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今晚,讓我留下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15 章 今晚,讓我留下


第115章 今晚,讓我留下

陽淮殿內的小廚房很快做好了晚膳。

謝臨珩不說回東宮,陽淮殿也沒人敢攆他。

将所有膳食一一呈上來後,侍奉的宮女們便自覺退去了殿外。

用完晚膳,虞聽晚想去殿外透透氣,剛起身,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就端到了面前。

她眉頭無意識折起,沒有接。

謝臨珩看她一眼,擡手将藥接了過來。

“太醫說,你身子偏弱,今晚再喝一副藥,更有助于恢複。”

他将藥碗遞過去,問她意見。

“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虞聽晚盯着那藥看了幾眼,擡手接過,将勺子壓在碗側一旁,一口氣将藥灌了下去。

待最後一口喝下,她迅速放下碗。

下意識去找蜜餞。

還沒動作,有人速度更快地往她嘴裏塞了個什麽東西。

藥汁太苦,味覺都好像短暫失了靈。

她含着嘴裏被塞進來的那東西,下意識咬下去,絲絲甜味在味蕾上化開,才意識到是蜜餞。

虞聽晚掃着桌案上的藥碗,懶得再多看一眼,快速吩咐若錦将它拿下去。

一顆蜜餞入腹,謝臨珩見她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些許,

握着她手腕,不讓她離開。

黑眸凝着她問:“還苦嗎?”

說話間,他再次撚起一顆蜜餞,喂到她唇邊。

“再吃一顆。”

虞聽晚沒吃,掙開他手臂,轉身往殿外走去。

“殿內太悶了,我出去透透氣,太子殿下早些回東宮吧。”

謝臨珩坐在原地,眉目垂下來。

看着手中的蜜餞,唇角那點零星弧度斂下。

或許是在東宮寝殿被關了太長時間,也或許是她不想面對謝臨珩,從殿中出來後,她帶着若錦徑直出了陽淮殿。

在外面待了小半個時辰,直到天色徹底黑透,才折道回去。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謝臨珩不僅沒走,還讓人送來了文牍,大有在她這裏處理公務的意思。

見她回來,他放下手中的書信,起身走向她。

眉眼暈着溫色,就連唇角,都牽着一點溫和的弧度。

像極了曾經,他們相互僞裝,和睦相處的那段時間。

“回來了?”他語氣很自然,也很親昵,仿佛丈夫在等晚歸的妻子。

他停在她面前,揉了揉她的發,瞧了眼外面漆黑的天。

“時辰不早了,不如沐浴就寝?”

虞聽晚眼皮上擡,同他對視。

“太子殿下不回東宮嗎?”

他手臂穿過她腰身,親密地将她攬在懷裏。

“晚晚在哪裏,孤就在哪裏。”

“以後,你若是想去東宮,我就陪你去東宮。”

“你若是想待在這裏,我就陪你待在這裏。”

虞聽晚沒說話。

謝臨珩唇角輕抿,手臂慢慢收緊。

怕她拒絕,他先一步向她保證:“我不碰你,只是待在這裏抱着你睡,這樣可以嗎?”

殿中靜得仿佛能聽到燭火爆破聲。

好一會兒,極致的安靜中,謝臨珩聽到她說:

“明日,我想住在霁芳宮。”

她在跟他提條件。

多諷刺,在經歷了出逃和鎖鏈囚禁後,他們竟然,還能回到最初相互提條件交易的時候。

謝臨珩扣着她後頸。

低頭吻上她的唇。

薄而鋒利的眼皮垂下,恰好遮住了眼底升起的暗色。

他控制着力道,輕咬着她唇瓣吻她。

虞聽晚指尖攥起,就在她手腕蓄力想推他的時候,耳邊忽而傳來一聲:

“好。”他吮着她唇瓣,想往深處親吻,想抵着她唇齒往裏侵占,更想将她用力揉在懷裏,聽她呼吸紊亂,發出嬌軟的嗚咽。

可最終,他只是很輕很輕地親她。

力道輕到,一點力都不敢用。

生怕弄疼她。

他沒有放開她,薄唇依舊糾纏着她唇瓣,除了箍在她腰身上的手臂有些重,“明晚,我不再過來,你住在霁芳宮。”

“今晚,讓我留下。”

虞聽晚微阖着眼眸。

眼底沒有半分波瀾。

沐浴過後,她先去了床榻。

很快,謝臨珩過來,躺在她身邊,

并在同一時間,順勢将床榻裏側的她圈進懷裏。

兩人離得太近。

她的臉緊貼着他的胸膛。

他身上那件薄薄的寝衣又穿得松松垮垮,稍微一動,就有散開的架勢。

再加上,他手臂像鐵鉗一樣箍着她腰,将她緊緊按在他身上,這個姿勢,異常親密,讓人格外不适。

她本能地伸手推他,“松開!”

他不放,下巴蹭了蹭她頭頂。

“我們交易好了的。”

“你讓我抱着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虞聽晚竟然從他尾音中,聽到一點似是而非的委屈。

‘委屈’這兩個字劃過腦海時,虞聽晚覺得她應該是瘋了。

謝臨珩是誰?

最擅攻于心計、城府無人可敵的儲君。

他怎麽可能會委屈。

将心頭這個荒謬的想法壓下,她往上擡了擡頭,深吸一口氣,挪着腰掙紮着想往外挪一點。

“那你松開一點!”她手撐在他身前,試圖往後推推他,“別抱這麽緊,喘不上氣。”

他沒吭聲。

過了好幾秒,才不情不願地松了松手。

禁锢解除,她立刻往後挪。

然而剛挪出去一指間隙,又被他再次摟住。

“別往後縮了,再縮,就抱不住了。”

“……”

翌日一早,

虞聽晚醒來的時候,謝臨珩還在陽淮殿。

當她下意識往他那邊瞟了眼,不經意間瞧見他手中拿着的那個東西是什麽後,殘存着的那點瞌睡蟲,瞬間一哄而散。

女子瞳仁驟然一縮,眼底明顯多了緊張。

聽到動靜,坐在寝榻上的謝臨珩轉過身,擡眼看向她。

指尖修長冷白,捏着昨日她從泠妃那裏帶來的镂空香囊球。

聲線低緩如常,聽不出異樣。

“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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