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去度密月(1)
“皇上你怎麽出來的?”被水刺激醒了。殇琴睜開不太清明的鳳眸,看到自己是在石外的浴池裏後,疑惑問道為自己清洗的帝王。那工匠不講裝的很隐秘嗎?怎麽他還是能找到暗室的機關?
“在看愛妃畫像時,發現的畫中秘密。”嬴政抱着如初生般的人兒,平靜又是那種冷漠的語氣,與昨夜溫存有着明顯大的區別。不過早已習慣他的人兒,并不覺得他冷情或是對自己不重示什麽的,因為只要他少露的溫柔只有自己一人看見就好,如果他變得有“人”氣了,她還會覺得見到鬼了呢。果然是受虐形的孩子。
這就是那些工匠所謂的,即使秦皇知曉也休想找到入口的機關嗎?還是他們低估了他?哀怨的殇琴一把拍開他的手,游到池子的另一邊,将身子埋在花瓣之下。
“怎麽?昨夜愛妃可是很主動熱情,現在才沒過多久就想翻臉了?”看着對面從手臂中溜出去的人兒,嬴政擡起一條眉毛問道。
不想理你。怪毛病又上來的殇琴抿嘴,在水下匆匆為自己清洗後,就“嘩”的帶起一陣水珠離開池子,勾起放在池邊的衣裳還沒等水珠落下便穿好,然後居高臨下看着總是要比自己勝一籌的帝王。
“昨夜皇上可還記得做了多少次?”不太高興的人兒,問道他是否還記得這個問題。嗚……她的銀子、銀子啊!想起自己“辛苦”賺的銀子,到後居然不記得數了,有沒有比這更倒黴的事情啊?
“就是因為這個?”嬴政放下肅穆起的神情,靠在池邊擡頭看着出水芙蓉的人兒,不僅不慢、不甚在意的反問道。
“當然!”斬釘截鐵的回答,可見她對這件事情的在乎度。昨夜“辛苦”就算了,重要的是自己只伺候了他一次,後面都是他在伺候自己的,這麽好康又賺錢的事情,不是天天都有的?
“朕也忘了。”薄唇微張,帝王淡漠的一句話,成功将還有一絲希望的人兒打入地獄。那種時候,誰還會有那個閑心去記這些?而且就算記得,她認為債主會告訴她嗎?有錢賺就賺,尤其是她的錢!
“那、那就算三次好了!”不想說貪太多的人兒,因為沒有證據,就講出這個最底次數。“六萬兩,臣妾還欠皇上七千五百四十萬兩。”殇琴抱着胸前的衣裳,看着帝王認真的講出這個數字來。奇怪,這本來就是底少的次數了,怎麽自己會覺得他可能不會同意呢?
“愛妃既然現在想不起來,就慢慢想,朕少了誰的也不能少愛妃的。”嬴政望着咬着唇瓣的人兒,無所謂冷漠為她着想的講。
“嗯。”
“臣妾累了先去休息,皇上你慢慢洗。”唔,如果不是為了讨債,她才不會在這裏浪費這麽多的時間呢!殇琴點頭應着,就低頭行一禮退出沐浴,在侍女的苦苦勸說下才用了一些早膳,便倒床上大呼着找周公去了。
慢慢想,想起來就都歸自己,若是沒想起來呢?半只腳快踏進周公門檻的殇琴,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很快她就被周公拉去下棋了。
“娘娘可曾用過早膳?”身着白色的褥衣,一絲不茍绾着青線的發冠被拆了下來,濕垂着長發的帝王走出浴室,問道站在大殿的侍女。
“回皇上,用過了。”見到出來的帝王,小露低頭回道的同時,拿起宮女托盤裏的手巾,熟練為帝王擦幹染濕衣裳的頭發。
“嗯。”帝王點頭,甩袖坐到重新傳過膳食的桌邊,拿起箸慢慢食起來,看樣子并不急着去做什麽。當然這剛大婚,也沒什麽可能讓他去做的。
“皇上,上官大人說要請假。”擦幹手裏的發絲,小露又拿起另一個宮女遞上來的梳子,為帝王梳順用一根綴着銀色邊紋的絲帶系住時,向他禀告着昨夜那位太醫的話。
“準。”許是想到昨夜他的慘狀,帝王沒有思索的批準了。
“諾。”放下手中有着幾許白發的青絲,小露低頭退到一邊恭聲應道。
“傳令禦林軍率領,讓他三日後再進宮。”不一會兒後,帝王放下碗箸講完便轉身走進內室,去陪那個忘記昨夜還多少銀子的人兒去了。
“唔,別弄。”陷進柔軟的床榻裏,睡得正舒服的人兒感到身邊有人,就下意識的靠過去抱着他蹭了兩蹭,可在沒睡下多久後就揮手想趕跑掉打擾自己睡覺的東西。
“哈欠!”鼻子一癢,熟睡的人兒一個噴嚏打醒來。
“這是哪裏?”睡迷糊過去的殇琴,望着鼻下的長絲迷惑起來。他是誰?擡頭看到長長青絲鋪滿枕頭的殇琴,驚得“唰”的下退開老遠。唔……她沒偷人呀,那個帝王可千萬別這個時候進一來。然後忐忑的人兒慢慢靠進沉着的男子,想要一探到底是誰敢睡在自己床上。
“愛妃就不能安靜休息嗎?”仰躺的男子,劍眉微微凝聚,然後薄唇吐出這句十分無奈的話。
吓?“皇、皇上?”外面太陽快要落山,光線有些昏暗看不太真切。驚訝的殇琴湊過去,就快趴他臉上去确認他是誰時,帝王突然睜開眼睛,黑眸直直撞進自己視線,吓得小心窺視的人兒後退幾分。
“皇上你為什麽這個時候還在這裏?”就算再怎麽懷疑他,可看到那雙足夠冷到凍傷人的黑眸,就知道床上的男子确實是自己的夫君,而自己也沒偷人?
唔?她本來就沒有偷人啊!混亂的殇琴瞪着這個時候還在床上的帝王,将一切罪責都怪他身上。而且還這樣披頭散發的,誰知道他原來頭發有這麽長啊?不熟悉他這個模樣的人兒在心裏嘟囔着,完全沒将責任怪到自己身上,也沒因他放下頭發就認不得他的自己,而有所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