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嗎?”竺塵微微皺眉說道。
“不是。于我而言你們都是我信任的同伴,你更是。”渙雲輕輕的搖頭,“但是這件事我想在解決之後再告訴你們,家族的恥辱我要親手洗刷,當年将家族推入萬劫不複之地的那些人我要親手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竺塵微怔,當年初見渙雲時他還是個孩子,但是眼中深不可測的恨就像深淵一樣,一旦陷入就永遠無法掙脫,當時他并不以為然,因為這樣的人他見過很多,可是随着後來的一次又一次失控,他漸漸明白渙雲心中的恨絕對不是什麽簡單的傷害所帶來的,所以這一次他決定相信他一次。
“你放手去做吧,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我會和你一起承擔責任的。”竺塵沒有絲毫猶豫地說,在這種事上他向來都是支持渙雲的,如果心結不解,他的危險永遠都不會結束,倒不如一次爆發,今後就再無後患。
“謝了。”渙雲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中有着收不回的感動,他究竟犯下了什麽樣的錯他知道,要面臨的懲罰他也知道,但到了這種時候還有人願意和他一起面對這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信任了。這次就算是死也不會有任何遺憾了。
“你們是風系的人,所以這件事我也不會坐視不管,他們想要動我的人,恐怕也要做好被報複的準備。”銀夜淡淡的開口,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他一直都知道,但是現在渙雲面對的麻煩越來越多,越來越變本加厲,所以他不出面也不行了。
“大人?”渙雲略詫異的看了一眼銀夜,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不時出現追殺他的究竟是什麽人,沒想到大人好像已經是一副知情的樣子了。
“隊長,他們已經越來越變本加厲了,所以下一次再遇上我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銀夜側過頭對冷羽飛說。
冷羽飛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所以也回答得毫不猶豫,“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們克制什麽,如果遇上就直接動手就行了,反正你們現在也缺對手。”
銀夜眼神微微波動,這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許可,這一次那就真的不用留情了,“放手去做吧,一個微不足道的家族根本就不用擔心會不會結仇,反正想要滅了那種家族的人并不在少數。”
“是。”渙雲應聲領命。
作者有話要說: ……
☆、危險者
“為什麽不止一個人想滅了皇甫家啊?這麽一個根本就不用太在意的家族難道還會與我們起沖突?”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洛子瑜茫然的問道,虛無之殿的人除了任務之外幾乎就是不會與混沌中人接觸的,那這一段究竟是怎麽亂出來的?
“你把仲心忘了,她是怎麽到的煉獄我們都知道。”琳提醒道,這種事情并不是什麽秘密,所以也不用遮掩。
洛子瑜頓悟,因為仲心曾經就是皇甫家出來的人,雖然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麽曾經無法修煉的仲心會遭到追殺。
“話說回來她人好像在吧。”音和看向了一臉淡定的自家妹妹,然後問。
音弦完全沒有反應,就像這種事與她無關一樣。
“現在就只剩下殺了你了。”渙雲臉上的冰冷散去,變成了另一種令人恐懼的瘋狂。
“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七大殺神又如何。”皇甫德宇冷笑一聲,手上一柄半透明的利劍出現,“今天就讓你死在我這無我劍之下。”
“無我劍。”渙雲冷笑一聲,血紅的殺氣湧出,他的雙眼驟然間變得血紅冰冷,“這把劍你沒那個資格碰!”
“失控了……嗎?”君尋被那種幾乎與她爆發時相較的殺氣驚住了一瞬,她随即看向了竺塵詢問道。
“快了,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事把他刺激成了這樣。”竺塵也皺起了眉,“那把無我劍究竟和他是什麽關系?”
“那把劍和他關系匪淺,所以容不得人玷污。”已經知道是怎麽回事的祗嬅并不差異渙雲的反應,“這場戰鬥不出三招大概就會有結果了,如果失控你們真的能夠控制得住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殺人他一定會被煞氣所噬,到時就只能殺了他了。”霞鳴說道,聲音裏難得有了一絲顫抖,他們是一起戰鬥過很久的同伴,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死在同伴的手上。
“不會的,我不會讓那樣的情況發生。”竺塵冷冷的說,聲音堅定至極。
“血精——血煞幻滅!”渙雲手上的血色煞氣化為鋼刺密布了整個競技臺的範圍,随着他的聲音落下,鋼刺化為密網直撲皇甫德宇,這是他們一起研究出的只有他們能用的戰技,一旦被觸及便會殺氣噬神,精神力受損。
“無我劍——神龍出游!”皇甫德宇手中無我劍挽出極其帥氣的劍花,蒼白的靈力随着戰技湧出,帶着淨化一切的氣勢直撲密網。
可惜結果讓他失望了,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渙雲的殺招。
得到掩護的渙雲腳下發力直接無聲無息的掠到了皇甫德宇的背後,手上血色煞氣凝聚化為了一把尖刺直刺皇甫德宇的後心,“血精——斷骨之錐!”
“什麽!”皇甫德宇匆忙回身,手中無我劍凝聚出戰技迎擊,“無我劍——絕對防禦!”
“你以為這種防禦就可以了嗎。”渙雲冷笑,手上的戰技一變,注入的力量更大了幾分,“結束了。”
血色尖刺落下,純白的防禦屏障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中被用最粗暴的方式生生打破。
擊破了皇甫德宇的屏障之後血色尖刺消失,沒有任何停留的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将他生生打出去數米。
這時渙雲的氣息開始變得不穩,手上的血色殺氣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變得越發的濃烈了起來,他一步步的走向倒在競技臺上不遠處的皇甫德宇,明明是輕靈如鬼魅般的身影卻走得分外的沉重,就像一個怪物一樣毫不留情的散發着殺氣,冷冷的氣息令人幾乎窒息,“現在去死吧,皇甫德宇。”
“渙雲!住手!”霞鳴驚呼出聲,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能再殺人了,否則一切就完了。
渙雲沒有任何反應,重重的一拳毫不猶豫的砸在了皇甫德宇的臉上,鮮血濺了起來,濺到了他的臉上,他竟然想用這樣的方式一拳一拳的打死皇甫德宇。
“住手!”神族方的人也坐不住了,尤其是皇甫家的人,這麽下去皇甫德宇是死定了,失去了這樣一個強者皇甫家的地位雖然不說會一落千丈,但是這樣的損失也會讓他們十分肉痛,一個這樣頂尖的強者可不是有資源就可以培養出來的,況且皇甫德宇還是長老。
“住手?”渙雲轉過頭,露出些許的臉上盡是血腥的癫狂,“這種話任何人都有資格說,可是唯獨你們皇甫家的垃圾沒有資格。”
“渙雲!立刻停手!”竺塵終于出聲阻止,聲音中有些莫名的擔心。
渙雲沒有任何反應,依舊是一拳一拳的砸在皇甫德宇的身上。
“這才是所謂的真愛啊,居然完全不理。”洛子瑜開着玩笑,但是手上已經凝聚起了靈力随時準備出手攻擊讓渙雲冷靜下來。
“死開。”君尋直接把他拎到一邊順便踹了一腳。
“竺塵,現在必須阻止他,否則結果就無法挽回了。”琳把手放在竺塵的肩膀上讓他下定決心,雖然那個方法可能會對渙雲造成一定的傷害,但是一些傷害總比徹底死去好。
竺塵點點頭,手擡起對向渙雲狠狠的一握,命令道:“渙雲,住手。”
就像不就之前音弦控制住霞鳴一樣,蘊含着恐怖力量的沉重鎖鏈将手臂揮動近乎機械的渙雲束縛了起來,更加刺耳的“滋滋”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卻讓不少人都松了口氣。
“終于停下來了。”君尋稍稍的松了一口氣,他們原本還擔心咒令的力量限制不了失控的渙雲呢。
“原來沒事了麽。”洛子瑜從地上爬起來,一臉的無語,然後無語的表情變成了震驚,“怎麽竺塵你會有咒令的?!”
幾個女人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們早就知道了!”洛子瑜悲憤地說。
“這種事你不是也應該知道的嗎?”琳一臉嫌棄的看着洛子瑜,“你确定你真的是我們的一員嗎?怎麽看都不覺得你像是能混到這個位置的人啊,而且還和阿尋一樣成了掌管者。”
“你真的是相當的丢人啊。”君尋也毫不猶豫的送上自己的嫌棄。
連冬暮都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看待這個名列七大殺神之一,但是個性實在有些不适合這個位置的生物了。
遭到嫌棄的洛子瑜蹲到角落裏畫起了圈圈……
“渙雲?”竺塵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如果已經醒不過來了的話結果就徹底的完了。
“滋滋……”
又是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被死死束縛住的渙雲漸漸的有了反應,他慢慢地擡起頭,一張寫滿了空洞迷茫的臉龐隐藏在兜帽之下,什麽情緒都沒有。
“我沒事。”他說完站起身,一步步艱難的走向落在一邊的無我劍,束縛住他的鎖鏈漸漸消失化為塵埃。
當那把半透明的利劍被撿起時,晶瑩的光華亮起,好像找到了真正的主人一樣散發着欣喜的情緒。
“讓你淪落到這種垃圾手上這麽久……”渙雲低喃道,話音剛落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吐了出來,噴到了劍上。
染血的無我劍化為光點融入了渙雲的身體之中,安靜的再無反應。
“真是的,我們還以為你失控了。你敢別這麽吓人嗎?混蛋。”霞鳴松了口氣,有些無奈的罵道。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渙雲踉跄了一下,咒令的限制力量簡直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僅僅是一會就讓他受了內傷。
“你……你究竟是什麽人……”尚且有些意識的皇甫德宇強行醒了過來,血肉模糊的臉上神色猙獰至極,這個人究竟是什麽人。
“我究竟是什麽人……”渙雲側過身冷冷的看着皇甫德宇然後伸手脫下了身上已經有些破爛的黑色鬥篷,“我姓塵,曾經的全名是塵渙雲。”
塵家!
這個有些奇怪的姓氏一出來在場不免有些嘩然,記憶還算久遠的神界之人都聽說過這個姓氏。
許多年以前因為得到禁術而招來毀滅的家族,當時得到禁術在神界是絕對恥辱的死罪,因而招來了群起而攻之,按理說當時那一場毀滅并不應該還留有活口,但沒想到今天竟然就出現了塵家的遺孤。
皇甫德宇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難怪這個人一出手便是必殺,難怪這個人會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
“很不敢相信吧,當年被你陷害的塵家竟然還會有活着的人,你還記得你當年為了毀掉塵家究竟幹了什麽吧。”渙雲看上去顯得甚至還有一些稚氣的臉上挂着極其嘲諷的笑容,冰冷至極的俯視這個曾經将他幸福的家推入萬劫不複的人,“你當時應該是聽說了靈夢泉在塵家吧,但是為了獨自占得靈夢泉你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任何人,但是強行奪取你有沒有辦法面對一個家族的實力,所以你就用了那樣的陷害,将整個塵家推入了恥辱之中,然後借助那些人的力量毀掉了整個塵家。”
競技臺下一片嘩然,這簡直就是一場無法辯駁的騙局,當年參加過圍攻并付出代價的人都被愚弄了,這才是真正的恥辱!
皇甫德宇的心機真不可謂不深!
作者有話要說: ……
☆、最殘忍的規則
“無我劍是塵族族長的武器,當時好像就是被皇甫德宇帶走了。看見自己父親的武器被滅族的仇人拿在手裏不激動才是不可能的。”見證過那件事情的月隐說道。
“神界那麽多人竟然都被這麽一個家夥愚弄了麽,真是一個好大的笑話。”司寒毫不猶豫的送上自己的嘲諷。
月隐難得沒有和他擡杠,這件事原本月族也是要參與的,結果被她阻止了而已,否則現在就連他們也要被算進去了。
“真的是很難看出來虛無之殿中竟然會有這麽多混沌的人。”傀儡小人抓住就會開嘲諷模式,直接對上了冷羽飛和淩天傲兩姐弟。
“我以前為什麽沒發現你還是一個話唠?”冷羽飛完全沒有理會直接換另一個方式嘲諷了回去。
“其實我也挺想知道這是為什麽的,混沌和虛無隔着的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界限?為什麽虛無之殿會有這麽多混沌的人?”淩天傲問道,這種是對他一向理解的規則可是不小的沖擊。
“這個啊。有幾個現狀你應該知道吧。”冷羽飛完全無視了這種行為是有多麽的不給她面子,還拆了她的臺,反而很平靜的給他解釋到,“第一種是在一些大族裏只有直系血脈才是最受重視的,旁系之中一旦出現了天賦超過直系血脈的的存在大多會引來嫉恨,受到冷遇都只是比較輕的一種了,大部分的時候那些所謂的直系血脈會想辦法直接抹殺掉這些天賦出衆的旁系。沒人會願意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殺,所以大多數人會選擇逃亡,而神界星辰海深處有很多空間裂縫,通向地點據目前所知是無盡星空,煉獄,雪若谷和另一個很麻煩的地方,所以只要他們運氣夠好能夠避過空間裂縫之中的空間風暴,又能在到達的地方活下來的話多半都會出現在虛無,我們偶爾出去時會撿到幾個就順手帶回去了。然後願意留下來的就成為了我們的一員了。具體例子的話,洛奈的母親算吧。”
被點到名字的洛奈轉過頭,然後又面無表情的把頭轉了回去。
“第二種是渙雲這種,家族或者所在勢力被毀,被追殺逃亡途中誤入空間裂縫,然後具體過程和第一種一樣,生存下來,然後被撿回去。”冷羽飛繼續說,“具體例子就參考渙雲吧,他就是被銀夜撿回去的。”
“不知道為什麽每當聽到被撿回去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挺像一堆垃圾的。”同樣是被撿回去的竺塵扶額,這種形容聽起來簡直是……
“第三種其實和第一種挺像的。有些人因為過早地展露了過人的天賦,招來了行事一向信奉‘不能為我所用,已不能為他人所用的’勢力的追殺,然後就那樣了。”冷羽飛将杯子端在手上一副淡定的樣子,“其實有的時候或許會是虛無之殿的人跑到這邊來找有沒有合适的繼承者,然後就把人帶走的。”
“自願和直接綁架的區別。”淩墨琊很簡單的總結了一句。
“你們真的知道直接綁架是什麽意思嗎……”洛奈輕聲來了一句,這些人的見識還是太少了啊。
“什麽?”聽見了的雪塵問了一句。
“沒事。”洛奈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傀儡小人并沒有被堵住的跡象,反而嘲諷開得直接進入了挑撥離間的模式,“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因為混沌環境的原因成為了虛無之殿的一員?”
這作得一手好死啊,調撥的好像和自己完全無關,只是說一下而已。
“呵,你的話真的很多。”冷羽飛直接把杯子丢了過去。
“其他的或許還是情有可原,但是第一種簡直就是在自取滅亡。”月隐冷淡的開口,“一個家族因為所謂的直系旁系的偏見和嫉妒就不斷抹殺今後或許會撐起整個家族的強者,這簡直是愚蠢到只能被稱之為可笑了,或許這種只有一個下場的家族只有到了最後才會明白自己究竟是錯在哪裏吧。”
“這樣的可笑規則任何一個世界都會有,只是混沌好像格外的嚴重,又或許是因為虛無實在沒有多少帝國,而勢力之間的競争又太過激烈,不重視強者很快就會滅亡的原因?”霞鳴望天。
“或許吧,就算是堕落神族也會相當的重視強者的培養,只要有那樣足以引起忠實的天賦就一定會得到大力培養。”音和同樣是望天,“但是到了混沌之後這樣的現象簡直就是少之又少,大部分勢力的主人都會優先把資源用在自己重視的血親或者心腹身上,其他的就算了。沒引來抹殺就不錯了。”
“所以我真的要感謝這種令人厭惡的現狀給家族帶來了那麽多的強者嗎。”冷羽飛相當淡定的吐槽道。
除星村家所屬的人之外的大部分人都默掉了。
星村家是一個收留流亡者的家族,其中收留了不少諸如失去了家園的孩子,被追殺的逃亡者等等,這些人在有了一個好環境成長之後大多數都能經過生死的磨練成為強者,到後來就算是離開了星村家也會念舊情在家族有難時趕回來幫助。這些人曾經不止一次的就星村家于危難之中,讓不少想對星村家出手的勢力恨得牙癢癢,可現在聽來這種結果似乎是自己造成的?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凡雪的聲音淡淡地響起,不知何時離開的凡雪竟然已經回來了。
“沒事吧。”搖律開口問道。
“沒事。毒已經解了,所以只要修養一段時間等傷勢恢複就行了。”凡雪知道搖律是真的擔心所以微笑着說,讓她放下擔憂。
“你已經沒事了吧。”君尋把目光從凡雪身上收回淡淡的問。
“沒事了,改了結的事都已經了結了。”渙雲走到皇甫德宇的旁邊,平靜至極的靈力凝聚在手上,毫無遲疑的射入了皇甫德宇的身體裏。
“你竟然敢……”皇甫德宇震驚的看着直接出殺手的渙雲,他到死也沒想到渙雲竟然真的敢動手殺了他,虛無之殿或許他們動不得,但是難道星村家就不怕皇甫家的報複嗎?
“你難道還以為皇甫家會被我們放在眼裏嗎,想要毀了皇甫家的人在虛無之殿中絕對不只有我一個,現在他們或許要擔心一下那個人的報複了。”渙雲臉上的表情變回了平日裏的微笑着下隐藏着漠然,聲音之中滿是嘲諷。
原本還有些氣氛的皇甫家諸人好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驟然間安靜了下來,渙雲這話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不知道,但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人皇甫家的覆滅幾乎是變化的結果。
“咳,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要不是那家夥身邊的事情太多了,又一直忙着提升實力,否則皇甫家早就是一片廢墟了。”渙雲又咳出了一口血,這些事情都想不明白的氏族遲早都會消失在那種近乎恐怖的競争之中到時候不用仲心出手就會毀掉吧。
“你敢別再廢話了嗎,馬上下來處理傷勢。”珀莉見他們聊得越來越開心開口怒吼道。
渙雲無奈的直接跳下競技臺,在這種時候惹怒治療人員絕對是作死的行為,況且這個治療人員還是後勤裏管藥劑的,所以他還是照做吧。
“下次再亂來你就可以直接叫竺塵解決你了,這種傷你以為是什麽好受的嗎?”珀莉淑女儀态全無的一巴掌拍在了渙雲的背上,在重重的一聲響之後直接把藥劑給他灌了下去。
“咳咳!”渙雲再次咳了起來,不過這次不是傷造成的,而是被嗆出來的,“珀莉,你下次下手敢輕一點嗎?否則就算是沒傷也會被你拍出傷來的。”
“呵,你下次敢再亂來一點的話就不是被拍出傷來了。”珀莉微笑着說,翡翠色的眼眸中滿是威脅之意。
“知道了,下次絕對不會了。”渙雲表示得極快,這種事還是最好做出保證。
“下次再這麽沖動的話……”竺塵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冰冷的右手不知何時搭在了渙雲的肩膀上,那種直沁心扉的含義簡直是不用說的了,“小心我直接殺了你。”
其他隊友:“……”
渙雲:“……”
“這算什麽?剛剛擔心的要死的好像也是他吧。”洛子瑜難得的面癱掉了。
“這就是所謂的傲嬌嗎。”霞鳴扶額吐槽,這叫什麽啊。
“他一向都是這樣,只是被他那張冷臉隐藏得太好了而已。”君尋的反應倒是很淡定,因為現在已經沒有多少事情能牽動她的心了。
被指傲嬌的竺塵反應也很淡定,一人一個杯子而已。
“我們大部分人的挑戰已經差不多了,所以接下來就是各位大人的了對吧。”接住杯子之後君尋看向了淡定的一群人。
“嗯,接下來就是……”冷羽飛看向了一票隊友,然後指了一個,“游燭,上吧。”
被點名的游燭一臉茫然的擡頭,“我嗎?”
“抓緊時間啊,我們已經沒什麽時間用來浪費了。”凡予微笑着說,現在空氣中的元素越來越不穩定了。
游燭微怔,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上了競技臺。
血日的其他人:“……”
作者有話要說: ……
☆、真正的副職
在游燭走上競技臺之後饒是淩墨琊的定力也不禁抽了抽嘴角,因為現在競技臺上的雙方誰占優勢簡直就是不用看的啊。
因為游燭是主遠程的弓箭手,而他的對手很不巧的是一個……近戰的劍客。
“就算游燭能贏也會贏得很困難吧,畢竟有職業壓制。”岫寒有些黑線的說。
“誰知道呢。”感覺不會簡單的淩天傲望天。
“血日的人都有正職和副職,你們知道游燭的正職和副職是什麽嗎?”凡予捂着下巴饒有趣味的說道,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戰鬥了,不知道當游燭真正的副職揭露時這些人會是什麽反應啊。
“所以凡予你是故意的?這完全是在作死啊。”穆雪貞一頭的黑線,雖然偶爾坑同伴有利于調節生活,但是坑的太過了就完全是麻煩了。
“這是作呢,還是作呢?”競技臺上的游燭也在心裏這樣給自己下了這樣的評價。
“閣下是血日的正式成員吧。”一身麻衣如同傳說中的劍仙的男人問道。
忏悔完畢的游燭恢複往日的樣子,手取下兜帽露出了自己的真容。
“血日成員,虛無光之審判,游燭。請指教。”
游燭的外表和其他的血日成員一樣精致,但是他卻更加的偏向于俊朗。一雙猶如燭光般溫暖的乳白色瞳眸仿佛随時都帶着笑意,總是平靜的注視着一切。就連冷羽飛都說游燭和穆雪貞的雙眼是最相像的,因為他們都是同樣溫柔的人。
“蕭轶,請指教。”麻衣男人也報上了自己的真名。
“暗屬性劍客,看起來有點麻煩了啊。”游燭無奈的笑了笑,一把銀色的長弓凝聚在了他的手上,雕刻着精致得令人不敢看太久的神秘花紋将這把聖潔的銀色長弓生生的印刻上了死亡的氣息。
“更加麻煩的東西出現了啊。”見到銀色長弓的出現,冷羽飛的臉色也在驟然之間沉了下來,“這場戰鬥很快就會結束,但是游燭的真實實力或許也就要暴露出來了,不,應該說整個血日的實力或許都要暴露出來了。”
“你們隐瞞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傀儡小人笑着說。
穆雪貞聽見他開口不禁微微的皺眉,冰冷的目光一掃競技臺上,然後她的臉也徹底的陰沉了下來,“如果想替你的部下試探他們的真實實力的話你也不用可以去控制另一個人來試水。”
“現在發現真的是太晚了,不是嗎。”傀儡小人看着冷羽飛沉下來的表情性情大好,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确的話冷羽飛也一定會出手的吧。
“不是一個等級的力量阻止起來并不是什麽難事,如果想要借此試探我的實力的話你還是死心吧。”冷羽飛淡淡的開口,對于宿命的對手她的了解就像對自己的了解一樣,甚至不用想都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麽。
“真是無趣啊,冷羽飛。”傀儡小人見自己的想法被戳穿有些無奈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原來如此麽,以暗屬性試探我。”游燭關注到下面的對話不禁皺了皺眉,這種事情真是麻煩到底了,或許真的會像隊長說的那樣暴露整個血日的實力了啊。
“命令改變,銀夜,司寒,退出此次任務,小弦到到自己目的之後就直接退場,其他人挑戰程度全部降低至兩場,反正我們的目的僅僅是取勝而已。”冷羽飛冷冷的傳音,臨時改變命令雖然不是她的風格,但是現在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了。
“嗯。”接到命令的人點頭應是。
“不能拖啊。”游燭舉起銀色長弓,右手毫不費力的拉開弓弦,三支銀色箭矢驟然間成形瞄準了蕭轶,“玄天——破滅之矢。”
三支銀箭離弦,蕭轶身上的氣息也是頓時暴漲手中長劍揮動直接以極其巧妙的劍招和靈力迎上那三只箭矢。
“轟!”
炸裂聲響起,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停留,因為煙塵阻擋了視線,所以游燭直接掠入天空,三支箭矢再度凝聚離弦而發射入煙塵之中。
蕭轶因為被傀儡小人控制也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威力極大地箭矢并沒有對他造成過多的傷害,三支箭矢剛一落下他便脫離了煙塵毫不猶豫的攻向游燭,對付遠程型強者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近身戰鬥。
見蕭轶已經準備近身,游燭稍稍皺眉卻并未有任何的遠離動作,反而是再度凝聚箭矢瞄準蕭轶的心髒便射了過去。
面對穿透力極強的箭矢蕭轶強行扭轉身體的軌跡躲避開來,并且在與箭矢擦身而過的瞬間借力掠至了游燭身後,将利劍狠狠的刺了下去。
不少人都在此刻閉上了眼睛,因為這樣的距離根本就沒有可能躲避開,所以在他們眼裏游燭已經必死無疑了。
“砰!”
出乎意料的碰撞聲響起,蕭轶有些詫異的看着被擋下的劍,手上感覺到的力道絕對不會小,而且有震顫的感覺,所以絕對不可能是空手接下的。
“很遺憾,你猜錯了。”游燭冷冷的聲音響起,銀白的影子劃過,将蕭轶重重的擊開,半透明的刀鋒明晃晃的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一片寂靜。
“那是什麽?”眼尖的燭夜問道。
“都說了你們要猜一下游燭的的正職和副職究竟是什麽嗎?”君魅很淡定的開着玩笑。
“游燭真正的副職其實應該是……”韓琳月已經猜到了答案,“他的副職才是弓箭手。”
繼續寂靜。
“很遺憾,我的副職才是弓箭手。因為團隊裏沒有遠程所以我就直接兼任了。”游燭自己親口承認了這個事實,不知何時長弓玄天的兩端出現了半透明的,疑似刀刃的東西剛剛直接迫開蕭轶的也是這東西。
“果然是怪物。”蕭轶低咒了一聲,就算有那個東西提升實力要是不用一些手段的話他也根本就贏不了這個連副職都如此恐怖的家夥。
“每當游燭哥說出他常用的弓箭手才是副職時所造成的寂靜都比律姐直接出手殺人還要恐怖啊。”凡雪默默的望天幾秒,然後就開始和魄力确認究竟帶了多少的藥品,一會夠不夠用之類的事情。
“所以快點結束吧,越拖對你越不利啊,游燭……”凡予按着遮住眼睛的綢帶,隐隐發痛的眼睛給了她很不好的感覺,說不定真的會出事啊。
競技臺上的游燭将自己身體之中的靈力注入了玄天之中将刀刃延伸開來,然後手握住中間一擰,玄天被拆分為兩半化為了兩把短刀握在手上。精神力鎖定蕭轶的位置,腳下發力便直接沖了過去。
蕭轶再度提升自己的力量迎擊,刀劍的碰撞之聲接連不斷,兩個人都放棄了戰技直接以最直接的方式交鋒。
游燭這麽做是因為暗屬性與光屬性相生相克,這個家夥身上的暗屬性似乎比他要高上一些,現在他的契約者不在身邊,強行用元素對戰的話必然會被克制。
蕭轶這麽做是因為元素對抗的話就必然會用到戰技,但是他所有的戰技絕對不可能勝過有那樣背景的游燭。
随着戰鬥的白熱化兩人都将元素力量最大程度的注入了武器之中,但是光系主淨化,暗系主吞噬,雙方的力量互不相讓,都在減損着對方。但在持久這方面蕭轶是絕對比不上游燭的,因為他們力量的凝聚程度都并非一個檔次。
“玄天——影刺!”游燭一個旋身繞至蕭轶的背後,戰技直接凝聚刺向後心。除去他們這些怪胎之外大部分生物的弱點都是在這個地方,所以只要毀掉心髒就行了。
可是就在游燭即将得手之時蕭轶身上突然間湧出了極其強大的暗屬性能量将戰技的能量悉數吞噬了下去,簡直是恐怖至極。
“怪物的力量果然是深不可測。”蕭轶見危機化解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但是心中的弦繃得也更緊了,這樣下去結果也不用想了。
“想要得到擊敗他的力量嗎?”
一個聲音在蕭轶的心中響起,充滿着深沉的誘惑力。
“只要你想得到我就可以賦予你。”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給我力量!”
蕭轶急切的說道,他一定要得到力量贏過這個家夥。
“呵呵,将黑暗的力量刺入他的身體之中你就勝過他了。”
那個聲音笑着将一部分黑暗力量注入了蕭轶的身體裏。
“只要注入就行了嗎,真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