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女人

嬌寵小王妃 — 第 41 章 女人


溫慈低頭沉默, 一言不發。

見此,信王臉上的表情都好像停了一般,問她:“你不想知道麽?”

溫慈隐隐有些不安, 忍不住擡臉看他:“王爺……”

信王修長的手指摸上她的臉:“乖,我就喜歡你看着我說話。”

微涼的觸感讓她控制不住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王爺……”

“你為什麽是這種表情?你在怕我?”他一手托住她的臉, 俯身與她臉對臉, 清楚看見她眼裏的顫動,忍不住笑了:“慈兒, 你果然是在怕我,可是你為什麽會怕我?我罵過你嗎?還是打過你?”

溫慈清楚地知道此時他的笑容與平日裏不同, 不是發自內心的,不是真的。她慌忙搖頭:“不, 您對妾身很好……”

“是啊, 你也知道我對你很好, 可還是怕我,那只能說明……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沒有!”溫慈堅定搖頭:“妾身從未做過一絲對不起您的事!”

“那你說說, 為什麽怕我?”

溫慈眼睛紅了:“妾身是怕, 您從他們那裏不知聽到了什麽, 會誤會妾身厭惡妾身……”

眼淚落下:“妾身的确有事瞞着您, 可、可您說了的,等到妾身想告訴您的時候在與您說,到時您既不會生氣也不會不理妾身, 可是、可是您剛剛的樣子好可怕……王爺, 妾身好害怕……”說着便緊緊抓着他的手,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信王笑嘆了口氣,抽出她手裏的帕子擦掉她的眼淚:“小姑娘,你又用這一套來哄我。我的确說過會等你告訴我, 可你怎就不想想你一日未說我便一日記在心裏,遇到像今日一般的意外,我很可能會多想?你怎就不心疼心疼我呢?”

溫慈微愣,她的确忽略了這個問題。

在她心裏,信王雖缺了條腿叫人憐惜,可他依然是無所不能的。他毫無底線的容忍她,寵着她,護着她,她潛意識裏便覺着他是剛強無敵的,可其實他的心也是肉長的,他也有七情六欲。

“對不起……”溫慈十分愧疚。

信王笑嘆:“你真是最‘識時務’,認錯比什麽都及時。可是你知道麽,我今日很生氣,那個趙德川招惹了我,當時我甚至對他動了殺意……”他看着溫慈驟然變色的臉:“若不是想着他若死了你許是再也忘不了,興許他今日就走不出太子府了。”

溫慈背心裏沁出一層冷汗,她下意識想為趙德川說情,可話到嘴邊了卻又戛然而止——她驟然清醒,若是當真說出口,只怕信王更要寒心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順着他的話道:“您是妾身見過的脾氣最好的人,若是、若是連您都如此生氣,想必他的确做了不該的事,那都是他的錯。”

信王冷笑,靠回四輪車的椅背上,淡淡道:“小丫頭,你到現在還在和我耍心眼兒,明着是為我說話,實則還是擔心我對趙德川如何,可見本王往日裏的确太寵着你了,叫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溫慈心裏又是一慌,這才明白方才在信王的壓力之下弄巧成拙了,忙去看信王的臉色,他沉着臉,的确是生氣的,然眼裏不是冷的。

溫慈松了口氣,忙撲到扶手上抱住他的腰,誠心誠意道:“對不起夫君,是妾身錯了,妾身只是一時心急想差了,您原諒妾身好不好?”

信王冷笑:“你以為哄一哄我就行?你與趙德川的事,到底還想瞞着我到什麽時候?”

溫慈忙道:“不瞞了不瞞了,您想知道妾身都告訴您好不好?”

信王看了她一眼,轉開目光,淡淡道:“你說。”很有些冷傲的模樣。

見此溫慈又放松了些,理了理思緒,緩緩開口:“妾身與趙公子小時便認識了,五六歲時吧,他雖出身武将之家,但自小便愛讀書習字,那時妾身家的一個親戚是個有些名氣的教書先生,他辦了所私塾,我們便是在那裏認識的。”

“他人很好,因妾身是個女娃娃,學堂裏總有些調皮的男孩子喜歡欺負妾身,他便總是擋在妾身面前,可他勢單力薄,有一次還是被幾個孩子揍到了地上,打出了血……第二日他便拿來一把木劍,當着所有孩子的面耍了一回,将他們都吓住了,從那以後,便再沒有人敢欺負妾身……”

溫慈還記得那時他手持木劍站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道:“二妹妹,你放心,往後我會努力練劍,練成像我爹爹一樣厲害的高手,到時我保護你,叫別人再不敢欺負你……”

她說着,不知為何臉上落了淚:“可我們也只在那私塾學了一年,後來……妾身的那位親戚家中出了事……私塾沒了,之後我們一年也見不着幾次,但每次見了面,他總會偷偷問妾身過的好不好……”

【二妹妹,我打聽到你摔破了頭,可好了?還疼不疼?】

【二妹妹,你家那弟弟為何總是吼你打你,你疼不疼?他若再打你你便告訴我,我給你打回來……】

【二妹妹,你為何話越來越少了?你怎麽了?難受麽?若你不想和別人說話,你悄悄說給我聽啊……】

【二妹妹,我十五了,你也十二了,等你及笄了,我求爹爹去你家提親可好……你為什麽不說話?你不想與我長長久久在一起嗎……】

後來,溫慧也識得他,并且只見一面便對他上了心,兩人漸漸走近,那時溫慧已然有了婚約在身,她讓萬山去勸過趙德川,可他說一切都聽溫慧的,她便又去勸說溫慧,可溫慧情窦初開,根本不聽勸。

她也不是沒有辦法徹底分開兩人,可那時她心底漸漸有了個計劃在生根發芽,她尚在搖擺不定間,就發生了姜姨娘的事,一屍兩命,從那時起,其他的一切便都不重要了。

而眼前這個男人,是她付出了許多才求來的。

她擡起滿是淚的小臉看她:“妾身不敢隐瞞您,妾身與您的婚約,的确是妾身用了手段奪來的。可當時妾身以為姐姐和他是兩情相悅,就想着不如成全了他們,可妾身萬萬沒想到新婚當日,他們卻又分開了……”

信王摸上她的臉,卻摸到了一手冰冷的眼淚:“不過說些前情,為何還哭了?你說的這些,便是所有了嗎?”他察覺到溫慈中間省去了許多,隐瞞了許多。

溫慈也知道她在信王面前絕不能自作聰明,可她也不願将自己抛心抛肝地坦誠給她看,她問他:“您介意的,是妾身瞞着您和趙公子之間的事,還是所有的事?”

信王沉默一瞬:“我自是想知道你所有的事的,可你顯然不打算将其他的事告訴本王了是不是?”

“您之前說,夫妻之間就該彼此信任。妾身從未要求您說出您所有的秘密,妾身也相信您便是願意告訴妾身所有的事,但有些也不是妾身能聽的是不是?您看,每個人都有自己逼不得已的時候,妾身與趙公子之間的事也就是這些了,可其他的,妾身也有不便說的理由,難道現在妾身不将自己在您面前坦誠幹淨,您就不再信任妾身了嗎?”

信王從來都是寬容的,他也十分容忍溫慈,不管是她的固執脾性,還是隐瞞的事情。此番若不是趙德川惹怒了他,叫他心裏有股邪火怎麽也撲不滅,這才發了犟性,一定要看到透透徹徹的溫慈。

可他并不是這樣的人。

看着溫慈執拗的眼神,信王心頭一個激靈,他竟然失控了,他竟然在逼迫她!

信王忍不住閉上眼睛靠向椅背,靜靜調整自己的情緒。

溫慈不知他是什麽想法,可便是要讨好信王,她也不能沒了底線。而且若她事事聽話,任人捏扁搓圓,要不了多久便沒了新意,遲早也是被扔到一旁冷落的下場。

信王喜歡的也從來不是她的順從,而是她的個性,不時撒嬌、不時小脾氣、不時執拗、不時嬌憨——你總要有些棱角,別人把玩起來才覺得有意思,才不會玩了片刻就丢開手——她不介意把自己想象成一個玩物,只要能得到信王的歡心,只要能借助他的力量,這些,都無所謂。

她靠在他的車旁,低着頭一言不發。信王突然伸來一只手擡起她的臉,溫慈驚惶擡頭,信王看見了她眼裏的不安,忍不住愧疚:“好了,別怕,方才是我瘋魔了,是我吓着你了。”

說着将她抱進懷裏,細嗅着她身上馨香的味道,輕聲道:“我之所以瘋魔,是因為我醋了。你與他有秘密,有獨屬于你們的我不知道的秘密,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是多麽難受,所以我只想殺了他……慈兒,本王已是而立,也從不曾想到會有為了個小丫頭瘋魔的一日,所以就算你與他有再美好的過去,那也是過去,你不準再想了,往後你的心裏只能有本王一人,明白嗎?”

他張嘴輕柔又暧昧的拿牙齒啃咬着她細嫩的脖子:“所以,別再做讓本王會瘋魔的事,乖乖的讓本王寵着你便好,知道嗎?”說着一把撕開她的領子,唇舌突然落到了她白皙圓潤的肩頭,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下,溫慈不查,霎時便是一陣劇痛,她忍不住驚呼出聲,片刻臉上就見了汗——她感覺肩上被咬破了。

果不其然,信王再擡頭看她時,唇上染上了血跡,他與她呼吸相聞,那絲絲血腥味兒便傳進了她的腦海——那是她自己的血!這個念頭一起,溫慈立時汗毛豎起,隐隐感覺信王有些不對勁。

信王拿染血的唇咬住她的,幽深得看不見底的眼直直看進她的眼裏,那裏一片漆黑,深邃的快要将她吸進去般,她心頭一涼,無端生氣恐懼,下意識往後退。

可信王的唇舌已然勾住了她的,手牢牢扣住她的脖子,就這麽看着她,深深地吻她,死死地摟住她,溫慈被迫與他唇舌共舞,她染淚的眼一片朦胧,叫人看不清裏面的神色。

信王吻得愈發深入,她感覺自己的舌頭發麻,這般的糾纏間,聽見他啞聲道:“乖慈兒,你馬上就要及笄,咱們可以圓房了……”

=======

溫慈下馬車時臉色一片緋紅,雖她也整理過,可她嫣紅的唇瓣還是叫人想入非非。

聽聞消息前來迎接的溫慧看得清清楚楚,她自然也知道是發生過什麽。

她垂下眼睛恭敬朝信王見禮,信王淡淡颔首,只道:“溫大姑娘不用如此客氣,只把這裏當自己家便是。”說着讓人送她回院子,自己拉了溫慈要走。

溫慧忙道:“妹妹,不知你那裏何時方便,我想找你說說話。”

“姐姐随時來都可。”

“好。”溫慧看着她溫順地被信王拉走了,站了片刻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了春熙苑信王便打發了其他人,拉着溫慈在榻上坐下,自己找來金瘡藥,親自為她褪下衣裳,露出肩頭的傷。

那上面幾個血紅的牙印清晰可見,周圍青腫了一片,看着有些駭人。

信王眸光微沉,看着那傷口好一會兒才問她:“是不是很疼?”

溫慈見他臉色并不好看,有些陰郁,想了想到底握住他的手:“是有些疼,但您別擔心,小傷罷了,等上了藥過不幾日就好了。”

信王将她朝自己攬抱過來,輕柔的吻上她的傷口,也不知是疼還是什麽,溫慈輕呼一聲,忍不住瑟縮了下。

“慈兒,本王不願傷你一絲一毫,可這次本王希望你疼一疼,希望在你身上留下獨屬于本王的記號,所以你別惱本王好不好?”

溫慈隐隐感覺信王對她的占有欲十分強烈,甚至……有些可怕。

可她怎麽會怕呢,從她決定代替溫慧嫁進信王府開始,她便将自己的大半身賭進了這裏。她是立志要得到信王的寵愛的,如今他的确寵愛了,雖說超過了她的預期,甚至傷了她,可她也甘願毫無防備的敞開自己的心胸接納他給予他的一切。

至少,這總比被冷落一旁無人問津要強得太多了。

她主動攬上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頰:“妾身知道的,您是喜歡妾身才想在妾身身上留下記號,妾身又怎會惱您,肩上雖疼,可妾身心裏很高興。”

說這話時她的眼睛看着他的,叫他知道自己的真心,不是哄騙。

信王臉上陰翳盡去,浮上笑容,他便又成了那個谪仙一般的信王。

他抱緊了她,像抱着寶貝一般,“我的慈兒怎麽這樣好。”

“可是,妾身也有要求。”溫慈拿鼻尖輕觸他的,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于是心裏便化成了水,問她:“你說。”

“妾身不管以前,可往後,您不能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再做這般記號,否則,妾身便永遠不會原諒您。”這便是溫慈的棱角,恰到好處的霸道、小性兒。

果然信王更加愉悅:“本王向來冷靜自持,可從未在其他人那裏如此孟浪瘋魔過,管是過去還是将來,本王都只對你做這些……”

溫慈便也笑,滿足極了,忍不住抱着他的腦袋到處啾啾地親,信王被她親的滿臉口水,卻胸膛振動,愉悅的笑出了聲。

如此,兩人之間的那些隔膜便又沒了,反而更親密契合了些。

親着親着信王就忍不住在她身上撫摸起來,氣息也漸漸急促,在她的唇再一次落到他的唇角時,信王一口咬住了她,有些急躁的吸·吮糾纏,溫慈不再害怕和推拒,用這些日子學到的也熱情的回應着她。

信王恨不得将她嬌柔又馨香的小身子揉進自己的骨髓,直到心裏那團火快要炸開時這才猛地松開了她,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懷裏,急切的呼吸着,貼近她耳邊暗聲道:“好慈兒,我的乖丫頭……”

他火熱的氣息噴浮進她的耳朵後頸,溫慈一個激靈,腳指頭都卷縮了起來,也學着他的模樣在他耳邊用柔地不能再柔的嗓子道:“夫君,妾身在呢。”

信王下意識挺直了腰背,一手攬住她不堪一握的纖腰,一手按住她的背,苦笑道:“你及笄的日子在十一月初,還有半個多月,真是苦了我了……”

溫慈臉色微紅,卻笑嘻嘻地:“不有個詞叫時光飛逝麽,很快的。再者您別老想着那日,說不得等您哪日醒來便到了呢。”

她雖不知圓房具體要做什麽,可近來他對她愈發親密,她亦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也會對他生出渴求,心裏便也隐隐期待起來。

信王笑:“小丫頭還笑得出來,不知你夫君我忍得有多辛苦。”

“那您告訴妾身呀……”

夫妻兩個在房裏親密了半晌,天兒也不早,溫慈叫來蔡嬷嬷問了溫慧的安排,知道一切妥當便只叫好生照顧着。又問了南越南寧,南越雖是随他們一起去的,可到底身子骨弱,到了太子府上便被安排在一處清靜的屋子裏歇息,倒也不曾累。南寧頑了半日,說是回來的路上就睡着了,是周姨娘親自抱進府裏的。

溫慈便和信王笑了一句:“周姨娘倒是難得。”叫蔡嬷嬷賞下一匹料子,二十兩銀子,權當鼓勵她照顧得好。

信王道:“她是南越娘身邊的丫頭提做的姨娘,瞧着卻是溫順安靜,但也是個有成算的。”

溫慈笑看他:“您知道可真清楚。”說罷轉回頭去自和蔡嬷嬷安排,不理他了。

信王笑,知道她是醋了,拿過她一只手把玩:“便是見過幾面的人我這雙眼睛也能看出她是個什麽心性,何況是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來年的。”

溫慈冷哼:“是嗎,那您給妾身身邊的幾個掌掌眼,哪個又看得上眼?”這話倒唬得寶湘幾個一跳,蔡嬷嬷知道是兩夫妻說笑,這種時候卻也敏感,忙給幾個小的打眼色,寶湘寶蟬立時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唯有寶蜻,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雖也轉身了,卻磨磨蹭蹭袅袅娜娜地好一會兒才踏出門檻去。

夫妻兩個拌嘴沒注意,蔡嬷嬷卻看在眼裏,看了眼她的背影不由冷笑。

信王笑眯眯地把玩她的手指:“瞧見沒,你□□的多好,不過和我說了兩句氣話你那些丫頭一個個跑得跟兔子似得,好像就怕我開口留住了誰似的。”

溫慈一把抽出手叉腰做悍婦狀:“反正妾身警告您,妾身身邊的丫頭都是要當正頭娘子嫁出去的,沒您的份兒!”

信王不由大笑:“有你這個悍婦把本王看得死死的,本王哪敢動那心思,到時只怕不得被你打死……”

“說話就說話,提什麽死不死的……”

“是是是,本王不對,再不提了可好……”

夫妻兩個又糾纏到了一團,蔡嬷嬷瞧着便笑得欣慰,悄無聲息地下去了。到了外邊兒卻不見寶蜻,寶湘正分派小丫頭們規整帶回來的行禮,寶蟬拿了針線框子在廊下繡帕子。

蔡嬷嬷走到寶蟬身邊兒,悄聲道:“我瞧着寶蜻那丫頭有些不對,你平日裏沒事多看着些。”

寶蟬立時像炸了毛的貓:“她又想做什麽?”

“要做什麽倒也不知,只是我覺着她似是對王爺動了歪心思,但沒有證據,咱們也不能将她如何,所以這些日子你警醒着些。”

寶蟬恨聲道:“她敢!但凡她敢亂來,便是王妃攔着,這回我也要除了她!”

蔡嬷嬷冷笑:“那你多慮了,寶蟬背叛了王妃都能原諒她一回,可若膽敢打王爺的主意,到時只怕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信王絕對是溫慈在這府裏不能碰觸的底線。

之後溫慧果然每日都要來找溫慈一回兩回,開始時信王還在,就賴在溫慈身邊,後來見她來的多了便去了前院書房。

但凡他在時,要麽看書要麽下棋,然只要溫慈說了句甚麽笑話,他的目光便立時落到她身上,嘴角也跟着笑;或者溫慈驚呼一聲,他立時便放下手裏的東西問怎麽了,可是傷着了……

溫慧從這一點一滴中感受到了信王對溫慈的愛護和上心,到了晚上,她總是睡不着,眼睜睜地瞧着漆黑的帳頂,要麽一直沉默地看着,要麽無聲流淚,嘴裏輕聲喊着:“母親……”

期間太子府上一直不曾來人商議接溫慧進太子府上的事,溫慈問過,得知太子尚在清查,必得洗清了溫慧的嫌疑才會接她去,溫慈無言以對,然溫慧好似也不着急,從未問過。

溫慧在信王府住了五日,這天溫甄和來信,說還有兩日就能到京城了,能趕上她及笄。得知他一切安好,溫慈便也松了口氣。她将這事告訴了溫慧,溫慧便開始收拾東西,打算等他們回來了一起回溫家。

誰知就在溫甄和帶着溫忌回京的這日,突然傳來陛下在朝上暈倒的消息,頓時一陣嘩然,連京中防務也啓動了,大街上到處可見警戒的禁衛軍,當時溫慈正好和溫慧去接溫甄和一行人,因着城門戒嚴,溫家父子險些進不了城,好在信王派周放護着溫慈同來,去與京衛溝通後這才放了他們進來。

父女相見自然是歡喜的,一路風塵,溫甄和瞧着瘦了些,叫溫慈詫異的是他的精神竟然十分好,因着此前與李氏的矛盾,他已許久不曾暢快的笑了,可這會兒他見了姐妹兩人竟笑出了眼角的皺紋,只是眼裏隐隐有些不安,時不時的便往後看去。

溫慈笑問:“您這是看什麽?馬車裏有寶貝不成?”

溫甄和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卻突然從後面的馬車上下來一位帶着維帽的女子。一個小丫頭将她攙到前面來,溫慈臉上的笑容落下,溫慧也抿緊了唇。

溫甄和忙回頭輕斥:“你下來做甚麽,這裏沒你的事,趕緊回去。”

那女子袅袅娜娜地朝衆人行了一禮,嗓音極輕柔:“爺,奴家是想着有些話您或許不便說,因而奴家來說。”

說着面對溫慈溫慧兩姐妹,纖纖素手掀開維帽,溫柔微笑:“這兩位便是溫爺的女兒吧,奴家蘭香,是爺在南邊兒救下的孤女。”

二十出頭的模樣,并不如何美豔,卻如她的姿态聲音一般,十分溫柔婉約,讓人見之便會心生好感。

可在看清她模樣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嬷嬷甚至失态的驚呼出聲:“姜、姜姨娘——”

溫慈對上女子看來的眼神,死死扣緊了掌心裏的肉,才不至于叫自己失态。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大家多多評論留言(不限于這一章),之後我會随機抽取送紅包哈。祝大家雙節快樂~~~~

發佈留言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