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芸花之怒

禦指藥仙 — 第 82 章 芸花之怒


丹宗瞥了她一眼,手輕輕一揮,那原本懸浮在大石上的卷軸的文字不過片刻便繞滿了三清池的周圍。“下去吧!待你完成,為師便來接你!”

說罷便要離開,鳳九鳶連忙叫住他,“等等,師父!”

丹宗轉過身來,鳳九鳶嘿嘿笑了兩聲,“師父啊,這……我一旦下了這三清池,沒有完成洗髓易筋便不能出來嗎?若是我要如廁怎麽辦?”

丹宗挑了挑眉,這丫頭居然會問他如此……的問題,“三清池有自動清潔的功能。”

“啊?師父的意思是讓我直接……”她想了想,又問道:“那師父,要不我回去準備一點食物再來吧,畢竟時間不短。”

“食物在乾坤袋中,為師已經為你準備好了!”

“那師父……泡着麽久,皮膚……會不會泡得皺巴巴的?渾身會不會泡腫啊?到時候會不會很難看啊?”

丹宗覺得他這個徒兒真的很事多,不過依然淡定道:“三清池中的水不比凡水,你的擔心是多餘的。”

“哦……”

“還有什麽問題嗎?為師可以一一解答。”

鳳九鳶讪讪地笑笑,“沒有了。師父您慢走!”

“那為師走了?”

“師父再見!”

待丹宗走後,那原本的出口便被樹木花藤自動封閉了起來。

鳳九鳶看看三清池走位懸浮的一圈又一圈的文字,又看看池中銀色的水脫了鞋子伸下一只腳去,可是腳尖剛碰到水面,一陣如毒蟲噬咬般的疼痛便跟着腿腳傳上來,她“嘶”地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将腳收了回來,想到之前師父的囑咐,于是閉上眼來,将腦袋放空,摒除腦中所有的雜念,睜開眼來,小心翼翼地走下了三清池。

只不過,饒是她很努力地不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那種噬咬感還是通過接觸到三清池水的每一寸肌膚傳來。

她咬着牙緩緩坐下,只覺得渾身不适。

仰頭看向眼前空中漂浮着的文字,第一步:引水入體。通俗來講,就是靜心觀想,打開肌膚上的每一寸毛孔,通過肌膚的呼吸将池水一點點引渡入體內。

鳳九鳶閉上眼來,盡量放輕松,靜心尋找打開肌膚毛孔的感覺。

……

與穿影宮景致不同的是,半月宮上沒有高高的花樹,除了仙氣凜凜的宮宇,有的只是一片青蔥的翠竹與一棵粗壯碩大的柳樹,柳絮垂吊,上面挂着一張張各式各樣的符篆,在袅袅仙霧中閃着微微的光芒。

芸花站在柳絮邊上正為一張她失敗了無數次才終于煉成的傳音符篆灌注着靈力,輸入自己心靈的聲音道:“九鳶,聽說你已經拜得丹宗為師了,我真的好高興!我已經學會煉制最簡單的傳音符篆了,你呢?快說說,丹宗教了你什麽?”

待完成後,她将這紅色的傳音符篆折成了一朵栀子花的形狀,朝它輕輕一吹,傳音符篆便飛了出去,她清脆一笑,“去吧傳音符!去到穿影宮,找到九鳶!”

傳音符篆輕輕一飄,飄出了仙霧之外,朝遠處飛去。

“芸花,你在幹什麽?”與芸花一同被符宗選走的少年芚(tun)心捧着自己的符爐從竹林裏走出來問道。芚心乃為水靈根,靈根純淨,資質不錯,悟性也不錯,比芸花要小,平凡的五官略顯稚嫩。

“我在試我的傳音符。”芸花一笑,剛要再說什麽,手指與傳音符上的那一絲靈力牽引卻忽然斷了,她看看朦胧仙霧外的各大仙宮和底下的一片殿宇,困惑道:“難道我又失敗了?”

想着,從乾坤袋裏取出一張飛行凰符來施以靈力,在其變大之後走了上去,一聲“起”便朝外飛了出去,芚心問道:“芸花,你要去哪裏?”

“去找我的傳音符!”說罷,人已經踩着飛行凰符朝下飛去。

寒風習習,吹得她淡黃色的裙裾紛飛,來到接近西崖的上空,見一片紅色的碎紙正在空中飄蕩着,于是伸手接了過來,“這……是我的飛行符?”

接着,她朝西崖上飛去,站在空中朝下看了看,西崖上,好像有人在舞劍,而地面上,細細碎碎的紅色符紙散落了一地。

居然敢砍碎她的飛行符?!芸花心中一怒,控制住腳下的飛行凰符漸漸落在了西崖上,收回飛行凰符上的靈力,将變小的符篆放入乾坤袋中。

只是,西崖上舞劍的人并未因為她的到來而停下來,這人,一身青綠色的劍宗門下弟子服飾,面目孤傲冷寒,薄唇緊密,一把長劍如虹,招式離奇怪誕,招招疾如朔風,劍影缭亂,劍芒如梭,看得芸花打心底裏一陣欽佩與羨慕。

站了近半個時辰,他終于練完了整套劍法的收式,收回手中的長劍,冷冷地看了一眼芸花,冷冷朝西崖入口外走去。

“喂!”芸花叫了他一聲,見他不停,于是跑上前去邊跟着他走邊道:“你砍碎了我的傳音符!”

奇怪的是,剛知道自己的傳音符被砍碎的芸花原本的憤怒在這一刻已經完全消散了,她仿似僅僅只是想讓他知道他砍碎了她的符。

“那又如何?”男子停了下來,甚至都不看她一眼。

“你這個人,弄壞了人家的東西,難道連聲道歉都不會說嗎?”芸花道。

男子冷冷瞥向她,從乾坤袋裏拿出一顆靈石來丢給她,“夠賠你一堆那種破符了。”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芸花看看手中的靈石怨怨地看了他一眼,嘀咕道:“門派裏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哼!”

她将靈石放進乾坤袋裏,納悶地走出了西崖的入口,沒走多久,就見那男子入了天武殿,于是問一旁過路的劍宗門下弟子道:“問一下哦,那個人是?”

“你是說庶橫師叔?”

“師叔?”芸花反應了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庶橫乃劍宗的第四位入門弟子,原來就是他啊!她朝那弟子眯眼一笑,“我知道了,謝謝啊!”

她邊往前走邊重複着這個名字,自言自語道:“哼,劍宗的四弟子有什麽了不起?我也是師父的親授弟子,他只不過是來得早一點,居然如此目中無人,那可是我第一次煉制成功的符篆!人長得醜就罷了,性格還那麽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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