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只是讓你練習招式。”她很聰明,這個荊軻一開始便知道,但對于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稍稍有些驚異。“累了便去休息一天……”
“是,我這就去練。”還沒等荊軻講完,趴着的人兒就抓着劍譜,飛下了因過節而無住客的庭院。
“唉。”看着原本還懶洋洋的人兒立馬精神抖擻的躍下房間,荊軻無奈的搖頭輕嘆一聲,打開門走出房間朝花樓走去。
這些招式好像很難練。看、記、研究招式的人兒幹脆坐在地上,捧着劍譜皺起了眉。
一個時辰後……
照着練應該沒事的吧?殇琴拾起地上的劍,收起劍譜開始練習純招式。
“這裏的琴師呢?”輕車熟路闖進熟悉的房間,卻看到一個還在熟睡的女子,荊軻離開後院拉住忙碌的老鸨問。
“喲是軻官爺呀。那位琴師已經與雪花離開這裏了。”老鸨習慣性的拖長尾音,嬌而不魅的揮拍不悅的講道。采花樓同時少了三位大人物,生意頓時清淡了許多,這叫她這個做老板怎麽開心的起來呢。
“已經離開了嗎?”荊軻放開手,輕皺下眉呢喃了一句。
“軻公子,這是那琴師臨走時讓我轉交給你的。”老鸨揉揉被抓痛的手,連忙叫住要離開的人,從衣袖掏出一個小錦囊。“他說你一定會再來這裏,便把這個交在我手裏了。”
“謝謝。”荊軻一舒眉頭,給了老鸨一些銀子,接過小錦囊也沒拆便離開了花樓。
“唰。”劍走偏鋒,殇琴一招刺出去時再學着劍譜上的姿勢,左腳往後退一些交叉伸至右腳邊,右手持劍在空中滑過一道弧度揮向左邊,雙腳微移旋身劍朝後刺,再一個仰身左腳點地,右腳空懸小小的身子翻出一個拱形出來,同時手裏的劍也向後挑。看似簡單的動作,這裏面卻包含了纏、刺、挑,三大精髓劍招。
“啊!。”收劍,一個閃身,扭到腰了的人兒,摸着不堪一折的腰慢慢的走到走廊邊,扶着柱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怎麽了?”荊軻一走進後院看到就是一個,扶着腰五官皺成一團的徒弟。
“不小心閃到腰了。”殇琴眼裏含着霧水轉身看着師傅,哀哀戚戚的講。真的好痛,好像身體就用從腰部中間斷了一樣,早知道就要悠着點了。
“為師早就講過,學武不能過于急躁。”荊軻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知道她是練習過度才導致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只是意外。”打死也不承認這是因為她早起來,便混身上下抽筋般疼痛才引發的後果,不然肯定又要停習幾天了。
“嚴重嗎?”不想糾于這個問題,荊軻無奈的講着走過去尋問傷情。
“不知道,下邊沒感覺了,應該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非常非常無奈的人瞪了她一眼,實在不知該說她什麽好。
“啊吾……痛……”荊軻的手才剛碰上她的腰側,痛得要生要死的人兒大叫起來,但在看到平靜近乎冷漠看着自己的師傅時,只好咬牙唯唯諾諾的講。
“嘩嘩。”荊軻點了她身上幾處穴,修長帶着薄繭的手扶上了纖細的腰,沒感到異常時平靜的講。“去房裏,為師幫你上點藥再推拿一次應該就無大礙了。”
“好……”稍稍松了口氣的人兒,扶着走廊圍欄慢慢移向房間。應該不引響明天的……“師傅。”殇琴倏的睜大眼睛,驚訝的大喊。
“不想再傷上再傷就給我別動。”荊軻冷冷的講完便橫抱起手裏的人走向二樓。
“是。”以自己的緩步輕移,從這裏走回房間恐怕天都黑了,所以紅着臉蛋的人兒老實的窩在師傅懷裏。
“原來軻公子也喜歡男的呀?”擦桌子,準備明天開門做生意的小二,看到這一幕搖頭自語着。“現在的人可真是不得了了,陳財主為琴公子竟然當街擄人,最後死得不明不白的,這荊軻不會也是借師傅一名來接近琴公子的吧?”小二忙裏偷閑的同時,充分發揮他那八卦的想法力。
“脫衣服,把這件換上。”一把人丢在床上,荊軻扔了一套分體式白色褥衣給她,轉身大手一揮便落下了床簾。
這是師傅的吧?好大!拿下丢在自已身上的衣服,殇琴提起來看了下,換上後甩了甩長了一大截的衣袖皺起了小臉蛋。這樣穿,整一個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感覺。
“好了就趴在床上。”吩咐小送些熱水上來後,荊軻又到放置衣物的木櫃子裏,在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個小瓶子出來。
“軻公子。”小二站在門外喚聲。
“進來。”
“是。”小二聞言便一手提水,推開了房間,走進去把熱水倒在梳妝臺旁邊水架上的木盆裏,退出時還忍不住偷瞄了眼房中的情況。“不會是軻公子行事,不小心傷了琴公子吧?可是他們上來才不一會兒啊?”小二離去時不解的碎碎念着。幸好這話沒人聽見,如果要是讓裏面的琴公子聽到了,後果不堪設想吶,沒把這客棧拆了可能還是她手下留情了。
“師傅,這傷應該明天就好了吧?”趴在床上的殇琴關心的問着這事。
“你想下半身殘廢,明日大可繼續練武。”荊軻捏了條熱手巾,走到床邊看着她平靜的講。
“沒、沒這麽嚴重吧?”趴着的人兒吓了一跳。
“試試不就知道了?”坐下掀起衣服下擺,荊軻平常的說着用熱手巾覆住雪白有腰背。
“這事,還、還是不要試的好。”小腰要緊,還是多休息幾天好了,如果癱瘓就算武功再高也就是一個廢人。殇琴吐吐舌頭,抱着枕頭老老實實的讓任由師傅為自己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