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他從未得到過明媚開朗的她

賜婚當晚,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 第 114 章 他從未得到過明媚開朗的她


第114章 他從未得到過明媚開朗的她

她話音中,盡是不甘與恨意。

“虞聽晚她已經有了皇兄,甚至還有了東宮太子妃的身份!她為什麽還要和我搶宋今硯!”

皇後任由她怨,任由她恨。

她并未和謝清月說,宋家之事是她透露的、是她的主意。

謝清月得知這件事後,必然是要怨恨的,她能自主将矛頭指向虞聽晚,是皇後最喜聞樂見的事。

總比母女離心好得多。

姚琦玉接過秋華奉上的茶,慢條斯理喝了一口,才意味不明地說:

“清月啊,在宋今硯心裏,寧舒才是他的妻,你又算什麽?”

“就算如今寧舒不再是曾經東陵的嫡公主,不再有原本那般尊貴的身份,可她在宋今硯心裏,依舊是不可代替的存在。”

“可你呢?清月,就算你自降身價,主動去貼他,又能如何?”

“在他心裏,無論你怎麽做,你都比不上虞聽晚,甚至連和她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

她放下茶盞,看似悲憫地看向謝清月,站在母親的身份上,對她苦口婆心勸阻。

“清月,母後早就告訴過你,你跟他不會有結果,不是母後不願意給你賜婚,是母後心裏清楚,就算賜了婚,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那種夫妻恩愛和睦。”

“母後本身,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謝清月咬着牙坐在一旁的軟椅上。

秋華見狀,立刻給她送過去一杯溫茶。

皇後靠在寶座上,語氣輕描淡寫,眼底有怨,更多的,是恨。

“母後當年,也是如你這般,滿心歡喜的嫁過去,可這麽多年,母後得到了什麽?”

“夫君的疼愛,母後未曾嘗過半點,那種獨守空房的滋味,母後不想讓你再經歷一次。”

皇後每多說一句,謝清月對虞聽晚的恨意就更濃一分。

在她看來,她嫁不成宋今硯,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全是因為虞聽晚。

若不是虞聽晚,宋今硯不會一再拒絕她。

若不是虞聽晚,她喜歡的人不會被下放南蜀,此生不得回。

心底強烈的恨意濃得再也壓不住,就在皇後接着開口的時候,她驀地起身,手狠狠拍在扶手上。

眼底一片嫉恨陰毒,“既然是私奔,錯方都在宋今硯嗎?”

她看向皇後,話中盡是不甘。

“憑什麽宋今硯被貶到南蜀,她虞聽晚還能繼續做皇兄的太子妃?!”

皇後冷“呵”,“還能憑什麽?自然是憑你皇兄被她迷了心竅了。”

謝清月咬緊牙,恨意從眼底蔓延。

“一邊勾着宋今硯,一邊又不從皇兄身邊離開,說到底,她為的,還不是她們虞家的天下!”

皇後不予澄清,回眸,端着茶盞,吹了吹浮沫,輕飄飄提醒:

“你皇兄護她跟護眼珠子似的,這種話,清月,別讓你皇兄聽見。”

虞聽晚從霁芳宮回來時,已經将近傍晚。

謝臨珩早已處理完今日的奏折,他沒讓人去霁芳宮喊她回來,而是站在東宮大殿門前等着她。

只是等到日薄西山,都未等到那抹身影。

夜色逐漸昏暗下來,墨十快步從東宮外面走進來。

待進了庭院,瞧着自家主子還在殿門口等,他腳步忽的慢了下來。

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麽禀報接下來的話。

謝臨珩眸色低沉,辨不出情緒。

瞧他一眼,眉頭微蹙。

“公主還沒從霁芳宮回來?”

墨十硬着頭皮上前,低着頭,悶聲回:

“已經回來了,只是……只是公主去了陽淮殿。”

他話說完,周圍靜了下來。

謝臨珩并未回複。

墨十等了會兒,見主子遲遲沒有音信,遲疑地擡頭看過來。

視線還沒定睛,謝臨珩已經越過他,闊步離開。

“?”墨十下意識跟着轉身,“殿、殿下,您去哪兒?”

說着,他便想擡腿跟上去。

步子還沒邁開,就被一旁快步過來的墨九拉住。

“你傻?主子除了去找寧舒公主,還能去哪?”

墨十:“……”

他停下動作,站在原地。

抵着下巴看着他們太子殿下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墨九瞟他一眼,和他并肩站着。

待謝臨珩的身影消失後,他手肘倒了倒旁邊的愣頭青墨十。

“主子方才讓人備好了晚膳,但現在寧舒公主回了陽淮殿,想來今天晚上不會回來用膳了,你去讓人把膳食撤了吧。”

陽淮殿中。

虞聽晚剛坐下喝了口茶,謝臨珩就從殿外走了進來。

“怎麽來這兒了?”他問。

虞聽晚放下茶盞。

眼皮擡起,淡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不是太子殿下自己說的嗎?整個皇宮,我來去自如。”

她垂目,神色很淡,“東宮我住不慣,以後我住在陽淮殿。”

他停在她面前。

墨色錦服在虞聽晚眼前晃過。

下一瞬,她下颌被人擡起。

他凝着她視線,拇指在她唇角摩挲,聲線有些低。

“那以後白日還去嗎?”

外面天色一點點黑了下去。

殿中燭火只亮了小半。

另一半的燭火還未來得及點亮,侍女就被謝臨珩遣退。

光線昏暗,又是背對着燭火的方向,他眸色讓人看不分明,一眼過去,只有一片漆沉墨色。

虞聽晚垂下眼簾。

不再和他對視,紅唇輕阖。

只落下一句:“不想去。”

不想去。

這三個字劃過耳邊。

謝臨珩靜靜注視着她臉上的表情。

自從她出逃失敗被他抓回來後,每每他們相處時,她總是對他豎起一身硬刺,眉眼間的恨意,明顯到,他想假裝忽視都難。

可自從她這次病後,她臉上沒有那種讓他心如刀絞的怨恨了。

可同時,也沒了別的情緒波動。

她在面對他時,神色很冷淡。

也很平靜。

就好像,他對她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

他從未得到過明媚開朗的她,

卻也弄丢了,那個在他面前,雖疏離拘謹但有靈氣生機的她。

“那就不去了。”他說。

虞聽晚眼底眸色微微晃動一剎。

有些詫異,他突然,變得好溝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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