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狍子
宗暮歲看着地上的東來笑嘻嘻的說道:“我打算給東來解解悶兒。”
他牽上姬四九的手腕,不容她拒絕的拉着她便往出走。
進山的這一路姬四九都在心裏琢磨着,這人怕不是瘋了吧?
怎麽看,他也不像是能幹這種事的人啊!
他們倆來到山林裏,除了快沒過膝蓋的雪,幾乎沒有看到任何的東西,就連樹上的葉子都已經禿掉,沒有一絲的生機。
姬四九說道:“你瞧,哪有什麽傻狍子,連只兔子都看不到。”
“噓。”
宗暮歲食指放在嘴巴前面,示意她不要講話。
姬四九很聽話的閉起了嘴,任憑他帶着自己一路前行。
宗暮歲向前探了探頭,姬四九随着探了過去,頓時驚喜的睜大了眼。
欸?還真的有傻狍子……
傻狍子其實是一種野羊,也算是鹿類。
宗暮歲從口袋裏掏出彈弓,張開雙臂做瞄準,調整了幾秒後鋼珠飛射而出。
“嘣。”
姬四九小聲驚呼道:“打中了!”
若是放在正常的野物,現在受驚早就飛奔而去。
而它并沒有,它屁股後有一片白毛,因為受驚瞬間炸起,随後左看看右看看……
它仿佛在說,怎麽個事兒?誰打我?怎麽了?
眼睛裏面呆萌一片,姬四九頓時喜歡的不得了。
它的目光最後落在姬四九和宗暮歲二人身上,見到有人連忙将頭插進了雪裏,一副掩耳盜鈴的模樣。
宗暮歲快走了幾步上前将它從雪裏拔了出來,它瞪着驚慌的眼睛,左右環視着,內心活動應該是,怎麽藏起來了還是發現我了?
它不停的在宗暮歲的懷裏掙紮着,姬四九随着跑來,試探的伸出手想要去摸它。
宗暮歲牢牢的抱緊它,對姬四九說道:“你看它頭上有兩只角,證明他是雄性,你敢抱着嗎?敢的話我再給你抓一只母的,湊成一對,給你放在家裏養着。”
姬四九的透露着孩童般好奇的興奮,此時和那只傻狍子的眼神簡直異曲同工。
她伸出手去抱它,沒想到它到了她的懷裏,卻不再掙紮,乖乖的俯在她懷中,享受着她的愛撫。
宗暮歲笑了笑,道:“這小家夥還挺喜歡你,你在這等我吧!我再去給你尋一只。”
姬四九便毫無顧忌的坐在雪地裏,舉起懷中的傻狍子看了看,對它說道:“你說你怎麽這麽傻呢?”
那只狍子好像能聽懂一搬伸出一節小舌頭,黑漆漆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着,模樣憨态可掬。
姬四九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但是如果今天是獵人的話,你的小命兒已經玩完了!你這張皮毛也會被拔下來做幅皮襖。”
面前的狍子脖子瞬間僵硬的挺直,一副受了驚吓的模樣。
姬四九笑了笑,“你能聽懂我說的話?看樣子你也不是那麽傻對不對?你只是好奇心太強了,對嗎?”
它繼續吐露着小舌頭,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我們帶你回家吧?如果你想走,随時可以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