調查出來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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