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飯店遇儒還是辱
“就是,也難怪荀老先生至今仍不肯見他。”同桌的第二人接道。
“見他?小閑聖莊他能進去已算是給足他萬分臉面了。”第三人一臉不屑的講。
切,一群只知死守禮儀道德的文人墨客,也注定只能在這裏說說別人是非。殇琴搖頭專心吃着剛送上來的菜,不再理會周圍的聲音。
“三位仁兄,不平歸不平,這可是皇城,小心傳到那個君王耳,那可就性命不保了。”熱心人士好心的開口提醒,讓那幾個肚子有點墨水的男子們閉上了嘴。
“啪啪啪。”筷子撞擊飯碗的聲音,在好心人士說到那個殘暴君王全都後怕得禁聲的大廳中,這聲音聽着格外刺耳。
“這位仁兄,還真是不知天下甚憂啊!”說李斯不是東西的人走過去,向全力消滅食物的人拱手行了一禮。
天下甚憂?關她什麽事啊!殇琴瞟了他一眼,吐出了嘴裏的骨頭。
“這位食客還真是豪爽,想必已是餓了幾頓了吧?”第二人走過來,看着他俊美出塵的臉蛋講,言語間大有你如果沒錢的話他可以來買單。
餓?她不是很餓啊!只是既然給了銀子,買到的食物就要把它吃完而已,浪費糧食是可恥的!殇琴沒理他,吃完盤裏最後一塊青椒與碗裏的一口飯,放下筷子,執着手拍優雅的擦了擦嘴。“孔子雲:食客食客,食之爽快如俠客,食仍民為天,食得暢快則活得痛快。”裝模作樣她可以學,而且身為上流設計師的她對外可是一點也不馬虎,所以對付他們這些迂腐的文人,自然要用文人的方式來解決。
“這位兄弟也喜歡祖師爺的書?在下是儒生子閑,小閑聖莊的閑。”
“你也配稱為儒家學生。”孔老先生的書誰不喜歡呀!殇琴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子閑?沒聽過,恐怕是閑人的閑吧。”冷冷的講完拿起包袱走向櫃臺,不再理會他們。儒家行事素以仁、禮行天下,這幾人不止大放厥詞,還拿着自己是儒生便處處炫耀,實仍有失儒家墨客風範。
“這位小兄弟,不知為何說子閑不配當儒生?”那個叫子閑的人鐵青着臉,如果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他恐怕早就出言不敬了。
“不是不配……”結完帳的殇琴返身,看着聽到此話緩和了一些臉色的人。“而是有辱儒家門風。”扔下句氣死人的話,殇琴揮揮衣袖帶走幾許寒風,潇灑的走出飯店。罵人真的能讓自己舒服些。心情大好的人兒避開因化雪而坑坑窪窪聚着小水池的街道,一臉愉悅的邊走邊看着琳琅滿目的街邊小吃。
“這位大哥很閑?”漫無目的走了好一會,敏銳的發現有人跟着自己,殇琴靠在一條巷子轉彎處的牆壁上,輕挑起眉看着這個飯店的好心人士問。她不驚,因為他給人的氣息是溫和的,所以她一點也沒有被人跟蹤的警惕與害怕,因為她的直覺早已告訴她,他即使不是好人,那也不會是壞人。
“在下子聰,剛聽君一席話大為欽佩,不知仁兄師承何門?子聰日後定登門受教。”
嘎!子聰?那個大學士?沒想到剛出江湖便碰到這麽一個大人物!“在下無門無派,子聰大……咳,子聰兄擡舉了。”想稱大人的殇琴想起他現在還是儒家學生,并無功名,并假咳了一聲連忙改過來。
“如此嗎?那小兄弟真是無師自通,才智過人。”
自通什麽?難道是那句氣得那個子閑吐血的話?這個不用通吧?實話實說而已。還才智,自己再怎麽智也智不過你的。“子聰兄戮贊了。”自感羞愧的殇琴微彎腰拱手回道。自己當着他的面罵儒家的人,恐怕也只有這些深得儒家精髓的人,才能這麽曉以大義了吧!
“談何戮贊,小兄弟本就有勇有謀。”
不要再說了拉,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被誇獎的殇琴低着頭不說話了,想讓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
“在下姓依名殇琴,子聰兄稱我殇琴便可。”一聽他問這話,殇琴連忙把自己的姓名都搬出來了。呼……終于跳過來了,跳過他的話題,同時也跳過妤生這個檻。從現在起,她依殇琴可以用屬于自己的名字了,屬于自己的,別人怎麽也搶不走,代替不了!
“一生情?”子聰皺眉反問的同時,也深思其意。
“是依靠的依,殇是早逝的殇,琴是彈琴的琴。”殇琴吐吐舌頭,一個一個字的解釋。
“原來如此,殇琴,不知子聰可否能與你結成朋友呢?”
“朋、朋友啊?”殇琴詫異的睜大眼睛。
“不行嗎?是子聰逾矩了。”
“不、不是。”聽到那微微失落的聲音,殇琴連忙搖頭。她是驚訝啊!她終于在世界有朋友了,而且還是個這麽了不起的朋友!“殇琴今年十五,不知子聰今年貴庚?”
“十八,如此那我便是兄了。”
“嗯,子聰兄好。”殇琴中規中矩的拱手行一禮,但好看的鳳眸卻笑彎了眼角,美麗的讓人不忍眨眼,不過眼前的人是誰呀?
“咳,殇琴,為兄還有事要處理,得先行一步。”
“嗯!”殇琴笑容不減點的點頭,她現在一心在這朋友二字上面呢。
“不日我便返回小閑聖莊,殇琴如若有時間便可來看一看儒家的學堂。”子聰不再多講,只是發出了邀請。
“一定一定!”小閑聖莊呀?她找到恩人後一定會的。
“那麽,後會有期。”子聰拱手行一禮,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