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和一個侍衛也跪下,道:
“請陛下三思!”
“李平天李長寧,又是李平天李長寧,這是朕林家的江山,還是他李家的江山?也”
“沒了神威王,軍心不穩啊,皇上……”
“罷了罷了,讓朕靜靜,你們退下吧。”
“……是……”
“慢着,馀豎留下。”
當頭之人聽罷點點頭,小臺子和其他八人便退出了書房。
“馀豎,你去幫朕一事……”
……
翌日朝堂上
“先皇曾許諾與晉國聯姻,如今已過去快十載了,錦朝還未給晉國一個交代,羅定三番五次給朕來信,此次竟然用聯楚抗錦來威脅朕,對于此事,你們有何見解啊?”
蘇南拱手,道:
“啓禀皇上,老臣以為,晉王羅炫已薨,羅定即位。而如今四國已滅其二,晉國就算與楚國聯盟也于事無補,但眼下最要緊的是攻破楚國,到時候,就算晉國有謀逆之心,也沒有謀逆之力……”
林陽陵點點頭,道:
“朕也是這樣想的,除了聯姻,還有什麽辦法能夠牽制住晉國?”
張楷道:
“啓奏陛下,臣以為,可寫信與晉王羅定,先答應他的請求,約定日期聯姻,等楚國打下來之後,便是錦朝說了算。”
林陽陵點點頭,道:
“不失為一個辦法,那若是羅定覺得日子拖的久了,不同意呢?或者說好了的日子楚國還未攻破,又當如何呢?”
“這……”
這一問,張楷一時間不知說什麽好,王塵拱手,道:
“陛下,若是晉王不肯,王塵願請命,帶兵前往晉國,牽制晉國主力。”
李長孝也道:
“臣附議。”
蘇南搖了搖頭,道:
“不可,若是戰場太過分散,楚國久攻不下,又惹上了晉國的麻煩,對國庫的消耗太大,将才也不夠用……”
“這倒也是個麻煩……那蘇相以為該當如何?”
蘇南想了想,道: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盟友,老臣以為,可以與達町可汗聯盟,攻破楚國……”
“若是達町獅子大開口該當如何?”
蘇南一笑,道:
“最大的口,也無非就是與錦朝聯姻,到那時候,就讓達町可汗的公主,來錦朝……”
“讓突厥公主來錦朝?”
蘇南一笑,道:
“達町可汗有兩王子,兩女兒,大女兒阿史那圖雅公主已經成年,正好可與錦朝聯姻,錦朝強盛,達町可汗也不願與錦朝交惡……”
林陽陵聽完,大喜,哈哈一笑,道:
“蘇相有多大把握達町能同意将圖雅公主嫁與錦朝?”
“圖雅公主本就喜歡中原的禮儀,對于此事,老臣有七成把握。”
“好好好,蘇相解朕燃眉之急啊。”
……
宮門口,王塵正要上馬,蘇南對着王塵道:
“王塵賢侄留步……”
王塵應聲回頭,見是蘇南,一笑,道:
“蘇伯伯有事嗎?”
“無事,就與賢侄聊聊家常,若賢侄又無事的話,到相府坐坐?”
“王塵無事,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叨擾蘇伯伯了……”
“哪裏的話,府上請……”
拾貳第二回
蘇南和王塵來到府門口,蘇禦寒此時有些着急,門前踱步,蘇南的馬車終于是回來了,蘇禦寒急忙上前,見王塵騎在馬上,拱手道:
“王塵哥來了……”
王塵拱拱手道:
“蘇伯伯要和王塵唠唠家常,來王府叨擾叨擾……”
“哪裏說的上叨擾,王塵哥也許久未來過府上了,今日前來,我們兩兄弟,也好聚聚。”
蘇南下馬車,蘇禦寒道:
“父親,禦寒有急事相告……”
蘇南見蘇禦寒有些着急,便問道:
“何事?”
蘇禦寒正要講,又想起王塵還在一旁,又不知當不當講,蘇南見蘇禦寒這番模樣,道:
“講吧,無礙。”
蘇禦寒點點頭,道:
“王将軍派人送信給父親,說……說……”
“說的什麽?支支吾吾的。”
蘇禦寒看了王塵一眼,道:
“說前線戰事告急……”
“什麽?!!”
蘇南和王塵大驚,蘇南道:
“王将軍不送信給皇上,送給本相……”
“王将軍說,直接送給父親好一些。送給朝廷,不知何時才能給到皇上看到……”
“楚國怎會突然戰事告急?”
“王伯伯未說明白,好像是晉國加入戰場了。王伯伯說最多還能抵抗兩月。”
蘇南點點頭,道:
“此時可耽擱不起,為父先進宮見皇上禀明此事……”
“蘇伯伯,我也去。”
說罷,王塵跟着李平天一齊又回皇宮去了。
書房中,林陽陵拍案而起。怒道:
“什麽!晉國幫助楚國了?這個混賬羅定!”
“陛下,眼下最要緊的事,是想辦法瓦解晉國楚國……”
林陽陵也知道是這個道理。點點頭,問道:
“蘇相有什麽好的辦法嗎?”
蘇南想了想,道:
“錦朝的戰場太分散,若是讓趙絕或者王爺帶兵援助,是萬萬到不了的,眼下只有一個辦法……”
“什麽辦法?”
“尋求達町可汗的幫助……”
“怎麽個尋求法?”
蘇南想了想,道:
“讓王塵和延華去西突厥,派李長孝禦寒,徐青石去幫助王将軍洛太尉拖延時間……”
見林陽陵有些不解,蘇南解釋道:
“啓禀陛下,王塵和提丹王子有一面之緣,所以,老臣才讓王塵去游說西突厥……”
“一面之緣?”
王塵點點頭,道:
“回陛下的話,以前學武時,在齊國遇到提丹王子一次,過了幾招,王塵和提丹王子乃不打不相識……也算半個朋友了。”
林陽陵點點頭,哈哈一笑,道:
“甚好甚好,有這一層關系,聯合突厥國,也算是容易一些了。”
轉頭,對着一旁小臺子道:
“小臺子,傳朕口谕,命李長孝蘇禦寒徐青石前往西邊關口,幫助王騰将軍抵抗外敵。”
“是”
說罷,小臺子退出書房,出皇宮,往王府行去。
“王塵,回去準備準備,明日就出發。”
“遵旨”
說罷,王塵和蘇南行禮告退,皇城中,蘇南和王塵并肩而行,蘇南道:
“今日本想和賢侄唠唠家常,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家事為小,國事為大,改日再與賢侄詳談,此去突厥,注意安全……”
王塵嘆了口氣,道:
“唉,天下之人年輕一輩,王塵只敗給一個人,一個讓王塵佩服的人。若是長寧哥還活着……唉……”
蘇南拍了拍王塵的肩膀,道:
“是啊,若是長寧還活着,以他天下無雙的本事,晉楚聯軍又如何,你二人聯手,大可破之……”
“不知究竟是誰害了長寧哥,長寧哥活着的時候,親民愛民,尊重長輩,卻落得這個下場……若是我知道是誰,定要将他碎屍萬段……”
“五年了,罷了,還是将眼下的難關度過了才是首要任務。”
兩人不知不覺中,已經走到了皇宮門口,王塵對蘇南拱手,道:
“蘇伯伯,王塵先回府收拾行裝了,麻煩蘇伯伯通知延華一聲,明日寅時,王塵與延華西門碰頭。”
蘇南點點頭,道:
“好。”
聽罷,王塵上馬,對着将軍府行去。
……
銘山
永安帶着玉兒從荊州,來到銘山,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路,卻再也沒有那個熟悉的人了。
行至木屋栅欄處,木屋還是那木屋,只是屋外的木栅欄剛換不久,永安行至栅欄門口,對着院內道:
“李永安攜玉兒前來看望師傅!”
少時,木屋門開,五年過去了,武凡雙鬓已經有了些斑白,緩緩走到栅欄門前,看了看永安,道:
“進來吧。”
永安點點頭,跟着武凡進入了院內,坐在院內木桌前,給永安二人倒了茶水。
坐了良久,武凡不說話,永安問道:
“師傅,你怎不問永安,長寧哥為啥沒來?”
“因為他死了。”
武凡這句話說的漫不經心,仿佛是說一個和自己無關的人似的,只是端茶壺顫抖的手,暴露了武凡心中的不平靜。
永安聽到武凡這句話,有些吃驚,武凡怎知長寧死了?難不成……
“你鴻清師傅告訴為師的。”
武凡這句話證明了永安的想法。鴻清神算子,天下的大事,他都知曉。
“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永安搖了搖頭,道:
“回師傅的話,永安無能。長寧哥西去已經有五年有餘了,依舊沒查到是何人所為……”
聽到這話,武凡心中松了口氣,還好永安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麽傻事。
“師傅,永安想了許久,五年過去了,永安終于是決定将此事告訴師傅,沒想到師傅已經知曉了……”
“有這份心就行了。你和玉兒既然來了,那便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