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請書靈

鎖魂鬼娘 — 第 90 章 請書靈


“萬物皆有魂有魄有靈,人畜有魂有魄,草木有精有氣,物自有靈有性。”

氿諾璃将殘缺的縣志沉入盛滿水的木盆中,轉身讓人将備好的貢桌、貢品,香燭、銅鏡面向明月擺放,并将木盆擺放其上。

看的一院子圍觀的人,迷迷糊糊,搞不清楚狀況,悉悉索索的猜測着,這是要做什麽?

“師叔,鬼娘這是要做什麽?”

綠莠好奇的低聲問着一旁同樣迷糊的賀德。

賀德雙手環胸,斜靠在柱子上,一邊仔細的看着,一邊應着綠莠:“我只見過招魂的,可沒見過要招書靈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總之,別瞎嚷嚷,安靜的看着,好好學。”

“嗯,嗯。”

綠莠睜大了眼,啃着果子,細看着。

“呼”的一聲,貢桌上四根貢燭瞬間點燃,火苗子有勁的跳躍着。

氿諾璃命衆人退出十丈外,自己則手持一根細香,素手輕擡,杏步微起,輕柔的身子圍着貢桌起舞,嘴中念念有詞,似歌非歌,輕聲吟唱着:“天地之靈,萬物生機,靈脈随心,生則生,亡則亡,生亡一線,了卻今生,今有所求,生道請願,亡道開道,靈神在顯,圓我所願。”

舞動間,就見氿諾璃右手所持細香冒出一縷纖絲煙霧,不知不覺将貢桌圍了層層煙圈。

煙圈漸漸的形成薄霧漂浮在貢桌旁。

細香燃盡,氿諾璃輕挪碎步到貢桌前,從懷中掏出團扇,輕扇三下,煙霧集聚成煙雲漂浮在木桶之上。

驚呆了在場圍觀的衆人。

“這,這是在變戲法嗎?怎麽就飄到木桶上了。”

“這氿姑娘真會變戲法,好厲害。”

“噓,別吵,看着看着。”

議論聲此起彼伏,這讓氿諾璃有些不悅,南宮尨到是眼尖,立刻對着一幹人等說道:“別說話,別打擾施法。”

衆人聞言,忙禁了聲。

四下再次恢複了安靜,氿諾璃拿起火石敲擊,碰撞出的火星子,一吹,就如煙花飛向煙雲,煙雲瞬間被點的通紅,猶如火雲。

看着那火雲,氿諾璃滿意的放下手中的火石,轉身向着南宮尨招了招手,說道:“好了,你過來,書靈已顯,其他人都散了,莫要驚擾了書靈”

“那個…鬼…不是,姑娘,可否讓老夫也看看,長長見識。”

賀德忙請願道:“我也想多了解這宅子的事情,望氿姑娘成全。”

“我,我也要看。”

綠莠忙把手舉的高高的:“姐姐,我,還有我,我也要看。”

“姑娘,讓我們也看看吧。”王傞和蔣德勝也急了:“咋說那縣志也是我們帶回來的,不給看,我們這心裏不給癢死了去。”

氿諾璃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小翠和順子清場,就留南宮尨、賀德、綠莠、王傞、蔣德勝在院內。

“這是看哪?啥也沒看見啊。”

南宮尨等人,圍在貢桌前,大睜着眼,除了那詭異的火雲,沒瞧出啥,那殘缺的縣志還是好好的躺在木盆裏。

氿諾璃顧自坐在石凳子上,惬意的搖着團扇,懶散的應了句:“看銅鏡。”

“哦,哦。”

五人聞言,直勾勾的盯着銅鏡。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銅鏡裏印着火雲、木桶,還有水下的縣志,不同的是,那縣志是完好無缺的,驚的五人面面相觑,死命的搓了搓自個的影子,異口同聲的說道:“真的是完好的。”

五人默默的回身滿眼佩服的看着氿諾璃豎起了大拇指。

“火雲的法力就一個時辰,再不抓緊時間看,火雲消失後,書靈就消失無影了,你們也別想看了。”

氿諾璃依舊慢悠悠的搖着團扇,好心的警告着他們。

“哦,哦,抓緊,抓緊看。”

南宮尨聞言,忙轉身,看着那銅鏡,心思琢磨着,這要咋看時,銅鏡中的書頁居然自己慢慢的打開了。

随着書頁的打開,邱府的事情也在慢慢呈現出來。

大婚之日方家之女方碧瑤上吊自盡後,方家人豈會輕易的放過邱家,此事鬧到了官府衙門,綁了邱森要問話,邱家人極力阻擾,卻也無果,只得眼睜睜的看着邱森被綁進了縣衙門。

進了衙門裏的,能有幾個能全身而退的,邱森之母武氏天天以淚洗面,一病不起,卧病在床。

邱老爺撒了大把的銀子打點衙門善待其子,為救其妻,邱老爺懇請衙門網開一面,放邱森回府一日探母。

知府見其可憐,也就應允了,邱家人這日等着衙役送邱森回來,誰成想,人剛進了門子,全宅子的人哭成了一片,好好的一個少年郎,被折磨的遍體鱗傷,挺拔的身板也彎曲鞠髅着,腳也瘸了,這讓邱家人無法接受,邱老爺子當即昏厥不起。

藺娘從帳房手裏拿了些銀兩打點護送邱森的兩個衙役,這才接的邱森回屋洗漱,望着那滿身的傷口,藺娘心痛到極點,起身去找那兩個衙役,得知都是方家打點逼供。

火急攻心的藺娘,誓要和方家讨要說法,誰成想挨了一頓鞭子,丢出門外。

無計可施的藺娘只得想出扮鬼吓人的法子,悄悄跑進衙門,結果事情敗露,反落了方家人口舌,說其為妖孽,克死其女,方碧瑤必是遭其所害,便沖進邱家,綁了藺娘說其不祥,推其入井,奪其性命。

藺娘死後,常有雞鴨死于井邊,好似被猛獸咬之,卻不食之,人人都說是藺娘冤魂所為。

七七四十九日後,藺娘回魂夜,方家三姨太橫死在井邊,死相慘狀,屍首被啃食,無全屍,市井傳言是藺娘索命來了,衙門立案偵查也無果,方家總有鬼影出現,驚魂不斷,求着邱家封井,請了道長、高僧施法驅邪,并封鎖整個院落。

“那邱森呢?”

看了縣志,綠莠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邱森呢?雖說他後來也死了,可他就眼睜睜的看着藺娘被推下井?還有,他是怎麽死的,這縣志裏為啥也沒說。”

“公子,你覺得這縣志說的是真的嗎?”

王傞轉而看向南宮尨,南宮尨濃眉微皺,思索着說道:“字面上來說,到也沒啥纰漏,看着也合情合理,可總感覺有些牽強,方家女為何吊死婚房?也未交代。此外方家到底是什麽身份?居然如此膽大妄為,買官逼供?還朗朗乾坤之下将人推入井內,害其性命,官府卻不幹預,任由其動用私行?還是在邱家後院,看着也是不合邏輯。”

“老夫也是如此覺得,這縣志寫的過于草率。”賀德摸着胡子思量着。

“好了,時辰到,快把書從木盆裏拿出來,不然火雲入了木盆,燒光了,我可不管。”氿諾璃依舊惬意的輕搖團扇,出聲提醒道。

南宮尨聞言,忙伸手撈書,一撈出,火雲霎時入水,在木盆內焚燒開來,更驚奇的是,手中殘書卻是幹燥的,沒有一點水氣。

“還恁着幹嘛,點香送書靈,人家幫了大忙,你們總要送送人家。”

氿諾璃再次言道,五人一聽,忙拿起貢桌上的香,點香拜了三拜,送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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