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陛下綠了

愛妃她始亂終棄 — 第 74 章 陛下綠了


第74章 陛下綠了

宋禦醫出了浮香殿, 先是往禦醫院那邊走,等走了一半,又七彎八拐繞去禦花園, 最後才往辰華殿跑。

這幾日,宋禦醫日日如此。

先是去給孟妃請脈, 然後悄悄去向陛下禀報。而且他每日去辰華殿之事, 還不能讓孟妃知道。

這真是難死他這個老頭子。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 他還得假裝先回禦醫院, 然後又繞去禦花園, 等确定無人發現他的行蹤,這才火急火燎去見陛下。

如此下來, 宋禦醫一把老骨頭都快散架。

這就罷了,最可怕的是, 陛下還要他撒謊。

唉。

從前孟妃收買他忽悠陛下, 如今陛下威吓他要他欺瞞孟妃。

做個禦醫, 怎麽就那麽難呢?

……

很快, 宋禦醫就到了辰華殿。

蕭棟急忙問:“如何?孟妃可有喜了?”

推算日子,前幾日蔓兒總是避他,如果不出意外, 她八成是有了。

又加上蔓兒這幾日總是讓宋禦醫去請脈, 蕭棟心裏便有了推測。

這孟蔓兒一定是在确定此事, 然後拍屁股走人。

她想得可真美。

所以, 他便叮囑了宋禦醫幾句。

宋禦醫神色帶着幾分鄭重:“陛下, 微臣沒有十足把握, 不過微臣連着三日給孟妃請脈, 觀察起脈象和各種跡象,微臣推測, 孟妃應當是有孕了。只是這喜脈還不明顯,想必孟妃有孕不足一月。”

蕭棟臉色一喜,但很快他冷靜下來。

他高興個屁。

蔓兒一旦知道她有孕,只怕馬上不見蹤影。

“此事,你沒告訴孟妃吧?”蕭棟連忙問。

宋禦醫躬身,謹慎回答:“無把握之事,臣自然不敢說。”

之前陛下特意召見他,敲打他說什麽孟妃一旦有孕,絕不可張揚,要第一個告訴陛下。

宋禦醫自然照辦。

蕭棟滿意點頭:“做得好。總之,不要讓孟妃知道她有孕了。”

宋禦醫神色遲疑:“陛下,孟妃娘娘有孕一事,是瞞不了多久的。而且,以臣之見,孟妃娘娘好像懂幾分醫術,只怕要不了多久,她自己就能察覺。”

蕭棟沉默,他知道蔓兒會醫術。

也知道蔓兒有孕之事根本藏不住。

他這麽做,不過是抱着幾分僥幸、又一廂情願的希望蔓兒多留幾日。

他希望蔓兒能為他心動,在她往後的人生中,有他一席之地。

……

這幾日,蕭棟不來浮香殿,孟蔓兒也不去找蕭棟。

她在宮裏悶得慌,便帶着白玲出宮逛逛。

孟蔓兒想出宮,冷琉璃自然随她,只是叮囑她要多帶侍衛。

“琉璃姐姐,你忘記啦,我可是會武功的。”

“那也不能馬虎。你現在可是陛下的眼珠子,要是少了根頭發絲,陛下都會心疼。”冷琉璃打趣。

孟蔓兒有點不好意思:“哪有啊。”

“我可是過來人。陛下對你如何,我很清楚。不過你……”冷琉璃神色遲疑:“蔓兒,你對陛下好像沒那麽上心。你這幾日好像和陛下鬧矛盾了吧?我聽說,陛下幾日沒去浮香殿。”

孟蔓兒也不知如何解釋:“也沒什麽。”

“這夫妻之間,怎麽會沒矛盾呢。可小打小鬧不要緊,關鍵是要坦誠相對,互相體諒。蔓兒,你和陛下有什麽心結,還是得盡快說清楚。他不來見你,你怎麽也不去見他?”

“就是不想見。”孟蔓兒撇嘴。

見了又怎麽樣,兩人有各自的身份和立場,這一點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

長痛不如短痛,他們遲早是要經歷這一場分別的。

“你呀,還是太任性了。”冷琉璃嘆氣:“你們的事情,我不過問了,你想出去散散心就去吧,早去早回,在外頭見到什麽好吃的好玩的,記得給陛下帶一份。”

冷琉璃好心相勸,孟蔓兒只好點頭:“哦。”

……

孟蔓兒拿了皇後的手谕出宮。

她先是去孟府探望孟夫人,随後便又甩掉侍衛,換了身輕便衣裳,帶着白玲去街上閑逛。

她們這裏吃一點,那裏買了點,到了中午,兩人有大包小包去歡望酒樓用飯。

孟蔓兒財大氣粗,要了雅間,又點了一桌子菜,大吃大喝起來。

以後離開京城,可想不到這麽多好吃的。

兩人正吃着,忽然有人推門而入。

只見那人一身灰白布衫,他頭上有幾縷白發,面容看上去卻不到三十。他容貌俊朗,可眉宇之間帶着幾分落寞與憔悴,看上去沒什麽精神氣。

“你走錯門了。”白玲提醒,這人顯然不是店小二,且聽他腳步輕盈,應是習武之人。

白玲立即警醒起來。

不料那人卻并不離開,他目光落在孟蔓兒身上:“請問姑娘,可是百花谷谷主?”

孟蔓兒和白玲大吃一驚。

這人是誰?怎麽會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她不曉得這人身份,還是先不要露底,于是孟蔓兒故作驚訝:“什麽百花谷?那是什麽地方?名字挺好聽的,好玩嗎?”

那人淡淡一笑:“花谷主不必遮掩,在下長風宗慕奕,來找花谷主是有事相求。”

孟蔓兒驚得站起:“你是慕奕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慕奕關上門,這才解釋:“十多日前,清竹長老前往長風宗拜訪,他特意見了我一面,告訴了和琉璃的事情。”

于是,慕奕才知道,琉璃入宮根本不是為了做皇後,她只是以為自己死了,無奈之下與陛下達成協議入宮。

“清竹長老告訴我,花谷主會把我還活着事情告訴琉璃。我心裏放心不下,特意趕來京城。”

孟蔓兒明白了:“慕奕大哥,你是想知道琉璃姐姐的打算?”

慕奕點頭,他臉色平靜,眼底卻滿是緊張:“是,我想知道……琉璃得知我還活着之後,她是怎麽打算的?”

孟蔓兒卻不肯說了:“你想知道,你自己去問琉璃姐姐啊,你們之間事情,問我一個外人不好吧?”

慕奕神色遲疑:“我……”他嘆氣:“我……我不敢。”

現在的他,甚至沒勇氣去見冷琉璃。

當年他誤會了她,以為她自己是願意入宮為後,故而受傷之後,他回到了長風宗,不願在與她有什麽牽扯。

更何況,他也擔心這些年,冷琉璃已經放下了對他的感情。

孟蔓兒皺眉:“為何不敢?琉璃姐姐思你這麽多年,你卻不敢?慕奕大哥,你這樣不對。”

慕奕慚愧又激動:“你說的是真的嗎?她這些年……真的還惦記着我?”

“當然。琉璃姐姐還說要親自去長風宗找你,你能怎麽連去見她都不敢呢?”

聞言,慕奕眼中不可置信:“真的嗎?她、她真的要去找我?”

“這怎麽有假。本來我們是要即刻出發的,不過陛下說天寒地凍出行不便,要等到明年春才出行。琉璃姐姐只是普通人,我也擔心她途中危險。”孟蔓兒解釋。

“……多謝,此時天寒,她身體弱,确實不便出行。花谷主,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見見她。”

孟蔓兒笑了:“這好辦,我來安排。你去孟府,明日我把琉璃姐姐帶出宮。”

“多謝。”

……

随後,孟蔓兒把慕奕送回孟府,又叮囑孟夫人好生招待。

這一幕,落在了周期眼裏。

原來,孟蔓兒出宮,蕭棟擔心她跑,派周期跟随“護衛”。

孟妃與一男子走出酒樓,孟妃又親自将男子送回孟府,周期心情複雜且忐忑。

他該如何向陛下描述這件事?

陛下能受得了嗎?

随後,孟蔓兒回宮,她馬不停蹄去了鳳羽宮,告訴了冷琉璃這件事:“琉璃姐姐,我和慕奕大哥說好,明日把你帶出宮去見他。”

聞言,冷琉璃先喜後怕:“他、他此刻就在京中?我,我明日就要見他了?這,這麽快嗎?”

冷琉璃舌頭都打結了。

孟蔓兒驚訝:“琉璃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我有點怕。畢竟……我們都快六年沒見過了。

孟蔓兒好笑:“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一對,他不敢來見你,你又怕去見他。琉璃姐姐,他心裏可惦記你了,聽說了你的事,馬不停蹄就來京城了。”

冷琉璃嘴角忍不住揚起,她臉上微紅,小聲問:“蔓兒,他如今是什麽模樣?”

“肯定沒以前那麽俊了,琉璃姐姐你不會嫌棄他吧?”

冷琉璃輕輕打了孟蔓兒一下:“胡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我與他相伴那麽多年,容貌對我們來說,早就不重要了。他身受殘疾,又與我天涯海角,他心境痛苦,這些年他肯定十分不易,又如何能和以前一樣?”

想到這兒,冷琉璃忍不住低頭垂淚。

孟蔓兒心中感觸:“琉璃姐姐,你雖然沒見到他,也從不知道他這些年的事情,但你好像都能猜到。他确實有些憔悴,不過你們團聚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冷琉璃點頭:“嗯。蔓兒,互相喜歡,便是要互相體諒。不用一言一語,便能知道他的處境和心境,你和陛下也要如此才好。”

孟蔓兒沒做聲。

她知道冷琉璃說得對。

可她不敢。

每每想起蕭棟的處境和心境,她都會心軟,心疼蕭棟。

可心軟,會害了她。

……

辰華殿。

周期正向蕭棟一五一十禀報今日之事:“孟妃和白玲進了酒樓,不多時,一個男子進了她們的雅間。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他們一起出門,然後孟妃将那男子送去孟府,一路上……孟妃還叫那男子什麽大哥。”

周期說着,偷偷打量着蕭棟的臉色。

只見蕭棟臉色清冷,顯然不太痛快。

他語氣平靜問:“那男子……長得如何?”

蕭棟可沒忘記,孟蔓兒是個好色之徒。

要是那個男子美貌,也保不齊她見一個愛一個!

她是不是已經想好帶着他的孩子跑,然後給孩子找個便宜爹?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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