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說這沙茁鎮裏藏着什麽東西?如此兇狠,是鎖妖塔裏出來的東西嗎?”
小翠一邊啃着梨子,一邊好奇的問道:“要真是,那不又要折騰好久,上次那個鬼鎮就把我們折騰個半死了。”
“不一定,聽南宮尨的說法,那東西早就在那院子裏了,和鎖妖塔未必有啥關系,就怕是執念生成的惡魂就麻煩了。”
氿諾璃輕搖着手裏的羽扇,半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随意的應着。
“執念?哦,我知道。”
小翠聞言,豁然睜大了眼睛,急急的說道:“在三界中,有三種惡魂最為可怕,執、冤、怨,戾氣、煞氣更甚一般鬼怪,尤其是執魂,排在首位,生前執念過強,心有不甘,不願離開人世,長期逗留人身,成魔成煞,最後泯滅人性,被魔性所控制,成行屍走肉,見人食人見鬼食鬼。更有甚者,還會将執念傳到無辜的人身上,控制其心智,完成他的執念,被控制心智者也會逐漸泯滅人性,被其完全控制,被執念所害,最後家破人亡,互食之。”
“嗯,跟了我三年,到也沒白教,法術不見展,鬼怪之論,到是記了不少。”
氿諾璃睜開眸子,滿意的看着啃梨子的小翠,笑着說道:“那可知如何降服?”
“降服到也不難,執、冤、念不過都是生前的因果罷了,尋了因斷了果,對症下藥便是,只是這年代久遠了,我們從何查起?”小翠啃着梨子,眉間皺成一團,苦思也想不出個辦法,喃喃自語道:“況且,這執鬼已形成多年,煞氣必是異常可怕,如何才能化去煞氣,尋因斷果?”
“有長進,會動腦子了。”
氿諾璃用羽扇輕敲了一下小翠的腦瓜子,笑着說道:“莫想了,到了,自然什麽都明了,未見其身,想了也是白想。”
“嗯,嗯。”
通往沙茁鎮官道有些破舊,經過多少的鑿镌馬踏已不得而知。
綠色的青苔長滿官道上凹陷的石磚、碎石,滄桑卻有“春風無蹤,古道依舊”之感,沿邊漫山遍野的蒲公英和山花随着夏風搖曳,古松聳立山間猶如指路人,綠樹成蔭,為行走的人遮住了烈日的炙烤,帶來了一份清涼。
各色的落葉,随風飄落,與微黃的紅杏、楓樹相得益彰,為古道增添了不少绮麗的風光。
途徑一處溪流,南宮尨命趕了一日的馬隊停下休息。
見日已西斜,南宮尨和蔣德勝、王傞商量後,确定此處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沒有什麽驿站可歇息,便讓随行的護院将馬車停穩,日落前紮營,拾柴火,準備過夜。
王傞則和幾個護院牽着馬到溪裏喝水。
馬車停穩後,氿諾璃在小翠的攙扶下步下馬車,南宮尨見狀忙迎了過去。
“娘子,累嗎?休息一下,這裏地處偏僻的官道,沒啥驿站的,所以今晚要在這過夜,溪水到了清澈、清涼,洗漱一下到也不錯。”
南宮尨說着,就從小翠的手裏挽過氿諾璃,向溪邊另一處較陰涼、清靜的地方走去。
小翠到也機靈,蹦蹦跳跳的找王傞去了。
“出門前,不是再三交代了,莫要亂叫,幸得只有小翠在,要不然,不知道要徒增什麽麻煩。”
氿諾璃忍不住數落他兩句,南宮尨到也不在意,呵呵笑着:“我那不是一時口快嘛。”
扶着氿諾璃坐在水邊,脫了靴子,踩進溪水中,挽起兩只袖子,長袍子一甩綁于腰間,蹲下身。
南宮尨細心的為氿諾璃脫去鞋襪,用手清舀着溪水淋在玉足上,柔聲的說道:“溪水涼,先淋些,适應了再放進水裏,就不會凍着。”
“嗯,”好似也習慣了南宮尨突然的接近,對于他突兀的舉動,氿諾璃到也不排斥,只是淡淡的碎念了一句:“看你這動作,到是給好多姑娘家脫過鞋襪,到是利索。”
這話聽在南宮尨的耳裏,那可真是樂呵,象極了小醋壇子打翻了,心喜的仰頭看着那清麗的面容,輕聲說道:“吃醋了?”
“誰吃醋了,”氿諾璃聞言,一把收回自己的玉足,踩在水裏,轉頭不去看他。
南宮尨起身坐于其身側,攬着她的腰肢說道:“除了你,別的姑娘我連一眼都沒看過,怎會去脫人鞋襪。”
豔陽下,水面波光粼粼,猶如閃亮的寶石落入水中,熠熠生輝,映襯着兩人如夫妻般相伴而坐,溫馨極了。
“等沙茁鎮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帶你回府,娶你進房,到時候,就光明正大的叫你娘子,對了你可要老老實實的與我去辦婚帖子,免的落了你的口實,甩我而去。”
望着那清澈的水面,南宮尨說着自己的計劃,氿諾璃則挑眉輕笑着:“認識你這麽久,你這人除了這臉皮厚,真沒啥優點,我何時說要嫁你了,居然顧自打起了如意算盤。”
拍了拍腰肢上的大手,示意南宮尨挪開,收斂點。
南宮尨到是完全不以為意,越發攬緊她的腰肢,嬉皮笑臉的說道:“我不管啊,人家都活了29個年頭了,除了你,我其他姑娘家正眼都沒瞧過,況且前晚…人家那麽努力的伺候你,你總要對人家負責不是?”
“你還敢和我提前晚的事,你信不信我…”
氿諾璃聞言,霎時脾氣就上來了,作勢就要拿出手刀,卻被南宮尨一把抓住手,反言道:“我不提,你耍賴不要我了咋辦?”
南宮尨一雙眸子墨黑墨黑的,很是可憐的看着氿諾璃:“人家的清白可都讓你占了個遍,我不管啊,娘子可一定要對我負責。”
“你…”
氿諾璃剛要怒罵過去,誰知霸道的薄唇一壓而下,堵住了那生氣的紅唇,大手緊緊捂着氿諾璃的後腦勺,另一只手臂則緊箍着氿諾璃的腰肢和雙手,讓她動彈不得,肆意的索取她的香甜。
一吻作罷,清麗的面容被羞憤和怒氣漲的通紅,剛獲得自由的右手,一掌就要襲其要害,卻被南宮尨一閃躲了開來。
這嬉皮笑臉不怕死的男人,居然迅速飛躍到一丈外,對着生氣的氿諾璃,嬉笑的挑釁道:“娘子,你臉咋那麽紅,是不是為夫伺候的不夠?”
“你死定了。”
氿諾璃聞言,越發羞憤,右腳一踢,濺起水花,掌心法力一出,數把水劍就向着南宮尨掃射而去,驚的南宮尨連忙躲閃,哈哈大笑道:“娘子,使不得,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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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辦公室忙,上傳晚了,我基本一天兩章,如果沒及時上傳,一定是白天沒寫好,晚上你們遲一點來,我一定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