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
泡好澡,理好自己衣容的南宮尨,心情有些小緊張的敲響了氿諾璃的廂房門。
等待片刻後,見無人應答,南宮尨小心翼翼的将門推開,探頭進去,再次喚道:“娘子?在裏面嗎?我進來了哦。”
“啪”的一聲巨響,一根金燦燦的金蛇鞭直直向着南宮尨襲擊而來。
幸虧南宮尨身手敏捷,躲閃及時,退出門外。
就見那金蛇鞭一鞭将廂房門擊碎大半,木門飛離半丈開外。
驚的南宮尨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廂房門口。
就見氿諾璃手持金蛇鞭不急不緩的從廂房內走出。
“公子。”
“大公子。”
聞聲趕來的王傞和蔣德勝,見這陣勢,就要上前護主,卻被小翠飛身攔住。
“不許過去,不想死就老實待着。”
心急的王傞、蔣德勝豈會乖乖就範,使用蠻力就要将小翠推開,卻被小翠雙手結界快速施法來了個定身咒,硬生生的定在原地,只能看不能動,就連嘴巴子都動不了。
“娘子,你這是做什麽?”
南宮尨錯愕的問着廂房門口的氿諾璃。
誰知氿諾璃沒有回答,不由分說的再次揮鞭而起,向着南宮尨攻擊而來,鞭鞭抽其要害。
南宮尨躲閃不急,手臂和腿上多處中招,皮開肉綻。
痛的他額頭直冒冷汗,可還是沒做任何的反擊。
南宮尨一邊躲閃,一邊大叫着:“娘子,你這是要做什麽?有話好好說,為何動手?”
“還手。”
氿諾璃沒有絲毫停手的打算,直逼南宮尨還手。
“不,我不會對你動手,絕不。”
“不動手,今日,我就取了你的性命。”
氿諾璃雙眸殺氣鄹起,右手一抖,金蛇鞭速成金蛇劍,揮舞之間,塵土飛揚,肅殺之意聚起,劍氣直直逼向南宮尨的胸口。
南宮尨火速躍上老樹,躲過致命一擊,氿諾璃絲毫也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數道劍氣,襲向老樹,摧得枝頭的綠葉都飄飄落下,數十根老樹枝“咔吧”一聲斷裂,逼得南宮尨無處藏身,只得退回地面。
雙腳剛一落地,又一道劍氣就向着他狂砍而來,南宮尨一個翻身,适時的躲了開去。
氿諾璃飛身躍起,淩空倒翻,手中金蛇劍突化成無數光影,向着南宮尨當頭劈砍而下。
南宮尨被逼至牆角已無路可退,雙手驚恐的擋在身前。
就見那數道劍氣向着南宮尨直射而下,絕情的直直射進南宮尨的身體,鮮血瞬間噴湧出他的身體,南宮尨身受重傷滑落在地,雙眼圓睜、痛苦的看着遠處手持金蛇劍的氿諾璃。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
氿諾璃面色肅冷,眼眸沒有半絲的憐憫,手持金蛇劍緩步走到南宮尨的面前,劍抵他的胸口,冷冷的說道:“我給過你機會,怪不得我。”
說着,氿諾璃右手猛一使力,金蛇劍狠狠的戳進南宮尨的胸口。
南宮尨到死都不明白,氿諾璃怎會如此的狠心。
在他合上眼的那一刻,他只看見氿諾璃絕情的背影。
轉身離開的氿諾璃,一抹陰冷浮上她的嘴角,陰冷的雙眸在轉身的一刻驟變成赤紅色,手持金蛇劍的手沒有絲毫的松懈,紅色的煞氣漸現其身。
“啊…”
突然,氿諾璃的身後一聲煞然的吼叫響起。
“哼,果不其然,如我所猜。”
嗜血的冷笑越發上揚,氿諾璃一轉身,就看見原本已經倒地的南宮尨,突然踉踉跄跄的站起,黑色的煞氣将他包圍。
不出片刻,南宮尨的身軀騰空而起,黑色煞氣、黑羽幻化成衣袍将其包裹,肉身成魔,骨血化煞,紅色的戾氣從身體內迸發而出,霸氣側漏,巨大的黑色羽翼從背胛骨中一竄而出,雙眼赤紅如血,手持一把鬼殺刀,殺念成魔。
這就和昨日她見到南宮尨時如初一則,那股煞氣和魔氣已經在南宮尨的身體寄存,一旦南宮尨身體失去意識,必會沖出體內,沖出禦鬼磬的封印。
這也可以解釋南宮尨為何能輕易逃脫奭魚魚腹。
就在一瞬間,南宮尨周身的黑色煞氣越發的激烈,黑風狂卷而起,周邊土石、牆瓦被卷的岌岌可危。
再不阻止,発羅陣怕要再次坍塌,氿諾璃不再猶豫,收起金蛇鞭,雙手快速成戒施法,紅色的煞氣注入法陣中。
“起離天煞,起離地煞,鬼域尊尊聽我號令,陰司旨到,萬鬼聽服,急急如律令,去煞化魔,伏。”
霎時,數道摻雜着紅色煞氣的金色法光,從她的雙掌內迸發而出,在空中集結成網,将南宮尨層層包圍,強壓向地面,那黑色的煞氣試圖沖破出金網,怎奈抵不過紅色煞氣,無法得逞。
氿諾璃不疾不徐的走進金網法陣內,手扶上南宮尨的胸口,輕觸上那上面的禦鬼磬,淡淡的說道:“好了,好了,一切都會好起來。”
藍色的法力輕注入禦鬼磬,綠光随之飄出,将黑色的煞氣收入其間。