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綠色和金色的火焰彌漫在整個樹林,石桌在火焰的灼燒下,竟然隐隐變得透明扭曲起來。
唐鸠鸠揮舞着手裏的鞭子,她手掌的虎口處已經被鞭子的力量震的發麻。
羅诃摩到是顯得輕松一些,但是從他沉重的臉色上不難看出,他也已經有些疲憊了。
唐鸠鸠不敢停下手裏的動作,這裏的法陣可以自動修複,如果她停下哪怕一瞬,她之前的努力便會白費。
她破壞的速度必須趕上法陣修複的速度才行!
唐鸠鸠一咬牙,召喚出了更多的無相鬼火,她輕輕擡手,在猛的放下,瞬間,所有的無相鬼火都向着之前她破壞出的法陣最薄弱的地方砸去。
“轟”的一聲,終于,法陣在唐鸠鸠猛烈的攻勢下撕開了一個口子,透過這個口子,唐鸠鸠隐隐看到了一束光明。
“羅诃摩,攻擊這裏。”
唐鸠鸠急忙喊住羅诃摩,羅诃摩一轉頭,看着唐鸠鸠撕開的口子,他金色的眼眸有一瞬的暗沉。
他高舉手中的金色寶劍,随着一聲大呵,他猛的劈向了法陣最薄弱的地方。
“嘩啦”。
一陣陣破碎的聲音自樹林內部傳出,唐鸠鸠喘着粗氣,看眼前一點點被撕裂成碎片的樹林幻影,她猛的松了口氣,嘴角也不自覺的上揚起一抹笑意。
輕巧的落到地上,唐鸠鸠看着四周變得陌生的場景,心裏不禁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這裏竟然是一間陪葬用的房間!
整個房間都用最堅硬的玄鐵打造而成,大概是因為空氣中充沛的靈氣的原因,整個房間都很整潔。
房間裏堆滿了靈器靈石,而房間的最中間,正是唐鸠鸠之前看到的石桌,不過這個石桌上并沒有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取而代之的是各種蟄伏在食盒中的蠱蟲!
這些蠱蟲長的都奇醜無比,一個個的疊在一起,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一大片,數量十分龐大,直讓人看的頭皮發麻。
雖然每個食盒中的蠱蟲各不相同,但是卻都泛着肉眼可見的黑氣。
若是剛剛她真的把飯菜吃下去的話。。。
唐鸠鸠不寒而栗,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她轉過頭去再也不敢看那石桌一眼。
而羅诃摩此時心裏也有點膈應,他倒是不怕蠱蟲,只是這些蟲子數量太多,讓人心裏直惡心。
而且。。。
“這些蠱蟲都是活蠱,看樣子每一只都是托人精心煉制過的。”
“既然是活蠱,為何它們都一動不動的乖乖待在食盒裏。”
“大概是因為何所在特意把它們煉制成了一種特殊的蠱蟲吧,這些蠱蟲現在被迫陷入了休眠,估計等入了肚子,它們就會活過來。”
“這裏随便一只蠱蟲都能讓人生不如死,若是混合着吃下。。。啧,這個何所在,看來也不是什麽好人啊,心思竟然如此惡毒。”
我覺得你是最沒資格說別人惡毒的人。
唐鸠鸠面無表情的吐槽,她目光向四面八方探去,發現這個房間的四個牆壁上分別有四扇一一模一樣的鐵門。
“我們應該是來到另一個空間了,無限領域裏有無數的空間法陣,這裏每一個地方都是獨立于無限領域之外的,只有一種走法,可以進入真正的無限領域。”
羅诃摩低沉的聲音傳入唐鸠鸠耳裏,她眉頭一挑,看向羅诃摩的眼神帶上了些許探究。
“這種話,你怎麽不早說。”
羅诃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現在才想起來,不行嗎?”
“。。。行!”那我突然想揍你了行不行!
唐鸠鸠深呼吸一口氣,決定不和羅诃摩計較這些,這人臉皮最厚了,她越生氣,他反而越開心。
根本就是個說不通道理随心所欲的死變态!
不過她從一開始就是随便選的路,如果真的錯的話,現在也只能一路錯到底了。
唐鸠鸠咬了咬牙,她靜下心來,依靠直覺慢慢走向了正前方的那道門。
羅诃摩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唐鸠鸠瘦小的背影,他的眼裏劃過一抹危險的笑意。
唐鸠鸠推開了門,她的面前仍舊是一條只能過一個人的小路,只不過這次她沒走多久,便到達了盡頭。
看着眼前金燦燦的一片,唐鸠鸠只覺得自己的一雙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這依舊是個獨立的小房間,只不過和上一個不同,這個房間是用純金打造的,裏面堆滿了金光閃閃的寶物。
房間依舊是封閉的,沒有任何出口,唐鸠鸠四周轉了一圈,發現這個房間裏沒有任何的異常。
可是在如今的情況下,沒有異常反而是最大的異常。
唐鸠鸠微微眯起眼睛,開始思索起來如何破陣。
“你不打算靠蠻力了嗎?”
羅诃摩饒有興趣的湊到唐鸠鸠的身邊,唐鸠鸠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看白癡一樣的眼神。
“我剛消耗了那麽大的力氣,哪裏再來的力氣去破壞另一個法陣。”
“要是你還有力氣的話,我不介意這次靠你來破陣啊。”
羅诃摩一聽這話,臉色瞬間白了幾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語氣虛弱無力的說道:“鸠鸠,其實,剛剛我也消耗了挺多靈氣的,所以。。。”
“呵,男人。”
唐鸠鸠不是很想理羅诃摩,她又不傻,剛剛破陣羅诃摩到底出了多大的力,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羅诃摩是什麽修為,能夠輕而易舉的制住她,他的實力自然比她要高許多,他若真心想要破陣的話,他們怎麽可能浪費那麽多時間才勉強撕開一個口子。
這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她,恐怕他說什麽不會法陣不熟悉這裏,也都是騙她的。
唐鸠鸠心裏唾棄着羅诃摩,越唾棄越覺得羅诃摩不順眼,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從這裏出去,瞳王的身體素質雖然比一般瞳術師強大,但終究也是肉體凡胎,沒有水和食物,只靠丹藥維持的話,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她對這裏完全不熟悉,因為無限領域對外界的限制她能帶進來的東西也不多,現在和君少卿失去聯系不說,還被一個不知底細的人虎視眈眈的盯上了,她現在的情況,簡直是糟糕透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唐鸠鸠重新打起精神,當初她眼盲的時候什麽困難沒經歷過,最後不都挺過來了嗎。
這次再差,還能差到哪去。
唐鸠鸠還是很樂觀的,然後很樂觀的她沒過多久就發現自己。。。簡直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