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 上藥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216 章 上藥


第216章 上藥

謝臨珩微垂着眸。

視線一直未從她身上離開。

見她處置傷勢的動作隐隐有加快的趨勢,他不想這麽快放她離開,适時喊了聲疼,便錯開眼神,指骨随意挑着她腰帶把玩。

那道深暗的目光移開,虞聽晚不自覺放松了些。

但轉而見他緊一下松一下地扯着她腰帶,動作看似漫不經心又随意,但無端給人一種仿佛他一個不小心就能将那軟綢拽開的錯覺。

她眼皮跳了跳。

騰出手,從他手中拽出自己的腰帶。

轉而将衣袖一角随意地塞進了他手裏。

“拽這個,別亂扯。”

謝臨珩眉骨微挑,眼底洩出笑意。

握着指尖的軟綢,他看向她,打趣問:“這是……轉移疼痛的注意力?”

虞聽晚被他磨的快沒了脾氣,随口敷衍:“殿下愛怎麽想就怎麽想。”

虞聽晚轉而處理他肩上的傷。

待上完藥,謝臨珩沒握着她衣袖的那只手,随意地往前一放。

指骨剛剛好落在她腰身後。

仿佛他一擡手,就能将那段纖細軟腰握住,進而将眼前的人抱進懷裏。

但他只是掀着眼皮看了看她腰身,腕骨克制地停在一側,并未有任何動作。

虞聽晚沒再管他的動作。

只專心給他上藥。

又是半刻鐘過去。

正要處理最後一處傷勢時,門外突然傳進來腳步聲。

連侍衛的通傳都沒有。

虞聽晚狐疑回頭。

還未看清來人,眼前這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擡’的儲君冷不丁輕“嘶”了聲。

虞聽晚手指一顫。

下意識将手腕擡起。

可就在下一秒,腰身被人握住。

掌心中熾熱的溫度,仿佛瞬間穿透了薄薄的衣裙,虞聽晚不自覺地身體一僵。

就在被他這股力道帶着往他的方向撲來時,她劇然回神,手心堪堪撐在床榻邊側,避免撞到他身上。

可盡管如此,兩人的動作,仍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在別的角度看,這一幕,像極了她投懷送抱,謝臨珩握着她的腰将她往懷裏攬的情景。

最讓人誤會的是,他裸着上身,手中還攥着她的衣袖,因方才那個意外,她身上湖藍色綢緞裙帶堆落在他腰背和臂彎。

莫名有種衣帶半褪暧昧糾纏的荒謬感。

虞聽晚呼吸凝滞一瞬。

她立刻直起身,然而剛動了一半,房中出現一道驚訝誇張的詫異聲。

“呀!抱歉抱歉!是我來的不巧,打擾了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

沈知樾走至一半,看着這畫面,立刻捂上眼轉身。

說完這句,他便急急準備往外走。

虞聽晚深吸了口氣,額角的青筋跳得她頭疼。

她回頭,喊住沈知樾。

“沈大人,青天白日你別誤會,有事便說。”

沈知樾“啊”了聲,停在原地。

不過他沒回身,笑哈哈地擺了擺手。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我就是來看看太子殿下傷勢如何了。”

“你們不必理會我,該幹什麽幹什麽,繼續繼續。”

說罷,他擡步便離開。

離開房間後,還順手把一直開着的房門給關上了。

虞聽晚:“……?!”

她回頭,凝眸看向謝臨珩。

只是她剛一看過來,不等開口,後者倒是先倒打一耙:

“不就沈知樾過來,晚晚這麽好奇幹什麽?又不是沒見過他,你都摁到我傷口了。”

“??”

虞聽晚百口莫辯。

她哪兒好奇了?

還有,她什麽時候戳他傷口了?

虞聽晚坐直身體,看着他,意味不明問:

“殿下确定我摁着你傷口了?”

他面不改色點頭,“這是自然,孤還能颠倒黑白不成?”

呵呵。

虞聽晚睨他兩眼。

眼神中,明明晃晃寫着,你不就是在颠倒黑白?

謝臨珩佯裝看不懂。

對她指着最後沒處理完的傷,問:“這裏還要上藥嗎?”

虞聽晚沒理他,拿起瓷瓶,将藥粉塗上去。

做完,她即刻便起了身。

連帶着,一直被他拉在手裏的衣袖都被她拽了出來。

“藥上好了,殿下休息吧。”

“這麽快?”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想讓她多留一會兒,“藥粉是不是塗得薄了些?要不再塗一遍?”

“謝臨珩!”虞聽晚頭疼地睇着這位極其難伺候的儲君,“你身上的是血肉,不是土牆,不用一遍一遍塗。”

他慢吞吞“哦”了聲。

見她想走,又問:“那喝的藥呢?什麽時候喝?”

虞聽晚手指攥緊又松開。

最後揉着眉心喊若錦。

讓她去陳洮那裏端藥。

等喝完藥,謝臨珩又硬是以各種借口,纏她到午後小憩的時辰,才放她離開。

打開房門出來的那一刻,虞聽晚長長松了口氣。

就連腳步,都破天荒地快。

恨不得一步跨去自己的院子。

虞聽晚離開後,沈知樾搖着扇子,慢悠悠走進來。

眼底含着幾分明晃晃的笑,坐在桌旁,打量着臉上絲毫不見半分虛弱的儲君,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

“喲,這是改策略了?”

“苦肉計加死纏爛打?”

他壓着嗓音中的低笑,慢條斯理地說:“殿下,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

謝臨珩側他一眼。

沒理會他的好奇心。

只問,“方才來有什麽事?”

沈知樾不痛不癢地掠過上一個話題,“不是什麽大事,就宋家那邊。”

“不過跟那些小事比起來,我覺得,目前更重要的,是你跟未來太子妃的終身大事。”

“我說殿下,你要不要和我說說追妻計策,說不準,我還能給你提點建議。”

謝臨珩眉目很淡。

“孤不需要你提建議,沈大人只需在寧舒面前少說話就行了。”

“啧。”沈知樾翻舊賬,“當時讓寧舒暫時離宮的主意,還是我給你提議的呢。”

說起這個,謝臨珩就想起他私下将自己的太子妃放出宮的事。

“可不是?沒有沈大人,我和寧舒的大婚,早就辦完了。”

沈知樾讪讪一笑。

眼神瞟了瞟,三兩句将話題轉移。

……

小半個時辰後。

謝臨珩讓墨九去喊了太醫。

陳洮很快過來,剛行過禮,就聽到前面的儲君說:

“把藥方調一調,讓孤的傷勢,過些時日再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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