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搜查

嬌寵小王妃 — 第 68 章 搜查


柳側妃、周王二姨娘, 還有南寧都到了春熙苑。

她們到時春熙苑裏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但依舊未找到所謂的毒藥,但壽安候夫妻似乎也并不着急, 直到見到柳側妃來了,兩人才對視一眼, 目中露出得意之色。

她身邊的親信嬷嬷向他們随行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那婆子見此忙向院子裏那棵合歡樹走去,到了跟前便挖起來。

柳側妃等人則去向信王見禮, 信王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麽,柳側妃心裏便愈發落定, 看了眼神情恍惚的溫慈淡淡一笑。周王二姨娘見此對視一樣,也默默地走到了信王的身後站住了。

不過片刻那婆子就挖了個坑, 看了眼坑裏愣了下。

她回頭向壽安侯夫人看去, 壽安侯夫人本就迫不及待地等着, 見此也不曾仔細看那婆子的臉色,便上前一步大聲道:“找到了?快拿出來給王爺看看!”面上喜色幾乎不加掩飾。

衆人都朝那婆子看去, 便是溫慈也擡起頭來, 然而那婆子尴尬地站起來, 小聲道:“夫人, 沒有。”

“是下給世子的毒藥是不……”壽安侯夫人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瞬間漲紅:“你、你說什麽?沒有?你看清楚了不曾?”

“回夫人,當真沒有。”

壽安侯夫人沖上去一把推開那婆子, 自己往合歡樹下的坑裏看去, 那裏面空蕩蕩的,果然什麽也沒有。

“這……這怎麽可能呢?明明、明明就在這……”

“母親!”

柳側妃已經意識到不對,忙喝止了壽安侯夫人的話,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用力捏了捏暗示道:“此處既沒有就算了,再看看其他地方吧。”

壽安侯夫人醒悟過來,臉色一白,下意識看了眼信王,見他神色平靜,似是沒發現異常,忙點頭:“是是,你說的是,既然不在這裏,那一定是藏在別處了。”可這話依然是不對勁的。然壽安侯夫人此時心慌意亂,已然有些亂了分寸,柳側妃暗惱,恨不得将她娘的嘴捂住,不由看了她爹一眼。

壽安侯冷下臉道:“你安靜看着就是,若當真找出了什麽證據自有王爺做主,何須你多事。”

壽安侯夫人不忿:“老爺,我……”

“閉嘴!”壽安候冷冷瞪了她一眼,臉色十分難看,壽安侯夫人這才不甘地閉上嘴巴。

此時春熙苑裏能找的地方幾乎都找遍了,可依然沒有什麽發現。柳側妃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忍不住去看溫慈,卻發現她坐在那裏神色平靜,目光淡淡的看着院子裏的衆人……似是在看猴戲一般。

柳側妃心裏咯噔一聲,鬓邊不由自主沁出冷汗來,她嘴巴微動正要說話,卻見她已經看過來,與她目光對上,彎唇一笑,柳側妃在她那淺淡的笑容裏看見了深深的惡意。她心頭一跳,想要說的話便沒來得及說出來。

溫慈起身,環顧了一圈淩亂的院子,道:“王爺,這院子裏只差掘地三尺了,卻什麽也沒搜出來,不知您此時可能給妾身一個公道?”

信王颔首:“如今足以證明你是清白的了。”

“多謝王爺。”溫慈屈膝一禮,起身後又道:“您和壽安候夫婦憂心世子的身體妾身理解,因而如今這院子變成這幅模樣妾身也沒說什麽,只因妾身與你們的心情是一樣的,也十分想要揪出給世子下毒之人。既然妾身這裏沒有,那想必下毒的就是另有其人了。王爺,既然已經開始搜查了,那不如就搜查個徹底吧。”

信王正要說話,柳側妃已經搶先一步道:“王爺,此前有嫌疑的只有王妃身邊的寶湘,既然如今證明王妃是清白的,也就說明這事是個誤會,說不得世子那裏是因着其他原因病的,妾身以為,此事倒不如就此作罷吧,否則,若當真将整個王府都搜查了,如此大張旗鼓,到時傳了出去只怕外人都要看咱們府上的笑話了。”

壽安候到底有些城府,這時也意識到了不對,忙道:“是啊王爺,便是方才搜查王妃的院子,雖初衷都是為了世子着想,可到底有些沖動了,說起來也是我們夫妻太着急所致,如今既已證明了王妃是無辜的,老夫在此給王妃賠禮道歉,這事就此作罷吧。”

說着當真轉身給溫慈行了一禮,壽安侯夫人還有些愣,柳側妃卻有些緊張地看着溫慈,溫慈只是笑笑。壽安候見此松了口氣,又對信王道:“既然事情已經明了,我們倒不好一直打擾,這便告辭了。”說着便示意下人扶着壽安侯夫人要走,誰知轉身卻發現,王府的侍衛早已把守住了春熙苑的大門,不由臉色一變。

“王爺,這是什麽意思?”

信王沒有說話,溫慈微微一笑道:“您二位的事情結束了,本王妃這裏的可還沒開始呢。”

壽安候臉色一沉,轉身道:“王妃這是什麽意思?想私自扣押老夫不成?”

“您大可不必拿如此高帽子往我頭上戴。”溫慈淡笑道:“方才你們領着人氣勢洶洶地在我的地盤兒為所欲為,我可什麽都沒說呢。”她瞥了一眼柳側妃,後者身側的手已經不由自主的顫抖,她下意識走了幾步,将南寧帶到了自己身邊。

“那您到底是想做什麽?”

“我不是說了麽,既然要搜查下毒之人,今兒個,便把這府裏都搜一遍的好。”

“您要搜王府老夫沒意見,可您不讓老夫這等外人離開是什麽意思?”

“外人?”溫慈笑:“你們這些外人沖進我院子裏的時候可也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你以為,我這裏當真是你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地兒嗎?”

她臉色冷漠,氣勢清冷卻凜然,壽安候心頭一驚,忍不住去看信王:“王爺,這事您難道就沒有什麽可說的麽?”

信王道:“王妃說的有理,既然咱們能搜她這裏,她自然也可以搜整個王府。”竟很公平。

壽安候一噎,去看女兒,見她臉色難看,心頭愈發急躁,這時壽安侯夫人多少有些回過味兒了,忍不住怒道:“王妃,你押着我們在此,讓你的人去各處搜查,誰知他們背着人會做什麽?誰知他們會不會找個您看不慣的人随意誣陷了?到時那個倒黴的便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壽安候眼神一亮,溫慈點點頭道:“你們要公平,我定會給你們公平。接下來我的人一個也不會出去,搜查的事便交給王爺的人去辦吧,若二位不放心,自可派人跟着去監察。不知你們以為如何?”

壽安候夫妻哪裏說得出半個不字,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信王讓周鳴分派人下去,壽安侯夫人還真叫她的下人分出幾個去監視,信王也沒說什麽。

剩下的,便是等待了。

此時怡然自得的變成了溫慈,惴惴不安地成了柳側妃等人。周王二姨娘眼看着事情反轉是絲毫插不上手的,此時對視一眼,和柳側妃一般,她們心裏也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不知為何,兩人此時心裏都想到了一句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因天氣實在寒冷,溫慈讓人把廂房打開,讓壽安候夫婦在左廂房,柳側妃等王府女眷在右廂房等着,她也并不如何小氣,還叫人端了好幾個炭盆進去,信王則被推到了正房,溫慈讓人打來熱燙的水給他泡了手腳,又換了腳套、湯婆子,他再出去時,又是暖呼呼的一身了。

大半時辰過去,外面終于響起了一行急匆匆的腳步聲,衆人不由都到了外面,來人正是周鳴,他向衆人行了禮,從後面的侍衛手裏接過一包東西,展示給衆人道:“屬下确實找到了一包藥粉。”

不知響起了誰的抽氣聲,溫慈問:“從哪裏找到的?”

周鳴頓了頓才道:“回王妃,是從郡主房裏搜查到的。”

溫慈意外挑眉,下意識朝信王看去,卻見他神色淡淡,好似并不怎麽吃驚的模樣,不由有些詫異。

“不可能!”卻是柳側妃,她将南寧撥到自己身後,鐵青着臉看向溫慈:“王妃,便是你我有什麽不愉快的,你盡管對着我來便是,何苦對一孩童如此,寧兒可是王爺的親女,她至今也不過十歲!你如此作為實在太過惡毒!”

壽安候夫妻也很是氣憤,壽安候道:“王妃,便是此前我等對您有什麽不敬之處,您大可找我們撒氣,何苦如此對一孩子,若是此事傳了出去,您還有何臉面面對世人!”

溫慈沒說什麽,而是看向信王:“王爺?”搜查的不是她的人,周鳴也是對信王絕對忠心的,涉及到兩個孩子的事,溫慈從不自作主張。

信王神色很平靜,問周鳴:“的确是你在郡主房裏找到的麽?”

周鳴道:“卻是從郡主房裏找到的,但……不是屬下找到的。”

“是誰?”柳側妃當先喝問,眼中爆發出厲芒,若是溫慈的人,她定要讓她脫下一層皮來。

周鳴看了她一眼,道:“是世子。”

柳側妃頓時便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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