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另一股柔和的力量夾在在煞氣之中一起凝聚了出來。
“這股力量是……”對這些一向敏感的渙雲不禁睜大了雙眼,琳身上出現的分明是一種根本不會出現在他們身上的力量,因為那幾乎是他們這些嗜殺者的禁忌,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在此現身吧,我的契約者,憶恒。”
柔和的話音落下,一道更加柔和的純白身影出現在了琳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只是開始啊………………………………
☆、本命契約者
本命契約,與契約者相伴一生,生命共享的人。契約簽訂要求并不繁雜,只要雙方都同意就行了。
淩琳,曾經的六代雙生王者中的作為影的姐姐,岩之二等王神,虛無之殿七大殺神之一。
這些身份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一個聖母白蓮花的配置,倒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的絕對頂尖的配置,雖然事實就是這樣,說她是女魔頭也沒人會反對。
這個怎麽看都應該是性格相近或者相投的人在一起才比較合适,甚至還有屬性方面的搭配。相克屬性的人之間達成本命契約的可能性比較低。
所以當琳只聞其名不知其人的本命契約者憶恒出現時所有的人都只能表示自己被驚呆了。
“話說,本命契約者的屬性不是應該與契約者的屬性相同或者相近嗎?再差也不能出現相克吧。”幕雪唯一臉的僵硬,她是星村家的情報部部長已經算是見多識廣了,可是這也太驚人了一點啊,這已經不是不合适了,這簡直就是相克到說不定就沒辦法和平共處了。
“琳和她弟弟是雙生子,她的弟弟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離世了,因而會發生什麽同樣是失去了半身的你應該很清楚吧。”君魅的表情淡定得簡直沒什麽可以說的了。
“可是這是已經極端到無法調和的兩種力量,就算死後力量會歸于另一半這反差也實在是大過頭了啊。”清楚知道這些事情的幕雪唯不禁嘆氣道,“我記得哥哥出事之後他的力量便被我得到了,因而我的重瞳便再也不能掩藏只能顯現出來,可是我和哥哥的屬性相補并不會發生沖突,他們這個不一樣啊。一個是引人堕落的堕落之魂,另一個是永遠不會堕落的神聖之魂,這絕對會是死敵好嗎?”
“琳本身就是一個充滿着矛盾的人,冷漠到忽視一切卻又會為了在意的人付出一切……所以她的契約者實際上是她根本就不太可能接觸的屬性有有設麽奇怪的嗎。”君魅難得正經的解釋,“況且,那原本不是她的契約者而是她弟弟的契約者啊。”
衆人:“……”本命契約者可以轉讓的嗎!
“他們雙生姐弟之間連武器都能夠共用,在阿恒身死之後規則便默認他的本命契約更改到琳的身上。”君魅更加淡定的解釋,“更令人震驚的還在後面,她的法則屬性可比來自于弟弟的本命契約者更加的驚人。”
“葬姬,我真的很高興你能夠成為我再次使用這些力量的第一個試驗品。”琳站在憶恒的身邊表情冷漠的看着葬姬,唇角扯出了一個冷冰冰的弧度。
“竟然會是這麽一個女人想要奪得王位嗎,雖然她身上的氣息很适合煉獄堕落到底的氣氛,但是坐在那王座之上的人如果也堕落了的話那麽煉獄的王廷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白衣勝雪,笑容溫和,猶如一位翩翩君子的憶恒一開口就形象全毀。
“煉獄的臣民可以堕落,但是煉獄的王者卻絕對不能堕落。”琳的舌尖擦過殷紅的唇瓣,臉上的嘲諷冰冷可見,“你一直覺得你能夠成為那白骨王座上的王者,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你離我究竟還有多少差距,離搖律還有多少差距。”
葬姬從琳召喚契約者的震驚中回過了神也立刻召喚出了自己的契約者,黑暗屬性中也算頂尖的暗風獸。
“那只讨厭的小蟲子就交給你了,在那之前不要讓它死了。”琳淡漠得掃了一眼長相猙獰的暗風獸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然後将刀指向了葬姬,“你現在應該也是法則強者吧,現在就讓我看看你的法則是有多麽的不堪一擊吧。”
被三番四次的嘲諷葬姬也不打算有任何的保留,真正的力量爆發開來,法則級強者的實力徹底展開。
“唔!這究竟是什麽力量!”
“這恐怕已經超越神級了吧!”
“法則強者究竟是什麽?”
“真是不愧是異世界的強者啊!發展程度也比我們高出好多!”
“……”
諸如此類的議論聲蔓延開來,大部分人都顯得極為震驚,只有一部分人相當的淡定。
“現知的最高等級為神級,也就是我們所說的規則級。但是神級僅僅是感悟現有的規則,感悟越深力量越強。可是一旦超越神級,便不再是感悟現有的世界的規則,而是開始擁有自己的元素規則。這便是法則強者。當法則感悟到與世界本來規則相平時便可以視作融入了世界的本源,而感悟的法則則會融入世界的規則之中。那樣便會超越神級,達到真正的規則級。”冷羽飛微笑着解釋,這在虛無和幽影早已不是什麽秘密,所以混沌的進度也最好還是跟上啊。
“呵,法則級,現在連神階都還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标,更遑論更高的法則級。”淩天傲無奈的長嘆。
“我這麽說的目的只是想表明想達到神階并不一定要去尋找什麽神祗之位的傳承,只要能夠感悟到規則就可以突破帝階進入神階。”冷羽飛溫和的笑了笑,混沌的實力已經落後太多了。
談笑間,競技臺上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葬姬首先使用了自己的法則。
暗系混合風系的法則,在吞噬和速度上相當的見長。
“兩種元素的法則,在領悟這麽重要的東西時還投機取巧真是無可救藥。”琳冷笑一聲,直接握刀沖了過去,連法則的力量都沒有開啓,因為那真的是一個刺激,會吓死人的。
“連法則都沒有開啓就想和我硬碰硬,真是找死。”葬姬冷笑一聲,缭繞着雙重元素的長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像毒蛇一樣纏繞向了琳的脖子,看樣子是想直接将她斬首。
“哼。”琳意義不明的冷笑,空出來的左手将纏向脖頸的長鞭直接空手抓住用力的一扯,不遜于洛奈的力氣相當輕易的就将葬姬扯向了她。
“找死!”葬姬正愁沒有近身的機會,現在正好是一個好機會,空出來的左手彎曲撐爪隐藏在身後,只待近身的那一刻便直接取了這女人的性命。
“天真。”琳突然間将刀收回鞘中,在葬姬與自己相距不出一米時右手化為手刀,直接毫不留情的向葬姬已經靠近自己心髒的手劈了下去,抓住鞭子的手同時一抖,獨屬于她的法則力量噴湧而出……
代表着光系和聖潔屬性的白色能量!
這下果然是驚呆了。
從頭到腳都看不出一點光明屬性的琳所領悟的法則竟然是光系的!
“啊!”葬姬被斷了一只手的凄厲的尖叫聲喚醒了衆人被炸到了不知道哪地方的神智,然後議論聲就蔓延開來了。
“為什麽覺得心好塞。”清河直接就敗了,這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才能做出這麽驚天動地的搭配啊。
“所以我說驚人的還在後面啊。”冷羽飛對他們深表同情,她才不會說她當時也被吓到了。
“所以我說我平時都不用的。”琳一腳踢在葬姬柔軟的小腹上将她踢到了競技臺的中央神色平靜而淡漠,“你終究不是我的對手。”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是光系的法則!”葬姬不敢相信的厲聲叫了起來,她把所有可能都想過了可就是為的沒有想過這個女人竟然是光系的法則,若是其他的元素法則她還能憑着暗屬性特殊的能力進行一些壓制,就算實力略高于她也可以拉平,可是這女人竟然是光系法則!她根本就占不了任何上風,甚至還被徹底的壓制了。
“有時候我也覺得很可笑。”琳依舊站在競技臺的邊緣面無表情的看着失了一只手流血不止卻依舊死死盯着她的葬姬,“最堕落的靈魂卻有着最純淨的法則,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笑話。如果是在那之前你對我動手的話我說不定還會因為融合不徹底而露出破綻。”
“你應該是被規則抹去的悖論,為什麽你還會活在世上!”葬姬不死心的歷喝。
“悖論又如何,我會在意究竟怎麽樣嗎。雙重雷劫我都撐下來了,規則想要抹殺我也還需要理由啊。”琳朝憶恒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解決那只暗風獸和它的主人丢到一起。
“為什麽!為什麽我會連你都比不過我不可能會輸給你這樣的女人的啊!”葬姬仿佛夢魇了一般大叫起來,樣子更加可怖了起來。
“我們的實力都是自己苦修得來的比起你那從旁門左道得到的力量有用了不知道多少。”洛奈冷聲的嘲笑,手上翻着一本血腥氣十足的煉獄法典,然後找到了一頁,“連帶回煉獄的必要都沒有了,琳,直接把她就地處理了吧。離黎明只有最後二十分鐘了。”
“現在就開始吧,煉獄的刑罰不會因為任何人而發生改變。”琳在憶恒順利地用屬性壓制搞定了暗風獸之後長刀指天,表情冷漠,“為你那可笑的想法付出代價吧,不自量力的女人。”
“瑛魂刀——岩晶之壁!”
“瑛魂刀——木枝纏繞!”
作者有話要說: 沒人看的我真的好憂傷
☆、守護的信仰
樹枝與藤蔓憑空長起,透明的液體混在其中,兩系的戰技交織,但是樹枝與藤蔓很快就枯萎而去,透明的液體變成了薄卻堅固的屏障将葬姬困在裏其中。
“你……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意識到事情已經不受控制的葬姬聲嘶力竭的大吼起來,煉獄的刑罰究竟有多殘酷她是很明白的,而且這麽就過去了絕不可能沒有任何一點的變化。
“煉獄的規矩,背叛者極刑處死。”洛奈冰冷的聲音幽幽的傳進了屏障之中。
“現在離黎明還有一會兒,有設麽想說的嗎?”琳重新披上長袍,梳理好自己的頭發直接在競技臺的血泊之上盤膝而坐安靜的和葬姬對視。
“為什麽你們都那麽相信那個女人,你們幾個本來并不是煉獄的人又為什麽要出現在煉獄。”葬姬在這種時候難得的平靜了下來,但是聲音裏已經聽不出任何的悲哀了,反倒有一種木然。
“作為外來者我們直接接掌王廷的确有些突兀,但是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搖律根本就不會出現在煉獄。我們也不會那麽突兀的接掌王廷。”琳順着自己的金發,表情淡漠。
葬姬看着表情冷漠得仿佛一切都與她無關的琳突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作為煉獄的第一位女主人恐怕很有成就感吧。”
這話明顯問的是搖律,可是坐在椅子上的某位根本就沒有反應。
“這東西還需要有成就感嗎,如果不是為了完成承諾她大概打死都不會接這種麻煩事。”琳代替沉默的某人回答。
“承諾?究竟是什麽樣的承諾能讓你們來到那樣一個幾乎沒有一點感情的地方呢。而且聽你的語氣好像還包括那位冥域的主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夠找到你們這樣身份不明的強者?又是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得到了這個承諾?”葬姬摸着自己左手的傷口用疼痛來幫助自己保持清醒。
“沒有什麽代價只是交友不慎掉進坑裏罷了。”搖律這一次給出了回答,手依舊放在心髒的位置眼眸半斂,傷口似乎還在隐隐作痛。
“所謂的坑就是掉進去就再也爬不上來的。我們都踩過只不過目前依舊沒上得來的就只有我們四個了。”司寒順手指了指表情略苦逼的凡予。
“不過那兩瘋子也還算有道義,知道在走之前還沒忘給冥域和煉獄找個新的管理者。”凡予把一臉的苦逼相收了起來,然後淡定地說道。
“兩個自顧自發瘋的混蛋,走之前還不忘給我們一人來一刀。”映淩的表情實在是蛋腚了。
都已經淡定到扭曲了。
“竟然是最初統一那兩個地方的人嗎,難怪呢。”葬姬似乎是了然了,那兩個人可是虛無歷史上的傳奇啊,可是最後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想知道他們兩個究竟做過什麽嗎?”搖律突然間笑着說,她已經很久沒有和人好好地說過事情了。
“不知大人有何見教。”葬姬蒼白着臉問。
“很久以前就一直有謠言傳出說煉獄和冥域之主手中掌握這一件東西,全部得到之後就可以得到毀滅整個虛無的力量。”搖律端着一杯清茶搖晃着,表情淺淡,“這的确只是一個謠言。但是那兩個瘋子真的差點毀了整個虛無,以煉獄和冥域的毀滅為代價。”
葬姬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錯愕。
搖律不願再多說低着頭安靜的喝茶。
“六代的君王之所以會是雙生子正是因為那兩位做事不計後果的主,一個人恐怕都收不起來這爛攤子。”琳往後仰了仰,表情上看不出別的什麽,但語氣中卻透出了一種無奈。
“究竟是什麽樣的理由讓充滿着傳奇性的兩位選擇走上了這樣的毀滅之路呢?”葬姬語調平平的問。
“你應該知道吧,就像你一定要得到煉獄的王座一樣。”凡予唇角下撇,表情是說不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的詭異。
“呵,感情其實是會毀了一個人的東西吧。不過究竟是什麽樣的詛咒讓他們不得不做到這樣的地步呢?”葬姬靠在屏障上等着鮮血的流逝,沒想到她的目的竟然那麽輕易地被看穿了。
“煉獄和冥域的主人将會永世糾纏,不得善終。這個是煉獄被統一之後對于煉獄之主的詛咒。”冷羽飛微笑着說,這樣的詛咒雖然可怕但是還不至于威脅到他們。
“這個破詛咒已經相繼應驗了兩代了,所以你們兩個最好也還是小心一點喲,否則一不小心就可能步上他們的後塵喲。”琳想到開心地說。
“呵呵,你确定前面倆真的不是因為性別不對嗎?”映淩直接一語戳中紅心,直接把琳搞得抑郁了。
“嗯,你們确實是性別對了,但目測路還很長。”琳在糾結了一下後就直接回敬了過去。
“我們倒是有時間耗,反正也不會引來什麽奇怪的東西。”映淩回答得很淡定,表情簡直淡定到看不出任何情緒。
但是搖律還是看了他一眼,目光意義不明。
葬姬閉上眼睛,任憑身體無力的靠在屏障上,“洛奈閣下,你不是很想殺我嗎?為什麽不動手呢?”
洛奈擰着自己的脖子,聲音咔咔響,“沒興趣,現在天氣還熱,我不希望直接上火,到時候後果絕對不會太好玩。”
“你竟然能夠放下了嗎?”葬姬有氣無力的說,雖然在失血,但是她的意識還很清醒還能說話。這就是煉獄刑罰的狠辣之處,不到時間人就絕對不會死。
“我永遠都不會放下,但是一切我也不太願意去追究了,我也有我自己的責任。”洛奈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涼薄,甚至連眼中的情緒都在漸漸消失。
“你其實就是洛南對吧。”有氣無力的葬姬突然間語出驚人,“我們好歹也共事了那麽久,你刻意改變情緒的習慣依舊沒變。就算隔這麽遠我也依舊能感覺到你作死的習慣帶來的厭惡感。”
“我們兩個不論過了多久都是相看兩厭啊。”洛奈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已經是另一個人的神色,一種有點高傲有點冰冷的神色。
“這麽把靈魂藏在自己妹妹的身體裏,又與她過往的記憶一同用忘川之水一同封閉,你還真是作死無極限啊。”葬姬冷冷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我們已經相看兩厭到一種地步了,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背叛煉獄。”洛奈或者說洛南嘴角撇下,明明是嫌惡的表情卻沒有透出一點情緒。
“我也有我想要做的事情,不過有一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你們究竟為什麽要一直守着那個腐朽的地方,就算代價是自己的一生也不願意放棄?”葬姬在沉默了一會後說出的長長的一段話,“我對煉獄只有怨恨,所以我不能理解你們這麽堅持的目的。我真的不明白。”
“對煉獄有怨恨的不只你一個人,我們之中有不少人甚至是從一出生就被抛棄在煉獄的。煉獄帶給我們的苦難不是你所能想象的,所以我們更知道那個地方幾乎是沒有機會離開的。”洛南偏着頭看着葬姬表情冰冷,“我們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想法,不管我們是否是自願,煉獄已經是我們最後的安身之地。所以煉獄已經是我們所默認的家,不論是不是和我們所預想中的一樣。”
“所以就要拼盡一切守住自己的‘家’嗎?真是一個難以完成的願望呢。”葬姬的話語也清晰了起來。
“呵,守住自己的家,這個原因還是太淺薄了。”琳伸了一個懶腰,表情依舊空洞,“如果要我說的話是因為煉獄傾注了我們太多的心血,從那個人開始,煉獄漸漸由一個混亂的地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煉獄九城建立,無力生存的老者與幼童有了栖身之地,一切都向正軌發展了起來。煉獄的未來很值得期待,所以我們絕對不允許有人将好不容易走向正軌的未來毀滅。”
“聽你這麽說我真的很期待看見煉獄的現在的樣子。可是已經不可能了。”葬姬撿起斷掉的手重新接回去,她還是想完完整整的離開呢,“搖律大人您能給煉獄一個承諾嗎,盡管我已經沒有那個資格去要求了,但是聽他們這麽說我真的很期待呢,期待着我永遠都看不見的,煉獄的未來。”
“承諾,你覺得我能給出什麽承諾?”搖律擡起眸子空洞的目光直視葬姬,聲音是說不出的冰冷。
“真是抱歉,我忘了搖律大人你最讨厭的就是承諾。因為很多的承諾到最後都無法完成,只能成為灰燼。”葬姬似乎是才反應過來,虛弱的聲音幾乎無法傳達。
“在我眼裏只有能完成的東西才能算是承諾。”搖律撥開了一直擋住眼睛的額發,神色冰冷傲然,“我答應過他們會将煉獄帶向一個新的未來,他們用生命守衛的榮耀不會随着他們的離開而消失。不論過去多久我都會一直守衛着他們的榮耀,除非有一天,我死了,或者煉獄毀了,否則他們的榮耀我不會讓任何人玷污。”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憂傷……
☆、背叛的代價
黎明的光輝到來,漫長的黑夜就像一片黑幕一般将一切遮掩,但是黎明扯開了黑幕,美麗而優雅的昭示了自己的存在。
葬姬優雅的站起身,盡管身上已經是血跡斑斑狼狽不已,但她依舊向是以前的樣子一樣高傲的站在自己應該站的地方,“現在向我宣判吧,兼任着執行者的岩之二等王神——淩琳閣下。”
“是啊,黎明到來處決的時候到了。”琳站起身來,一身的整潔就像一位地位高貴的祭司一樣,但是她卻是一個屠夫,一個即将宣判死亡的屠夫。
“呵,沒想到我竟然還有一天會有幸得到閣下的親自處理,真是很榮幸。”葬姬此刻臉龐不再猙獰,變得平和而柔美。
“這并不是什麽榮幸的事,但是我會給你保留最後的尊嚴的。”琳從指環裏拿出了一本法典,這會在新的岩之三等王神出現之後交給他,這時他必須要做的。
“請。”葬姬微笑着等待着那本會宣告她死亡的法典翻開。
琳的手覆到了法典血紅的封面之上随即拿起,直接快速翻動最後停在某一頁,她的目光掃過紙頁上的內容然後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葬姬,罪名背叛,導致多位煉獄強者在大戰中喪生,罪名已經成立,處以千針,雷劫滅刑。可有異議。”
“沒有,罪人葬姬甘願領罪。”葬姬的回答相當的簡單平淡以前她只見過別人被處刑,現在輪到自己了。
“現在行刑。”琳收起手上的法典,這樣的事情她做過也不止一次了,所以她擡手便加固了屏障連裏面的聲音都一起隔絕了,密密麻麻的冰刺從屏障之中長出,都對準了站在中央的葬姬。
千針即為千針之刑,受刑人身上會被千針貫穿,血流不止或許被一根針刺穿并不會有多痛,但是如果同時被上百根針同時貫穿則是痛苦不已,算是極刑之一。場面也會極其的恐怖。
“驚悚片上演的時間到了,該閉眼的就閉眼吧,否則琳絕對會告訴你們什麽是會伴随一生的終身陰影啊。”洛奈回歸把之前發生的事全部忘了之後淡定的招呼道。
他們是在煉獄生活了很久的人,血腥的場面早已經見慣自然不會有什麽不良反應可是其他人第一次見到那麽刺激的處刑畫面絕對實惠噩夢做到死的,說不定當場就會吓死幾個。
琳垂眸,就算是已經進行過多次的處刑她也依舊會移開目光,也不知是出于什麽心理。
纖細的手臂落下,屏障之上生長出的冰針全數向葬姬湧去,冰冷的針鋒一共有十次,每一次落下鮮血都會飛濺出來,細密的痛苦折磨讓葬姬不禁悶哼出聲,但她還是死死的咬牙忍住沒有發出太多的聲響。
幸好,針刑持續的時間并不會長加上琳的刻意壓縮最為難熬的千針之刑很快便過去了。但是刑法之重根本就沒有任何縮水。不少好奇睜開眼睛的人都被葬姬被針穿得滿身是血的樣子吓到了,真的有幾個暈了過去。
不少老一輩的心性定力都不錯,也大都是見多識廣,可饒是如此他們在看見這樣的場景之後也不免有些發憷。
“好了。”琳破碎掉屏障直接再度招手,只是這次落下的是雷劫。
“咒術——千雷将滅!”
“謝謝。”
咒術的名稱和感謝的話與同時響起,最後都化為了虛無,消散在風中。
晨間的清風吹拂而過,僅僅餘下的少許骨灰被吹得四處亂飄,最後消失。
琳收回目光,表情淡定至極的說:“結束了,她算是被安葬在這個地方了。”
“真不知道淩曜是怎麽撐下來的,這種場面看一次都足夠讓人好久睡不好覺了。”淩天瀚強忍住有些發白的臉色說道。
“他是屬于習以為常了,只不過新來的怎麽樣?還能接受吧。”洛奈看向了眼睛都沒有移開過看完全場的淩溪辰。
其實已經見過比這更加殘忍的場景的淩溪辰緩緩的搖了搖頭,“我沒事,還接受得了。”
“這是好不容易找了個粗神經來啊,只不過這樣也好,以免承受不住。”琳點點頭,表情相當的滿意。
“這種處刑的場面今後不會出現太多,這樣的人并不會有多少。”搖律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淡淡的說,“就算是有也不知道會比這個血腥上多少倍,琳你今天還是手下留情了。千針之刑并不是活解。”
“嗯,下次不會了。畢竟現在大庭廣衆之下有這麽多人,要是太過血腥就真的不好了。”琳回答得很陳懇,這次的确是她手下留情了,所以她也必須要承擔一下責任。
“處刑者的人選我暫時還沒有合适的,所以琳你還要再兼帶一段時間,等人找到之後你就可以輕松下來了。”搖律也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小小的說過兩句後便将這件事放過了。
“現在就請下一個對手上臺吧,我們的家事已經結束了。”琳活動了一下脖子,一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淡定的邀戰。
下面一片沉默的人……
沉默……沉默……沉默……
沉默了很久之後終于有一個人走上了競技臺,看樣子是來自惡魔界,而且就相貌看上去竟然和琳有幾分莫名的神似。
“肖恩·亞卡夏,請指教。”走上競技臺的少年在報出真名之後終于讓琳的面癱臉崩了。
“那人是有多懷念琳才會用她随手取得假名的姓氏當家族的姓氏。”淩天逸一頭的黑線,琳平時還與情報掌管有關所以經常會在外面行走,因而就算她性格再冷淡交際也不會少,其中有一個貨給他們的印象實在是深,因為二出效果了= =
“閣下就是亞卡夏家族的另一個創始人洛琳·亞卡夏嗎?”那少年明顯聽見了淩天逸的話,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了面癱臉崩裂的琳。
這下不僅是琳的臉崩掉了,不少圍觀者的臉也崩了。
亞卡夏家族在惡魔界出現的時間已經算是久遠,傳承時間很長的一個家族,勢力比較強大,範圍甚至涉及到了人界,在人界有一定的産業。除了一些古老的氏族之外能動他們的氏族都在少數,據說這個家族是有兩個創始人的,已知的是目前還活着的法蘭克林·亞卡夏,另一個是根本就沒有現身過得洛琳·亞卡夏。之前還有不少人猜測過這兩個人的關系是不是戀人之類的,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樣啊。
你看琳那崩壞的面癱臉下所透露出來的嫌棄,那絕對不是裝的。
“洛琳是我的名字之一,但是別沒事給我亂加姓氏。”琳的面癱臉開始修複,很快便恢複成了原本的樣子,面癱得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可是族長說閣下當時告訴他名字時說的是洛琳·亞卡夏這個名字。”肖恩少年很認真的回答。
“他究竟知不知道我說的亞卡夏是什麽意思。”琳的面癱臉再度崩壞成絕對的嫌棄。
肖恩少年繼續認真的回答,“應該是不知道。”
琳扶額,頭上的黑線成片的落下,她轉過頭詢問:“我可以提前離場嗎?再這麽下去我自己估計要崩了。”
“你下來吧,反正現在也沒我們什麽事了。”搖律倒是很簡單的應允了因為琳和那個亞卡夏家族的關系她還算了解,所以過多的糾纏對他們并沒有好處,甚至會引發雙方的一些沖突。他們都不是什麽好人,仇家多的雖然不是到處都有,但是也絕對是夠嗆的。
林回頭看了尚且一臉茫然的肖恩少年一眼,然後問:“你知道亞卡夏是什麽意思嗎?”
肖恩少年誠實的搖頭。
“我說的亞卡夏是一種花的名字,所以這只是順口加上去的。”琳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毫不猶豫的直接跳下了競技臺,這種蛋疼的故事還是別提了吧,否則八成要被他們笑死的。
“亞卡夏的花語是:友情。”冷羽飛淡定的看着表情沒什麽變化但是卻有種欲蓋彌彰感覺的琳不禁輕笑出聲,“琳你既然很重視這段友情又何必一直避而不見呢,面對反而是更好地。”
“不想,以那個家夥的智商估計是應付不了找我麻煩的人,所以為了他不被算計死我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琳在椅子上坐下,表情徹底回歸冷漠,“我們注定只能與等級差不多的人相交,因為也只有那樣的人才能應付我們身邊的麻煩,這或許也是我們這些人的無奈吧。”
“琳,既然有肆意妄為的資本又何必去在意那些只要按照你心中的想法活下去就行了。”冷羽飛微笑着安慰道,他們的顧忌實在是太多,如果沒辦法放下,那麽在哪都會是一只籠中鳥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呵,羽飛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你所背負的估計與束縛遠遠勝過我們所有人。如果放不下,你才會使永遠無法得到自由的籠中鳥啊。”琳看着冷羽飛,多年與情報打交道的她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幾乎是看這一個人表情的變化都能大致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冷羽飛臉上的表情中帶着淡淡的自嘲,加上她的生活經歷很輕易的就能猜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是啊,就算擺脫了那個地方我也依舊是一只籠中鳥,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把這個角色崩掉了啊
☆、混沌的妖精
随着琳的退場,競技臺上再度熱鬧了起來。挑戰接連不斷,一時間是熱鬧非凡。
開玩笑,有那兩撥人在奪第一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因為現在實力相較就那兩方人,現在他們都暫時消停了他們必須盡量的多攢幾場勝利為自己家族的排名掙上幾分籌碼。
在這樣的競争之下不少神秘強者接連現身,幾乎也是爆點連連,這個強者曾經是有怎樣的身份,那個強者曾經又有着怎樣的戰績。簡直是驚得死不少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個異軍突起的神秘強者最為顯眼。
那是一個一直披着黑色無鬥篷的神秘強者,他的實力只能以深不可測來形容。在戰鬥中也依舊看不見他的臉,只能隐約從他的移動之間看見他相較于女子都顯得纖細的身材輪廓。
如果不是他并不是從星村家的陣營中走出來的話幾乎沒人會懷疑他是來自于星村家的強者。
“诶,好眼熟的家夥。”明葉歪着頭挑了挑眉,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覺得這個看不見臉的家夥很眼熟。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