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4 章 謝臨珩,你喜歡我什麽?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214 章 謝臨珩,你喜歡我什麽?


第214章 謝臨珩,你喜歡我什麽?

她往前走了些,坐在床榻邊,靠近他。

一勺勺喂。

這次某位太子殿下倒是很配合。

不嫌苦、也不嫌傷口疼了。

她喂,他便喝。

清晨柔和的陽光自窗柩偷溜進來。

靜靜灑在房中。

将床榻處的二人靜靜籠罩。

謝臨珩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直到一碗藥見底。

虞聽晚将藥碗放在一旁,正要起身,他卻倏然握住了她手腕。

他力道不重。

但也不是很輕。

完全不似,他口中重傷到連手都擡不起來那般虛弱。

虞聽晚垂目看向自己手腕。

眼尾似輕挑了下,擡頭,看着他問:

“殿下不是疼得擡不起手?”

虞聽晚很明顯感受到,她這句話一出,他手指僵了下,旋即,他松了大半力道,但手依舊沒松開,哪怕只是松松搭在她腕上。

“待會兒有安排嗎?”他問她。

虞聽晚如實說,“沒有。”

他輕抿了抿唇,斂眸直視着她,道:“那留下來,陪着我。”

虞聽晚同他對視。

片刻後,她想到之前的一件事。

沒直接回他,先問道:

“殿下先前說,太子妃的冊封典禮取消了?”

謝臨珩喉嚨動了下,聲音悶沉了些。

“嗯,你不是不喜歡待在皇宮嗎?”

“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我們的婚約也不作數了,以後不用再躲我,但是……”

他頓了頓,握着她手腕的動作,不自覺緊了一瞬。

“公主殿下能否看在這點救命恩情的份上,在我傷好之前,多陪我些。”

他似是怕她不應,話音剛落,便又接着承諾:

“我現在重傷,做不了什麽,也不會對你做什麽,誠如你所說,我們反反複複糾纏這麽久,早就應該,讓一切回歸正軌。”

“在我傷好之前,你多陪陪我,就當作——還這份恩情了,如何?”

虞聽晚靜靜看他一會兒。

冷不丁地問:“謝臨珩,你喜歡我什麽?”

他扯了扯唇,“喜歡一個人,哪需要理由?你先前不也喜歡宋今硯,你又喜歡他什麽?”

喜歡他什麽?

這個問題,讓虞聽晚沉默下來。

她喜歡宋今硯嗎?

當初,她應下婚約,答應嫁進宋家,真的是因為喜歡嗎?

在一切沒有改變之前,那場宮變亦沒發生的時候,建成帝為她擇選驸馬的那段時間,她也曾想過,她未來的夫君,是什麽樣子的。

那個時候,她想,她未來的夫婿,最好是像她父皇母後那樣,沒有三妻四妾,沒有夫妻離心,夫妻伉俪,彼此陪伴相守一生。

當初定下宋今硯的時候,她并沒有多大的反應。

宋今硯身為宋太傅嫡子,樣貌好,性情好,才學佳,在一衆世家公子中,是出了名的謙遜溫雅。

不管是家世,還是能力,在皇城的世族公子中,他都是佼佼者。

所以那時,建成帝定下宋家時,她并未反對。

至于宮變後,她仍舊選了宋今硯,大部分原因,是她想要離開皇宮。

她想離開那個被人掌控、壓迫的人無法喘息的地方,她想逃離那種逼仄。

賜婚出宮,是她當時能選擇的,最好的方法。

既然總歸是要嫁人,那個時候,她想,若是宋家和宋今硯也有意繼續那樁婚約,她何不順勢嫁給宋今硯,

如此一來,既能離開那個牢籠,

又能不負當年她父皇母後親自為她擇定的驸馬,按照父皇母後對她的期許,平平淡淡走完這一生。

見她出神,謝臨珩眼底卷起一縷暗色。

他揉了揉她腕骨,不動聲色将她的思緒扯回。

并跳過宋今硯這個話題,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上。

“我們是将過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又不是成仇人,就留在臨安陪我幾日,這個要求,不算很過分吧?”

在他接二連三耐磨下,虞聽晚松口,答應下來。

只是現在的她還不知道,之後的每一天,她都将無數次悔不當初,怎麽就一時心軟答應了他。

這不,她上一秒剛點下頭,下一秒某位心深似海的儲君,就不緊不慢地提了一個過分的要求:

“讓若錦她們收拾一下東西,搬來我房中,你在我裏面睡。”

虞聽晚:“?”

她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了,“在哪兒睡?”

他指了指這張床榻,語氣輕描淡寫,“我裏側,近來晚上夜裏涼,寧舒公主伏在床榻邊上睡,容易着涼。”

話裏話外,再自然不過。

後半句甚至還難為他特意為她着想。

虞聽晚凝眸看他幾眼,當即便有了想反悔的沖動。

但他一副虛弱又傷重的神色,她硬是開不了這個口,最後只咬牙切齒道:

“我有房間,太子殿下自己睡便好,以後白日我常常過來。”

她話音剛落,他就反問:“那晚上怎麽辦?”

虞聽晚:“什麽晚上?”

謝臨珩:“我肩膀有傷,若是公主殿下晚上不來,那喝藥換藥這種事怎麽辦?”

她想也沒想,回得很快:“有太醫。”

他反對得更快,“太醫不行,他們毛毛躁躁的,下手沒輕沒重,晚晚若是想早日離開臨安,還是親自陪在我身邊為好。”

虞聽晚皮笑肉不笑,将自己的衣袖從他指尖拽出來,不客氣道:

“殿下多慮,本公主不急,可以晚些時日再走。”

謝臨珩眸色微動。

下意識拉住她的手臂,追問:“當真?”

虞聽晚這會兒全心想着避開和他同睡的要求,對他這個問題,并未多想,很是随意就點下了頭。

“當真。”

得到想要的答案,謝臨珩勾了勾唇,很快放開她。

正要再開口,門外的墨十卻在這時進來。

急急地說:“殿下,屬下有事要報。”

謝臨珩唇側弧度斂平,一記冷眼掃過去。

墨十本能地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擡頭看過去。

只是還沒看清他們主子的臉色,就瞥見一道意料之外的身影。

墨十還來不及詫異,就見寧舒公主轉身往外走。

“既然殿下有事,那先忙,我待會兒再來。”

墨十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心底只剩兩個字來來回回徘徊——

完了。

他就說,這次墨九那缺德的玩意兒,怎麽巴巴的讓他進來禀報,自己卻杵在外面。

合着寧舒公主在主子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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