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險情

重生後我嫁給了前夫他弟(穿書) — 第 24 章 險情


險情

顧宜蓁騎着驚鴻飛速前行,那些護衛拼命的鞭打馬兒也跟不上她的速度,她幹脆讓他們按照自己的速度趕路,她自個一個人先行而去。

越往西去就越是滿目蒼夷,戰火之下的難民越來越多,一路上顧宜蓁遇到能救的都盡力去救,然而杯水車薪,她更擔心處在疫情中的顧宜陽和陸崇州。

經過幾天的日夜兼程,顧宜蓁終于來到了榆關鎮。

來到榆關鎮的時候榆關鎮正進行全面封鎖,進出都不易,顧宜蓁費上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已進城。

陸崇州與顧宜陽并不算無名之輩,顧宜蓁只稍稍一打聽便知道了兩人的下落。

陸崇州見到顧宜蓁那一刻,臉上立刻大變色,盯着顧宜蓁厲聲斥責道:“誰讓你來的?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顧宜蓁眨眨眼,“我想你們了,我哥呢?”

提到顧宜陽,陸崇州沉默片刻,才慢慢道:“他感染了瘟疫,情況不是很好。”正是因為要照顧顧宜陽,所以他才沒有跟随祖父一起去鎮守石壺城,但榆關鎮缺醫少藥,顧宜陽的情況實在不太好,他已經向淩霄宮求助了,九皇子那邊會派人帶着師傅及所需的藥草連日趕來,師傅應該就在這兩日就會到來,他選擇向顧宜蓁隐瞞就是不願她來冒險。

顧宜蓁心頭咯噔一跳,大驚失色道:“快帶我去看看。”

陸崇州攔住顧宜蓁,沉聲道:“不要去。等師傅來,師傅很快就會過來,所有感染了瘟疫的傷員全都隔離了起來,你不要擔心宜陽,他有大夫照看着,你去了反而讓宜陽心生不安。”

顧宜蓁搖搖頭,執拗地看着陸崇州,“不行,我必須看看。你別擔心,我也是半個大夫,知道怎麽保護好自己。”

陸崇州沒有辦法,只好帶着顧宜蓁去安置顧宜陽的地方。

陸崇州找了一處空曠的空地圍圈起來,在空地中搭建了幾十座帳篷,城中所有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都被隔離安排在帳篷中,死亡的感染者都被他以強硬的手段給火化,因此城中人對他又敬又怕,一些思想古板的老者鬧過一陣後被他雷霆的手段收拾後,之後是敢怒不敢言。

正是因為有他在強勢的配合大夫,所以榆關鎮的瘟疫才漸漸得到了控制,沒有發生大面積的蔓延。

但是,始終未能得出根治之法,每天都有人死亡,整個榆關鎮死氣沉沉,到處充滿了衰敗哀傷之氣,留守在城中的将士也都士氣低迷,萬幸西戎此時沒有攻城,否則必敗無疑。

兩人并肩騎馬,沒一會便來到了瘟疫感染者集中營。

顧宜蓁跟陸崇州跟着大夫一起做好隔離措施後才被帶進去,顧宜陽被單獨安排在一個帳篷裏,帳篷裏充斥着濃濃的藥味,此刻他面色潮紅,往日裏帥氣的臉上紅斑點點,人已經陷入了昏睡,顧宜蓁看着這樣虛弱躺在床上的哥哥,頓時心如刀割。

“蓁蓁,別擔心,宜陽這裏至少控制住了,我們再耐心等兩天,師傅很快就到了。”陸崇州打起精神來安慰顧宜蓁,如果顧宜蓁沒來,他的情緒查不到也到了崩潰的邊緣,顧宜陽的真實情況比他安慰顧宜蓁的要嚴重多了,但是他不能讓顧宜蓁傷心崩潰。顧宜陽是他唯一深交的好友,往日裏活蹦亂跳永遠愛笑愛鬧的一個人突然無聲無息的躺病床了,他比誰都要擔心,臨走前他還答應過顧宜蓁要好好照顧顧宜陽的。

顧宜蓁點點頭,沒說什麽,就那麽站在顧宜陽的床邊看着,才離家不到兩月的時間,她的哥哥就已經瘦了一大圈,往日裏英俊潇灑的翩翩公子此時看上去狼狽又憔悴,若是讓娘親看見指不定會傷心成啥樣。

大夫拿着藥碗進來,顧宜蓁接過藥碗主動來喂藥,她聞了聞,發現大部分都是一些清熱解毒類的藥材熬制的,她心中暗自嘆息,這些藥都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起到一個緩慢緩解的作用,看來這裏的大夫也是束手無策了。

她一邊給顧宜陽喂藥一邊思考着如何幫忙,她年紀尚輕,沒有應付瘟疫的經驗,決定先去給這裏的大夫打下手幫忙,研究研究患者的症狀,順便等着師傅的到來。

顧宜陽整個人陷入昏迷中,根本無法自己吞咽湯藥,喂到嘴邊的湯藥順着嘴角一點一點全都流了出來,打濕了旁邊的枕頭,顧宜蓁拿起帕子準備替顧宜陽擦拭,陸崇州忙搶了過去,“我來。”

陸崇州用戴着手套的手拿着帕子笨拙的給顧宜陽擦拭着唇邊的湯汁,随後将顧宜陽的頭枕在自己腿上,他一手鉗住顧宜陽的嘴,另一只手拿着勺子小勺小勺的慢慢給顧宜陽灌湯藥,速度很慢,但是湯藥沒有再流出來。

大夫看得膽戰心驚,忍不住提醒道:“将軍,你小心些,別碰着他。”

喂完了顧宜陽,幾人一同從顧宜陽的帳篷裏出來,顧宜蓁讓大夫将自己帶來的藥材全都拿去救急了,大夫見到那麽多救急藥材,激動得千恩萬謝。

顧宜蓁心中難受無比,榆關鎮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缺乏物資,她忍不住問道:“你們沒有向朝廷求助嗎?”

陸崇州嘴角嘲諷的勾起,“怎麽沒有?遠水救不了近火,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石壺城與北喧關都在交戰,那些地方同樣需要支援,朝廷恐怕也顧不過來吧,我已經找九殿下求助了,他會讓淩霄宮暗中出面協助,你別擔心,大家都不會有事的。”

顧宜蓁沉思半刻,擡頭問道:“我一會要寫封家書回去,你能想辦法幫我送出去嗎?”她必須把這裏的情況如實轉達給父親,讓父親想辦法給朝廷施壓。

陸崇州點點頭,“可以。”

顧宜蓁沒心思再說什麽,讓陸崇州帶她四處看看,陸崇州便帶着她将榆關鎮的邊防線轉了轉。

留守在榆關鎮邊防線的将士不多,因着城內瘟疫的原因,守在邊防線上的将士士氣并不高,一個個都有些萎靡不振。陸崇州眉頭深深皺起,可他不是這裏的最高統帥,這些士兵也不是他的手下,他無權訓話。

他皺着眉帶着顧宜蓁直接上了城牆,站在城牆上遠看,關外就是西戎的土地,入目所見的是一望無際的草原,草兒正在由綠變黃。

西戎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等到深秋冬季來臨,草原民族便會進入缺衣少食的時期,這些時候他們就喜歡大規模犯邊侵略他國以搶奪糧食土地。

今年,還沒進入深秋深冬,西戎就提前開戰了,顧宜蓁猜測了幾種可能,要麽就是西戎內部的矛盾大讓統治者不得不發動對外侵略而轉移國內百姓的注意力,要麽就是內部太安穩,沒有什麽憂慮的統治者提前發動侵略為秋冬物資儲備做準備。

不管是哪一種,只有打入了內部,才能更好的應對。

夜幕降臨,陸崇州給顧宜蓁安排的房間在他的隔壁,由于顧宜蓁沒帶任何丫鬟,陸崇州親自去給她打洗澡水,他把水送到顧宜蓁的房間不敢做任何停留的離開,為防止有人誤闖,他還特意守在院子裏練武。

顧宜蓁脫下衣服,剛要進入浴桶,鼻間突然聞到一陣怪異的味道,類似于淡淡的腐臭味,她不曾接觸過,也說不準這是什麽味道,但是直覺告訴她這水有問題。

她重新穿好衣服,打開門去找陸崇州。

陸崇州見她沒洗就出來,走上前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水不夠?”榆關鎮幹淨的水資源十分稀缺,平時大家生活用水都是省着來,他給顧宜蓁送來大半桶熱水已是超出大家的用水标準。

顧宜蓁搖搖頭,焦躁道:“這是哪裏取的水?這水有異常,通知大家先別碰,你快帶我去看看。”

陸崇州臉色大變,忙将負責打水的士兵叫出來仔細問詢,那士兵膽戰心驚道:“附近的幾口水井已經不出水了,今天的水是在三裏之外的老莊打來的。”

老莊,離瘟疫感染者集中營很近。顧宜蓁與陸崇州相顧而看,都想到了某種不可能。

“我們先去看看。”

言畢,兩人騎上馬,迅速往老莊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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