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楚國的女子都這麽不知羞恥嗎?”一卷竹簡扔在了竹簡堆裏,發出一聲碰撞之聲,嬴政看着門口還一臉無知的人冷聲問道。
“我又不是楚國人。”殇琴沒所謂的說着走進堆滿竹簡的房間。其實對與自身的衣服她真沒什麽概念,又不是沒穿,在自己以前那個時代,穿成這樣還算多了呢,只是這裏規矩封建了一些,而且自己又是這幅沒長大的小孩樣,所以她才會太在意這些事,再者又是在這宮殿中,只要不穿着它到大街上跑就成了!
“你!”
“嘩”的一下站起身,看到如此不知悔過的女子,書案後之君王第一次不知該說她如何是好。說她下賤嗎?他又不舍,但是此時秦王政20年間,在這戰争末的年時代裏,誰人像她這般如此不知廉恥傷風敗俗呀?
“對了,陛下,請問你把我的衣裳放哪去了。”聞着房間裏淡淡竹香加墨香味的人兒,沒有發現他那冷酷容顏下的盛怒,睜着那雙好看的眼睛,無辜的仰頭望着比自己高了不止一點的帝王。
“扔了。”黑色的眼眸緩了下神色,但削薄的唇吐出的兩個字還是一樣冰冷無情,似是在說要把她扔出去一般。
“扔了?”殇琴不解驚異的問。“為什麽要扔了。”
“贓,寡人會讓人再為你準備的,現在,你給寡人回床上去。”平息下來的嬴政,一甩衣袖坐了下來,打算繼續做自己的事。
“哦。”知曉的點頭。昨天與牆壁那麽親密的接觸,不贓才怪呢。“可是我餓了。”垮着小臉蛋的人兒沒有離開,而是走過去,撐在書案上說出了她之所以出來的本意。“這茶還是熱的啊?陛下,這個先給我止止渴。”一大“早?”起來,什麽都沒吃也沒梳洗的人兒,雖然不是很渴,但還是忍不住茶香的誘惑,兩眼“深情”的望着絲絲熱氣跑出杯蓋的茶杯問。
“快近午時,她們自會傳膳……”
“咕咚……”本看着竹簡的嬴政平靜的說着,但聽到旁邊傳來的聲音時,忍不住側首一探究竟。
“咕咚……”又是一聲,越來越不把他這君王放眼的人兒,早捧起了杯子把這凝香四溢的茶倒進了自己的肚子裏,而且似乎還喝得蠻香的。
“咕咚……”別懷疑,這聲不是先前之人發出來的!小腦袋高仰起來,露出了雪白的脖子,随着她不斷的吞咽聲,冷酷的君王也悄悄咽了口口水,然後又面無表情的看着竹簡,不再理會這世間的其“她”聲音。
“你很餓?”午膳時,嬴政看着卷襲整桌菜的人兒,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還好吧?”君王膳食,少說也得上十道菜了,而已把自己面前這幾道菜吃完,又把其它菜都戳到的人兒,咂巴下嘴,客觀的答道。“師傅說我正在長身體,所以食量大了些。”把那個什麽雪蓮什麽湯的倒進自己的碗裏,殇琴喝了口湯看着對面的帝王老實的講。
“青竹,午膳過後二個時辰,再給秦大人傳一次膳。”只吃了一點點的嬴政,放下筷子,吩咐站在身後的人。
“諾。”青竹恭敬的應着,而站一旁的青葉倒是忍不住死抿着唇,已免自己笑出來。
“秦王陛下,其實不、不用這麽麻煩,随便上點點心就可以了。”殇琴不好意思的推辭,但還是沒有說完全不要。
“怎會麻煩?秦大人是秦國客人,如果餓着你了,寡人怕有人說這央央大國連頓飯也舍也不得。”嬴政說得認真。“寡人還有政事要處理,就不陪秦大人了。”
“不敢不敢,陛下不多用一些嗎?”殇琴看了眼那帝王碗裏的飯,又看着打算離開的人皺眉講道。
“看着你吃,寡人就飽了。”是真的飽了,他可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吃這麽多的。其實也不是很多,只是看她吃得那麽香,他是真的覺得自己也吃飽了。
“呃……那舞陽就不打擾陛下你的時間了。”殇琴聞言“唰”的起身,慘白着臉,拱手行禮恭送這位大人物離開。看着自己吃就飽了?簡單點就是看到自己這位偉大的帝王就吃不下飯,所以還是恭順點好,免得他一個不順眼直接讓人把自己拖出去塹了。
“嗯。”知曉她誤會了的嬴政也不解釋,一甩衣袖便朝書房走去。其實夜很想替政政加一句話!那就是……不把你養大,寡人怎麽吃你啊啊!哈哈哈……好想說,親們有木有?不過秦皇不是腹黑拉,呵呵……親們,忘了你剛才看到的吧!咋們秦皇可是很正人君子的……呃,應該本來就是!
“青竹?我吃像很難看嗎?”畢竟是在這位如神抵般的男子面前,不想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得太衰的人兒,看向站在桌對面的人問。
“咳,不太文雅……”青竹輕咳了一聲,委婉的回答。
“青葉,我吃像真的會讓人吃不下飯嗎?”殇琴不死心的望着青竹旁邊的人。
“奴婢想,大人是這宮中第一人……如此豪邁的用膳……”青葉一眨她那快忍出眼淚的眼睛,折中的答道。
“那我就做這前無古人的第一人吧!”自暴自棄的人兒如此講道。不過這個第一人是不是……是不是有點不太值得人學習?
“陛下食量一向不大,大人還是安心去歇息吧!”青竹說着走向前,一揮手,便讓門外的宮女們把菜肴退了下去。
“陛下似乎很寵那個秦舞陽耶,已經有兩日了吧?”花園內,陽光底下,閑暇聚在一起的宮女還是繼續她們的新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