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以畫會友
“開始吧。”張良說完看了眼站在身後的人,示意他磨墨。
“誰勝誰負?”荊軻饒有興致的看着臺下奮筆疾書的兩人問。
“雪,白色。墨,黑色,這個題完全是考驗着色部分,而色也是畫最重要的點染之一。”高漸離也看着下面兩人平靜的分析講道。“她的成名之作便是雪花的舞,白衣,可謂是把那白畫的淋漓盡致,而張良……素來聽聞他計謀不錯,雖一直生活在伏念耀眼的光輝下,但他的才華還是不可忽視的,儒家畢竟是個大學院,不管是仁、禮、樂、畫、棋等等都有課堂,張良位居儒家三大高手之內,這畫術應該也是不弱才是。”
“那就是未知?”荊軻擡頭看着他問。
“這場比賽漸高也非常期待。”高漸離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表明他這個只熱衷樂的人也有興趣一看畫界之風靡了。
“好吧,相信這裏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想法。”荊軻也不再多說,專心看下面的兩人揮毫。
“畫雪呀?不知道那個張良畫的怎麽樣?琴公子的畫是不用說了。”常來花樓的人自信滿滿的為這裏的畫師講話。
“不知道。”衆人搖頭。
“要把黑色的墨汁畫成白色的?好少呀!我家父畫丹青數十載了,可從沒見他畫過雪……”
唉,這青樓真是無人不有。不久後,寫下題詞,殇琴嘆息的想道。做父親的都畫了幾十年了,應該也算是書香門第了,難道出軌真的讓男人這麽熱衷?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句詞真的有存在過嗎?在這個亂世?想起那個現坐擁後宮美人,後坐擁天下美人的帝王,哀嘆的人兒開始慶幸自己能被他趕出來。
她有潔癖,因此不喜歡跟人同用一個老公!搖搖頭,殇琴放下筆來。
“終天成功了!”看着桌上的畫,一連畫了兩張用時四個多小時的人兒,難受的伸伸腰酸背痛的腰,雙手往上拉,好讓僵硬拿筆的手活動活動一下筋骨。
“哇,那師畫腰好細,不會是女子的吧?”寬大的衣袖高垂了下來,沒有遮掩的衣服因她這一舉動而緊貼其身,讓下面看慣女子曼妙身體的有顏色狼簡稱便是色狼。驚訝的議論起來。唔。一聽下面那聲驚嘆聲,殇琴連忙放下手,鎮定自若的站着,只是白皙的臉蛋出現了一抹潮紅,顯現出她此時也并非無動于衷。
“這麽美麗的人兒,即便是男子了無所謂吧?”一個最前排年約四十好幾的男人,看着臺上之人撫着下巴的胡須認真的講。
“喲,陳大財主不會是男女通吃吧?”旁邊認識他的男子調侃的問。
“畫師可不是花樓的,吃可吃不到,再者,他可是荊軻的徒弟,陳財主你來硬的是不行了,幹脆把他娶回家當三十七妾吧!”這男子一語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臺上的畫師雖是男子,但長成這樣打他主意的人也不少,但為何他來這好幾天還能這樣安然無事呢?原因就是他的師傅與初登臺後他突然消失在衆人眼前,讓人們以為他已承傅業,功夫子得。
“那可得看這位畫師同不同意咯。”旁邊有人接道,頓時花樓一片侃侃聲起伏不斷,而那個陳財主只是淡笑不語,看着臺上之人似在算計什麽。
這些人。殇琴氣白了臉,咬牙切齒的敢怒不想言的看着下面一個個裘馬聲色之人。
這地方……雖是男裝,但她一個女子還是不适合這裏。張良餘光淡淡的看了眼臺下之人,毫筆沾上全黑的墨汁開始寫下題字。
“你徒弟被他盯上可不是什麽好事。”高漸離收回目光把玩着酒杯無關緊要的講。
“他是男的。”一身正義的荊軻回道。意思便是,兩個男的能有什麽事?在這花樓也只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
“如果那個陳財主是你當然不會有事。”高漸離閑閑一說,惹來了好友的冷洌視線。
“三十七妾,這可只是過門的,沒過門不知有多少,而且還來這青樓……後面的不用我講了吧?”
“她身在花樓,他還能當衆擄人不成?再怎麽他也不過是有幾個錢才,這青樓不會這麽沒用的任由他把她帶走吧。”荊軻當然知他沒有說完的後話是什麽,但還是搖頭回道。就算是下流成性,他也不至于在這裏鬧事的。
“當然,這花樓給他一萬個膽他也敢不在這放肆,但你能保證你那個麻煩的徒弟不出這裏嗎?他可是惡名遠播,死在他手上的良家女子多不勝數,這附近居民稍有姿色的女子看見他可都是要繞道而行的。”
“我會留意的。”想說他怎麽敢這麽無法無天,但一想這亂世,連國都快不保了,還何來天?荊軻便點頭應道。
“一個時辰,剛好,殇琴似乎比子房還要快上一些。”看到那高仰起的頭顱,知曉她那不認輸性格的張良,放下筆看着對面的對手神色如常道。
“剛放筆不久。”一聽那溫文爾雅的聲音,殇琴一斂神情回答。他們只不過是過客,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朋友,而現在面對的又是一場自己喜歡的較量,所以其它都不重要。她就是如此,生命中不需要的人,她會毫不猶豫摒除掉。
“快拿起來看看吧。”人群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叫嚷,也不知道是期待畫,還是想快點看完可以開始今夜的春宵了。
“殇琴,子房很期待你的畫……”
“銀子我等下還你。”從各自的桌臺後走到臺中間,張良還沒說完便被刻意壓低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打斷,而且其內容則是讓人覺得大煞風景,就連向來處事不驚的儒家三大高手之一的人都不禁微微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