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鸠鸠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只感覺全身的疲憊都洗了去。
今日一直在外奔波,她體力再好也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女,因此唐鸠鸠洗完澡後不等頭發幹了,就直接躺到了床上。
這東風來的服務極好,就連床也是軟軟的,溫暖的,甚至隐隐有股清淡的花香,催人入眠。
唐鸠鸠幾乎是剛躺到床上便沉入了夢鄉,她睡的很沉,因此也就沒有發現,在她的門外,有一白衣少年在路過時略微停頓了一下。
白衣少年看着天字三號的房門,眼裏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光彩。
他只是停頓了一小下便繼續往前走去,少年的步履之間散發着飄逸謙和的氣質。
夜已深沉,皓月當空,雲淵徹底陷入了沉寂之中,在這片冷清的月色下,誰知道會悄然發生什麽那?
正如,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一樣。
等唐鸠鸠在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慢騰騰的走下了床。
明日便是報名入學測試的時候了,她得去風和大叔說的地方,提前尋摸尋摸隊友才好。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應該不多,她也算是搶占了先機,風和大叔特意告訴了她這一隐秘的消息,她可不能辜負了風和大叔的好意。
風和說的地方是雲淵的瞳術師公會,桫椤大陸的每個城鎮都會有一個瞳術師公會,專門供瞳術師領取任務賺取外快。
這也算是瞳術師用來養家活口的一個途徑了,同理還有煉丹師公會等,所有的公會都由城鎮的管理者擁有支配,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每個公會都會有一個長老閣,同各城鎮的城主一起,來負責公會的大小事宜。
靈耀王朝的城主是由皇室決定的,凍土大陸則是五大家族,而雲淵鎮比較特殊,從城鎮建立初便不歸任何一方勢力。
後來有了東朔學院以後,雲淵的人便推舉了東朔學院的院長做這城主,可惜院長失蹤已久,這個重擔便落到了代理院長的身上,現在算來,如今的城主,正是水如雲的父親,水鶴歸。
風和今日要處理一些事情,他的貨物剛到雲淵,現在又是新生測試的時候,自然是要忙的焦頭爛額,唐鸠鸠不想耽誤他的工作,心知他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便也拒絕了他派人帶她去的提議,選擇了自己前往瞳術師公會。
反正雲淵也就這麽大,她還能迷路不成?
唐鸠鸠自信的想着。
然後,自信的唐鸠鸠悲劇的發現自己。。。迷!路!了!
等等,等等,先讓她冷靜一下啊,迷路這種事怎麽可能那,一定是哪裏搞錯了,嗯,一定不是她迷路了!
看着周圍長的差不多的建築,唐鸠鸠面無表情,內心只想呵呵。
風和大叔為什麽沒有告訴她,雲淵鎮中心的建築長的一!毛!一!樣!
昨天她只是在外圍的街道逛了逛,并沒有走到鎮中心來,因此她真是沒想到負責設計鎮中心的人操作這麽騷氣,竟然把建築做的一模一樣。
簡直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他們這些建造房子的人自己難道不會迷路嗎???
關于這個,唐鸠鸠還真沒有想錯,他們還真是自己也能在這迷路,當然,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現在我們故事的主角,還是迷路的唐鸠鸠。
說來這也是風和的疏忽,昨日見了水如雲讓他的心情不太美妙,加上今日事務又繁忙,因此也就忘了這茬,等他在想起來的時候,唐鸠鸠早就迷失在了鎮中心。
風和邊檢查着貨物,邊摸着自己的一把絡腮胡,眼神帶上了些心虛。
鸠鸠腦瓜那麽聰明,應該不會迷路吧。。。應該。。。吧。。。
再說唐鸠鸠,她站在原地不動,滿臉糾結的看着眼前的建築,雲淵鎮整體看來是個圓形,最中心是東朔學院,接着便是這鎮中心。
鎮中心并不住人,也沒有尋常的商家酒店,而是各大公會所在,再往外,才是居民區和商業區。
因為代理院長就是城主的原因,雲淵并沒有專門的城主府,而是直接把東朔學院的代理院長辦公室當做了城主府。
可就算知道雲淵的布局又怎樣,這周圍的建築又高又大,還全都一模一樣,再有方向感的人在這都要迷路好嗎!
唐鸠鸠無奈的嘆了口氣,剛想破罐破摔抛個靈石決定接下來往那走,就有一道溫潤和煦的男聲從她身後傳來。
“請問,這位姑娘,你是迷路了嗎?”
這男聲的主人明顯是個稚嫩少年,他的聲音極為好聽動人,似山間溪水般清澈空靈,聽上去仿佛讓人看到了溪水在潺潺流動。
唐鸠鸠覺得這聲音好聽極了,雖不如她的少卿哥哥,可也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他是再說自己嗎?
“請問,姑娘,是迷路了嗎?”
這下唐鸠鸠能确定他是在說自己了,因為少年見唐鸠鸠不理自己,便幹脆走到了她面前。
這就讓唐鸠鸠徹底看清了少年的臉,果然,少年的長相同他的聲音一般,讓人感到溫柔。
只見少年身穿一襲白色錦服,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寬大外袍,腰間綴着一枚白色漢白玉佩,玉佩質地極好,一看就價格不菲,他的頭發用一根做工精致簡潔的和田玉簪束起,顯得整個人精神不少。
在說少年面容,真真是天人之姿,眉如墨畫,面如桃瓣,明亮澄澈的眼中帶着點點笑意,就如中秋之月般,又好似春曉之花,他的唇薄厚适中,是十分自然的紅潤,彰顯着少年的健康活力。
少年的氣質極好,他靜靜的站在那裏,給人感覺就似一幅工筆精致流暢的山水墨畫,站在他的身旁,唐鸠鸠直覺得身心舒暢。
他竟是比賈賀還要溫潤如玉,謙謙有禮,如果賈賀只是像一塊玉石的話,那這個少年,他便是玉石本身,遺世獨立,身處紅塵中,卻又不染世俗。
唐鸠鸠眼裏劃過一抹驚豔,好一個少年兒郎,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周圍的人也暗暗觀察着美如玉的少年,不過同唐鸠鸠眼神清明的單純欣賞不同,他們的眼裏,或多或少帶上了一絲癡迷。
少年似乎是為周圍人的目光所不爽,他眉頭微微蹙起,可等他看到唐鸠鸠眼裏不同常人的清亮後,他重又舒展開了眉頭,仿佛因為唐鸠鸠不與常人相同的反應而開心。
而唐鸠鸠之所以沒有對少年露出癡迷,是因為。。。
對不起,她的碧海血玉裏有個比眼前的少年長的更好看的人,曾經滄海難為水,見過君少卿之後,她實在是難以看別人看癡了去。
對于這個美妙的誤會,還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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