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3 章 賜婚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223 章 賜婚


第223章 賜婚

父子倆這大半年來,唯一的隔閡,便在虞聽晚和司沅這裏。

之前的謝綏,對司沅有太深的執念。

謝臨珩對虞聽晚,也是不肯放手。

他們注定,只有一方能将想留的人留在身邊。

謝綏和謝臨珩都不肯退讓,并且雙方,都想把對方在乎的人送出宮。

這才使得他們的關系越發緊繃。

如今,謝綏放下了執念,不再強求,又意識到了自己多年的過錯。

而謝臨珩,對司沅尊敬有加,亦不再強迫虞聽晚回宮,

父子二人,這大半年積攢的隔閡,随着臨安之戰,已在慢慢化解。

……

在臨安那場血戰中,謝綏親眼見到謝臨珩被北境的毒箭重傷,他怕兒子身上毒素未除盡,後期再生出其他危害,

一進大殿,便宣了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全部過來。

直到所有太醫一一把過脈,全都說無礙後,謝綏才揮手讓他們離開。

太醫們退下後,父子二人坐在一起長談。

這一晚,承華正殿中的燭火,很晚才熄。

翌日。

由于離宮多時的太子殿下終于回宮,這次的早朝,比以往任何一次,時間都要長。

待下朝時,已近午時。

楚父和楚淮敘邊和同僚告辭,邊出宮往家走。

待他們回到楚府,剛來在後院見到楚母和楚時鳶,府中的小厮就急急忙忙跑來禀報說沈大人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楚父有些意外。

而楚淮敘則是微微折了下眉。

楚母更是納悶,“這剛下朝,沈大人怎麽來了?莫非是有要事?”

楚父回想今日上朝時的情況,并未有什麽異樣。

他一時也猜不出沈知樾這個時候過來所為何事。

只能先吩咐小厮,好生将沈大人請進來。

随後他對楚母說:“夫人,我出去看看。”

楚母點頭。

很快。

沈知樾來到前廳。

楚父快步迎上去。

“沈大人,這個時辰親自而來,可是殿下或陛下那邊有何急事?”

沈知樾一臉笑意擺手,“殿下那邊無事,倒是陛下,差人帶來了一道旨意。”

說罷,他側身。

看向外面,“進來。”

楚父狐疑看過去。

尤其聽到‘陛下旨意’這幾個字,心都被提了起來。

楚淮敘在後院同楚母多說了幾句話,待他過來時,看到的便是王福呈着聖旨進來的一幕。

前廳外面,花廊下,楚時鳶貓着身借着繁茂的花架遮擋身形,悄悄伸出個腦袋,努力往這邊看。

只是還不等她看清前廳的情況,

就見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王福畢恭畢敬地端着聖旨,停在幾人面前,揚聲說:

“陛下有旨,請楚大人之女楚姑娘前來接旨——”

外面措不及防被提及自己名字的楚時鳶:“……?”

裏面的楚父也有些懵,愣愣的看向王福,“王公公,您是說……小女?”

王福恭敬彎腰笑說:“是的,楚大人。”

楚父看了眼身旁的兒子。

回眸,讓下人去喊楚時鳶。

随後,他将目光看向側前方難掩歡笑悠哉搖扇子的沈知樾。

不多時。

楚時鳶從外面進來。

王福見到她人,展開聖旨,就要宣讀。

楚父怕自家的漏風棉襖在這種場合失分寸,立刻拉着她跪下。

他這邊還沒跪下去,一直在注意沈知樾動向的楚父,就見這位帶着王福來傳旨的沈大人,跪得比他這個當事人父親的速度還要快。

楚淮敘眸色複雜地盯着沈知樾。

對于這道突如其來的聖旨,心中已然有了猜測。

他跟着跪下。

下一瞬,就聽王福聲音洪亮地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一品禦史之女楚時鳶溫婉賢淑、端莊聰慧,特賜婚于朕之義子沈知樾,年後成婚,欽此!”

一瞬間,整個前廳鴉雀無聲。

楚父詫異的都忘了謝恩。

倒是沈知樾,在王福念完聖旨的第二秒,便揚聲叩首,“臣,接旨!”

見此,本就懵逼沒反應過來的楚父:“……”

王福上前,樂呵呵地将聖旨遞到楚時鳶面前,“楚姑娘。”

楚時鳶回神,迅速掃了眼正朝她看過來的沈知樾,接過聖旨,叩謝道:

“臣女領旨,謝陛下。”

王福笑看向沈知樾和楚父,彎腰恭賀,“奴才恭喜兩位大人,恭喜楚、沈兩家喜結良緣。”

楚父起身,眼神複雜地瞅着那賜婚聖旨,擠出笑,回道:“同喜,同喜,謝王公公。”

王福未久待,很快便回了皇宮複命。

他走後,沈知樾走向楚父,很上道地喊:“岳父大人。”

楚父:“……”

這位準女婿的主動,讓旁邊楚時鳶的嘴角狠狠抽了兩下。

只是下一秒,見自家老父親看過來,她忙往一旁撤開兩步,邊抱着手中的‘燙手山芋’,邊胡亂扯了個借口往後院跑:

“爹,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你們先聊,我走了。”

楚父還未從冷不丁賜婚的舉措中适應過來。

和沈知樾說了幾句話,便回了後院。

楚淮敘倒是留了下來。

只是他還沒開口,就見這位自來熟的準妹夫說:

“以後便是一家人了,還請兄長多多指教。”

“……”楚淮敘:“不敢,沈大人客氣。”

沈知樾穩如泰山,除了那一口一個兄長:“兄長客氣。”

東宮。

幾位大臣議完事離開,墨九正準備将謝綏差人送來的奏折放在伏案上。

還沒走近,就見他們主子起身往外走。

墨九愣了下。

下意識問:“殿下,您去哪兒?”

謝臨珩腳步未停,“大理寺。”

聽着這幾個字,墨九有些意外。

他迅速将奏折放下,快步跟了過去。

大理寺一間單獨的牢房中,宋顼一身粗布素衣盤坐在木床上。

半白的頭發有些雜亂,面容亦顯滄桑。

只不過,他身上并沒有受刑後的傷。

抓捕宋顼時,東陵與北境的戰事還未結束,宋家涉及通敵大罪,宋顼又一把老骨頭,在謝臨珩回京之前,大理寺的人,雖每日都審問他,但不敢貿然用刑。

怕殿下還未回來,就把人給弄死了。

很快。

外面腳步聲沉穩傳來。

還伴随着大理寺卿伏低嗓音說話的聲音。

宋顼慢慢睜開眼,透過堅固的牢房欄杆往外看去。

謝臨珩一身墨色錦袍,出現在宋顼視線中。

他頓了幾秒。

才慢慢起身,朝謝臨珩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

謝臨珩立于牢房前,冷然看向宋顼。

未說任何鋪墊之詞,直接便問:

“三年前,為何背叛東陵,勾結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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