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獸聞言滿眼迷茫的看向了唐鸠鸠,唐鸠鸠見它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也只得是頭疼的搖了搖頭。
“罷了,問你你也不知道,我還不如直接問他本人。”
說着,唐鸠鸠重又期待的看向了發生暴動的靈氣,她能感覺到,東朔學院的福澤正向這裏聚集,這可比她自己從空氣中吸收來的快。
這樣算來,要不了多久,那人就會回來了。
唐鸠鸠期待的看着靈器,明明時間過去了半柱香還不到,可她卻感覺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終于,在唐鸠鸠快要忍耐到極限的時候,靈器的暴動慢慢聽了下來,只聽“嗡”的一聲,靈器突然發出了最後一道耀眼的光芒,唐鸠鸠一時沒有防備,被光芒刺的直接閉上了雙眼。
就在她閉上雙眼的同時,她好像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唐鸠鸠心裏一動,慢慢嘗試着睜開雙眼,只見逆光之中,一個高大消瘦的身影,靜靜的站立在那裏,而他的手中,正把玩着恢複光澤的碧海血玉。
“少卿哥哥!”
唐鸠鸠驚喜的大呼了一聲,徑直向着君少卿跑去,她一頭紮進了君少卿的懷裏,感受着君少卿身上熟悉的氣息,唐鸠鸠的眼角默默落下了一滴淚水。
“我好想你,少卿哥哥。”
“嗯,我也想你,鸠鸠。”
“你怎麽才回來呀,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對不起。”
君少卿心疼的擡起了唐鸠鸠的頭,溫柔的抹去唐鸠鸠臉上的淚水,他輕輕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在唐鸠鸠額頭上落下了一個飽含思念的吻。
“下次,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這句短短的話,唐鸠鸠不知道君少卿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說出來的,可她能感受到,這句話裏面沉重的分量,嘴角微微上揚,唐鸠鸠乖巧的笑了出來。
“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君少卿不由輕笑出聲,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唐鸠鸠小巧的鼻頭,而後笑着說道:“小傻瓜。”
“我才不傻嘞!我聰明着那!”唐鸠鸠不服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她雙手一插腰,整個人就像是一只炸毛的小松鼠一樣嬌俏可愛。
君少卿被逗的直笑,兩人的氛圍格外的溫馨和諧,就在唐鸠鸠沉浸在君少卿回來的喜悅時,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聲聲格外興奮喜悅的叫聲。
“叽叽!”
花雕獸見了君少卿比見到自己的口糧還要親切,它一下就蹿上了君少卿的肩膀,毛茸茸的小腦袋眷戀的蹭着君少卿的臉頰。
唐鸠鸠看在眼裏,面上劃過一抹若有所思:“這小家夥果然是你的契約獸那。”
君少卿無奈的将花雕獸從肩膀上拽下來放到手心中,安撫的替花雕獸撓了撓肚皮,君少卿輕笑着回道:“你又知道啦?”
“那當然,我這麽聰明,什麽猜不到。”
唐鸠鸠挺了挺胸膛,滿臉傲嬌的樣子看的君少卿哭笑不得:“鸠鸠,許久不見,你倒是比以前活潑了不少。”
“不過這樣也好,你本就是個孩子那。”
君少卿心裏不免有些欣慰,以前的唐鸠鸠活的太過拘謹小心,把什麽事都藏在心裏,他還一直擔心有那一天她會承受不住崩潰了,沒想到如今她竟是灑脫潇灑了不少。
看來他不在的時候,錯過了不少關于她的事那。
這種自家一直看着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悄悄長大的感覺讓君少卿略心塞,他擡頭摸了摸唐鸠鸠細軟的頭發,看了眼手裏安分乖巧的花雕獸,他眼神一暗。
“鸠鸠,我們先出去吧,這裏發生了這麽大的暴動,一定會有人前來查看的。”
唐鸠鸠點了點頭,她看了眼賴在君少卿手裏不肯動彈的花雕獸,疑惑的問了句:“少卿哥哥,這裏的結界,是不是要有這個小家夥才能通過啊。”
從靈器發生暴動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水鶴歸那麽警覺的人,沒理由還不過來探查。
君少卿默默點了點頭:“沒錯,花雕獸雖然沒有什麽攻擊力,體型也嬌小,但它們卻有一種天賦技能,那便是可以看穿一切結界。”
“成年後的花雕獸,就連瞳神的結界也可以看穿,對了,栗子就已經成年了。”
說着,君少卿擡起頭,将花雕獸拖的更高了些,唐鸠鸠看了眼某只還沒搞清狀況一臉單蠢樣的魔獸,嘴角下意識的一抽。
“它叫栗子?”
“叽叽!”
花雕獸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唐鸠鸠話音剛落,它就歡快的應了幾聲。
“。。。少卿哥哥,我嚴重懷疑,這個名字是你在吃栗子的時候随口取的。”
君少卿聞言臉色有一瞬的僵硬,他尴尬的咳了幾聲,而後不慌不忙的說道:“鸠鸠,這種事情,你心裏知道就好。”
“叽叽。”
“你看,栗子其實很喜歡這個名字的。”
不不不,我覺得這麽蠢的魔獸你就算叫它二狗子它都會喜歡。
唐鸠鸠咽了咽口水,終究沒有吐槽出來,她看了眼四周的空間,轉頭疑惑的問道:“少卿哥哥,這裏我們要怎麽出去啊?這種空間結界,都是需要媒介的吧。”
“媒介不是現成就有一個嗎。”
唐鸠鸠聞言眼裏一亮,她慢慢靠近了靈器,君少卿順着她的方向看去,有些得意的說道:“這個靈器名為四方天昭儀,是我親手做出來的,它不僅可以監測東朔學院的福澤動向,還可以将使用者傳送到東朔學院的任意一個地點。”
“你做的?!少卿哥哥,你還會煉器的嗎?”
唐鸠鸠驚呼出聲,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她實在想象不出君少卿煉器的樣子。
腦補一下哈,一個瘦削英俊的男子,光着大膀子流着汗拿着大鐵錘,一下一下的往向下掄。。。
唔,這個畫面簡直不要太美好。
君少卿看着唐鸠鸠飄忽的眼神,瞬間就猜到了她又在腦補些什麽不着調的東西了,好笑又好氣的輕敲了一下唐鸠鸠的小腦殼,君少卿哭笑不得的說道:“你想的那叫打鐵,真正的煉器,可比這要文雅的多。”
“你胡說!我才沒有腦補!你休想污蔑我!”
唐鸠鸠不服氣的悶哼一聲,看着她一副炸毛的樣子,君少卿不由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唐鸠鸠默默勾起了嘴角,幸福而又眷戀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