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對戰的兩人劍法很快,而已能看清他們招數的人兒,在師傅刺出那一劍時在心裏大喊,緊扣木盒的指尖在木盒上留下了一道道指痕,甚至還有隐隐血絲殘留其上。
“寡人只是想知道,你在她心裏占有多少位置。”嬴政身形後退時看着對手冷冷的道。
“想知道?打過我再說!”
“锵!”又是一聲碰撞聲,太阿劍迅速回身正面擋住了短劍的攻勢,兩器相撞在空中發出了一陣刺眼的劍芒。
“铛……”短劍再次與太阿相撞後,發出一聲輕亮的破碎聲,一片片晶瑩的碎片在空中優美的墜落。
師傅!緊咬着下唇的人兒依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呆呆的站在那大殿中,看着那兩個自己喜歡的人在生死決鬥,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什麽忙也幫不上,也不知道該幫誰。
“嘩!”兵器已斷,荊軻不再戀戰,身形頓時暴退,飛出對手幾米遠。
“這時的天下第一劍客,似乎要比前一界我師傅略輸一籌呢?”嬴政斜下劍,冷傲的看着對面的人講。
“天下第一劍客?原來你也是百裏飛揚的徒弟。”荊軻看着對面一點也不畏懼自己的君王,冷靜的問。
“對,不過寡人在江湖中似乎不如閣下名勝。”
“荊軻從無心争這些虛名。”荊軻回答的同時,曲起二指,緩慢的揮動右手,強大的內力使大殿中刮起了一陣大風,吹得裏面的人衣裳飛舞,宮女內侍大臣們更是躲避在能躲藏的桌子椅子背後。
不好。四個與六劍客對戰的影衛見此情景,紛紛抽身後退,落在君王的不遠處,凝神注意着這裏大殿中的一切。
大殿旁垂挂的輕紗巨烈的漫天飛舞着,風從外面吹進來帶起了一陣飛沙走石,迷得人們睜不開眼睛。有東西朝這裏飛來了。敏感到有東西飛進來的殇琴,用手擋住狂風帶來的樹葉及沙石,眯起眼睛看究竟是什麽。
“倏。”随着一道利器滑破空氣帶來的劍嘯聲,大風也漸漸平息下來。
“是劍?怎麽會有人能做這一步!”稍懂武功的武将睜大了眼睛,而暗幽四人責看着空中的劍,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裏兵器。
大風平靜了下來,一片狼藉的大廳中,人人禀息的看着這鬼異的一幕。長劍橫于空中,大廳中後知後覺的宮女內侍們停止了動作,紛紛擡頭呆看着空中泛着青藍光芒的兵器。
青銅……禦劍……隔空招喚!殇琴看着空中重劍張大了嘴。師傅已經可以隔空招喚青銅了嗎?那麽……他是否能打得過?
“虛名是別人叫的,我荊軻只知要殺你這個暴君,為民除害!”握住屬于自己的兵器,荊軻揮劍指着對面之人冷決的講。
“青銅。”嬴政順着幽冷的劍尖看向他手裏的劍,淡漠的語氣隐藏着不可一世的輕狂。“劍器譜排名第二……我倒要看看它與太阿誰勝誰負。”縱身,嬴政瞬間攻向對方站身之處!
“唰。”荊軻晃動身形,在無人看清的速度下不僅躲開了,而且還迅速做出反擊。“锵!”一個握劍回刺,一個舉劍相擋,氣勢相平的兩大名劍在空中碰撞時發出一陣陣火光石爍,而兩人自身散出的劍芒,更是讓下面的人看不清誰是誰。
嬴政……師傅……為什麽她要輕眼看着這一幕?扣緊木盒的指尖流下了血,紅豔的血珠順着雪白的手背滑下,挂在手背邊緣好一會兒才墜落掉在地上,濺成了一朵紅色的小花。
熟悉血腥味……嬴政一震,退開了攻勢,看向地下之人。受傷了嗎……
“秦王你的對手是我。”對方停手,荊軻沒有趁勢緊攻不舍,而是看着望向別處的人冷冷提醒講道。琴嗎?順着他的視線看到是誰後,又看向皺着眉頭的君王。“贏了我,你才有可能得到她!”縱劍,荊軻迅速攻過去,招招直攻對方要害。“輸了……你便再也別想看見她!”大氣一呵,青銅青藍色的劍芒滑破空中。
對手強勁的劍氣直逼面門,嬴政終于轉收回視線全心對付。“碰。”青銅光芒落下削斷了君王所用的紫檀書案,激起一陣木屑四處亂竄。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衣袖被劍氣滑破,嬴政聽到這句話後,仿佛不要命的只攻不防,揮動手中的太阿直朝荊軻攻去。
“陛下!”自己的主子這麽不要命的打法,下面四人驚呼一句,但也只能無奈的對付自己面前的對手。
“速戰速決,絕不能容陛下有任何差錯。”暗幽,一收凝霜劍與胸前冷冷的講道。
“是。”只有暗風應道,因為如影、随形早就雙劍合一,只幾招便殺了自己的兩個對手。六劍客,之所以稱為六劍客便是他的劍術都是一體的,就如如影、随形,現在這時一下子少了兩個,威力頓時大挫,暗幽幾人沒一會兒功夫把這六人全部送入地獄。
沒有人能打過師傅的……難道歷史真會因我的到來而改變嗎?上方的兩人勝負漸漸明曉,那高傲冷酷的君王被迫在落在地上,又連閃幾次才躲開荊軻的攻勢,而青銅光芒所過之處,均是一片狼藉,無一物是完整的。
“嬴政,我問你,如果你贏了,你會為琴放棄你的後宮美人嗎?”縱身緊攻不舍,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在一劍揮下後,荊軻突然這麽問。如果不出意外,這場勝負已定,他只是想知道,他們兩人倒底誰更愛她多一點。
“如果寡人贏了,你将沒這個機會知道!”陰鸷的語氣,嬴政正面接下這招,全力低擋青銅壓制的君王微微喘氣的回道。意思便是,我贏了你便得死,而答案他依然沒曾說出。後宮算什麽?那些女人根本就什麽都不是,就算是全死了他也不會眨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