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君要外出(2)
“伏念師公，我們何時才能棄木劍，執真劍呢？”一學生看着手裏的木劍問上面的掌門人。
“子聰，等到一定的時期，你自然可以把手中之劍改為你想要的武器。”
“一定的時期是什麽時期？”
“你認為可以了的時期。”
“學生明白了。”
“木劍與真劍有何差別？”殇琴走進練功房，看向剛才說話之人問道。“掌門人。”說完便向站于學子們前面的人拱手行一禮。“琴先生……”伏念看到進來之人，皺眉似是想說什麽。
“掌門人，殇琴明白。”一身紅裝的人兒向欲解釋的人一笑，阻止了他的話。
“嗯。”聽她這麽說伏念松了口氣，點下頭，算是歉意。
“木劍不能傷人，真劍殺傷力要強許多。”子聰說着向她行一師生禮。
“你們學武是為何？”殇琴轉過身看他問。
“自然是為了防身。”
“那為何要傷人？”
“有時防身時對方不一定會留情，而真劍能幫自己更好的防禦。”
“武術中曾有人以樹枝為劍從而殺人，所以是否是真劍并不是最好的防禦武器。”殇琴一彎秀眉，揚起了唇角。
“……學生愚笨了。”子聰想了一會兒後，拱手講道。
“呵呵……子聰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面了。”殇琴拿起他手裏的木劍愉悅的講道。
“是，子聰很意外再次相見，殇琴已是在下的先生了。”
“倏。”
“拿劍吧。”手一揮，手裏的木劍在空中滑過一道氣流，殇琴用劍指着他說道。
“是。”子聰一看面前的木劍，知道她要與自己對打，驚喜迅速的在旁邊木架上拿下一柄木劍。
“掌門人，可否借你的無争劍一用。”殇琴突然收劍轉身看向伏念問。
“可以。”劍本是劍客的命，但在儒家人眼裏它只是件防身的武器，所以伏念沒有猶豫的遞出了手中的配劍。
“謝謝。”殇琴接過劍，道謝後看向子聰。“無争劍是十大名劍中排名第七的寶劍，子聰你不是想用真劍嗎？那你便用無争對我木劍。”
“這……先生刀劍無眼，子聰雖自知不是先生對手……”
“拿着。”
“是。”看到那皺起的秀眉，子聰連忙接過劍。
“師兄，這樣好嗎？”子房與顏路走進若大的練功房，看着房中拔劍相向的兩人問旁邊的師兄。
“琴先生會有分寸的。”伏念說着看了眼自己的兩位師弟。無争，便是與世無争，這就是她為什麽借自己的劍而不用她自己的吧！
“哧”平凡如同普遍劍器外形的無争出梢，在透進窗戶的陽光照耀下，折射出刺眼的劍芒，而房中手拿木劍整齊坐着聽課的學子紛紛後退，空出一塊不小的地方已便他們揮劍。
“先生請。”子聰禮貌的開口，頗有武林人士之風度。
“如果你能逼得我出手你便嬴了。”想起與師傅對打時的情形，殇琴苦澀一笑的講道。那時自己是不是也如他這般不知道天高地厚，但卻想與天比高呢？
“那學生失禮了。”子聰說着縱劍攻向對面之人。
“難道我們教的劍術真這麽不堪嗎？”子房看着房中打鬥的兩人搖頭問道。子聰的劍法太過正義，一招一式都能見其落定處，讓人一眼便知道他的下一招會是什麽。
“劍術只是用來防身，無須争鬥。”伏念睨了眼身側之人，又看向只攻不守與只躲不攻之人淡淡的講道。
“是，師兄教誨的是。”子房聞言不再說什麽。争鬥嗎？如果這世間能太平無事，自己也不會争的……
“唰！”自己的目地達到，殇琴閃身避過一招後，如師傅那時一般迎劍相對。“碰。”泛着白光的無争劍，大力的撞在了木劍上，子聰微微驚愕後喘息的收回了手中的劍。
“子聰輸了。”
“我與你打并不是想讓你知道，輸了這個詞。”殇琴丢下手裏的木劍看着他講。“我只是想告訴你，木劍并不如你想像中的無能。”
“是，學生誨過。”子聰拱手行一知錯之禮。“還請先生告知，要到怎麽的程度，學生才能習得如先生這般，以木劍抵抗對手呢？”
“如果你們師公舍得後院那幾顆樹，你便天天用地上這柄劍去砍吧，等到你能用木劍砍斷樹木時，自然便可以了。”
“師公。”子聰聽言看向房間上方的三位師公。
“有舍必有得，樹本是有生命者，但如果能助你學成如此防身術，又有何不可？”伏念點頭，似有贊賞之意。“但當你們砍斷一顆之後，必須栽種一顆。”
“是，謝伏念師公。”房中的所有學生齊聲應道。
不是吧？真來？殇琴看着房中的數十位學子，偷偷吞了口口水。她只是在以前武俠小說書中看到要這樣做的啊，還真砍，那後院的樹可能都要變成小樹苗了……
“師公，你的劍。”子聰低頭恭敬的遞過手裏的無争劍。
“子聰，你可知錯。”伏念接過劍講道。
“學生知錯。”
“知錯便好，去面壁吧。”
“是……”
還有錯？殇琴不解的看着跪坐在最後面地上，對着牆壁的子聰。無争……是最後他拼盡全力的一擊嗎？明知道不可能贏還是想拼上一拼。
“哇！琴先生好厲害。”圍過來的學子個個發出驚嘆聲。
“真的沒有斷耶，而且連齒痕都沒有！”一個學生撿起地上的木劍驚訝的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