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消失在視線中,李平天嘆了口氣,回帝京,往王府行去……
玑璇此時正在院子裏,看着眼前這一株梅花,梅花早已冒出了新芽,小芹站在一旁,玑璇拿着水壺給梅花澆水。小芹道:
“公主,王上問你回明國嗎?說王後想你了……”
玑璇搖搖頭,道:
“不了,我要把害死相公的人查的水落石出……”
“這得要多久的時間啊?”
“不論多久,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我也要查出來。”
拾壹第五回
兩個月就這樣過去了,今日李平天一大早就收到柴公公的禀告,說是林定一想見李平天一面。李平天聽到這話,還不知為何會以這種方式見自己,只當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于是跟随柴公公進城去了。
跟随柴公公一路,李平天見這是去林定一寝宮的路。便問道:
“柴公公,皇上在寝宮不在書房?”
柴公公嘆了口氣,道:
“王爺,您有所不知啊,前些日子,皇上舊疾複發,已卧病在床三日有餘了,皇上讓奴才不可聲張,今日才說要見王爺,讓奴才诏王爺觐見……”
李平天聽柴公公如此一說,也是有些心急,又問道:
“皇上這舊疾怎的說複發就複發了?”
柴公公道:
“兩月前安平候不是薨了嗎?皇上為這事也是操碎了心……”
還未說完,柴公公突然想起面前這位是神威王,安平候的父親,急忙站定,自己掌嘴,打了兩下,跪下道: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提起了王爺的傷心事……”
李平天扶起柴公公,道:
“無礙,你繼續往下說。”
柴公公抹了頭上的一把汗,戰戰兢兢的又道:
“陛下也是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來帝京刺殺安平候……”
說到這,柴公公頓了頓,左右看了看,湊進李平天耳邊,道:
“王爺,陛下說,應該是帝京有了內鬼……”
李平天當然知道有內鬼,當初玑璇也是這樣說的,不過李平天還是裝作不知道一般,驚訝道:
“內鬼?”
柴公公見李平天不知道,興致也是高了起來,道:
“王爺是安平候的父親,奴才才敢多嘴。其他的人,奴才可不敢告訴這些消息……”
李平天點點頭,道:
“柴公公放心,本王保證,就本王知道!”
柴公公這才放心下來,繼續道:
“陛下的意思是說,帝京雖說很大,但也是戒備森嚴,如果不是有內鬼,宋國的刺客是不可能進的來的。所以這些日子,陛下也是派人暗中調查六品以上的大臣……不過這麽兩個月過去了,卻沒有一絲進展。”
柴公公說的話和玑璇當初的想法如出一轍,李平天點點頭,道:
“多謝柴公公告訴本王這些。還是快些去見陛下吧,別讓陛下久等了。”
“王爺這是哪裏的話,奴才也是對王爺說說陛下的看法而已……”
說罷,帶着李平天又往寝宮走去。李平天心裏可明白的很,他乃帝京神威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柴公公告訴他這些。無非就是想賣李平天一個面子,以後他在朝廷之中,也好走一些。他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誰都會去巴結他,但李平天蘇南這些二品以上的官員不用巴結他,這些人,也有他們自己的傲骨,只得柴公公去巴結。
寝宮
林定一躺在床上,一旁伍坤元正在給林定一診脈,柴公公走進去,在林定一耳旁說道:
“啓禀陛下,神威王來了……”
林定一給伍坤元擺擺手,示意伍坤元別診脈了,伍坤元退到一旁,林定一道:
“傳……”
“傳神威王觐見!……”
李平天聽到後,走進來,對着林定一行禮,道:
“臣見過陛下。”
“免禮……”
說罷,給柴公公和伍坤元遞了個眼神,二人會意,伍坤元行禮,道:
“臣退下了……”
說罷,和柴公公出宮門,寝宮之中的侍女也是跟着柴公公出去,然後關上了宮門。
待得宮門關好後,林定一道:
“平天,坐。”
李平天點點頭,坐在一旁凳子上。見李平天坐好,林定一道:
“平天,這些日子,心裏不好受吧?”
“回皇上的話,剛得知長寧身死的消息,臣心裏确實不好受,過去兩月了,也是接受了這個事。不過喪事還未給長寧辦,每次臣和長孝說給長寧辦喪事,唉……琳兒璇兒和永安等人,就反對,說什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見到長寧的屍首,他們不會相信長寧死了……呵呵。”
林定一點點頭,道:
“自己的孩子沒了,換作是誰,心裏也不好受,這兩月,朕也一直派人暗中在查這些事,不過兩月過去了,卻沒一點頭緒,朕這個做伯伯的,也沒做好這個伯伯……”
李平天搖搖頭,道:
“陛下,這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吧,一國之君,不必為了這些家長裏短的事,皇上能幫臣查這麽久,臣已經很感動了……”
林定一點點頭,突然臉色一紅,咳了起來,李平天急忙給林定一端了茶水,林定一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李平天替林定一順着氣,道:
“陛下保重龍體才是……”
林定一擺了擺手,緩了緩,又道:
“無礙無礙,朕的身子,朕最清楚……平天啊,朕這次找你來,是有一事想托付給你。”
“陛下但說無妨。臣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林定一點點頭,道:
“朕和你,是從起義時候就在一起打天下的人,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十載,朕這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陵兒優柔寡斷,意氣用事,朕不怕死,唯一怕的,就是陵兒做不好這一國之主……”
李平天聽到林定一說這話,也是一急,道:
“陛下可得保重龍體,這些話可不能亂說。”
林定一擺擺手,道:
“平天,你聽朕講,這輩子,朕最信得過的人就是你,所以……”
林定一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個檀木盒子,遞給李平天,道:
“所以,朕不想大錦江山,毀于一旦,你拿着這盒子,盒子中,有朕的旨意……”
說到這,林定一小聲道:
“若是陵兒當不好這個皇帝,你便拿出它來,廢了陵兒,奉信兒為皇上。朕兩個兒子,陵兒是長子,理應繼承皇位,但……唉……咳咳咳咳……”
說到這林定一又是咳了起來。嘴角溢出血來,李平天見狀,道:
“陛下,別說了,保重龍體,保重龍體。”
林定一拉着李平天的手,道:
“平天,答應朕,保管好這個盒子,大錦的江山,朕就托付給你了。”
李平天終于是雙手接過檀木盒子,對着林定一行禮,道:
“陛下之言,微臣謹記……”
拾壹第六回
聽到李平天肯定的答複,林定一也終于是放下心來,李平天再道:
“陛下的身體,有坤元調理,定會痊愈的……”
林定一搖搖頭,道:
“平天,朕也不和你說其他客套的話,從立朝至今,坤元查閱古籍,用了無數種方法,将朕的身子調理過來,也算是逆天改命了。如今,朕這身子骨老了,一日更比一日差,多活了幾十年,也算是活回本了。”
李平天道:
“陛下可別說這些話,若是陛下走了,那皇後該怎麽辦?所以陛下一定要保重龍體,陪着皇後才是。”
林定一點點頭,嘆了口氣,
“朕盡量吧……”
……
文英傑趙越永安兩月過去了,都還未回到王府,順着碧波河,已經快要到了青州,明國的邊境,依然還是沒有長寧和蘇柔的蹤跡,眼看要過關卡才能繼續找下去了,卻又聽說鄰村的一個漁民打撈起來一具男屍。三人聽罷,急忙往那村子裏趕去。待得趕到那村裏的時候,詢問村民那具男屍,村民見有人來認屍,急忙帶着三人去看那具屍體,在村後山的一處空地處,有一具屍體和一件裘衣。
屍體已經沒有衣服,血肉模糊了,甚至斷了一只腿,分不清究竟是誰。一旁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但永安還是認出了這一件衣服,就是那日長寧穿的那一件。文英傑從懷中拿出那一節衣服,與地上這一件衣服做了對比,的确是一件衣服。文英傑問道:
“請問,你們找到這人的時候有沒有發現旁邊有一位女子?”
村民不做聲,都看着那個漁民,那漁民道:
“回大人的話,小的當時發現這具屍體時,并未發現有其他東西……”
文英傑點點頭,也許,長寧和蘇柔落水之後,便被大水分開了。
“這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誰家有棺材,我出十兩銀子,買了。”
一人道:
“大人,我家有一副”
文英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